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個房間,陳蕭長出了一口氣,不用再跟這幾條老狐狸呆在一起,總算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了,歎道:「唉,這一次這事情,可不好辦那,鬱悶。」
程英跟在陳蕭身邊,微笑道:「皇兄何必如此緊張。以皇兄的吉人天相,一切還不是迎刃而解,何必如此擔憂。這件事情雖然不好辦,不過大不了將墓穴徹底掩埋起來,也正好叫死者安息,不用打攪他們的長眠。」
程英為人相當善良,陳蕭自然她話裡的意思,那是叫自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墓穴徹底掩埋起來,這樣也不算驚擾了死者。
「我是也想啊,」陳蕭喃喃道:「可是那樣沒人能睡得好覺。萬一有個盜墓賊進去了,那就後果難料,唉,不說了,也不知道論武大會現在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沒去看,不清楚進展如何了。對了,你真的對那個龐斑感覺不錯?他好像是蒙古人。」
「不是好像,他就是蒙古人。」程英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陽光刺得她微微瞇起眼睛:「想成為我的夫君,就算不能像天上的太陽那般耀眼,至少,也不能比皇兄你遜色太多吧,嘻嘻。」
陳蕭搖頭笑道:「我有那麼好?你可別照我的感覺來找。我說白了,就是一個胸無大志膽小如鼠的老好人,殺個人都下不去手的那種,有賊心沒賊膽——天下美女那麼多,說不動心的話怕是沒人信吧?呵呵,不過我與別人的區別是,我只是在心裡偶爾會讚賞一下,但是並不會真的去行動,然後傷害最愛自己的人的心。」
「我知道,皇兄,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從你的眼神裡看到了很多東西。」程英悠然道:「你很軟弱。心地很善良,可是當你的朋友親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又遠比任何人都要堅強,都要狠毒。每個人都有兩張臉,而皇兄你是我見過的反差最大的一個。只要不惹到你,你可以說是天下最好的人。可是如果叫你在乎的人遇到危險,你絕對是最惡的那一個。」
「嘿嘿。難怪老爺子這麼喜歡你,就衝你看人這麼準……」陳蕭哈哈大笑:「我竟然被你看的這麼透徹。不說了,再說就沒秘密了。」這話說完,陳蕭忽然之間想起了之前儀琳被玄冥二老抓走的時候。那一次,自己真的是如程英所說,當時確實恨不得將玄冥二老切成碎片。甚至將兩人一刀兩斷之後。還叫黑虎吃了他們的屍體。這麼說來,這程英說的話,真的沒錯。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到了論武廣場,上了看台,儀琳當先靠了過來,小聲說道:「五哥你來的正好。潛龍榜排名前一百二十五人已經分出來了,接下來是他們的休息時間,場上馬上就到天地榜的海選了,咱們是不是……」
「哦?馬上就要天地榜海選了?」陳蕭嘿嘿一笑:「好,剛好我好久沒去活動活動筋骨了,走吧,咱們下去玩玩,看看不使用真功夫能走到哪。」他說的不使用真功夫。那自然是只使用一些普通些的武功招式,至於六脈虹冥劍以及細雨劍氣之類,那是絕對不能用的。
「恩,」儀琳當即答應,將懷中抱著的銀靈貂小白教給程英,道:「英妹妹,千萬要照顧好小白哦。它很乖的,你說什麼它都能聽懂。」
「真的嗎?」程英驚喜問道,隨後看向小白:「小白,親一下?」
銀靈貂還真的抱住程英脖子。啪嗒一聲在她粉嫩的小臉上香了一口,不知羨慕死多少男人,周圍到處都是留口水的聲音。
「哈哈,可愛的小傢伙。」程英畢竟不過十**年紀,正是青春浪漫的時候,此時有了小白,轉眼間便玩了個不亦樂乎。
儀琳拉著陳蕭出了論武廣場,找間空房更換衣服順便改裝易容,一切準備妥當,陳蕭這才問道:「游坦之他們成績都如何?我之前沒看比賽,快說來給我聽聽。」
「恩,」說起來,這種解說正是儀琳最擅長的:「游坦之排在第四十八名,龐斑是毫無爭議的第一,郭靖排在第十二,楊過是二十一,總的來說都很不錯,不過我看他們好像沒盡全力,應該還有上升的空間。恩,游坦之之前遇到一個很厲害的對手,差點就輸了,不過他當時好像又有所領悟,破了那人的招式,最後險險獲勝。再好好修煉修煉,進入前十還是很有可能的。」
以陳蕭如今眼光,下面的比鬥與孝過家家無異,看不看都無所謂。反正只要游坦之這一陣沒輸就好,後面的陳蕭能做的也就是給他打氣,指點一下而已,至於最後能走到哪裡,就得看他造化了。
陳蕭與儀琳很快到了準備大廳,陳蕭問道:「對了,咱們是排在第幾組上場?說起來我還真沒記住。」
他最近事情實在太多,忙的焦頭爛額,之所以定要參加這論武大會,也純粹是為了放鬆一下。
「咱們是第六組,很快就能排到啦。」儀琳拉著陳蕭胳膊,小聲道:「五哥,到時候我可得靠你保護啦,我原本學的恆山劍法可不怎麼成,不過那是我功力太淺,可,可不是恆山劍法不好。」
「我知道,有我在,你放心就好,嘿嘿。」
剛一進休息大廳,陳蕭便聽到一聲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9有誰想來試試嗎?」
恩?剛一進來就有人在這打架?陳蕭拉著儀琳靠上前去,卻原來是一個手持一把長木劍,頭紮武士方巾的中年男子正得意地環顧四周,嘿然道:「就這麼兩下子也想成為我的隊友,可沒那麼容易。」
陳蕭拉過身邊一人,好奇問道:「這位兄弟請了,這是什麼個情況?」
那人上下打量了陳蕭一番,奇道:「老兄你還不知道?這論武大會的海選賽,是允許組隊參賽的,畢竟有些人打從習武之日起便在修煉陣法,所以可以組隊參賽,不過最多只能有四個人為一組。那人叫范星雨,是大自在教的,一手怒江劍法也確實厲害,這不他在尋找隊友,支撐不住他三招的他可不要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陳蕭好奇道:「他這樣不就成了眾矢之的嗎?就算找到隊友,卻結了仇,到時候被群起而攻,豈不很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