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顆粒火藥進入批量化生產積累階段,冉閔軍中很多裝備也就緊跟著進行了改良,比如火箭、火弩箭、手雷等等已經成為核心軍隊的標準配置。最全的電子書下載
這些日子以來,參加到兵器改良的姜波是高興非常,看著一樣又一樣威力巨大的兵器出自手下,他內心的成就感那是沉甸甸的。
只不過隨著這些新式兵器的研發生產,在清風堡裡遊蕩的人也多了起來,雖然大家口中不說,但像姜波、克林斯曼,甚至是陳三官等人也都知道,這些人乃是冉閔麾下新成立的那個部門,叫錦衣衛。
這些人的存在,一方面是為了保證不會有外人來到清風堡,竊取這些來之不易的成果,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證參加到研發生產當中的人員,不能將這些寶貴的資料帶走。對於錦衣衛的存在,姜波等人也只能是視而不見,反正只要是心中坦蕩,倒是不用懼怕這些特務……
對於冉閔來說,今年的時間是極其寶貴的。
燕軍與趙國在北海郡的對持不會永遠下去,最終肯定還是會分出輸贏來。等到北海的戰役結束,無論是燕國還是趙國,眼光都會逐漸聚焦在遼西這片緩衝土地上,如果不能抓緊這個寶貴的時機,將整個遼西打造成一片鐵板,到時候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所以冉閔在北平僅僅待了不到兩天的時間,視察完工程進度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為了保證北平這邊不出亂子,冉閔不得不將張四方留在這裡親自督促,並且調了整整三萬兵馬,其中有一萬兵馬乃是真正的常備軍,剩下兩萬兵馬則是半兵半工,以加快工程的進度。臨走之時,冉閔交待張四方,工期要趕,但質量也要保證,否則的話,就提頭來見!
話雖是這樣說,但有張四方這般衷心的將領坐鎮北平,冉閔還是比較放心的。
冉閔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令支。
令支這個城市,曾經是段遼的首都,後來在燕趙兩國的夾擊之下,段遼這個勢力已經灰飛煙滅了,但令支這個城市依舊存在。
要說現在的令支,已經沒有段遼時期的輝煌,無論是燕國還是趙國,都不怎麼重視令支,只是今年燕國發起對高句麗的戰鬥,令支因為靠近出海口,才略微受到燕國的重視。
事實上令支原本是屬於趙國的,只是趙國一直沒有精力去管,最終被燕國人佔了便宜,事到如今,趙國從上到下都不提令支的事兒,那是因為說起來大家面子上不好過而已,在段遼的事情上,趙國是吃了燕國的大虧,這一點,從石虎到每位大臣,心中都跟明鏡似的清楚。
可趙國不重視這個事兒,不代表冉閔也不重視,正如燕國現在利用令支作為出海補給口一樣,冉閔看重的同樣是令支的地理位置。
佔據了令支,也等於是給北平上了一層保險,至少鮮卑人想要從東北方向進攻北平,就不能繞開令支。
可惜現在冉閔還不能提兵攻打令支,一來他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直接挑起跟燕國的戰爭,二來嘛,若是令支出了問題,慕容恪必然會放棄北海回師,豈不是幫了趙人的大忙?
所以在冉閔心中目前也就是將令支定成下一個進攻目標而已。對於冉閔軍來說,要想在將來燕趙兩國的夾擊之下存活,就必須還要將常山、長樂、平陽、樂陵這四個郡拿下。
就地裡位置而言,長樂和常山兩個郡已經不屬於遼西的地界,而是屬於傳統意義上的定州,平陽和樂陵則是傳統意義上的冀州,跟遼西已經沒有任何地域上的瓜葛。然而就冉閔所知,這幾個郡縣裡的駐軍並不充實,至少在目前看來,石趙並不擔心這幾個郡會突然而然的陷落,這就給了冉閔極大的機會,將自己的人馬如同螞蟻搬家似地慢慢塞進這幾個郡縣裡安頓起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一聲號令就能打開這四座城池的大門。
只要能夠順利的拿下這四座大城,再加上已經在冉閔手中的遼西城池,就等於是冉閔坐擁了三個大州,無論是人口數量還是戰爭潛力,均會得到大大的提升,到那時候,只要冉閔兵鋒南下,就能直接威脅到襄國城,以及更南面的鄴城。
從北平城離開,冉閔是馬不停蹄的趕去了管家堡。
因為要跟管中月等人見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在冉閔再三的要求下,董媗並沒有跟著他走,而是率領一隊人馬直接去了上越郡。
如今的董媗雖然跟冉閔還差臨門的那一腳,但是對於董媗來說,已經死心塌地的將自己當成冉家的人了。想來也是,一個大姑娘,不分晝夜的跟一個年輕男子生活在一起,就算她今後還想嫁人,恐怕也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董媗前往上越郡,是要將張媽等冉閔家人從上越郡接去河間府。
即便是到現在,冉閔也沒有將自己手中全部的籌碼暴露在董媗眼皮子下面,先將家人暗中接去河間府只是過渡,當北平城修好之後,冉閔自然會讓張媽等人進駐北平城,那裡才是冉閔認為將來最安全的地方。
等到冉閔到達管家堡時,已經是八月初了。
許久沒有見到冉閔的管中月免不了發了一通牢騷,只是在冉閔看來,與其說是牢騷不如說是撒嬌,這是女人的天性,冉閔倒是沒有將其放在心上。讓冉閔高興的是冉驚天,小名豆豆的傢伙,如今竟然已經早早的學會了走路,也能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叫上一聲「爸爸」。
「一定是遺傳到老子的優秀基因啊!」抱起自己兒子,冉閔臉上洋溢著歡笑,那一股股從豆豆身上飄散出來的奶香,更是讓冉閔感覺到一種深深的幸福。
管中月就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兩父子親熱。或許是因為血脈相連的緣故,即便豆豆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幾眼冉閔,但經過一開始的陌生之後,很快就接受了冉閔,跟同齡嬰兒相比明顯更加健壯的豆豆,騎在冉閔的頸脖上,像是個剛剛得勝凱旋的將軍。
「好了好了,你瞧瞧,一回來就把他寵成這個樣子,今後讓人怎麼帶啊,就你這兒子,現在才一歲,已經會動手動腳打人了!」管中月臉上同樣滿是喜悅,父子之間的嬉戲在母親看來是最為幸福不過的事情,只是出於本能,她還是要開口囉嗦。
冉閔朗聲一笑,道:「乖兒啊乖兒,你既然生成了我的兒子,今後注定是要上戰場的,現在就會動手動腳也好,只是一定要分清楚,什麼是敵人,什麼是自己人!」
「你說這些,他聽得懂麼?」
對於冉閔的話,管中月簡直就是嗤之以鼻,才剛剛會走的孩子,怎麼可能聽明白冉閔這些話呢?
「怎麼聽不懂,你看,豆豆不就是沒有打我嗎?他知道我是他老子!」
有時候男人就像是個長大不的孩子,他們心中的世界,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瞭解的。對於冉閔這種說法,管中月自然是不同意的,聳聳肩膀,管中月喚來豆豆的奶娘,將豆豆抱去休息了。
當孩子和僕人離開之後,房間裡終於只有兩個久別重逢的男女,這一刻,管中月往日裡那些英姿颯爽統統消失殆盡,僅有一絲絲女人的幽怨,和強烈的情感。不顧冉閔笑話,管中月衝進了男人的懷中,緊緊依靠在冉閔結實渾厚的胸膛上,那有若戰鼓一般擂動的聲音,帶給管中月一種說不出的安定和安全。
「夫君,我。」
管中月的聲音很低,但冉閔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他雙臂微微一收,將管中月整個人抱離地面,隨後大踏步走向床邊,
「我知道,我都知道,親愛的老婆大人,今天晚上就讓我好好服侍你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女人的矜持讓管中月臉上飛起紅霞,身體微微掙扎。
「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呢?你讓奶娘把俺兒子抱走了,嘿嘿,這個事情嘛,你就要承擔全部的責任了!老婆大人,請接招吧!」冉閔一聲怪叫,將管中月撲倒在床上,頓時,一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