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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34章 斷章 取了義,平遼只... 文 / 卷風

    阿奴干竟然主動提出不想在法蘭西僱傭軍裡擔任統領,而要回到冉閔身邊當個親衛頭子,倒是讓冉閔有些吃驚,是什麼樣的原因讓阿奴干做出這個決定的呢?

    事實上冉閔很清楚,要是比收益的話,在他身邊當個親衛頭子,是遠遠比不上在法蘭西僱傭軍裡當個統領的,畢竟親衛只有每個月領到的固定餉銀,可是當僱傭軍統領,哪怕不參加行動,也是有大量的佣金可以領的。

    「怎麼,是石安火來了之後,讓你很為難麼?」冉閔皺了皺眉頭,問道。

    阿奴干搖頭,道:「石安火這個人很配合卑職的工作,只是。」

    看到石安火猶豫,冉閔不得不再次將自己的語氣放的輕鬆一些:「隨便說,這裡沒有外人。」

    也許是冉閔的鼓勵讓阿奴干有了勇氣,這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心裡話。

    原來石安火這個人在石宣身邊的時候還不怎麼顯山露水,但他能夠當上石宣的親衛頭子,必然是有幾把刷子的。在來到法蘭西僱傭軍之後,因為沒有外界的約束,石安火就開始逐步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來,畢竟是真正的軍人出生,而且又見過大世面,也經歷過各種不同的複雜戰況,故而無論是在戰術指揮還是在個人武力上,石安火都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阿奴干,要知道,阿奴幹過去就是個奴隸而已,怎麼能夠跟石安火相比呢?

    因為石安火的表現越來越出色,雖然石安火本人好像沒有什麼要求,可是在法蘭西僱傭軍這種實力為尊的隊伍當中,阿奴干感覺自己的號召力正在逐步的下降,很多時候,僱傭軍們往往更願意聽從石安火的指揮。

    聽到阿奴干說的話,冉閔也禁不住皺起眉頭來。

    石安火是投向了自己這個沒假,但石安火畢竟是個羯人,冉閔隱隱然還是有些擔心,擔心這個傢伙會不會反覆。但轉念一想,如今石宣已經被石虎下令處死,很顯然,石安火的名字在石趙朝廷當中是除了名的,只要石趙朝廷還在一日,那石安火就不敢將自己的名字亮出來,否則等待他的就是石趙朝廷無窮無盡的追殺,除非石安火自問有能力硬抗石趙朝廷,否則他是沒有活路的。

    「你是因為石安火的能力太強了,感覺無法駕馭麼?」

    「啟稟將主,不是!」阿奴干搖了搖頭,道:「卑職只是覺得,像法蘭西僱傭軍這樣大有前途的一支隊伍,應該由更有能力的人來帶領,將主您曾經說過,一頭獅子帶領的羊群,是可以打贏一頭綿羊帶領的一群獅子!」

    「哦?」

    冉閔笑了笑,這些後世的典故、語錄什麼的,閒暇的時候,他也會說給手下人聽聽,沒想到這個阿奴幹不僅僅是記住了,而且還運用的很適當。既然如此,冉閔也不想再勸解阿奴干,點頭道:「既然你有這種想法,不如去通知石安火來河間府一趟,對了,他最近還在長城外面?」

    按照冉閔的要求,法蘭西僱傭軍的一支,始終是在長城之外轉戰,不斷的去騷擾長城外鮮卑人的小部落。石安火率領的都是匈奴人或者是羯人組成的隊伍,基本上沒有鮮卑人,而阿奴干指揮的這一支才是盡數由鮮卑人組成,如今正在漁陽和上谷兩郡附近,配合石塗和趙國的軍隊演戲呢。

    「讓石安火來河間府?」

    阿奴干臉上顯出一絲為難之色,畢竟兩地距離也不算近,況且石安火是主帥,若是走了,那長城以北的行動豈不是要中止?

    不過既然冉閔已經開了口,阿奴干也只有執行的份。當下點頭抱拳,向冉閔告辭離去。

    等到阿奴干離開之後,冉閔心中卻開始懷疑:這廝難道已經看出來,將來僱傭軍始終是要被老子拋棄的?唔,很有可能,沒想到阿奴幹這傢伙腦子也挺好使,也罷,他既然能夠看出來,及時跳出僱傭軍這個泥潭,那也是他的命數!……

    夔安率領的羯人步兵再次跟暴民們撞上了。

    這一次,夔安自認是汲取了上一次清剿失敗的經驗,不再將隊伍分散,而是集中起來使用,打算一個據點一個據點的清剿,在他想來,一萬五千多精銳士兵碾壓之下,那些個暴民據點豈有還手之力?

    然而戰爭才開始不到兩天時間,夔安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突然而然的一場瘟疫,就籠罩了整個夔安軍!

    「這是怎麼回事!」在大帳裡,夔安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質問那些中層將領,「為什麼會有瘟疫?我們從河間府出來的時候,不都是好好的麼,怎麼會這樣!」

    「啟稟將主,末將等也不清楚,可能是跟最近天氣炎熱,蚊蠅繁衍所至。」

    這個年代的人又哪裡知道,一般來說瘟疫的傳染,離不開的三樣媒介:水源、空氣和昆蟲。事實上也有人思考過水源的問題,但大軍不斷的移動當中,若是水源的問題,豈會處處水源都有問題?故而這場沒頭沒腦的瘟疫,讓整個夔安軍上下都陷入一場愁雲慘霧當中。

    一天時間就有上千士兵倒下,而為了照顧這些士兵,夔安不得不投入了足足三千健康的戰鬥力,可是第二天,這三千人當中就有一半,躺在了他們原本的工作崗位上,而沒有參與照顧病患的士兵,也倒下了一千有餘。

    人並沒有死,按照隨軍大夫的說法,這種瘟疫好像並不致命,但卻能引起各種不良反應,使人完全失去活力,不要說作戰,就連走路都成問題。

    「如今之計,恐怕就只有撤退了!」

    再斥罵過自己那些不得力的手下之後,夔安的心中還是異常擔憂,畢竟暴民還沒有被徹底消滅,而若是軍中瘟疫傳播的消息讓暴民們得知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這個打了一輩子仗的老將軍又豈會不知道?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發出救援,讓遼西鎮守石閔派兵來營救,可以一想到冉閔在自己面前那張可惡的嘴臉,夔安就壓不下心中的怒氣,更不願意向冉閔屈服。

    「撤退?」

    中層將領們面面相覷,跟隨夔安時間長的將領更是悲從中來,作為一名領軍將領,他們跟在夔安身後,從來都是凱旋而歸,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他們無法戰勝的敵人,可是誰能想到,在遼西打一場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平亂戰爭,不,甚至於不能說是一場戰爭,卻是讓他們兩次品嚐到失敗的滋味。

    「不撤退還能怎樣呢?」

    夔安臉上也儘是無奈。他不能冒險,雖然現在可以動用的人馬還有五千以上,照理說徹底掃平眼前這個暴民據點是完全沒有問題,可是誰能保證明天不會有更多的人躺下?趁著現在整支隊伍還能移動,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夔安軍開始行動了,他們收拾起帳篷,整肅起軍資。這些行動就在大白天進行了,可是在夔安軍對面的那些暴民,卻只是眼睜睜看著夔安軍的行動,不敢出營追殺。事實上,這些暴民若是真要追殺,恐怕只有被夔安軍滅殺的份!

    幸好這些暴民還比較老實,知道聽從那些軍事指導的命令,無論夔安軍做什麼,就如一開始那軍事指導告訴他們的那樣,堅守自己的陣地,夔安軍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一開始夔安軍的攻勢確實讓這些暴民們損失頗大,但如今整個夔安軍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當中,豈不是正好說明軍事指導的方向是沒有錯誤的?

    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夔安軍終於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向河間府出發。

    這邊,冉閔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哦,終於發作了麼,很好,馬上通知阿奴干,讓他帶領人馬去幹活,對了,告訴阿奴干,這筆生意完成,他就可以不再擔任法蘭西僱傭軍的統領了。」冉閔臉上帶著笑容,向杜雷命令道。

    「是,少爺,屬下這就去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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