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展現在黃穹的是一位身上僅著貼身束胸布的女子,一身褻衣遮不住冰肌玉骨,美不勝收的雙肩鎖骨伴著那束胸也包裹不住的胸口,當直是驚心動魄之極,一對盈盈椒乳從褻衣領口的縫隙中微露小半白皙,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黃穹再是遲鈍,也是徹底明白過來,這個郭斐竟然是女的,黃穹餘光瞟到猴三兒似乎也在那目光瞟向這裡,走過去伸出腳一踹猴三兒的穴道,後者立刻昏迷了過去。
黃穹踢昏猴三兒的當口,郭斐也是徹底甦醒了過來。許是因為解藥只用了一半的緣故,所以郭斐雖然恢復了神智,但身體卻是依然僵硬,只能極小幅的移動。
郭斐醒來的第一眼,就是一個面容平平無奇地男子正盯著自己,她先是一喜,因為在她昏迷過去的前一刻,正是這個男子暴起殺死了『堂主』,而現在他能好端端地看著自己,顯然是在與其他人的爭鬥取得了上風。
不過郭斐的喜悅只維持了很短一段時間,因為她發現這個人盯著自己的眼神十分古怪,而且這個男子與其說是在盯著自己,不如說是那雙眼正盯著自己的胸前。
微風吹來,她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冰涼。
郭斐雖然身子幾乎不能動彈,但是勉強還是能用餘光看見胸口,猛的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狀,郭斐羞憤之極,卻又絲毫不能動彈,一雙鳳目似要噴出火來。
咳——
黃穹乾咳了一聲。不情願地將眼神從郭斐嬌軀上移開,喵了個咪的。自己也算是見過絕色的主了,定力早已是大大超過常人,但此刻體內還是不自覺地燥熱起來,要怪只能怪郭斐的胸型實在太誘惑了。如果換一個環境中,只怕自己會忍不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過此時此地顯然是不允許的。
郭斐見黃穹移開了目光,心裡頓時輕鬆了幾分,用自己最有誠意的語氣道。「這位英雄,多謝你出手相救,還請替我找出解藥,解了我身上的毒傷,小妹必將重重報答。」
「呵呵,怎麼報答呢。」黃穹不知為何自己會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一句。
郭斐聽到語氣輕佻地回答,心裡如同胸口般。涼了一大截,微咬銀牙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必定重金以酬救命之恩。」
「這樣啊,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於我這種活不了幾年的人來說,更是塵土一般。我不要。」黃穹搖了搖頭道,他雙眼忍不住在郭斐面容上掃來掃去,似乎想看看卸下污垢偽裝的郭斐,會是怎麼一副姿容。
郭斐被其看得粉面一紅,也沒有細想為何對方會說『活不了幾年』。艱難地抿了一下紅唇,作出楚楚可憐地道。「你快幫我解毒,今後蒲柳之體長隨英雄左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啦。」郭斐說到這裡,面色羞紅垂下頭去,低下瞬間,雙眼閃現一股殺機。
下一刻,腳步聲響起,黃穹果然走了過來,就在郭斐芳心乍喜時,一縷語音傳至:「我這人雖然雖然一文不名,但生來卻又潔癖,喜歡乾乾淨淨的,比如那邊的這位,對於你這樣髒兮兮的女子,卻是半分興趣欠奉。」
郭斐費力地扭頭看了一下,看到了黃穹所指的所謂『乾乾淨淨』的那位,郭斐認得此人,正是六扇門的葛姓捕快,只是只是他是男的啊,再聯想起黃穹所言的那句『對於髒兮兮的女子,半分興趣欠奉』,郭斐的心裡絕望起來,自己竟然遇到了一個喜好曲徑通幽之道,正邪不明的無賴!
黃穹蹲下身,盯著郭斐,滿臉微笑。只是這微笑在郭斐看來,是無比地詭譎,令自己毛虎悚然,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不過就在此時,黃穹忽然收起了笑容,長身而起道:「我知道你叫郭斐,而且你剛才出手也是路見不平,仗義而出。我也不想得罪你,反而有點佩服你,只要你交出吳家小姐,我就放了你。」
吳家小姐?郭斐怔了一下,隨後脫口道:「吳小姐早就被我放走了!」
「放走了?」黃穹怔了一下,「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黃穹搓了搓手道:「你今次去吳家莊絕對是有意為之,之前在茶寮時,燕小六和相士言談時,你本是對其言頗有不屑,但是等說到吳家莊拜師大典時,你卻刻意沒有了表情,似乎對其毫不在意一般。但是這種掩飾,反而更說明了你在意此事,所以我料定你在吳家莊作為,定是謀定而動。」
郭斐聽到這裡,皺了皺眉心,心中古怪此人當時分明沒有在茶寮,怎麼能看到這些事情,而且在他分析燕小六被殺的案情時,似乎也是親歷了一切,還且比在場之人還要清楚。
不過這些事情比起自己現下的處境,都是細枝末節而已,所以郭斐也沒有心思多想其他,而且很快她被黃穹之後的話吸引了過去。
「在吳家莊時,我們幾人恰好同席,席上有人評點武林人物,說起了以郭笑賦為首的武林四聖,但是你卻出言譏諷,似乎頗有不屑之色。之後你又大鬧了拜師大典,將那丐幫裘姓老者攪得半點顏面也無,還劫走了吳家的漂亮小姐。人們定會想你是不是與丐幫有仇,所以才會做出以上行徑!」
黃穹說到這裡,總結道:「你處心積慮要去大鬧拜師大典,又是與丐幫有仇,我怎麼能相信你會隨便把吳小姐給放了呢?」
郭斐聽到這裡,稍稍猶豫了片刻,飛快地解釋起來:「你有所不知,我今次大鬧吳家莊,非是與丐幫有仇,而是恰恰相反,我就是丐幫中丐幫的好友同道,而那所謂的裘姓丐幫高手,卻是一個十足的西貝貨,他藉著丐幫的名頭,招搖撞騙,以收徒為名,其實卻是騙財騙色為實。在吳家小姐之前,已經有好幾位女子受了他的欺騙,我今次揭破他的假面,就是為了阻止他再次為惡。而我之所以劫走吳小姐,也只不過想親口向她解釋事情真相而已,說完之後,我便放其回去了。」
黃穹皺了一下眉心道:「你說那裘姓老者是個騙子,那為何會丐幫絕學降龍十八掌呢?」
郭斐又是回答道:「那哪是什麼降龍十八掌,只不過是普通的黑虎掌罷了,至於他為何能看起來神乎其技地折斷柳樹,只是事前做的手腳罷了。前幾次行騙時,為了震懾無知之人,他也是如此施為,不過因為鄉間之人少見乏識,所以才會信以為實罷了。」
郭斐說到這裡,似乎怕黃穹不信,又是道:「若他真有如此神功,只怕早就是上三品的武道家,我又能如何輕易將其擊敗呢?」
黃穹點了點頭,這郭斐的武功和自己半斤八兩,不過是初入先天之境,若那裘姓老者真的身懷絕技,絕無可能以那麼一種戲劇的方式擊敗。而且觀此人撞破客棧青龍會的奸謀,仗義出手,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可見也是一個有俠義心腸之人,所以當下也是信了七八分。
「最後一個問題,你擊敗那騙子的武功頗為神奇,竟然能使惡犬如指臂使,不知是什麼功夫呢?」
「這」本來對答如流的郭斐面色躊躇了起來,她如此合作,就是為了早一點擺脫現下尷尬地情境,可是黃穹的這個問題,卻是不能輕易回答。
黃穹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見其不答,也是擺了擺手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罷。好吧,我現在就幫你解毒就是了!」
郭斐聞言大喜,可是下一刻卻是心顫神攝起來,原來這黃穹竟然將手直直地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你」郭斐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哭腔。
黃穹怔了一下道:「你莫要誤會,只是要解此毒,必須要一半外敷,一半內服,那內服的一半已經餵你服下,剩下的就是外敷了。要不然你自己來?」黃穹說到這裡,大方地將那瓶解藥遞了過來。
郭斐身子費力地扭動了幾下,想去拿那解藥,可是發現胳臂根本動不了分毫。
黃穹見狀道:「看樣子你現在是無法自己解毒了。若是我時間有暇,可以為你去旁處找個婆子為你上藥,但是現下的環境你也看見了,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而這些人的同夥說不得隨時會來。所以我的時間也不想浪費在這裡,為了大家好,我就只好對不住了。若有什麼失禮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了。」
郭斐聽到這裡,面色變得緋紅一片,不過她也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這些人布下如此大的一個局,顯然是所圖非小,還不知道附近有無同夥。一念至此的郭斐,將頭盡量撇到一旁,眼睛也是緊緊閉住,顯然是默許了對方的言語。
不過正在郭斐已經認命的時候,對方的魔音又是傳了過來,讓自己的嬌軀緊陡然一緊。
「那傷口在你的,嘿,束胸之下,我可以解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