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楚離開之後,歐城正在駕著法拉利前往機場的路上。
相比周楚,歐城看起來更像是不要命的角色,但和周楚不同,歐城是不在乎命,卻不會玩命,所以他將時速開到八十邁的時候,還有心情打著電話。
「做什麼吃的?!」離開了周楚之後,歐城的大少風格就直接發揮得淋漓盡致,將電話那頭的私家偵探罵了個狗血淋頭,「你說周楚一直都待在家中?那你告訴我待在家中怎麼整出6000美金……什麼,可能是網絡?!那**的給我去搞明白!我要的不是可能……還有!現在開始,我要周楚每一天動靜的具體細節,不……三天,三天給我匯報一次……聽清楚了!事無鉅細!都要匯報!」
在說完電話之後,歐城拔出藍牙,丟到了一邊。
「什麼狗屎,難不成周楚還是個特工,查不出東西的草包。」歐城嘀咕了一句,然後又眉頭緊鎖著,就算以他對周楚的瞭解,他也沒有辦法分析和判斷出周楚究竟去哪找到的錢,並且還是美金。
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歐城抵達了機場,然後將車停在了外面,走進了候機廳等候著,當候機廳傳來「從北京飛往南明的a672次航班已經降落」的廣播音時,歐城就朝著出口走了過去。
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出現在旅客出口,其實嚴格來說,她並不算太高,170cm的身高,卻因為那修長而健美的雙腿與極其完美的比例而顯得修長,一頭黑色的頭髮被隨意的紮成了一個馬尾,給那張俏麗卻顯得有些冰冷的臉帶上了一絲活力與緩衝。
這個年輕的女人手提著一個看不出牌子的黑色手工包,腳步輕盈的走著,絲毫沒有在意身後跟著大獻慇勤的男人。
歐城自然第一眼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剛要出手招呼,隨即又看到了女人身後的男人,然後皺了皺眉頭,臉上厭惡的表情一閃即逝,正準備走上前去教訓一下那個看似成功人士的傢伙,但才邁出了一步,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年輕的女人忽然冷笑了一聲,然後馬尾在空中輕盈的跳動了一下,只是那踩著高跟鞋的腳,猛然朝後踢上了一腳,準確命中了那個男人的下檔。
瞬間一聲慘叫傳遍了夜晚冷清的機場大廳,所有人都錯愕的看了過來,就連歐城也站在原地,胯下一陣陣緊縮,似乎那凌厲而毫不拖泥帶水一腳,精準得讓他都不得不感同身受一般。
但那年輕的女人,卻連頭都沒有回,將手上的手提袋甩在肩後,繼續踩著輕盈的節奏朝歐城這邊走來,逕直從歐城身邊走了過去,只是丟下一句同樣冷冰冰的話。「還愣著幹嘛?」
歐城回過神來,趕緊跟了上去,忙不迭的從女人伸出的手上接過了那個手提包,跟在她的背後,並且用一種極其熱情的語氣對她說。
「夏姐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被稱呼為夏姐的年輕女人回答,但很快又加上一句,「這次應該會很久。」
「那你得多照顧一下我才行,就我個人而言,我可是希望夏姐你直接回國定居得了。」「不回去了,你們這幫傢伙就可以在南明耀武揚威了吧?」年輕的女人譏諷道,只是在機場出入口站了一下,毫不遲疑的朝那輛耀眼的法拉利走過去,歐城就喜歡開拉風的車,她很清楚這一點。
「那個女人!」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有些羞惱的聲音。
女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直接朝前走著,並且伸出皓腕。
「歐城,鑰匙給我。」
「喔。」歐城剛想要上前奚落那名被狠狠的踹向襠部的男人,聽到女人的聲音,趕緊掏出電子鑰匙,丟了過去。
仍然沒有回頭,卻準確無誤的抓到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拋物線的電子鑰匙,並且遙控打開了法拉利的門,毫不客氣的坐進了駕駛室。
「動作乾淨利落點。」
那原本在飛機上驚為天人,想要試圖搭訕的男人,在胯下的劇烈疼痛之後回過神來,不由得惱羞成怒,才剛想要追出來,只是才來得及喊出一聲,就看到了那個女人,上了一輛法拉利,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過法拉利也算不了什麼事,自己也能夠買得起,所以想要繼續追上去時,一個年輕的帥哥就堵在了面前。
「我說,這位兄弟,您就別指望了。」歐城幸災樂禍的看著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小就討厭正裝,並且總是會將西裝革履和道貌岸然聯繫在一塊,然後再從道貌岸然聯想到斯文禽獸,再想到猥瑣和陰暗,所以他同樣討厭眼前這個看起來,顯然是在某個公司擔任至少總經理高層,或是某位年輕有為的政府公務員的男人。
起碼也有三十了吧,年輕有為啥,想約個炮都被踹了一下,歐城看了一下男人的胯下,在心裡替他默哀了一下,又繼續說。
「如果你從商,那你的公司得有華明集團那麼大的規模,如果你是從政,那你、或者你的後台,至少在省委裡說得上話,你才有資格解開今天這場誤會,別誤會,我說的資格,是可以讓她接受你的道歉,至於討個說法,這個就算了。如果你不管是哪方面,都到不了這個級別,你還是洗洗睡了,找別的小姑娘玩蛋去吧。」
歐城在這一刻,將他紈褲大少的身份發揮得淋漓盡致,在用嘲弄一般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後,輕蔑而憐憫的拍拍那個男人有些發愣的臉,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那個女人可是要他速戰速決的。
男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還想要追上去,可是腦海裡閃過歐城說的那兩個標準,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低聲咒罵了一句,悻悻的轉頭走開了。
這一切周楚都不知道,他也從未正式踏足過歐城那個紈褲子弟和各種二代的圈子,他只是回到家裡倒頭就睡,並且在睡覺前思考一個問題。
這一次的睡眠,會不會進入夢魘空間?
他沒有進入夢魘空間,卻還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古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