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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2林vs伯恩(3) 文 / 九尾的黑貓

    「當然不可能有。」林在這一點上,倒是很誠實,「三能力者啊,我如果是三能力者,那我早就大刺刺的殺了你,然後再好好嘲笑你一番,最後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伯恩想,以這短短的,對林的接觸來說,或許對方有三能力了,還真可能會這樣做。

    但是林的態度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這有些奇怪,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伯恩思考著,但對面的林又說話了。

    「我有一點很好奇。」林說,「就算你贏了,我走不掉,會死在這裡,可這和你的隊員並沒有任何關係,我輸了,我死了,不代表你的隊員就贏了就能夠活得下來。」

    「關於這一點,我承認你是對的。」伯恩點了點頭,「但是那有什麼關係?隊員死了,而我活著,那麼隊伍仍然是我的,只需要補充隊員就行,可你的隊員活著,而你死了,那隊伍就不是你的,一切也與你無關了。」

    「明白了。」林說,他從隱身的狀態中顯現出來,他看起來狀態並不好,渾身都是血,手腳、肩膀上都能夠看到深入肌肉的鋒利傷口,「你的自信與你的隊員無關,並且你的自信之下,隱藏的是對自己、以及自己的隊友極度的不自信與謹慎。」

    伯恩的眼角終於在這個時候跳動了一下,他很想說,那又如何,但說出來的話,那就在證明對方說的話是對的和正確的,這不行也不是伯恩允許的事情,所以他勉強的笑了笑。

    「但是無論如何,你要死了,而且還很愚蠢的自動現身。」

    「也許吧。」林倒是顯得很輕鬆的樣子,雖然有些疲憊,「我既然知道你在拖延時間,那為什麼我不能夠其實也在拖延著時間。在做的,是和你一樣的事情,只是你做的事情是防守,而我做的事情,是進攻?」

    不好的預感再一次襲上了伯恩的心頭。在完全防禦網已經編織完成之後。他決定不再和這個討厭的傢伙廢話,十指張開,雙手一揚。數道十字交叉的黑色鋼絲就朝林而去。

    再怎麼廢話,面對我的攻擊,還不是要躲?

    伯恩想。

    但林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有躲!

    甚至動都沒有動,只是這樣任由絲線網穿過了自己。

    但伯恩所期待的,林被鋼絲切碎得連完整的身體都不剩,只有一地的鮮血與整整齊齊的碎塊的情景並沒有發生,絲線網是穿過了林沒錯,但什麼都沒有發生。林的身體,被穿過之後,仍然完好無損。

    「這怎麼可能?!」

    這話並不是伯恩說的,而是林,他仍然站在那裡,剛才的傷對他來說。還是很致命,所以他說話的語氣仍然沒有多少力氣。

    「這傢伙又在玩什麼把戲和花招,假象?分身?本體隱藏在別的地方?」林說,「我替你把想要說的話說完了,所以我才說。情報是很重要的,就算你沒有辦法知道你的對手的情報,那麼你至少要在看到對方的能力之後,能夠聯想起自己搜集和瞭解的所有相關與類似的情報能力,然後在戰鬥中判斷和修正,最後再選出最可能和相近的,可是你沒有那麼做,我打賭,對於隱身和消失,這一類的能力你瞭解得並不多。」

    廢話有些多了啊,伯恩有些急躁,雖然絕對防禦網的存在,讓他不至於慌亂,但之前一直謹慎與謙卑,並且一直被動的敵人忽然之間就換了一副語氣,這樣的感覺,總歸是讓人不舒服和不爽,以及不安的。

    於是他手臂連彈,在四個方向,各自有著十根鋼絲,瞬間穿過了林的身體,將林所在的區域,給直接插成了縱橫交錯的空間。

    但林還在,鋼絲就那麼穿過了他的身體,可卻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這個身體就像是不存在在這個空間裡,是假象,是投影一般。

    「開始猜測了吧?假象?投影?還是什麼?」林仍然在那裡說著,他甚至有空給自己點了一支香煙,「也許我這個時候進攻,你就能夠看破這個能力的核心所在,但……」

    他聳了聳肩:「我的佈置也已經完成了,所以,我為什麼要親自進攻,來暴露這個能力的關鍵所在?」

    伯恩冷笑了一聲,他並不想承認自己現在似乎有些緊張,也不願意承認似乎局勢在他發現攻擊不到林的時候,發生了微妙的逆轉和改變。

    所以他回答著林的反問:「可你也沒有辦法攻擊到我,而你一旦想要離開,就必須出現,要麼繼續待著,可時間再拖下去,雖然我沒有辦法攻擊到你,但北歐神殿的人,以及我的隊員們,都會趕回來,你自身的狀態也在表明,再拖延下去,局勢會越來越不利的,只有你這一邊。」

    「看起來是這樣。」林的語氣依然虛弱,但已經和之前的說話方式有些不太一樣,「但是你就那麼確定,你的隊友會趕回來,又或者北歐神殿的人發現這裡的異常之前,我不能殺死你?」

    伯恩的臉色沉了下去,無論是不是有這種可能,這都是不好的事情,只是薩拉爾他們真的會出事,或者抵擋不過?就算薩拉爾、諾伊、格裡芬和娜緹雅都不行,可還有拉霍呢。

    想到這裡,他又放下心來。

    但林立即就嘲笑了他:「你覺得,死光拉霍算是基本無敵的存在吧?理論上是這樣。」

    理論上……

    伯恩沒有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林給了他答案:「就算我對上了死光拉霍,恐怕也是個死,但恰好,真的只是恰好,我的某個戰鬥力最弱的隊員,他的能力恰好是克制死光拉霍的。」

    伯恩的眼角再一次抽了抽,但林顯然已經不打算再拖下去,真的再拖下去,悲劇的只會是他,所以他接著說。

    「所以說情報很重要,也包括你的,說起來,伯恩,你真的確定了我所有的能力了嗎?隱身?還有風刃,或者空氣刃?或者說,真的是風刃和空氣刃?」

    伯恩的心跳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靜下來,無論是什麼,除非他用的是遠程魔法或者精神攻擊,否則實質性的物理攻擊,是沒有可能穿破他所編織的絕對防禦網的。

    「換句話說,伯恩。」林終於不再只是站立著了,而是走動了起來,伯恩詫異的看著他自如的從縱橫交錯的鋼絲之中走出來,毫髮無傷,似乎這真的只是一個投影,而非實體的感覺。

    他在走出那縱橫交錯的鋼絲後,繼續說著:「換句話說,伯恩,別總是把對手當成弱智和新人來看,在我試圖幾次偷襲失手,渾身是傷,血流不止的情況下,我沒有選擇逃跑,也沒有選擇不顧一切的強攻,反而是配合著你的節奏,跟著你拖延,一直到你完成你的絕對防禦網,為什麼?你就沒有想過嗎?」

    伯恩沒有說話,但他已經在聚集,將能夠瞬間抽出更多鋼絲的力量聚集,林的本體還在這裡,他相信這一點,所以只要一點一點的把空間全部用鋼絲切割分散,那一定能夠找得到他的本體。

    在聚集了力量之後,伯恩也確實這麼做了,數十根鋼絲呼嘯著從不同的方向與位置,再一次穿過與切割過了林的身體,將林走到的地方,再一次變成了從上到下都交錯著鋼絲,更加密密麻麻的空間。

    「真是……」林歎了口氣,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這毫無意義,伯恩,我敢於現身,那就表示我有絕對的自信。」

    伯恩這一次沒有回答他,而是再一次將視線和意識轉移到另外一邊,然後唰唰的破空之聲,林現在所在的位置的對面的一片區域裡,再一次佈滿了所有的鋼絲。

    林索性也不說話了,伸出手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於是伯恩就這樣,將縱橫交錯的黑色鋼絲,佈滿了一片又一片的區域,一直到整個議事大廳裡,都完全佈滿了密密麻麻交錯的黑色鋼絲,鋼絲與鋼絲之間的縫隙大小,最多僅僅是允許類似貓狗這樣體型大小的動物通過,其它的,全是縱橫交錯的鋼絲,沒有人能夠在這片黑色鋼絲叢林之間走動,站立,以及藏匿。

    大廳裡唯一剩下的最後一片空地,是伯恩的絕對防禦網後,直徑三米的圓圈,只有那裡,還沒有被鋼絲所貫穿。

    但林仍然毫髮無傷,不,應該是說仍然在流著血的林,在現身之後,就算鋼絲佈滿和穿刺了整個議事大廳,林仍然沒有被再一次傷到。

    他仍然站在那裡,似乎是在休息,保證體力,畢竟他還流著血,又似乎是在等待伯恩在講這所有的無用功給做完。

    然後他抬起頭。看著伯恩。

    「做完了嗎?」他直了直身子,「在拖延下去,我就真的失血過多了。」

    伯恩表情陰晴不定的看著林,或者說,看著那不是本體的虛體,佈滿整個空間的黑色鋼絲都沒有能夠再傷到林,也沒有能夠把他的真身給逼出來,他現在已經沒有把握還能夠抓住,或者殺死對方,但對於自己的自保能力,伯恩還是有著一定的希望的,至少到現在為止,林沒有展現出任何的魔法與精神攻擊能力,如果只是物理和實質性攻擊,伯恩還是有把握,自己的絕對防禦網是能夠擋下他已知和所知的,大部分的攻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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