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茗伸出一雙小手,拚命推著俞家興銅牆般堅硬的胸膛。i^
難道,這硬硬的就是胸肌?想到這裡,佳茗臉上一紅……
愈少終於在佳茗幾近窒息的那刻,放過了她的小嘴。佳茗連連深吸了幾口氣,又羞又怒,正欲發脾氣,卻被愈少溫柔的攬進了懷中。緊實的肌肉下面那顆勃然有力的心臟的跳動的聲音,直傳入佳茗胸中,引起她胸中另一陣劇烈的顫動。
「做我女朋友吧。」愈少的聲音輕輕柔柔,似煙似霧般。瞬間平復了佳茗的心緒,卻引起另外一種糾結,可以嗎?真的可以嗎?曾經有個人為了金錢權利和地位,拋棄了自己。難道自己還配擁有這個,擁有著無盡金錢權利和地位的男人嗎?
一絲氤氳籠上佳茗的眼眶,那一段不堪的過往是她的初戀。初起時的單純美好尚且如此世故涼薄,更何況她與愈少身份地位如此懸殊?!
「做我女朋友!」愈少言辭堅定。
「可是——」佳茗猶豫。
「就這麼定了!」口氣不容置疑。
佳茗此時才發覺俞家興獨有的檀木混麝香的雄性氣息,霸道的盈滿了整個車廂。佳茗偷偷抬眼,望著家興好看的下巴,依稀有一層青色,那是新鮮的鬍鬚茬吧?佳茗不覺抬手撫了上去,卻被愈少的大掌一把抓住。
俞家興低下頭,在佳茗額間印上一個吻,輕聲道:「蓋上章,你就跑不掉了。」
說完,只見佳茗羞紅了一張小臉直往他懷裡鑽……
***
當佳茗出現在寫字樓門口時,首先聽到的是婷婷誇張的聲音:「茗茗啊~你可回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了。」佳茗微微一笑,口中露出一瞬晶亮的光。
「沒事吧?他沒對你怎麼樣吧?」靜嫻也走過來,上下打量佳茗:「咦?不對勁啊,怎麼紅光滿面?」
佳茗瞥了她一眼:「我走路走的急嘛,你們看這是什麼?」說著,將手裡的文件夾遞給小琥。%&*";
小琥接過打開一看,立刻瞪圓了眼盯著佳茗,表情誇張道:「親愛的?你沒出賣你那純潔的**吧?怎麼這麼快就簽回來了?」
「去去去!什麼思想,真齷齪!」佳茗笑她:「俞家興,早上回去就找他爸簽了,只是沒拿出來。吃完飯才給我的,說是驚喜。」佳茗說著,甜蜜之情溢於言表。
小琥笑笑:「我先上去拿給顧總,咱們晚上好好慶祝啊!」
等小琥走後,三人才緩緩走進電梯,靜嫻和婷婷不住的拌嘴,佳茗則想著與俞家興臨別時的那個吻。
「彭——彭——」還沒下電梯,便聽到廣告部裡傳來熱鬧的歡呼聲,同事們興奮的端著新開啟的香檳湧到電梯口。看著朝夕相伴的同事們一張張絢爛的笑臉,佳茗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太幸福。
「佳茗,你這次可立大功了!」「沒有沒有,我只是跑跑腿而已」佳茗答。
「佳茗,什麼時候當俞家少奶奶記得請我們喝喜酒啊。」「早呢,沒影的事呢。」佳茗羞。
「佳茗,顧總在裡面等著你呢。」「謝謝,我這就進去。」佳茗一路擠過去,從未發現廣告部竟有這麼多人。
好容易擠進來,才知道門外的擾攘都是小兒科。此時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的顧總,周邊不下二十個人。佳茗一路前進,頻頻與同事碰著杯,最後才看到顧總和她身邊笑靨如花的melissa。
「顧總好,總監好。」佳茗謙遜道。
「哈哈,小安,你做的很好!好好幹,繼續努力,爭取明年再創佳績啊。」顧總看起來興致很高,言語間頭頂那片荒涼也跟著閃爍起一片光彩。
佳茗覺得刺眼,遂看向melissa,只見她優美的曲線緊貼著顧總肥碩的身體,與之融為一體,也不見了玲瓏曼妙。
「是,是,在您和總監的領導下,我一定加倍努力。」佳茗認真的說。
「好啊,小安很有你當年那股子幹勁嘛!」顧總笑著看向melissa,一邊說一邊抬起他那肥厚的大手掌,輕輕拍在目光複雜的總監melissa的手上。
佳茗見狀急忙退出來,人群好似一幕帷布似的,瞬間將主角擋在中央……
***
傍晚,西京最繁華的盛世年華步行街,麥樂迪ktv的一個超大包間中,酩酊大醉的男男女女,東倒西歪疊在沙發上。
突然,包廂門被大力推開,一個健碩的男人眉頭緊鎖著,站在門口朝包間裡張望。片刻,男人眼中一亮,大步流星走到一個女人身邊。
「哼!」男人冷哼一聲,將那女人扛到肩上,信步離去……
***
「啊——」一個淒厲的尖叫聲打破了酒店清晨的靜謐:「我怎麼會在這裡?!」
陽光灑在安佳茗驚恐莫名的臉上,只見她裹著雪白的羽絨被,幾縷烏黑柔軟的髮絲散落在蒼白的面容間,顯得十分淒美誘人。
雪白大床的另一邊,半身裸露的俞家興因這聲尖叫而被驚醒,撇著嘴一邊揉眼一邊嘟囔:「叫什麼叫啊?!」說完,他掀起被子,向衛生間走去。
佳茗此時才看清他雕塑般健美的肌肉,還有那又圓又翹的臀,正隨著慵懶的步伐歡快的一抖一抖。他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熠熠閃著光,將純白色四角內褲爍的幾乎透明一般。安佳茗看到這裡不覺再次尖叫:「啊——」愈少回頭看她,突地被一個羽絨枕迎面打了個正著。
「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安佳茗叫著。
愈少一驚,急忙抓著枕頭跑了過來:「怎麼了?親愛的?」
佳茗瞪著他,見他頭頂沾著幾根羽毛,一臉無辜的樣子,心中又氣又惱。
自己的清白就這麼被他……都怪昨天那幫同事非要跟自己喝酒,結果一杯接一杯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被他那個了竟也不知道!
佳茗越想越氣,又抓起一個枕頭,朝俞家興丟了過去,接著是靠墊,糖果枕,被子……佳茗跳起來站在床上,看著俞家興左躲右閃,自己則叉著腰氣喘吁吁的直不起身來。
突然感覺腰間竟**的,一摸還有些顆粒。急忙低頭看向自己,還是昨天那身淡黃色短裙外套,只是胸前沾滿了污漬。那污漬早已變得幹幹硬硬的,很噁心,佳茗急忙將手抽回來。
不禁回想起昨天喝多之後,似乎被人扛在肩膀上,顛著顛著自己就——吐了?反正當時覺得好舒服。不過,要吐也應該吐那人一身才對啊,怎麼自己身上會這麼髒?
不管怎樣,看到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雪白的床上也沒有什麼不對勁,佳茗瞬間放下心來,再看俞家興滿臉滿頭,週身上下沾滿了白色的羽毛,映在他麥色的肌膚上,竟活像一隻大烏雞。佳茗不覺哈哈大笑起來,抬手指著愈少的鼻子:
「哈哈,太好玩了,真像一隻大烏雞。」
愈少聽完,抹了下臉,一看果然滿手都是雪白的羽絨。眼中黠光一閃,「呼」的撲到佳茗身上,將她壓在身下,拿頭使勁蹭著佳茗的臉。佳茗被他弄得又痛又癢,掙扎間一根羽毛吸進了鼻孔——「阿嚏!」
俞家興一驚,急忙閃身跳下床,動作敏捷而無比。佳茗做起來,不滿道:「打個噴嚏嘛,有什麼好怕的?」
俞家興撓著頭:「我想起你昨天吐我一身,那動靜也跟這一樣。」
「是你把我抬回來的?」佳茗問。俞家興瞪著眼:「你還好意思說,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一起喝酒!」
「我也不想嘛,都是同事,跟誰喝、不跟誰喝都不好。」佳茗眨眨眼,接著問:「我身上怎麼回事?」
「啊?這個……我先洗個澡啊,一身羽毛太癢了。」愈少說著便跑進衛生間。
「出來——你跟我說清楚,我身上怎麼回事?!」佳茗跑過去,捶著門,卻聽到一陣嘩嘩聲響起,裡面還夾雜著一首走了調的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哦哦哦哦哦……」
佳茗無奈脫掉外套,盯著那團污漬歪著頭,自言自語:「這究竟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