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楚看著蝴蝶。
「嗯嗯，就這麼決定了。」蝴蝶打了個響指，「回頭我聯繫高明，和他說說這事情，你這邊做做準備，到時候保證自己全身而退就行。」
「這樣就決定了？」
似乎有些草率，但如果聯繫了高明，高明也同意的話，那周楚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夠決定的，而是一個小隊，甚至一個國家，就算高明答應了把戰火在這裡，在諾奧利斯特點燃，也要得到大不列顛帝國的亞瑟王的許可。
所以周楚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和蝴蝶交換了一下個人終端id，以及各自的住處後，就離開了那個洞穴。
冥之蝴蝶。
女。
中國人。
年齡不詳。
b級覺醒者，擁有能力為操縱植物、植物化與草木擬人化的b級能力，具體的階段與細分不詳。
經歷過若干世界，喜好反覆常，手上曾有多名其它覺醒者小隊成員性命，又被稱為死亡蝴蝶。
大概從蝴蝶那令人眼花繚亂的個人信息中，整理出了對於自己有用的信息，歸納了一下後，周楚就把蝴蝶的信息放到了一邊，論是b級能力也好，手上有著數人命都好，這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到現在，周楚也大概明白了所謂的分級的說法，一般夢魘世界給覺醒者分級時，通常會採用那個覺醒者最初所得到的能力的標準進行判斷，之後再根據他所獲得的能力的提升與其它來綜合判斷，但這裡往往會出現一個漏洞，夢魘世界對於這個標準的判斷。是通過記錄對方進入庇護所的兌換處時所展現的能力來進行判斷。
比如自己在經過全面檢測後，等級判定全面提升為b+，但如果每一次都只是進去兌換物品，而不是檢測與提升能力，那麼就算周楚將自己的能力提升到a級。在自己的個人信息判斷裡，夢魘世界的意識給出的判斷仍然是b+。
所以蝴蝶的b級，並不能說明和代表什麼，如果等級之間的差距並不大，蝴蝶又留有後手的話，那麼剛才蝴蝶的能力至少已經足夠也被判定成b+。而自己在得到了該隱另外的一個部位，本源病毒突破之後，也應該接近了a級或者a。
還是那句話，如果只是用等級來判斷一個能力的是否有用，以及判斷一個人的戰鬥力，或是是否能夠造成危險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傻x。
周楚顯然不是。
至於後者，在世界還沒有徹底崩壞和融合，在夢魘空間所給予的限制與約束仍然有效和沒有被解除之前，就算蝴蝶是千人劊子手，那也不會影響和傷害到他。
至於剛才兩人交手的瞬間，彼此穿透過對方的身體，大概是被運用了某種空間的能力。加上庇護所，各個世界與現實世界的來往，至少有一天是毫疑問的。
夢魘世界意識，至少擁有著隨意操縱空間與改變，傳輸的能力。
至於意識本身，從對於等級的判定上來分析，它似乎並不是全知全能的，在這一點上，似乎接近於智能機械體，但智能機械體有自我意識嗎？這似乎又是個問題。
似乎發現了一個的東西。就同樣會出現另外一個的問題。
但論如何，總歸離真相越來越近。
周楚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又邁開腳步朝城裡走去。
既然蝴蝶已經出現，那麼大不列顛那一邊的魔法師就不用去了，教會那邊……還是算了。那麼，還剩下北歐神殿那邊。
在周楚享受著晨光，朝著北歐神殿而去時，歐城也在沐浴著陽光。
只是他仍然覺得寒冷，盡的寒冷，就算太陽仍然是照射在他身上，但他的感覺，一如他在開滿冷氣的房間裡接到那個電話時的感覺一般。
除了寒冷，便是慌亂、恐懼、茫然與不知所措。
一切都來源於他所接到的那個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公事公辦。
「你父親昨晚在自己的家中自殺了。」
平靜的一句話，卻猶如平地驚雷，直接將歐城炸了起來，他的聲音估計連辦公室外的人都能夠聽到。
「你說什麼？！」
在對方說出醫院地址後，歐城二話不說，直接飛奔下樓，跳上自己的車，朝著醫院的地方行駛而去，而到了到醫院時，又碰上了堵車，心急如焚的歐城，乾脆直接跳下車來，朝著醫院狂奔而去。
只是當他趕到時，手術室裡的紅燈，已經熄滅，而他父親的屍體，正在被推了出來。
歐城怔怔的看著那覆蓋著白布的手術推車，緩緩的經過自己跟前，然後再走過去。
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猶如沒有生機的死人一般。
他父親的摯友，在這個時候步的走過來，拉住他。
「歐城！」
歐城有些木然的轉過身來，看著他父親的摯友。
「伯父，到底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
父親的摯友，都說了什麼，其實歐城並不知道，他的腦子只是一直嗡嗡的響著，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聽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在冥鈴附近找的住處。
歐城推開門，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腦子裡，這才不斷回想起他所聽到的話。
「不知道什麼原因，你父親的投資突然就被當地政府叫停，並且被強行踢出了局，損失幾千萬……」
「不僅如此，你父親之前委託的股票代理，也突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直線下挫，大概又虧掉了好幾千萬……」
「聽說是得罪了什麼姓陸的，才這樣。總之你爸似乎招惹到了什麼，所以幾乎就在一夜之間……」
「你爸現在的集團，都在等著他做回應，他沒告訴你，但上一周開始。集團就全線崩潰和虧損，到了你爸自殺前一個晚上，你爸負責的所有項目與投資，一共虧損將近一億……」
並不是父親招惹了什麼人，而是自己。
陸嘉偉！
歐城咬著牙齒，心裡不斷反覆的回想著這個名字。
憤怒、憎恨、不甘等等種種情緒。隨著陸嘉偉名字的一次次反覆，一點點加深，最終歐城抬起頭來時，他的雙眼，就猶如野獸一般通紅。
他拿出手機，卻又放了下來。沒有打給夏曉，也沒有打給周楚，什麼人都沒有打，他只是站起身來，沉默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走到了冥鈴她們的住處，看了那裡一眼。然後又離開。
沒有人知道歐城所發生的變故，周楚不知道，夏曉也不知道，因為歐城沒有說，所以他們依舊在忙碌，艾達也是如此。
在和夏曉會面之後，艾達就在第二天回到了她所買下的別墅裡。
只是才進門，潘明就立即聽到了聲音，從一樓客廳裡面的房間走了過來。
「艾達，昨晚你去哪了？」
「如果我說。我昨晚是在別的男人那裡過夜，你會不會失望？」艾達看著潘明那有些焦急和不安的樣子，有些覺得好笑的問。
「這個……」突然被艾達這樣問，潘明有些窘迫，自己的表情實在太過明顯。
「不是。我沒有失望。只是，就只是擔心而已。」
潘明有些支吾的解釋著，臉漲得通紅，心裡卻在不斷的鄙視著自己，你丫的還金領，只是碰到個女人，碰到一個像是自己心目中女神的女人，就瞬間變成這樣了，你丫的還能夠再鎮定和冷靜一些嗎？
潘明在心裡這樣不斷鄙視著自己，艾達卻是走到了沙發那裡，躺了下來。
「開始有事情做了。」艾達看著還站在那裡的潘明。
「啊？有事情做？」
潘明回過神來，有些不解的看著艾達。
「嗯，有事情做了。」艾達看著潘明，心裡考慮著要不要帶上這個傢伙，「你有沒有興趣？不過要保密。」
聽到說要保密，潘明先是一愣，然後看著艾達。
「別說你是特工。」
「我當然……不是。」艾達停頓了一下，才回答潘明，「不過是和我調查的事情有關，剛好那是我朋友，所以就順便幫她的忙，不過，也算是幫我自己和他的忙。」
潘明被這句話說得有些糊塗，想了好一會，才問。
「你是說，之前你查的事情，和你的朋友有關，或者說，間接和你的那個他有關，所以接下來，你也要忙這事情了？」
「真聰明。」艾達讚賞了一句，「那你呢，要不要加進來？」
她又補充了一句：「不加入的話，那估計我們接下來，就要說再見了。」
潘明再一次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有工作吧？接下來我也就應該開始忙自己和他的事情，你不加入的話，那你旅遊完，不是也應該回去了嗎？放心，我會和你保持聯繫的。」
艾達微笑著說，她說的也是實際的情況，或者說現實的情況，但潘明聽著，卻是一愣，然後沉默了一會。
「等會我再告訴你決定。」
說完之後，他便掉頭走進了客廳後自己的房間裡。
艾達看著潘明的身影，笑了一下，她當然看出這個男人，似乎迷戀上了自己和喜歡上了自己，只要自己稍微透露出一些意思，興許這個男人就會鞍前馬後，唯命是從，但她不可能，也不會這麼做，而是把一切都點明，把一切交給他自己來思考和決定。
如果從常理角度來說，潘明選擇回到上海，繼續他的生活，那麼這其實是正確和正常，並且理智的，但，如果他頭腦發熱，留了下來，那麼這個不理智和傻x一樣的舉動，卻因為非常理的情況，反而……可能會救他一命。
如果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話，艾達又想起了她所說的那個假設與可能，那個假設與可能如果變成真實的話，毫疑問就連她都覺得可怕。
只是又怎麼可能不是真實？她不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跨越而來的？能夠跨越而來，就表明兩個世界之間的間隔，論是什麼，都確實是在慢慢變得薄弱，並且……那個女人，叫夏曉的女人也說了，這個假設與可能，是周楚想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不想去試圖否認周楚的假設與可能，並且這也不是能夠否認的，她只是一個特工，而不是科學家。
潘明在自己的房間裡。
艾達仍然在外面，似乎在衝著咖啡還是做著什麼，能夠聽得到聲響。
但潘明卻有些亂，心亂。
留下？還是不留下？
儘管理智告訴他，在這樣的時候，他選擇回到自己的生活，是最好的選擇，但另外一個聲音也在告訴他，如果錯過，那麼或許這輩子他可能就不會再遇上一個能夠讓他有衝動的理由的女人。
可如果衝動，那麼他要失去的，就可能是他現在的工作和生活，休假的時間就要到了，他也知道，就要到回去的時候了。
如果她給他承諾。
但顯然艾達不會給他承諾，並且是很明確的拒絕了他。
自己難道是個多情種？
潘明苦惱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這樣的一個時候，他突然很想找根煙給自己。
將近一個小時後，潘明才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看著正在悠閒的看著電視的艾達。
「我留下。」
艾達挑了挑眉毛：「你想清楚了？」
「嗯。」
「那就行。」艾達站起身來，她也不會多說什麼，既然這個男人做出了選擇，那麼得到同意後，改天再把他帶給夏曉認識，至於他的選擇，會帶給他答案。
「那接下來，我要做什麼？關於你的保密工作的具體內容？」
在想通之後，潘明又恢復了他原本的樣子。
「嗯，要麼跟著我跑腿，要麼你也參與進來，我是說，把你的身家都投進來，或者投多少都行，我自己也會投進去的。」
全部身家？潘明又愣了一下，這才明白，艾達說的幫忙，是兩種，一種可能是參與到其中，進行管理和協調等工作，另外一種，是自己也把錢投進來，徹底的成為共同持有與參與者。
但艾達說的全部身家……為什麼？雖然以潘明的猜測，大概是什麼x二代三代之類的，知道了什麼內幕，在囤積物資或者投資什麼的，但艾達說的，卻又讓他直覺上覺得，自己的判斷雖然最為靠譜，但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潘明這一次思考得時間要比剛才短得多，至少僅僅維持了幾分鐘後，他就抬起頭來，看著艾達。
「行，如果需要多少，跟我說就是，我這輩子，大概也就瘋狂這麼一次了。」
潘明深吸了一口氣，這樣告訴艾達。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大概自己這輩子，也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為了某個人，為了某件事瘋狂那麼一次，如果錯過的話，以後還會不會遇上，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錯過的話，他以後一定會後悔。
所以，就瘋狂一次吧。
是對是錯，以後自會知曉……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