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吉本!」佳茗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不可思議道。i^
吉本直起身,朝她謙和的笑了笑。
吉本的膚色依然是那種長期不接觸陽光的白,此時卻泛著健康的紅潤,從未見過他笑的佳茗一下看得呆住。濃眉大眼,如畫一般,鼻樑高挺,嘴唇不薄不厚。頭髮中規中矩,配合恰到好處的五官,十足一個乖乖少年的模樣。
「你好。」佳茗向他躬身還禮,知道他不能說話,佳茗笑了笑一口氣道:「謝謝你上次的禮物。現在我還有事,忙完我們再聊好嗎?見到你很高興。」
吉本點著頭,從賽車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唇膏狀的金屬物體,放在喉間:「好的。」
聽到這句字正腔圓的西京話,佳茗一怔,瞪大了眼睛,驚喜的無法言語。回想起家興曾經說過「吉本是個天才」,如今看來果然不假。佳茗激動地向他點著頭,朝觀看席走去。
不經意佳茗瞥見維修站旁,一個全身白色賽車服的男子見自己經過,突然轉身背對著自己,身型舉止非常眼熟。
佳茗歪著頭想了想,突然轉身。定睛一見那男子的手裸在外面,沒有戴上手套。佳茗疾步上前,不顧那人詫異,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一看,果然手心有一顆黑痣,大怒:「俞家興!!!」
那人掙開佳茗的手轉身便跑,佳茗氣的在後面追,猛然一躍,抱著他的脖子,掛在俞家興身上不鬆手。佳茗一邊使勁敲那頂頭盔,一邊在他耳邊大叫:
「俞家興!你不想好了?!剛出完車禍就想賽車!今天就是把比賽搞砸了,我也不會讓你去的!你身體沒好之前,休想再碰車!你再跑一步試試!……」
俞家興背著佳茗,腳步慢了下來。%&*";心裡氣惱著,竟被她捉住害得自己玩不了車。正鬧著,見俞夫人才前方急沖沖趕來,俞家興腳步一止,暗暗大叫:徹底完蛋了!
原來,之前愈夫人怕家興玩車,便一直看著他。愈少乖乖挨到了開幕式,才說要去洗手間,俞夫人自然放他走,卻久久不見他回去,這才發現被騙了。急忙四處尋找,聽到佳茗大叫才知道原來家興早就換好了賽車服,難怪自己找不到。
俞夫人站在原地瞪著他們,心裡卻想著,佳茗這孩子似乎還不錯。起碼知道心疼家興受傷,勸他不要賽車。要知道家興愛車如命,一向不喜歡別人阻止他玩車的。其他的女孩子,見了家興穿上賽車服那瀟灑的樣子魂都掉沒了,哪裡會得罪他,阻止他。這個安佳茗的確有些不同。
想歸想,俞夫人的臉色依然不好看。俞少急忙將手伸到背後,托著佳茗下來。此時佳茗也看到前方衣著端莊得體,優雅美麗的俞夫人,急忙抻了抻上衣,拉了拉裙角,尷尬無比。
愈少將頭盔一摘,見佳茗低著頭,紅著臉,早沒了剛才女強人的模樣。不禁笑道:「原來你還是個小辣椒啊!」佳茗一聽,嘟著嘴,抬手朝他背後使勁拍去。
「寶貝~快換了衣服跟我回去。大庭廣眾,成何體統!」俞夫人見兩人依然我行我素,冷冷的喝道。
佳茗悄悄在愈少身後吐了吐舌頭,悄聲道:「快去,不許再溜出來啊,不然,看我不~」說著,握著小拳頭在家興面前比劃了一下。
俞家興抓著佳茗的小粉拳,盯著佳茗壞笑,冷不丁大嘴襲來。佳茗扭頭想躲,誰知家興卻將嘴唇印在她白的幾乎透明的手背上。「一會兒再找你。」說完,家興朝俞夫人身邊走去。
佳茗來不及臉紅,一看時間,還有2分鐘。急忙掏出對講機,便走邊說,開始自己的工作。
隨著一段中英日法俄意大利六國語的開幕式致辭,在賽場四周響起,現場氣氛漸漸凝重起來。
致辭剛一結束,便聽到一陣有節奏的「轟轟」聲,從看台左右兩側傳來。現場名流居多,自然聽得出是直升機的聲音,紛紛望著天際翹首以待。
直到那直升機在看台上空盤旋,見到層層粉色花雨落下,才被著絕佳的創意所折服。
這些馨香幽雅的櫻花瓣,是吉本的最愛,每年他都會用特別的保鮮技術,存下一大箱櫻花。卻不忍心破壞,也不願從中提煉任何物質。做化學研究的他獨獨喜歡原汁原味,不染塵俗的櫻花。
此時,吉本聽到現場人們發自內心的讚歎和驚呼聲,心中的那份小小不捨變得越來越淺,漸漸微笑起來。他伸出手,讓一瓣粉紅落入掌心,目光疼惜,好像手中握著的是一顆小小心臟般。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肖琪時的樣子,那時的琪琪也如著花瓣般,純淨無暇。
黑少見眾人沉浸在櫻花雨帶來的震驚中,久久不能自拔,滿意的朝佳茗豎了豎大拇指。佳茗矜持的向他點了點頭,急忙指揮著後面的內容。
開幕活動進行的有條不紊,直到f1聯合大會主席宣佈「jeking杯f1大獎賽
正式開始」,佳茗才鬆了一口氣。
佳茗四顧一周,高薪聘請,並經過短期強訓的保安和禮賓人員,正按照禮數和要求,耐心的服務著。melissa穿著禮服,嫵媚高雅的遊走在最高處的露天看台中。佳茗沒想到她會在今天丟下工作,不禁暗歎一口氣。
這時小琥朝佳茗身邊走來,眉頭緊蹙一臉的不安:「茗茗,婷婷和靜嫻不見了。」
「啊?」佳茗的聲音被一片呼聲掩蓋。
佳茗拉著小琥,走到入口處。此時門外的記者,早已尋到自己的最佳去處。除了不是傳來的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這裡反而成了最安靜的所在。
佳茗感覺握著小琥的手心在微微出汗,道:「怎麼回事,你細說。」
「之前兩人都在忙,靜嫻見到肖琪和花少伍玥在一起,便跟我說想讓婷婷避一避她們。」
「嗯,對的。後來呢?」佳茗問。
小琥深吸一口氣:「後來,兩個人就不見了。我到處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們,現在我只能懷疑她們不在賽場。」
「怎麼會這樣?!婷婷要走也罷了,靜嫻不應該也走啊。」佳茗反覆想來都覺得沒有理由:「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