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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六九章 解脫為樂 文 / 我吃唐三藏

    這些話說完,玄慈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擁抱虛竹一下,不料重傷之餘,真氣難以凝聚,這一站竟未站起。虛竹見狀,忙扶著玄慈站起。玄慈緩緩道:「虛竹,我本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母親,原本叫葉二娘,唉,可惜我在這件事上畢竟畏首畏尾了些,教你們母子不能團員,罪過,罪過……人倫之樂,原為極樂,我卻始終看不透啊……」

    虛竹心下躊躇,這消息來的實在太快太猛,此時的他不知該叫「爹爹」,還是該叫「方丈」。

    玄慈伸出手去,抓住虛竹手腕,說道:「過去二十餘年來,我日日夜夜記掛著你與二娘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卻又不敢向僧眾懺悔,今日卻終能一舉解脫,從此更無掛罣恐懼,心得安樂。」說偈道:「人生於世,有欲有愛,煩惱多苦,解脫為樂!」說罷玄慈又看向虛竹,緩緩說道:「老衲歸西,如今情勢緊急,虛竹,你便接替我方丈之位,前往涪陵縣,去尋找你的師叔陳蕭庇佑罷。」

    隨後慢慢閉上了眼睛,臉露詳和微笑,緩緩道:「虛竹,切記為父的話。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隨後再無聲息。

    虛竹叫道:「爹爹,方丈師伯!你……你……」緊緊摟住玄慈,虛竹急忙點他傷口四周的穴道,又以真氣運到他的體內,手忙腳亂,欲待救活爹爹。

    可是此次禪宗面對前所未有的危機。被敵人搜寺,實乃建寺數百年來從所未有的奇恥大辱,面對這樣的情形,玄慈原本便已經存了死志,隨後面對優缽羅的逼迫,他為救寺中弟子,更是不與優缽羅抵抗。幾重壓力之下,就此重傷不治。

    此時虛竹剛剛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結果就已經再也無法想見,心中之悲痛。實在是難以言喻。他抱著玄慈大師的屍體痛哭一陣。正準備起身,從大門處卻竟然又傳來了優缽羅的聲音:「這老和尚看來武功倒也稀疏平常,只不過挨了我那麼一下,竟然真的死了。真難為我不遠萬里親自來一趟。看來你們這中土佛教的武功。也不過爾爾罷了。」

    卻原來,優缽羅之前一掌重傷玄慈方丈,在他心中。一直以為這老和尚就算弱也不會弱上太多,哪裡知道竟然挨不了自己一招半式。他本以為玄慈這是有詐,是以急急退了出去,可是到了寺內其他地方一看,一些僧人雖然皆為武僧,不過武功卻著實一般般。自己帶來的隨從更是出入藏經閣如入無人之境。好在他再如何說也是佛門中人,隨便找幾個和尚動手過下招,也就試出對方水準,這一下大失所望,就連藏經閣也懶的理,裡面的那些高深佛法,自然也就碰都沒碰。

    此時他在這釋迦禪宗寺內轉了一大圈,等回來之後正見到玄慈死在虛竹懷裡,自然出言嘲諷幾句。

    虛竹親生父親慘死面前,他雖然為人極為迂腐,不過並不太傻,知道以自己如今之能不是這優缽羅的對手,當即怒視著優缽羅,恨恨道:「要不是我陳蕭師叔不在,我禪宗豈容你來這裡撒野!」他也是氣的急了,在他心中,陳蕭幾乎就是無敵的代名詞,又是掃地神僧的關門弟子,自然也算得上一家人。遇到這種危機,哪會不提。

    「你師叔?他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一聽虛竹說他的師叔武功極為厲害,優缽羅也是心下癢癢的,暗討這玄慈都接不下自己一招,這小和尚連動手的勇氣都沒,他的那個叫陳蕭的師叔看樣子也未必厲害到哪去。反正如今已經撕破臉皮,那就不如乾脆徹底一點,將這中土佛門一脈徹底踩在腳下,他來掌控這偌大的基業,倒也是不錯的主意。

    此時虛竹摟著懷裡越發冰冷的玄慈方丈的屍體,哭道:「我陳蕭師叔,他,他在閉關,他不在這。」

    「不在這裡?那他在哪?快說!」優缽羅看著虛竹,急問道。

    「他在這裡西邊的涪陵縣那。這是我方丈師伯說的。」虛竹抹了把眼淚,說完這些,理也不再理優缽羅,抱起玄慈屍體,逕自走出門去。

    「這裡西面的涪陵縣?」優缽羅喃喃念了兩聲,牢牢記下這個地名,當即來到門外,一揮手,道:「走,咱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是!」聽得優缽羅的召喚,他帶來的那些人頃刻間回到他身旁,武功俱都不弱,一行人即刻下山,向西而去。

    優缽羅等人走後,虛竹抱著玄慈方丈的屍體來到寺中央,一眾弟子眼見方丈圓寂,俱都大哭。之後為玄慈火化下葬,自然不表。

    待得一切解決,虛竹抹了把眼淚,悄悄到了藏經閣,一進裡面,當即開口問道:「師伯祖,您在這裡麼?」

    他問了兩句,掃地僧的身影緩緩出現,歎了口氣,道:「這是我宗門的一大劫難,幸虧你安然無恙,總算是一個好消息了。」之前優缽羅的人來這藏經閣耀武揚威,掃地僧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裡。不過他的經脈未癒,不敢太過運功,如今實力比之生前的玄慈也不過在伯仲之間,空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卻不敢用,確實無奈的緊。

    不過他畢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一時頭腦發熱強出頭,聲名掃地不說,萬一死了那便連報仇的機會也失去了。其實掃地僧本來懶的理這種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不過人家已經滿寺搜尋,這樣的大仇自然不是輕易化解的了的。

    虛竹又擦了把眼淚,隨後問道:「師伯祖,方丈師伯他……他臨走前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那是什麼意思?」

    掃地僧聽了這話,深深的看了虛竹一眼,道:「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如此。你且隨我來吧。」

    兩人出了藏經閣,向後山走去,不一刻,到了一個小院前,院門上一塊匾額上寫著「菩提院」三字。掃地僧腳下不停,帶著虛竹直趨後院,穿過菩提院前堂,斜身奔入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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