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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8 夫妻 文 / 半點墨

    裴軾卿側了側身,從鏡子裡看著身後半垂著眼簾細笑的人,似笑非笑地道:「什麼事值得你樂成這樣?」

    寵唯一回過神來,假意咳了咳,正經地道:「誰笑了,你看錯了。舒榒駑襻」

    裴軾卿猛地回身托起她的臀把她抱了起來,動作快的讓人咂舌,而寵唯一驚嚇之餘,只能緊緊地攀著他的肩膀,雙腿夾住他的腰,像只考拉一樣吊在他身上。

    抬頭對上他戲謔的眼瞳,她沒好氣地捶了他肩膀一下,「你突然幹什麼呢,嚇我一跳!」

    裴軾卿幾步就將她抵在牆上,深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道:「好香……我捨不得走了……嫗」

    聽出他話裡的含義,寵唯一羞澀道:「腰還酸著,今天不行了……」

    想是想,裴軾卿卻知道她現在是經受不起了。

    「時間還早,我走了你可以多睡一會兒。」他舔著她的脖子啞聲道遏。

    寵唯一揚高頭顱,呼吸一陣一陣抽緊,聲音時高時低地道:「今天學校有比賽,素素和繪雅要參加,我說好要去的……」

    裴軾卿堅硬的牙齒在她細膩的皮膚上摩擦著,而後又用舌頭一一舔過,讓她的身體為自己緊繃不能自已。

    「不行了……」她低聲地嚶嚀著,「你還不走嗎?」

    裴軾卿悶聲一笑,「沒見過把老公往外趕的。」

    「再不走我們都要遲到了。」寵唯一額頭靠在他肩膀上,面色潮紅,「今晚早點回來。」

    裴軾卿勾起唇,托著她拉開.房門,「抱穩了!」

    寵唯一一掙,羞惱參半的壓低聲音:「樓下這麼多人!你……你快放我下來!」

    裴軾卿朗聲而笑,結實的雙臂托穩了她,道:「沒關係,他們看不見。」

    寵唯一無語,他當所有人都會裝瞎子嗎?!

    事實上,等他們走下樓的時候,薔薇園的傭人都紛紛低下頭去偷笑,偷偷摸摸地向他們行著注目禮,一副羨慕不已的樣子。

    沒臉見人了,這麼狼狽的姿勢被他抱出去,感覺就像是被當成了小孩子。

    隔著衣服狠狠掐了他的肩膀一下,寵唯一笑容愈發燦爛,「你今晚還是不要回來了,回來了也不會讓你上.床睡覺。」

    「那好,」裴軾卿愉悅的心情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那就不在床上,沙發、浴室、或者陽台,你隨便選一個地方。」

    下流!

    「國家養的人都是你這副德行嗎?」寵唯一咬牙切齒,「沒皮沒臉!」

    裴軾卿煞有介事地道:「這是實事求是,睡覺不一定要在床上,給我一床毯子我在地上也能睡。」

    「那好啊,」寵唯一板著臉道:「今晚你就在地上睡,我在床上睡。」

    裴軾卿低頭親了親她,聲音親暱,「跟你才叫睡覺,沒你睡不著。」

    趁著她臉紅的勁兒,他又狠狠啄了她的唇一下才把她放進車子裡,俯身道:「今天張伯送你去學校。」

    寵唯一點點頭,對他道:「路上小心。」

    裴軾卿一笑,「我知道。」

    剛走進校門校鈴就響了起來,她抬腕一看時間,趕緊朝比賽場地去,殷素素嘮叨人的功夫見長,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這次比賽請了不少有名的畫家來當評委,所以來觀賽的學生也特別多,比賽場地周圍都是攔好了的,所有觀賽的學生都要保持安靜。寵唯一好不容易擠進去,抬眼就看到殷素素翹高了嘴不樂意地東張西望。

    險險抹了一下額頭的虛汗,她從她揮了揮手。

    殷素素朝她磨牙,而後才低下頭去準備畫畫。

    比賽的時間放的很寬,在規定時間內畫完絕對沒有問題,有不少學生提前畫完離開比賽場地。殷素素和阮繪雅兩人隔得不遠,畫的十分認真,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也是稀稀拉拉的,她倆卻絲毫沒有動搖。

    寵唯一視線在人群裡瞟過,竟然看到被擠得臉紅脖子粗的周躍。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周躍顯然也看到了她,又憋足勁朝她擠了過來,被後面的人一推,兩人差點撞個滿懷。

    寵唯一朝後仰著頭,盯著他道:「你怎麼也來了?」

    周躍知道她對自己有偏見,卻一點兒也不介意地道:「素素讓我過來的!」

    說的還頗為驕傲的樣子。

    「素素讓你過來的?」寵唯一深表懷疑。

    周躍本來對她也沒多少好感,一雙眼珠子在殷素素身上轉啊轉的,心裡冒出一點意外來。殷素素認真的樣子和平時沒心沒肺的模樣實在差太多,倒讓他有點不好意思了,以前他就覺得殷素素是個花癡,二到不能再二的人。

    「唯一!」何昭年輕拍了寵唯一肩膀一下。

    她回過頭去,笑了笑道:「你來看她們比賽?」

    何昭年顯然是跑過的,喘氣還有點急,焦急地在場內望了一眼,眼神落到阮繪雅身上時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路上堵車了,我還以為趕不上了。」

    這時阮繪雅和殷素素也紛紛交了畫,兩人笑意盈盈地走出來,何昭年頭一個迎上去,遞給阮繪雅一張手帕道:「看你緊張的,都出汗了。」

    「謝謝。」阮繪雅笑著接過來,卻轉手遞給了殷素素,「素素才是滿頭大汗,你也不會看場合。」

    殷素素眉眼彎著,笑容顯得不太真切,「那我就不客氣了!」

    何昭年白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含蓄一點兒嗎?多學學繪雅!」

    殷素素大大咧咧的動作有所收斂,撇撇嘴道:「沒有我來襯托,怎麼看得出繪雅是淑女?」

    「一一,你說是不?」

    寵唯一牽住她手,笑道:「為了慶祝你們倆打入決賽,今天我請客,吃冰淇淋!」

    「太好了!」殷素素跳起來,把手帕扔給何昭年,「你的東西還你,不稀罕!」

    何昭年氣也不是怒也不是,當著阮繪雅的面又不好發作。

    殷素素挽著寵唯一的手臂,微微偏著頭,思索道:「冰淇淋有人請了,那等會兒的午餐呢……」

    周躍適時冒出來,「當然由我來請!」

    殷素素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寵唯一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了一下,實在不知道這兩隻怎麼突然關係變得緩和了。然而接下來不管是冰淇淋時間還是午餐時間,殷素素過分的活躍讓她看出了一點端倪。總之是一個追著一個,甘之如飴的模樣。

    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寵唯一突然見阮繪雅紅著眼眶從走廊轉角跑出來,她一把拉住她,問道:「怎麼了?」

    阮繪雅咬住下唇,聽見遠處的腳步聲,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了洗手間,示意她不要說話。

    外面的腳步聲徘徊了幾次就走了,阮繪雅握的骨節發緊的手頓時也鬆懈下來。

    寵唯一看著她嘴唇上淡淡的血跡,不由道:「是何昭年嗎?」

    察覺到她目光中的異樣,阮繪雅胡亂地用手背摸著嘴唇,隔了一會兒動作才慢慢停下來,而後低聲道:「是他。」

    「你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寵唯一詫異道:「怎麼突然……」

    阮繪雅搖搖頭,眉宇之間有些疲憊,「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喜歡他卻硬拉著他留在我身邊。」

    寵唯一蹙起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阮繪雅望著她篤定地道:「我知道素素喜歡他,所以我更明白不能這麼耗下去了……剛才我就是跟他說分手的事。」

    「他不同意。」寵唯一冷靜道:「你們之間並不管素素多少事,素素也不會強行介入你們。」

    阮繪雅面色灰敗,咬了咬下唇她道:「素素是個好女孩,昭年也沒有錯,錯的是我,一開始我是太害怕一個人了,所以才接受了他。」

    「唯一,我其實……已經有個未婚夫了。」

    寵唯一眉梢一顫,她從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這是我爸媽和對方的口頭之約,但是爸爸媽媽見過那個男孩子了,都很喜歡,已經決定在我二十歲那天訂婚。」阮繪雅神色鬱鬱,「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你不喜歡何昭年嗎?」寵唯一扶住她的肩膀認真地問道:「你真的不喜歡他?」

    阮繪雅眸中漾出淚水,「素素更適合他。」

    寵唯一歎了口氣,「你這樣做,何昭年不會死心,素素也不會真正快樂。」

    「別逼自己做不喜歡的事,到頭來害苦了自己又害苦了別人。」她極為認真地道:「素素是個很單純的人,就算你這麼做,她也未必會明白你的心意。」

    阮繪雅閉了閉眼,「我也沒辦法,難道要等到大家都無可自拔地時候我才突然抽身嗎?到時候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寵唯一沉沉呼出一口氣,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道:「這件事何昭年肯定不會同意的,說到底也是你們的事,反正……在你們決定好之前不要告訴素素。」

    阮繪雅點點頭,努力笑了笑,「我先出去了。」

    寵唯一目送她離開,轉過頭來時卻看到角落裡的隔間門口站著的人,她眼皮跳了跳:

    「素素?」

    顯然殷素素已經聽到了剛才的話,她勉強笑著,「剛才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要和何昭年分手,然後成全我?」

    「素素,你冷靜一點兒!」

    「我冷靜不了!」殷素素大聲吼道:「憑什麼?憑什麼?!她這是什麼意思?施捨我?!」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寵唯一緊緊攥住她的手臂道:「殷素素,你冷靜下來,別鑽牛角尖!」

    殷素素眼中迅速積起淚水,她脆弱地望著寵唯一,「她有了,所以就能隨隨便便說不要……我想要卻不能要,連看都不敢多看兩眼的人……」

    寵唯一上前擁住她,「別笑了,笑的又醜又難看!」

    殷素素抓住她的衣角,臉上的笑容迅速瓦解,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肩上,彷彿要把所有的委屈宣洩出來一樣。

    寵唯一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以一種輕柔的語氣道:「不到黃河心不死,人總是要撞撞南牆才能回頭,要是有這個機會,你就試試,要是有可能當然最好,不行……對你來說也沒有多少損失。」

    「不是我的……始終不是我的嗎?」殷素素抽抽搭搭地道:「寵唯一,你心真狠,這叫沒損失?」

    「反正世界上有很多男人,你可以隨便挑。」寵唯一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素素,你的桃花要開了。」

    「那要是裴四爺不喜歡你呢?」殷素素不服氣地道:「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寵唯一掐著了她腰一把,「說話憑良心,我這是在安慰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沒人性!」殷素素低罵道。

    兩人都安靜了一會兒,忽而殷素素深深吐了口氣道:「我們出去吧,免得他們等久了。」

    寵唯一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把鼻涕擦擦,髒死了。」

    殷素素瞪了她一眼,卻還是連忙接過來往鼻子下面湊,甕聲甕氣地道:「沒聽說過涕淚縱橫嗎?沒文化!」

    寵唯一是哭笑不得,「我是沒文化,但絕對不像某些人一樣沒腦子,不喜歡的人千萬別去招惹,你滿心以為可以利用別人,到最後反而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殷素素聞言有些頹唐,對周躍,她的確是存了這個心思。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她弱弱地道。

    殷素素唯獨這點好,情緒來的快去的快,再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又恢復成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了。

    回到飯桌上的時候,何昭年和阮繪雅都在了,而周躍還一個勁兒的扮演深情浪子,涮了一碗的菜堆在殷素素的碗碟前。

    殷素素坐下來之後狼吞虎嚥地吃著菜,小米辣拿了一碟又一碟,她是吃的滿頭大汗,寵唯一看得胃隱隱作痛,中間悄悄勸了她兩次,卻沒起到任何效果。

    「你吃這麼辣,胃受得了嗎?」周躍終於也忍不住了。

    殷素素斜了他一眼,「不愛看就別看!」

    周躍一噎,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桌子上的四個人各懷心事,只有寵唯一一人置身事外,稍微吃了一點也沒什麼胃口了,索性低頭玩起手機來。

    「裴叔叔」三個字突然在屏幕上跳起來,她愣了一下才接起來,「裴叔叔?」「下課了嗎?我去接你。」裴軾卿邊開著車子邊道。

    「我和素素她們在一起,」她笑道:「今天這麼早?」

    「不是讓我早點回去嗎?」裴軾卿挑高了語氣道。

    寵唯一往外看了一眼,「現在是大白天,我以為你到晚上才會回來。」

    「反正最近也沒事。」裴軾卿頓了頓道:「在什麼地方,我過去。」

    裴軾卿的到來讓這個不大的桌子頓時變得更拘謹起來,周躍自從上次被他收拾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現在處在他視線下,更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招惹了他。而何昭年和阮繪雅只跟他打了招呼就再沒有說話。

    只一眼,裴軾卿就瞧出殷素素不對勁,以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寵唯一只是搖搖頭,聳聳肩表示莫可奈何。

    於己無關,裴軾卿不打算過問,上午忙活了一陣結實的,到現在聞到酸辣開胃的火鍋真的有點餓了。

    寵唯一又點了好些菜,裴軾卿吃飯看起來斯文,飯量卻不小,看他吃飯就跟變魔術一樣,明明沒怎麼動筷子,面前的菜就滋溜兒變少了。

    托著下巴仔細瞧著他,時不時添上兩筷子菜,寵唯一的模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也許殷素素那句話說的不錯,要是裴軾卿不喜歡她,也沒這後來的很多事。當然這個假設不成立,但卻讓她心甜如蜜,就是那麼巧,這個宛如神祇一樣的男人真正兒把她放在心尖上。

    裴軾卿弄不明白這桌上是怎麼個氛圍,更弄不明白寵唯一是怎麼在其他人都愁雲慘淡的情況下保持如此高亢的情緒……不過這樣也好,她高興就好。

    「你吃的不多。」他看著她面前的碗碟道。

    寵唯一附和著應道:「不太餓。」

    「太辣的東西吃多了對胃不好,待會兒回薔薇園讓廚房給你做幾個菜。」裴軾卿旁若無人地道。

    寵唯一笑了笑,沒有應聲,眼神卻在狂吃的殷素素身上逗留。

    「今天的比賽怎麼樣?」裴軾卿目光轉向殷素素。

    察覺到週遭的異樣,殷素素抬起頭來,冷不丁跟裴軾卿碰上了面,心臟猛地跳了一下,而後老老實實地道:「自我感覺還不錯。」

    「能拿獎嗎?」裴軾卿又問。

    殷素素一邊給寵唯一使眼色一邊回答:「這個不好說……」

    「如果拿不到獎,殷白澤的飯碗也該保不住了。」裴軾卿涼涼打斷她的話,「你是他妹妹,由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

    聽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的話讓殷素素徹底忐忑了,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情,握著筷子沒吭聲:

    裴四爺的意思是要讓她拿獎?還是純粹是要找她哥的麻煩?

    效果不錯,寵唯一滿意地點點頭,獎勵性地給裴軾卿碗裡補了一顆丸子。

    裴軾卿夾起來含進嘴裡,吃的有滋有味,末了還用手帕拭了拭唇角,動作流暢到不像話。

    殷素素偷偷看的鬱悶,個火鍋也能讓他吃出這麼高水準的涵養來,今天實在是長見識了。

    寵唯一遞了杯水過去,道:「你下午還有事嗎?」

    「沒。」裴軾卿接過去,指腹在她手背上掃過,有些粗糙。

    「你有什麼安排嗎?」他抬頭問道。

    「薔薇園裡的花全都開了。」寵唯一想起那一牆的絢爛紅粉,唇角的弧度張了張。

    ps:明天更新二萬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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