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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任我行確實是武林中一位驚天動地的人物,武功之強,已到了常人所不可思議的境界,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東方玉之前便曾經說過,這任我行能從西湖孤山梅莊出來,必然是吸星**已經修煉完整,他之前足足蟄伏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想來這內力,絕對沒少吸。
偏偏這個世界與單獨的一個笑傲江湖中的世界又有不同。
在這個世界上,武功之多之雜叫人眼花繚亂,又有北冥神功和化功**在先,這吸星**如果真的被他在梅莊徹底完善,那想來他再如何吸人內力,也不會有什麼反噬的副作用。難怪他敢一出場便吸光火工頭陀的內力,自然不是有原因的。
此時任我行收了洪七公成為武門的副教主,心情大好,放聲大笑道:「有道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原本還以為今天必有一場惡戰,沒想到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利。」說罷上前拍了拍陳蕭肩膀,笑道:「小子,你很不錯,我那乖女婿可沒少提起你。嗯,這裡人多口雜,隨我來吧。」又看了看東方玉,道:「玉丫頭,你也隨我來。」又對洪七公道:「洪先生,你名聲比我好,這裡由你照看。」
東方玉聽到召喚,款款跟上,陳蕭取了斬妖巨劍和玄鐵護腕,重新裝戴妥當,三人當即遠離人群,到了一處蔭涼安靜所在。
任我行背負雙手,抬頭看了會天上雲彩,悠悠道:「關於我的事,玉丫頭想來也跟你說過了一些,是也不是?」
聽他對東方玉如此稱呼,陳蕭便知道這裡面令有隱情,當即點頭道:「說過一些。」
「不過很多事情不細,對嗎?」任我行問道。
「嗯,是有很多疑惑的地方。」陳蕭微笑道:「不過玉姐姐既然不說,我也不好問。」
任我行哈哈大笑:「你倒是個多情種子。嗯,玉丫頭能看上你,確實不是沒道理的。」
東方玉聽了這話,面色一紅,卻不分辨。
任我行想了想,緩緩說道:「我本是日月神教教主,也是盈盈的父親,你與我那乖女婿之間的兄弟感情,再衝著獨孤求敗的那層面子,告訴你也沒什麼。」
「十餘年前,我和嵩山派掌門左冷禪曾比鬥過一次,當時尚未曾使用吸星**,已然佔到上風,眼見便可制住了左冷禪,突感心口奇痛,真力幾乎難以使用,我當下心中驚駭無比,立時瞭然,這很可能是修練吸星**的反擊之力,若在平時,自可靜坐運功,慢慢化解,但其時勁敵當前,如何有此餘裕?」
「正正彷徨無計之際,忽見左冷禪身後出現了兩人,是左冷禪的師弟『托塔手』丁勉和『大嵩陽手』費彬。當時我便立即跳出圈子,哈哈一笑,說道:『說好單打獨鬥,原來你暗中伏有幫手,君子不吃眼前虧,咱們後會有期,今日爺爺可不奉陪了。』」
「那左冷禪原本敗局已成,我居然自願罷戰,自是求之不得,他也不敢討嘴頭上便宜,說甚麼『要人幫手的不是好漢』之類,只怕激惱了我,再鬥下去,丁勉與費彬又不便插手相助,自己一世英名不免付於流水,當即說道:『誰教你不多帶幾名魔教的幫手來?』」
「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這一場拚鬥,面子上似是未分勝敗,但我與左冷禪二人內心均知,自己的武功之中具有極大弱點,當日不輸,實乃僥倖,自此分別苦練。」
說到這裡,任我行笑了笑,續道:「那時候教中事務繁忙,我如何能靜的下心來?剛好這時候我得知當時的好兄弟東方不敗,也就是玉丫頭,竟然是獨孤求敗的弟子。那時候在教中,我對待東方不敗,猶如手足一般,提拔她為教中的副教主,教中一應大權都交了給她。」
「其實這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我潛心修習這吸星**,要將其中若干小小的缺陷都糾正過來,教中日常事務自然便無暇多管。」
「可是,教中一應長老左右使遇到什麼大事仍然非得向我匯報不可,否則不能決斷。玉丫頭知道我與獨孤求敗暗中論武的事情,自然不好多說。有道是一山豈容二虎,我心知吸星**如果不徹底完成,必遭反噬,命不久長,乾脆心一橫,與玉丫頭上演了一齣好戲,她將我打傷囚禁於西湖孤山梅莊,奪得教主之位。我明面上是被囚在西湖湖底,實際上則是在孤山梅莊安心修煉。」
「終於,這十二年我將吸星**的盡數破綻全部補完,如今我的吸星**,已經完美無缺,我此時的內力,當不次於位於皇宮大內的大陰陽師黃裳。哈哈,哈哈哈,不經歷風雨,如何能見彩虹,這十二年閉關,值!」
聽任我行將事情全部講完,陳蕭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玉姐姐與任盈盈之間的關係雖然算不上太好,不過絕對不是仇人關係,而且當初上了黑木崖那次,向問天等人對自己也算禮待,沒有為難自己。原來他們早便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一場戲而已。
記得那次在黑木崖,向問天說要請任我行回來,他用的這個請字,並不是表面說的漂亮,而是實際上任我行就沒被囚禁!
任我行知道陳蕭需要把這些話理清,等了片刻之後,這才繼續說道:「哈哈,小子,我當初與任我行約定,等我武功大成,必去尋他再比。不過在此之前,我倒是要與他先比一次。」
這要如何比起?莫非……
陳蕭急忙問道:「莫非任先生打算與在下動手?」
「那倒不是。」任我行負手道:「與你動手,贏了是欺負後輩,萬一輸了卻又丟人,這種虧本買賣我自然不幹的。剛好我也新收了一個小徒弟,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再過一月之後,我出題目,你倆比試比試,看看到底誰輸誰贏。嘿嘿,我這小徒弟,悟性可並不比你差上多少。如何,這個條件你接還是不接?」
事關獨孤求敗,陳蕭自然不能退縮,當即點頭道:「好,那就一個月後見分曉。」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別太過得意,你倆到時候比試的題目,也不只是武功高低而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