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收拾妥當,陳蕭腦海中的大武俠系統頓時響起了提示聲——
「主線任務:皇城之巔戰役結束。任務獎勵,無。」
「傳奇任務前置任務完成,傳奇任務啟動,當前形勢分析中,請稍候……」
這一次明顯時間比之前的任務要長了不少,將近過了兩分鐘,才終於分析完畢。
「當前形勢分析完畢。傳奇任務,序章:風起雲湧。任務說明:《九陰真經》被盜,江湖之中格局即將發生巨大變化。宿主必須參與其中,引導江湖風雲走勢。」
「主線任務啟動:獲得皇宮眾高手委託。任務獎勵,抽獎機會兩次。」
聽著系統發佈任務,一開始陳蕭還並未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可是等聽到傳奇任務之中說的黃裳《九陰真經》被盜,這一下可是心中大驚。
這九陰真經被盜了出去,那可是江湖六大絕頂之一的黃裳獨門絕學,這東西弄到江湖上,指不定要弄出多大的亂子來!
陳蕭心中有多著急,自然就不用說的。而最叫他鬱悶的,是這件事他要怎麼告訴黃裳!
急了半天,陳蕭忽然心中有了主意,走上前去,衝著黃裳急急說道:「黃裳大人,外族這邊入侵皇宮,如今已經被擊退,可是這樣的機會,會不會有人另外還打著黃大人您的主意?我總覺得您這毒中的不正常。」
黃裳本就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物,他之前中毒,那時候場面混亂,沒能深想,此時細細一算,立時便明白過來,急道:「啊呦,不好!」說著他叫上在場的王重陽和林朝英還有慕容博,邊走邊道:「對方既然對我下毒,不可能不打九陰真經的主意。咱們快去看看!」
聽他這麼說,幾人哪還不瞭解情況緊急,當即急匆匆的往黃裳的住處行去。
這世界高手如雲,黃裳身為帝師,身份尊貴的同時自然還需要貼身保護皇帝,是以他和隱藏在皇宮之中的王重陽算是可以居住在皇宮中的特例。王重陽居住的地方是煉丹房,而大陰陽師黃裳居住的,則是陰陽殿。
不一刻,幾人便到了陰陽殿的大門前。
原本應該有守衛的陰陽殿,此時卻半個人影都無,處處皆是透著一絲詭異。
只看這等場面,黃裳便知道事情不簡單,當即急急走了進去,到了書房,早已是一地狼藉,在東首的一堵牆上破開一個大洞,黃裳一看,立時怒極而笑:「果然,果然是被盜走了!」
王重陽也是歎道:「好算計,好算計啊。對方委實是老謀深算,這邊刺殺皇帝吸引我們注意力,那邊卻是派人前來盜取秘籍。」
黃裳點頭道:「是的。九陰真經,唉,也怪我,當初走漏了風聲,被外人得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也是一個極灑脫的人物,短暫的發怒過後,很快便緩了過來,笑道:「丟了便丟了,先不急著說這個。」說著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慕容博,道:「跟我來吧,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聊聊。」
他說著前面帶路,陳蕭等人後面跟上。
等到了一間偏殿,幾人找位置坐了,黃裳這才開口問道;「在下還請慕容先生解惑。」
慕容博閉目想了想,卻忽然開口道:「事情實是太多,卻不知從哪裡說起?」
陳蕭想了想,近期他就知道一個少林寺的玄悲大師之死與他可能有關係,當即問道:「少林寺的玄悲大師,是不是你殺的?」
慕容博奇怪道:「玄悲?少林寺的和尚?我殺和尚做什麼?」
玄悲不是他殺的?陳蕭驚訝道:「據說玄悲大師是死在他自己的大韋陀杵之下,這應該只有你們慕容家傳的斗轉星移才能做到吧?」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卻不想慕容博道:「我殺少林和尚,只能讓少林與我姑蘇慕容氏結仇。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結怨滿江湖,這又何苦?再說,我一直隱藏在宮中,平時絕少出去,怎麼去殺玄悲?」
「真不是你殺的?」陳蕭驚訝道。
「絕對不是。」慕容博沉吟道:「我志不在江湖,好端端的我殺江湖中人做什麼?那玄悲什麼時候死的,死在何處?」
陳蕭仔細想了想,回道:「什麼時候死的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他死的地方是在去往大理的路上。」
「大理?」慕容博吸了口氣,忽然問道:「當時在大理附近可還有什麼高手嗎?」
當時在大理附近的高手?陳蕭細細一想,忽然驚訝道:「你是說,鳩摩智?」
聽兩人說到這裡,黃裳在一旁卻是點頭道:「確實大有可能。當時江湖盛傳慕容先生殺了玄悲,我卻覺得不大可能。慕容先生殺玄悲沒有動手理由,除了讓少林與慕容世家結仇之外,沒有任何好處。倒是鳩摩智大有可能。」
慕容博接口道:「嗯,鳩摩智確實有這個能力。一是,他精通不少少林絕技,且功力深厚,用似是而非的招式極容易誘導別人出錯招,進而殺之。」
「二是,如是鳩摩智,他能獲取極大利益。他入中原的目的,一則入我燕子塢還施水閣閱書,二則挑反少林寺高手。殺玄悲,很可能是臨時起意。他偷襲玄悲,與之比武,想試驗自己少林絕技的水平,這理由說的過去。卻不想一試之下,失手誤殺,或者故意殺害以免玄悲通報少林絕技外洩之事?而嫁禍我慕容家,更是簡單,這大韋陀杵既然是武器招式,臨時模仿一下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三則可以使得我兒慕容復疲於應付,燕子塢沒有高手坐鎮,他自己出入還施水閣,也方便輕鬆。」
「三是,時間,地點,當時鳩摩智正在大理國。所以他下手可能最大。」
這時黃裳肯定道:「確實,慕容先生化身李偉,近一兩年應該沒出過這揚州城。這我還是知道的。」
果然是鳩摩智!如此說來,那就是鳩摩智對慕容家來了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個番僧,當真是好手段。
此時話題既然已經打開,黃裳也便再無顧忌,問道:「慕容先生為何殺寧王,還請先生為在下解惑了。」
這件事陳蕭也極為好奇,靜靜的等待他的回答。
慕容博整理了一下措辭,微笑道:「黃大人,容在下問上一句,歷史上有那麼多造反成功的榜樣麼?」
黃裳搖頭道:「沒有。」
慕容博道:「我慕容世家原本是鮮卑人士,嗯,這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黃裳好奇道:「你莫非想造反當皇帝?嗯,你兒子要慕容復,那是打算復國之意了?」
卻不想慕容博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卻又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一開始我確實是做的這個打算。可是大約三十年前,我卻已經回過味來。」
「我慕容家的祖宗是少數民族,要想成事,惜才重才,方是正理。可是我原本打算合縱連橫,卻忽然發現努力的方向大錯特錯。幾位請想,我若是想要復國,在江湖之中爭奪廝殺有何意義?就算我慕容博武功比天高,也不過就是個武林盟主,那又與復國有什麼關係?」
「想通這一點,我便知自己錯了,錯的很是離譜。」
說著慕容博轉頭看向陳蕭,歎道:「陳少俠近期在江湖中著實威望日盛,想來也是見過犬子的了?」
慕容復嘛,那自然是見過的。陳蕭當即點頭,道:「嗯,見過。」
慕容博笑道:「這就是了,陳少俠試想,跟著犬子的,只有自祖上就跟著慕容家混的四大家將,還有什麼別的追隨者麼?連太湖的水盜們好似都沒收服的吧。如此的兵沒有一個,將也不成氣候,如何能成事?」
這話說的大有道理。想要爭天下,那自然是要兵多將廣,只靠包不同和風波惡那麼四個成事不足惹事卻是一個頂好幾個的家將,可絕對不夠看。
慕容博又道:「犬子雖然是燕國慕容氏的舊王孫。可是已隔了這幾百年,卻也已經不大記著祖宗舊事啦。這江湖高手如雲,我慕容家的絕學雖然不差,可是想要登頂,嘿嘿,怕還不能。犬子小時候想做胡人,不做中國人,連中國字也不想識,中國書也不想讀。可是卻又壓根兒就沒有鮮卑字的書。不重視中原文化,不懂得籠絡漢民族地主士大夫階層,如何能成大事?」
「原本我便想通了拚搏的方向不對,再見犬子那樣,那時我便心灰意冷,乾脆對他放任不管,由得他去胡亂打拼。好在算他有些功夫,沒有死在外面。」
慕容博說到這裡,又是一笑,繼續道:「其實本來按照今天晚上我原本的設想,寧王殺了皇上,我再殺了寧王,到時候立太子為帝,太子殿下自來為人溫和有禮,我身為大將軍,自然也可以一展報復。」
這話他沒明說,不過大致意思,大抵不過就是攝政王那一類角色。
說真的,要不是有陳蕭在此,他的這陰謀,成功的可能性,至少也得有八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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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這麼的奔放!
這速度,這速度,瞧瞧這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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