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劉姐霸氣十足背影,消失在門口。許耀收回目光,輕輕苦笑搖頭,看來對自己老公包養小三,這位劉姐忍耐到極限,現在不知是報復,還是真看上大蟲,居然對他產生興趣。
收回思緒,電話叫來大蟲,不一會兒,大蟲光亮碩大腦袋,就在門口探頭探腦張望。
「人走了。」許耀雙臂枕在後腦,似笑非笑望著大蟲,調侃道。
大蟲聽後,旋即如釋重負呼口氣,走近病房後,腰也直了,背也挺了,大步昂揚走到床邊。
「那個叫什麼劉姐的,你是怎麼認識的?簡直非人生物嘛!」大蟲雖盡力做出不在意樣子,但銅鈴眼珠裡,依然閃現著幾許後怕。
「她不會看上我了吧?」大蟲眼珠轉轉,趁嵐姐接水功夫,趕緊湊過來,一臉緊張問道。
「真被你說中,她還真看上你了。」許耀彈彈手指,眼瞳裡閃現著一絲笑意,風輕雲淡道。
「可我可我已有女朋友了。」大蟲吞吞吐吐,黝黑糙臉蛋上,染上一片紅霞。
「哦?真有了?」許耀一下來了精神,坐直身體,招手示意大蟲坐過來一些。
對大蟲擇偶標準,許耀可是佩服的緊,這貨別看五大三粗,其實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對那些隨便玩玩的小太妹,是絕不會稱其為女朋友的。
一直以來,他家人都在催他趕緊找個正經女朋友,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藏著。
「其實其實是她倒追我,而且.她還是個處女,也挺有錢的」大蟲燥紅了臉,有些扭捏說道,屁股下面好像貼著熱鍋一樣,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嗯,真心不錯呢。」聽大蟲描述,兩人是在遊戲廳認識,算是一次簡化版的狗熊救美。
聽大蟲興奮說完女朋友種種,許耀抬抬手,止住這貨有些話嘮的趨勢。
「我決定開店,你有什麼想法?」許耀把自己早就準備好說辭,跟大蟲說了一下。
大蟲興奮表情漸漸冷卻下來,身體後仰,眼瞳裡閃過幾許沉吟「這樣安排,不就成了我們幫你打工嗎?」大蟲平淡語氣裡,夾雜著幾許不甘和淡淡不情願。
對嚮往自由的大蟲來說,一份安定工作,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不然開始也不會把那份工作,讓給許耀了。
「要不這樣吧,你問一下那些兄弟,有願意留下來的,就留在店裡,不願留下的,就繼續跟著你混,怎麼樣?」
許耀想出一個折中辦法,目光淳淳望向大蟲。
這次大蟲倒是沒多想,痛快答應。
「最近這段時間,你去找個合適店面,我也快出院了,爭取早點把店開起來。」許耀給大蟲佈置一個任務,然後就放大蟲走了,對這貨來說,坐在醫院裡陪著病人,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大蟲走了?」嵐姐提著水壺,一臉清爽,髮根還沾著一些水滴,看來去洗臉了。
「你也休息一下,不要累著自己。」許耀招呼嵐姐坐下,然後定定望著嵐姐白皙嬌嫩臉蛋,微微出神兒。
嵐姐被許耀看得彆扭,低下螓首,拿起一個蘋果,垂頭削了起來。
氣氛正佳,再次被「篤篤」敲門聲打破。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有段時間沒見的李燕和樂遙,甚至跟在最後面的,居然是以前死對頭劉森。
「你們怎麼來了?」許耀驚喜的就要起身,被穩重劉森攔下。
「你是病人,躺著就行。」劉森放下手裡探病水果和牛奶,站在床前,打量幾眼許耀傷勢,緩聲道。
「就是啊,你還是躺著吧,不然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這位姐姐就該拿我們是問了。」樂遙好似天下不亂一樣,蹦蹦跳跳到病床前,語氣揶揄望向有些無措嵐姐。
「你個壞傢伙,就會欺負人。」李燕上前一步,抓住樂遙小手,出來打圓場。暗暗瞥向耀目光裡,帶著幾許感激。
許耀不知樂遙跟李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不過現在兩人成為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對李燕的感激,許耀只是淡淡一笑,並沒多想什麼。
當小三,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所以大家對前段時間李燕被打,離開公司,刻意繞過,倒是劉森臉色一直較差,沉默不語。
一番寒暄,許耀才知道,因經理關係,老薛也被劉姐剔除管理層,現在被下放到一組,成了名符其實的文員。而經理本人,也跟劉姐鬧離婚,被人那樣毆打,可不是什麼享受事兒。
「現在日子不好過,自從來了新管理人,獎金和提成都被縮減很多。」劉森長吁短歎,一臉唏噓,語氣裡帶著幾許惆悵和懷念。
幾人待了一會兒,先後離開,劉森有意與樂遙親近,而李燕好像也在撮合兩人,不知會發展成什麼樣兒。
送走幾人,病房終於安靜下來。
跟嵐姐商議一番開店事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一星期後,許耀過人體質,在醫生一臉驚訝表情下,拆掉線,傷口徹底癒合。
「注意不能吃太刺激食物,回家後多休息」帶著護士長熱心叮囑,許耀和嵐姐提著東西,走出醫院。
打車回家,坐在後車座上,稍稍打開車窗,一陣微涼空氣,竄了進來,胸口起伏,用力吸了口氣「不帶消毒水味兒的空氣,真好。」
前面嵐姐會心一笑,異域風情美眸裡,帶著絲絲歡喜和雀躍,終於能回家了,雖只是租來房子,但給嵐姐感覺,卻是這個世上,最溫暖港灣。
下車,到了小區門口,許耀伸展四肢,大幅度活動身體,僵硬了一個多星期的身體,傳來陣陣骨節爆響。
試著跑動幾步,上下跳躍,沒任何不適。嵐姐雖知道許耀身體好,但看他剛出院就這樣折騰,美眸裡不禁閃過幾許擔憂。
「嘿嘿!」露齒一笑,知道嵐姐擔心自己,許耀把高難度動作停下,身體微微發熱,額頭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嵐姐在衣兜裡一陣掏摸,然後遞過來一帕帶著淡淡女人香的手絹,手絹乾淨,甚至能看清上面整齊疊痕。
許耀大方接過,擦了把汗,在雪白手絹上,留下幾許淡淡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