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同自己預期的一般,但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心中楚白還是歎了聲好險,畢竟剛才的事情楚白也只有一成的把握而已。萬一吳則武沒有頓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楚白在空中無法借力,最後的結果那就不可預知了。
不過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沒有如果,現在更重要的是處理眼前的這個傢伙。楚白定了定神,楚白就把操作室之中的吳則武給拽了出來。
「你,你,你不能殺我,不然你家所有人都要受到吳家的報復。」吳則武雖然被摔到地上有些灰頭土臉的,但是此刻仍佯裝正經的說道。
「那我放了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一家人。」楚白似乎也是有些猶豫,慢慢的問道。
吳則武並沒有注意到楚白的語氣,似乎看到希望,急哄哄的說道:「當然,你如果放了我,我自然不會去找你家的麻煩。」
「既然如此,那就、、、」
「啊、、、」
就在吳則武以為有希望的時候,楚白突然出手踩斷了吳則武的右腿。楚白此刻的**強度遠比一般的星力者強悍,加上吳則武並沒有防備,這一腳徹底的把吳則武給廢了。
「記住,別試圖威脅我的家人,對於一切威脅我家人的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消滅在萌芽之中。」楚白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你可以說說到底是誰是你的背後指使,這幾年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算計我,這台機甲想必也是想讓我畢不了業的吧!」一口氣,楚白把自己心中很多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楚白,我一直都以為你只是個小角色,沒想到我自己卻是看走眼了。你確實夠狠。今天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實話和你說,從我嘴裡你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你就給我個痛快。不過有句話我不問實在是心中不甘,你究竟是用了什麼妖術把這台機甲給弄癱的。」
此刻的吳則武也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除了剛開始叫了一聲之外,再也沒有發出一聲。
「你知道,這台機甲是我修理的。」楚白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吳則武雖然現在表現的像個漢子,但是吳則武必須——死。
「哈哈哈哈、、、、、、」楚白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吳則武知道楚白身為一個修理師,對機甲的一些脆弱的部位自然是瞭如指掌,更何況這台機甲本身就是一個殘次品。楚白在上面做了什麼手腳也是再自然不過。原本平靜的吳則武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楚白,今日算是你贏了。不過會有人幫我報仇的,將來的你會死的比我好慘,你就等、、、」
吳則武的話沒說完半截,便被楚白直接了結了生命。
這次可以說的上是楚白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但是楚白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感覺,也許楚白天生適合當一個戰士,也許是吳則武實在是已經威脅到了楚白和他父親的生命。這次如果不是楚白在修理的時候知道機甲弱點,或許此刻形勢已經倒轉,而且以著吳則武的性子,自己的父親多半也難以倖免。
不過這次連番的戰鬥也不是一無所得,除了東西之外,楚白感到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六重瓶頸,也似乎有了鬆動的跡象。楚白有種隨時都能突破的預感。
「這個世界,要想活下去,只有不斷的殺人。」莫名的,楚白的腦海之中突然起了這樣一個念頭。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從腦海之中驅逐了出去,楚白開始整理起這次的戰利品。
吳則武也算得上是一個肥羊了,身上的能量武器就多達好幾把,還有著一把h-4級別的小合金刀。當然大小是常人使用的標準,和機甲上面的大傢伙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不過這次最大的收穫自然是立在一旁的巨大機甲,雖然被楚白損壞,可是楚白是什麼人,自然有辦法把它修好,有了這台機甲之後,至少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有了保命的本錢,楚白從來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那些所謂的監考官身上,至少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也沒有任何人出來拯救楚白,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用從吳則武身上搜出的機甲腕表把巨大的機甲收了進去,楚白把一些零碎的東西也都放進了機甲空間之中。原本很頭疼的蜥蜴王的尖角也有了地方放置。
楚白和機甲打鬥持續了很長的距離。現在楚白已經離那頭蜥蜴王的屍體有著很大的一段距離。未免夜長夢多。在處理完東西之後楚白快速的趕回了蜥蜴王屍體所在。由於蜥蜴王死了不久,身上的那股氣息還在。所以它的屍體附近並沒有其他的什麼動物敢於靠近,這也省了楚白很大的一番功夫。
對於貪財的楚白來說,蜥蜴王身上有價值的東西大都沒有放過,大部分都被楚白用吳則武的激光劍鋸成了一小塊一小塊裝進了機甲空間之中,如果有其他的機甲師知道楚白用機甲空間裝這些東西,不知道會不會集體殺過來清理門戶,不過這些事情對於楚白來說都很遙遠,此刻的他正不亦樂乎的清理著自己的財富。
正當楚白在心裡計算著收穫準備離開之際,突然之間楚白彷彿像是山間最靈敏的猴子一般,輕手輕腳的走向著旁邊的一棵樹。
勻稱的呼吸聲不斷的從眼前的袋子之中傳出著,楚白看著樹下的袋子卻也是哭笑不得,原以為還有什麼人想要撿便宜,結果卻是遇見一個麻袋,很明顯,吳則武原先應該就是準備帶著袋子之中的人不知道到哪兒去,結果遇見了楚白,才有了現在這麼一出。
楚白用手中新的合金刀小心的割開了並不是太堅固的袋子,至少也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說。
「李雅若,」看著眼前精緻的小臉,楚白一時之間愣住了。長長的睫毛在呼吸之時不經意的抖動著,讓楚白有種這似乎是世界上最寶貴的瓷器,值得他用一生的力量去守護她永遠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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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以後還能遇見你嗎?」小女孩不斷的揉動著手指問道眼前的男孩子,期盼的眼神把心中的想法暴露的一乾二淨。
「若兒妹妹,會的,將來我一定會去看你的。」看著眼前站在太空船上的小女孩,男孩雖然心裡也是不捨,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認真地對著女孩說道。
「嗯,哥哥,若兒等著你。你一定要來哦。太空船並沒有體會到兩個小傢伙之間的不捨。發動機開始了轟鳴,將兩個小傢伙的聲音都淹沒在了轟鳴之聲之中。
「若兒妹妹,我一定會去看你的,一定會的,」男孩朝著飛船大聲的喊道,只是在飛船之上的小女孩不知道能不能聽見。
「哥哥,哥哥,你叫什麼、、、」小女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看著地上的男孩不斷的喊叫著,由於距離小女孩卻怎麼也無法聽清男孩的名字。只能默默的坐在了飛船之上一語不發。
男孩不斷的在地面之上揮舞著手臂,直到飛船徹底的消失在了眼中才停了下來。
「回家吧,」似乎是知道男孩心中的失落。男孩的父親輕輕的揉著男孩的頭髮說道。
「爸爸,我還能再見到她嗎?」男孩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將頭埋進了父親的懷抱之中,原先在女孩面前表現出的堅強再也堅持不住。
男孩的父親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小男孩抱了起來。兩父子一起消失在了地平線之上。
在回去之後男孩的父親就帶著男孩離開了地星,男孩也曾經問過為什麼,男孩的父親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直到有一次男孩從星際衛視的新聞之中看到自己原來住的地方突然發生了生化洩露,所有的居民死於一旦,無一生還,男孩似乎有點兒開始理解了父親當初笑容之中包含的苦澀。
後來男孩隨著父親來到了偏僻的拉葉星,在一條小街之上開了一個破舊的修理店,生活才開始慢慢的穩定了起來。男孩也逐漸的變得成熟了起來。也慢慢的理解了當年的種種事情,也不再想著是不是有著一天還能和著若兒妹妹見面。兩個人的相遇本就是原本兩個不同世界一次意外的交軌。在回復正常之後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男孩只是希望將來可以找一份足以過活的工作,每天能坐在屋頂上看著夕陽,能給著父親買兩瓶好酒。聽著街坊偶爾的互相吹牛皮。說說他們冒險的故事,偶爾男孩也想過自己是不是也出去闖蕩一番事業,只是每次看見日漸老去的父親只能把心中的念頭拋了出去。
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男孩也曾想起曾經的小女孩,只是這份思念隨著時間慢慢的被楚白掩藏在了心底。直到男孩上了中級學院之後命運似乎有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