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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茗和莫向東從濱海度假回來的第二天是週末.
佳茗聽說加班.早早來到公司.同事們自顧不暇積攢了一周的工作.簡單招呼過後.便紛紛低頭各自忙碌起來.
婷婷卻攔著佳茗.笑著伸手要禮物.看到是一個卡通紙包裝沒有商標的小盒子.不由撇了撇嘴.
直到打開見到裡面那副佳茗精心挑選的白金鑲珍珠耳環.婷婷才興奮的跑過來在佳茗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自從佳茗和愈少分手.同事們對佳茗的熱情也隨之煙消雲散.只有三個人對她一如往昔.
初嘗人情冷暖的佳茗以為只有靜嫻仍會對自己好.畢竟她是自己長期以來唯一的閨蜜好友.沒想到婷婷和小琥也依然善待著她.心中覺得溫暖亦滿足.
儘管如今佳茗已正式任命為總監.須臾拍馬者有.羨慕崇拜者有.單純嫉妒恨者也不少.
佳茗不像melissa.她不作威作福也不吹毛求疵.任何事都是公事公辦對事不對人.同事們漸漸摸清她的脾氣.阿諛奉承和無邊吹捧也少了許多.有了奪目的光環又少了許多冷槍暗箭.佳茗認為是件幸事.也更加冷靜的看待自己的位置.
佳茗特地挑選了適合三人風格又不同款式的三副耳環.精美也不昂貴.莫向東見了直誇她眼光好.並搶著要付錢.佳茗攔著他.說是自己對好友的心意.還是自己付比較有誠意.向東只好作罷微笑著.伸出手刮佳茗的小鼻尖.
每次看到向東流露出如此寵溺的神情.或挖空心思「扮二」逗趣.或情深繾倦細緻體貼.佳茗便覺得自己幸福極了.莫向東給的幸福雖沒有珠光寶氣的驚喜.奢侈浪漫的派對.卻好像汩汩清泉般連綿柔長.
平淡了些.卻完美無瑕.莫向東的愛給的真實.安佳茗自然受的也踏實.
***
西京遠郊的儒山化工廠裡.沒有像往日一般傳出轟隆的機器運作的聲音.
廠房裡工人們閒散的叼著煙.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打著升級跑得快.有的臉上貼滿了紙條.有的頭上頂著拖鞋手套.哄笑聲一陣陣在空寂的廠區中迴響.
院落深處.一間因暴雨襲擊坍塌了一角的廢棄廠房中.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裡胡亂堆著幾袋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化工原料.
陰暗中.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矗立著.
片刻.前方那個拄著枴杖蒼老的男人首先打破沉默.他漫不經心的問道:
「都查清楚了.」
「是的老闆.」
身後黑衣男子說完.摘下墨鏡.將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被稱作「老闆」的男人轉過身.目光卻落在黑衣男子的臉上:「呦.你這麼好的身手.也會掛綵.」言語中一番戲謔.
那黑衣男子嘴角微搐.眉間的青紫越發剛毅清肅.
「老闆」見那人不答亦覺無趣.突然想起這傷有可能是兒子弄的.遂閉口不再提及.只顧翻出袋子裡的東西.細細看來.
隨著翻閱的動作加快.這老人眼底陰鶩漸盛.忽的將手中照片和那張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個人資料一丟.
「哼.就為了這個女人跟我作對簡直混賬.」說完.老人踏著散落滿地花白一片.拂袖而去……
是夜.這黑衣男子再次來到每日必訪的別墅.
他停穩了自己的那輛白色jeep.看了眼摔花了鏡頭的照相機.暗暗歎了口氣.才不情願的拎到手裡.走下車.
傭人似乎早已在守在門口.他剛一抬手門便悄然打開:「王先生請進~」
王曙光點了點頭.逕自朝樓上走去.
「噹噹噹」
「請進.」
今日不見.愈少的聲音有些黯然.
王曙光沉吸一口氣.推開門朗聲道:「愈少.我回來了.」
「好.坐吧.辛苦你了.莫如山那裡你去過了吧」愈少說完才依依不捨的將目光離開自己手中的照片.看了王曙光一眼.突然瞪大了眼:「怎麼掛綵了誰幹的」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王曙光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愈少看著他隱忍的表情.恍然大悟.一定是被莫向東發現了行蹤.又怕暴露身份才刻意忍讓.想到這裡愈少心中有些愧疚.從懷裡掏出支票本.刷刷在上面寫了一番.遞給王曙光.
「王哥.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無比要收下.」
王曙光面上一緊.每次拿錢他都會抽這麼一下子.不單單是他面子薄.更不是激動興奮.只是長期以來自己做的事情並沒有讓愈少變得開朗.
他王曙光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雖是做私家偵探.但是猥瑣卑劣有違道義的事給再多錢他都是不屑一顧的.本以為是幫家興.可是除了自己的攝影水平越發精湛.對於家興心裡的傷卻於事無補.
「愈少」王曙光忍不住輕聲道.卻不知後面的話該如何說.用什麼樣的語言才能安慰家興.而不讓他變得更加消沉下去.
家興似乎明白他的心意.相處這麼久.家興很敬佩這個外面強悍內心善良的硬漢.只拿他當哥哥一般.
愈少一抬手:「不要說了.我懂~」
王曙光心頭一沉.不覺深吸一口氣.將相機送到愈少面前:「都在這裡.這個相機暴露了.太扎眼.鏡頭也花了.我還是用回自己的相機吧.現在攝影水平進步不少.應該也能拍的好.」
家興微微沉默片刻.大致也想出了王曙光掛綵的來龍去脈.竟還是因為自己.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好.就按你說的辦.」說完將王曙光沒有接過去的支票塞進他手裡.
愈少轉過身.自言自語:「真想不到當年西京『一虎』的莫如山和風頭一時、堪稱奇跡般崛起的儒山化工.現在竟資不抵債.淪落到只差宣佈破產這一步.他這次僱傭你去跟蹤莫向東.估計也是狗急跳牆.想要逼著四哥跟我姐姐結婚.」
「你.打算怎麼做.」王曙光問.
愈少猛一回頭:「我.」說完笑了笑.苦澀而又無奈「我能怎麼做.我什麼都不用做.他的如意算盤也打不響.」
是啊.一邊是自己的親姐姐.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其間還夾雜著與自家企業攸關的利益糾葛.只怕換做任何人站在家興的立場上.也都無法做出明確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