帶著楚白提供的一大堆材料,墨雲白痛並快樂著,快樂是因為有這麼多少見的材料給他熔煉,但是痛的是這小子的材料也未免太多了吧,要把這麼多材料熔煉成一柄武器,所耗的心神將是難以估計的。
臨走的時候墨雲白也順便帶走了一直搞不清楚情況的墨西河,既然墨西河和楚白要代表巫羌族參加巫祭,那麼給墨西河搞點特別訓練還是很有必要的,想到特別訓練,墨雲白有些不爽的心才慢慢的開始平復了下來,他會讓墨西河感歎他為什麼沒有長一個楚白那樣的腦子。
整座大殿裡留下的只剩下楚白和一直未曾言語的大巫醫,不知道為什麼,楚白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理智告訴楚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不可能有著任何的交集。
楚白從進來以來一部分注意力始終集中在一直默默不語的大巫醫身上,即使是後來和那個老奸巨猾的墨雲白約定好了也沒有放鬆對大巫醫的警惕,因為楚白覺得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是這個大巫醫。
風,毫無預兆的,大巫醫出手了,手中的隨手抄起的木棍帶著強烈的勁風直撲楚白而來。在楚白戒心最弱的時候對楚白悍然出手。
此刻的大巫醫半分不像是一個已經歲數漸高的老人,並不強壯的肌肉爆發出遠遠超出表面的力量。手中的木棍像是無堅不摧的神兵似的,在片刻之間便和楚白交鋒了十數次。
風停,人分,大巫醫手中的木棍也因為多次撞擊而再也承受不住巫力的灌注而碎成了一段段。
這一串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讓楚白只能忙於招架,這並不是意味著楚白的實力比大巫醫差,而是大巫醫的動作已經簡練到了一個境界,不管是哪一擊都是正好衝著楚白的弱點而去,讓楚白只能被動的防禦,覺得很是憋屈。
但是楚白現在心中滿滿的都是震驚,並不是震驚大巫醫的力量,大巫醫的力量也不過是低階巫祝的水平,也不是大巫醫高超的招式,即使是再高超的招式楚白也不至於會這麼震驚,而是楚白認出來了,這是聯邦軍隊必學的基礎刀式。
雖然大巫醫用的是棍,而且水平絕不是那些半桶水新兵的基礎刀式,但是楚白可以肯定,那一定是聯邦的基礎刀式。
大巫醫!怎麼可能會聯邦的刀式,楚白腦袋一下子懵了。
良久,墨海看著有著很多問題想問的楚白,開始講述了一個長長的故事,而這個故事開頭第一句就是一句讓楚白震驚無比的話:「你的那個配方到底是什麼,當時可是騙的我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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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兄弟,大巫醫最後究竟對你說了什麼。」
墨西河小心的瞥了一眼在前面全身黑袍的大巫醫,在楚白耳邊嘀咕道。墨西河從小對於大巫醫就有一種天生的懼怕感,就和老鼠見了貓似的感覺。大巫醫從來的手段就是層出不窮,要對付你你還不知道他出手沒有,就中招了,墨西河小時候頑皮的時候也沒有少吃過大巫醫的苦頭。
「還有你的臉上怎麼搞上這麼一塊青銅面罩,是不是知道沒有本帥哥帥,搞上這麼一塊面具耍酷啊!」墨西河越看越覺得這個可能性越大,因為楚白臉上的青銅面罩有著一種詭異吸引人的感覺,一種獨特的氣質。
「他說,以後要是小墨不聽話我該怎麼治。」楚白騎在奇洛獸上打了個哈哈說道,對於墨西河的韌性,他算是領教到了,那是誓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奇洛獸是一種類似於馬匹的動物,是用來代步的動物。雖然背上凹凸不平,而且高速跑起來顛簸的很厲害,但是在沒有其他替代品的情況下,奇洛獸也就成了唯一的選擇了。
看著胯下的奇洛獸打了個響鼻,嘴中不斷冒出的熱氣。楚白知道,差不多又該是休息的時候了。這些日子以來日夜星辰趕路,就是為了早點趕到巫祭的地方,這次巫祭名義上是由墨西河帶隊。但是實際上卻有著幾個墨西河的堂哥做為此次巫祭的主力,至於楚白,也只是他們加上的保險罷了。
至於那面鏡子,到真的是一柄八品巫器,它的作用就是可以探查出別人的實力,但是由於這面鏡子是破損的,所以只可以探查比自己境界低的人氣息,一旦超出了範圍,就會變得和普通鏡子一樣,楚白在得知了真相之後,卻被笑瞇瞇的告知,貨一售出,概不退換。氣的楚白直罵老狐狸。
巫器怎麼說也是巫器,而且比起法器來更加的容易發揮,畢竟楚白的周天星辰玄功就是一種比較高級的巫族功法,而法器只有真元力才能完美的把它的威力發揮出來。而且這面古樸的鏡子還有著一個第二形態,實乃殺人越貨的必備良品。所以楚白儘管腹誹,也是毫不猶豫的把巫器僅僅的塞到了懷裡,空間物品在現在的巫族可是相當的罕見,楚白自然不會傻的把自己有空間物品的事情公之於眾。
不過楚白對於他們幫自己熔煉的那柄大刀還是比較滿意的。不知道他們究竟採用了什麼工藝,居然真的把自己的大部分兵器都重新融化成了一柄重刀,小小的體積卻重達千斤。正好適合力量大漲的楚白使用,這柄刀在楚白手中的威力足足比得上九品巫器,沒有其他的原因,因為它足夠重,破壞力足夠強。
雖然樣式沒有楚白之前的武器美觀,但是對於實用主義的楚白來說,這些都是小問題了。
楚白現在想到墨海,不不應該叫做孟海更為的適合,他對楚白說的話讓楚白到現在頭都直大。孟海居然在五十年前就來到了這片神秘的空間,孟海並非是沒有懷疑過這是一個幻境,讓人不自覺的就在其中迷失。
孟海大師試過許多種能夠使人頭腦保持極度冷靜,勘破幻境的藥劑,但是都一一證實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不能夠再真實的地方。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空間,而不是開始自己所想的幻境。
和楚白猜測的一樣,巫族並非完全滅絕了,他們的血脈還是有著一部分流傳了下來,而孟海便是巫族的留在聯邦的後代。只是流傳到孟海這一代,很多底蘊都已經在時間的長河之中流失了。但是即使是保留下來的那點底蘊,也讓孟海可以在聯邦之中有著非常體面的生活。
在來到了這個神秘的空間以後,孟海靠著自己的血脈和高超的技巧,成功的融入到了這個世界裡。
這一過,就是五十年,靠著高超的藥劑技巧,孟海成功的在巫族紮下了自己的腳跟,當漫長的歲月過去之後,原本孟海外來部族人的身份也慢慢被人所淡忘,而孟海也慢慢的一步步的靠著自己的實力走向了巫羌族的大巫醫——這個超然的位子。
在巫羌族平靜的度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個時候天外來客的風潮在巫族之中掀起了一陣風潮。這讓孟海眼皮狠狠的跳動了一陣。生怕自己被看出了什麼紕漏,但是最終因為各族強者的出手,這件事情被壓了下去,加上孟海巫族血統的確認,這件事情也慢慢的淡化了下去。
孟海在事後也曾聯繫過那群天外來客,而且還很順利的聯繫上了,並沒有出乎楚白的意料,那群胡作非為的天外來客正是李道兩兄弟。
不管怎麼說,都是來自於一個地方,孟海就想和他們一起探討究竟怎樣才能有著出去的機會。但是出乎孟海意料的是,他們並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在他們看來,巫族就像是一個未開發的處~女地,有著大筆的資源供著他們去攫取。
他們,想要做整個巫族至高無上的王者,在他們看來,這些野蠻未開化的巫族人,自己能夠統治他們完全是他們的榮幸。
道不同自然不相為謀,孟海自然不會同意他們的想法,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李道還想要自己做他們的專用藥劑師,專門為他們提供高品質的藥劑。孟海的水平他們自然是比誰都清楚。
在邀請未果之後,李道悍然的對孟海出手,準備強行留下孟海,最後雖然孟海衝出了重圍,但是也因此落下了一生的病患,實力也因此永遠的停止在了現在的水平。
雖然孟海並沒有說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危險,但是楚白絕對可以感覺的到當時孟海絕對是生死一線,李道絕不是普通的大星師初階。而孟海雖然也摸到了大星師的門檻,但是孟海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藥劑的煉製之上,實際戰鬥力肯定是遠遠不如李道。而且李道肯定也不是一個人對孟海出手。
楚白由此也對孟海的藥劑水平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靠本身的戰鬥力孟海幾乎沒有可能逃出來,唯一的可能便是孟海使用了某種禁忌的藥劑,透支了強大的戰鬥力,這才得以逃脫。
這也是唯一的合理解釋。
這次巫祭就是李道的他們兄弟的一個機會,孟海怕這次巫祭就是李道他們兄弟的陰謀,為了巫羌族,為了巫族,孟海也不能讓那兩個喪心病狂的人完成他們的計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是停留在當時的水平,而李道兩兄弟又多修煉了幾十年,兩者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雖然大星師在向上修煉,一步比一步難,但是也不難想像兩兄弟到了什麼程度。
而這個時候楚白出現了,這不啻於給了孟海一個唯一的希望。而楚白和胡星衛硬撼也讓孟海看到了希望,雖然楚白還無法和李道他們相比,但是孟海什麼不多,就是藥劑多,短時間內將楚白的實力再提高一個層次,孟海還是有著很大的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