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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2.吸血鬼前線 文 / 九尾的黑貓

    荒涼無人的戰亂景象,一直到了幾天後,接近了神聖羅馬帝國邊境,才稍微有了一些變化,只是所呈現出來的,也不是一派安定祥和的景象,而是有些兵荒馬亂的戰備跡象。能夠看到一輛又一輛似乎是在運載著沉重而巨大物品的馬車,在人類士兵的護送下,不斷經過他們的身側,而在夜間,也能夠感覺到,不斷有像是軍隊一樣經過的感覺。

    「吸血鬼在朝前線集結。」

    在一間旅館的窗戶後,張開了魔法結界,然後窺視著黑暗的菲茲,在觀測了一下後,轉過身來對周楚等人說道。

    「有些不太一樣啊。」高明有些納悶,「似乎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不會吸血鬼們在玩什麼花樣吧?」

    「不會。」周楚肯定的這樣說,先不說伊菲翠絲,本身就是通曉治國之道的女王,僅僅是他身上該隱與莉莉絲之間有些微妙而複雜的聯繫,就注定了吸血鬼不會背叛自己,就算會,第一時間他們要承受的,便是莉莉絲的怒火,所以如果計劃發生了改變,那一定是因為情況出現了變化,不過,究竟是什麼變化,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他已經讓阿蕾莎和拉爾蜜出去一探究竟了。

    至於為什麼不聯繫伊菲翠絲和莉莉絲,那是因為周楚自己也想要看看,伊菲翠絲和莉莉絲這些舉動的用意,雖然並不擔心背叛,但也只是純粹的好奇。反正這一塊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和需求,不如就看看對方是如何選擇和動作,然後去進行符合自身利益的戰略佈局的。

    至於隱藏身份可能導致的衝突……開玩笑,誰會在意那個?或者說,大概只有德古拉出現,才可能威脅得到他們,會出現傷員,可德古拉出現,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他們。

    所以這只是一個不會影響和改變到什麼的舉動和決定,有時候。稍微將自己放出局面之外。也才能夠將別人的意圖和每一個舉動的用意,看得更清楚,並且從中學到與自己有用的東西。

    只是周楚並不知道,這舉動。壓根就不是伊菲翠絲。或者莉莉絲的主意。反而是來自和他關係極為相關與密切之人的。

    因為不知道,所以他決定暫時隱藏身份,再做決定。

    很快阿蕾莎便和拉爾蜜一起返回。並且將她們所打聽到的消息和內容,一一告知周楚等人,周楚這才瞭解世界最近的動向。

    「那麼,看起來,除了我們出來時,碰到的,躲在那個角落的北歐神殿之外,每一個國家都開始動了啊。」

    高明這樣說,然後看著周楚:「怎麼辦?」

    「沒怎麼辦。」周楚說,「他們做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繼續南下就是,朗基努斯之槍又沒有出現,不趕這個熱鬧。」

    「我沒意見。」高明這樣說,「那就洗洗睡吧。」

    然後各自散去,對於周楚一行人來說,這塊大陸的戰爭如何變化,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今天看到的一幕和打探來的消息,也不過只是一個小插曲,讓他們知道現在大陸的局勢,而他們要做的,仍然很簡單,繼續朝南進發著,然後看著,等待著。

    繼續朝南,越靠近前線的位置時,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但因為是吸血鬼的前線,所以各種看起來意義不明的,被黑布所覆蓋的巨大物體也多了起來,那些物體究竟是什麼,自不用說裝載著吸血鬼們的棺材,而能夠勉強在陰天裡,或者白晝下行走,只是仍然需要一定的保護,身披黑色斗篷以及盔甲的吸血鬼,也開始逐漸多了起來。

    說起來賈德布裡斯這種先是通過異常方式轉化,又經過煉金術與黑魔法所締造出來的,力大無窮,又能夠完全無懼日光的吸血鬼,實在是異類中的異類,作為製造品而成功,並且是極少數數量之中的佼佼者,賈德布裡斯的存在,並沒有被大多數吸血鬼所瞭解與知道,所以那些勉強能夠在白晝下出現的同類們,也只是用謹慎和警惕的目光,打量著這一個無論從身形還是相貌上,都和他們相差極大的怪人,並不是因為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僅僅是例行的判斷。

    同樣引起注目的,還有阿撒茲勒這個身形也略奇特的傢伙,以及阿蕾莎那蒼白卻又稚嫩的病態蒼白美感,倘若不是阿蕾莎也能夠在陽光下行走,吸血鬼們或許會認為,這大概又是哪一個吸血鬼貴族所弄出來的玩物吸血鬼的法令之一,便是禁止轉化年齡過小的幼童,因為尚未成長成熟幼童,很容易被突然顛覆的世界觀與嗜血的渴望,而徹底成為沒有任何行為概念的魔物,但因為幼童轉化之後那近乎病態的完美,仍然讓不少吸血鬼貴族們,在暗中鋌而走險。

    只是無論是阿撒茲勒,還是阿蕾莎,乃至周楚一行人,都將自己的力量與氣息完全的抹去,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尋常的人類,可能會有一些力量和武力,但實在不是吸血鬼們的對手,他們的身上,也沒有吸血鬼們一眼就看得出的,很討厭的教會的氣息,所以也只是注意了一下,就任由他們去了。

    在這一點上,吸血鬼們的軍紀實在是要比人類、乃至惡魔們都好上太多,倘若是人類或者惡魔的軍隊,說不準會窺視他們的財物或者美色,畢竟就算不算阿蕾莎,隊伍中可還是有著蝴蝶和菲茲、拉爾蜜三個女人,以及小安一個少女。

    高明曾經和周楚討論過這一點,大概除了軍紀之外,就是伊菲翠絲的管理,以及特拉瓦尼亞聯邦境內人類稀少的關係,這是一個有些有趣的命題,因為是唯一存在的食物,所以在食物鏈中身處高位的吸血鬼們,卻必須在某種程度上,給予自身最大的自律,以及給予「食物」,也就是人類最大的寬容,否則的話,高位的它們,就有可能因為低位的人類數量急劇減少,而陷入需要為生存發愁的境地,儘管圈養是一個好辦法,但這並不是維持一個種族發展,真正的長遠之策,所以現在吸血鬼們,對於人類,是採取著友好與平等相處,甚至是有所需求的尊敬位置,從而讓特拉瓦尼亞聯邦的人類,處於一種別的國度所看不到的,高度自由與便利的特殊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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