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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萬能解毒劑 文 / 桑家靜

    鬧雜市集,經過一條狹窄夾道,便看見一戶人家的牆上用紅漆刷著四個大字:「松竹茶館」。

    靳長恭帶著震南踏進,迎面掛著一副對聯:「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屋裡放著幾張方桌和幾條板凳,此時值正午時分,客人居多,來回梭巡,她在一簾竹薕後看到了靜茗等候的蓮謹之。

    似感應到她的視線,他眨睫轉眸,便看到她於喧鬧的門口的靳長恭,立即那略顯清冷的面容似破冰清融,如幽蘭芳草回眸笑,嫣然婉媚如月明。

    靳長恭心頭的柔軟似被他那毫無防備展露的笑靨而撞擊,亦勾唇淺淺地回了他一笑。

    這松竹茶館亦算是上京一間老字吃,茶香灑醇名不虛傳,是以一到午時前來用餐的人還是挺多的,自然有不少人留意到了蓮謹之,像他那般容顏之人身立何處都是一輪輝煌的明月,瑩輝遮掩了別的星星之芒。

    之前他獨身一人,卻因為一身矜貴冷漠的氣質令人畏懼,不敢輕易招惹攀談,看他愣神地靜口茗香茶,即不點食亦不張望,僅望著窗閣一處,靜靜出神,那姣好絕美的側臉,令人無限嚮往,美色入餐,卻也覺美人孤孑一人,形只單影,有一種寂寞生花的淒美。

    但這一切都隨著一名黑衣玉面少年踏入這間松竹茶館時,便改變了。

    他看到那廝少年,那一笑,似秋風玉肌伴輕風,萬物滋生,百花清媚而綻放,雙眸似彎盈盈舞,整個人陰鬱的背影都亮了起來。

    不少嬌俏小美人兒,迷障男色的邪性男人,都滿嘴酸了吧唧,只覺不會再愛了……

    「謹之,等久了嗎?」震南撩開竹薕,靳長恭看他站起立,便再度拉他一道坐下。

    「不,沒有等多久,不過就是愣了一會兒神,您便回來了。」蓮謹之不願她放手,便於寬袖下悄然重新握住,面無其事。

    震南將竹簾重新放下,便看到陛下與蓮奉常坐於一起,暗覺太親密了,他斂了斂神色,卻不動聲色靜立於一旁。

    「難道一道出來一趟,便用過午膳再回宮吧,這松竹茶館常聽人家提起,卻不曾有機會嘗一嘗它們的『七素八葷』的獨道之處,今日倒托了你的福,有機會一試。」靳長恭看見癡纏,亦末收回手,反道是暗中朝他眨了眨眼睛,捏了捏他玉滑的手掌。

    蓮謹之微微垂首,眼波時動與羞走,輕咳兩聲道:「雖然外面的用食精緻辭不比宮中,卻也另有一番滋味。」

    「嗯,震南去喚小二,將館內的招牌菜點一份,再來一壺梅花清釀巨龍王座最新章節。」

    「是。」

    等震南去點菜時,靳長恭睨著蓮謹之略顯拘謹緊張的模樣,率先挑了個話題,道:「你怎麼不問我剛才去哪裡了?」

    蓮謹之手心微汗濕,與她久違的肌膚相關,他全身的感觀都集中在兩手相握之處,心跳紛亂,心底驟然溢喜狂,一時不查她的問話,有些懵然地抬眸:「啊?」

    靳長恭緩慢地靠近他,眸光泛異彩,薄艷紅唇輕抿似飛揚,纖纖手指伸向他的臉頰,蓮謹之微微瞠目,呼吸緊措,手心悄然捏緊,難道陛下想……他粉頰蘊汗,唇微張,向前傾……

    「怎麼這麼不小心,發上了一塊……」從他發間捻了一片花瓣嗅於鼻間,桃花眸微瞇,溢出絲絲邪意,道:「桂花?」

    似被她此刻的神色蠱惑,蓮謹之呼吸亂了一拍,他能感受到她指尖滑過他的發間,那細膩似觸電的感受,他驀地抓住了她的手,將他扯進懷中,伸臂環住她微斜的腰肢。

    「別戲弄我了……陛下……您明知道我對您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甜膩帶著氛郁茶香的舌滑入她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溫柔而細緻地探索過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那連心尖兒滿足得微疼一瞬間的悸動,使他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而靳長恭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她感受著謹之的溫度,他的唇仍舊是如此的溫潤柔軟,看到他的半闔微微張的雙眸霧濛濛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

    泛著**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純潔而夾雜著妖嬈墮落,那惹人憐愛迷亂的樣子讓她情難自禁地抬頭含住他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他鮮嫩水潤的舌尖,他輕顫著承受她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陛下,菜已點好,可命他們即刻上菜?」竹薕外,影影卓卓一道身影,正是去而復返的震南恭敬地立於外,出聲提醒道。

    靳長恭清醒推開了蓮謹之,端起他剛才喝的茶便一口倒盡,卻不小心嗆到了,她擺了擺手:「咳咳,傳,傳膳,不,上菜吧。」

    而蓮謹之本亦尷尬,但見靳長恭急嗆到了,立即斂了急容,上前輕拍她的背部:「陛下,您喝得太急了,先別急著說話。」

    他視線落在她含過的茶杯,眸光一暗,下意識抿了一下唇,再悄然勾起一抹清雅似仙的笑容。

    用過午飯後,天氣尚淺,靳長恭欲打道回宮,但蓮謹之卻道:「公子,今日八角街有集市,我想尋一件墨硯,你可有想要之物?」

    震南濃眉成川,暗吐槽:這宮中何其物件末有,陛下能看得上那些粗鄙的民間之物?

    的確,靳長恭並沒有興趣去購物,但是迎著蓮謹之那熒熒帶著渴求而期待的目光,一聲「好」便脫口而出。

    震南摔:陛下,您聲令智昏!您耽誤政事啊!您您……您對得起咱家主子麼?

    自然,蓮謹之頎喜流露笑顏。

    這一地帶窮處的集市東北角上的小豬市,民間盛況更顯得熱鬧非凡,剛到豬市那條路口,差不多擠成了一個疙瘩。

    穿過小豬市,便來到上京中層地帶,遠處河旁兩岸,鱗次櫛比的樓房,飛簷畫棟的高閣,繁華的商業街道,興致勃勃的遊人,一掃金粉樓台、歌館酒肆。

    熱鬧的景象將上京重新點染了生機,靳長恭很滿意亦覺得很有成就感,由於人流越擠越多,自然而然到最後蓮謹之便牽住了她的手,替她護航,而震南則在人群中艱難地流躥,被甩在身後神色很憋屈悶悶侯門亡妃最新章節。

    他們來到八角街,這裡可以稱得上是上京的經濟中心,來自各地的商販都約在今日聚集在這裡,他們販賣華疆的瓜果,水目海的藏毯,蘭州的酒,異域風格的服飾,琉璃國的首飾……貨色齊全,琳琅滿目。

    除了買些用的,集市中要數小吃最為興旺。沿著筆直的街邊,一排接一排的小吃品種繁多,老闆笑臉相迎,慇勤周到,顧客來來往往,喜笑顏開。在眾多的小吃中,風味獨特的「麻辣燙』味鮮美的各色麵條最為人們所青睞。(為四川美食打個廣告,咳咳——)

    就像在淘寶一樣,這種感覺與商舖買東西不一樣,那列陣整齊的貨品明碼標價,高底尊貴一目瞭然,而這些商品則全部放於一攤上,看中哪一樣要價喊價與最終成交價總會相差很大。

    而此中貨品亦有好有差有劣有憂,端看你如何淘如何選,有的憑運氣有的憑眼力。

    一開始興趣缺缺的靳長恭一路巡視過來,亦目不暇接,最後便一攤一攤地挑起些奇貨來了,她在一個攤上選起一個玉雕嬰娃娃端看了許久,隨意問商販道:」這個玉娃娃怎麼賣?「

    商販看靳長恭一身普通的衣服,身無長飾,雖然長著一張高貴冷艷的面容,卻也不由得低視了幾分,隨口回道:」一百市價,我說,您買得起嗎?買不起便請個。「」公子,這是普羅蠻的求子娃娃,本是一對,買單只怕會不吉利。「蓮謹之擠過人群趕到她的身邊,在看著她拿著之物眸光微亮。

    可惜只有一樽,單數送子不吉利,他便攔下她的手,眼中卻頗有些遺憾的意味。

    求子娃娃?石製作的娃娃送子?靳長恭聞言卻意興闌珊地擱下娃娃,瞥了一眼眼皮子吊高的商販便轉身要走。

    而商販卻在看到那名出聲叫」公子「的那位男子時,整個人目瞪口呆,先不論他那一張令人神炫目暈的容顏,光是那一身奢華卻不張揚的裝束,便能令他跟打了雞血似的,眼前金光一閃財神來了。」哎,哎,這位公子,您先等等,其實我這裡還有一個娃娃,這是一對的,我就是瞧著一對賣價錢有些貴了,才想著拆開來賣的,您瞧瞧合不合心意?「

    商販趕緊從簍子裡扒拉出另一個穿著小紅肚兜的小娃娃,連聲招手叫喊道。

    靳長恭懶得回頭查看,倒是蓮謹之心中一喜反轉過身來,看著商販手中的另一個娃娃,便果斷地牽著不太樂意轉身的靳長恭一同走近。」的確是它。「他確認了,便望著靳長恭眸光閃爍著忽悠忽悠有神:」公子,我們買下它們,可好?「

    靳長恭微微蹙眉,她倒不是多想要買這個」求子娃娃「,只是當初她送了一個她身塑的白玉娃娃送給了公冶,看到此類娃娃便下意識停駐隨意詢問了一下。

    可仔細一看,買這種東西回宮有何用處?宮中珍稀擺設多不勝枚,買下一對送子娃娃,不擺也不曉得要擱哪裡,擺了又會惹來閒扯蛋的爭議話題。」你……不想要?「看她表情並不是多喜歡,蓮謹之有些失望,可剛才她不是一眼便看中了嗎?怎麼突然又不想要了呢?」買個娃娃又沒有用處,我們還是去看你的墨硯吧。「靳長恭敷衍地笑了笑,便牽著他要走。

    但蓮謹之的腳卻像生根一般,靳長恭一愣,回眸奇怪地看著他。」我買。「他淡淡說完,便掏出五百市價的金子,從喜天歡地的商販手中取過那一對送子娃娃。

    所謂的送子娃娃是一對男嬰童與一女嬰童,男嬰童光裸著身子,女嬰童身罩一個紅肚兜,兩名小童面容嬌憨惹人憐愛,玉質打磨光滑,光憑做工與玉質當然值不起一樽一百市價,但勝在寓意很喜祥——有兒有女重生之嫡女王妃。」公子好眼光啊,您買了這一對送子娃娃,保準您夫人明年一准給您生一對龍鳳胎,祝您與尊夫人婚姻幸福,美美滿滿,兒女滿堂。「商販倒是嘴甜,一瞧這公子捧著那對送子娃娃,喜頎於色的模樣,便是家中有夫人或有戀人的模樣。

    蓮謹之聞言身軀一震,然後第一時間投向靳長恭,眼睛裡閃耀著一種難以言喻炙熱的光輝,又敏銳,又細緻,讓你幾乎覺得他的靈魂都在燃燒。

    靜靜地,四周就像突然在那一剎那間一下安靜停滯了,靳長恭回視著他,她看見那是一種憧憬的希冀,那是一種美好繪畫的前景,他小心翼翼而珍希無比地捧著那一對求子娃娃,面含著在純淨飄逸的微笑緩緩靠近她。

    而靳長恭卻感覺全身堅硬似鐵,感覺怎麼也邁不開一步,她指尖微顫,在他拿著那一對娃娃靠近那一刻,腳底似被針刺一般,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蓮謹之一僵。」有小偷啊!快抓住他!小偷啊,小偷!「遠處,隔著重重人群,有人嘶聲尖叫地嘲他們這方吼道。

    緊接著蓮謹之只覺肩膀一痛,似被猛力一推,踉蹌摔前,而靳長恭則一驚,立即伸手扶住了他。」滾開,都滾開!「有一道灰影就像惶恐的老鼠,到處亂躥,不知道撞倒多少人,掀翻多少攤位。

    兩人一站定,聽聞」啪「地一聲,那一對求子娃娃便被摔得地上,裂成片片。

    而蓮謹之站直,一聽到那清脆刺耳的聲音便回神了,他驀地看向地面,一雙清潤雙眸瞠直,唇色倏地煞白,似受打擊般甚至整個身子都輕微地顫抖起來。

    靳長恭瞄了一眼摔碎的求子娃娃,倒沒有多大感觸,她半扶抱著蓮謹之站直,卻感受到他的此刻的異樣,一眼看去卻被他蒼白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謹之,謹之,你怎麼了?「她以為他剛才被那個小偷撞傷了。

    蓮謹之則冷然地推開她,彎下身子,一片片地拾起地上摔碎的求子娃娃的碎片。」是奢望嗎?明明前一刻還完整的,下一刻便在眼前碎了一地……「

    聽著他暗啞而低喃的聲音說出的話,靳長恭心似被綿綿細針刺了一下,又像酸酸的被揪了一下,她驀眸光冷冽一片,望著那跑得飛快的毛賊。」你等著,我一定會將那個人抓來給你賠禮道歉的!「

    她話一落,便縱身一跳,凌空踏飛而上,於房簷片瓦間急促追擊那害蓮謹之摔破娃娃,難過之人。

    而蓮謹之在聽到靳長恭留下的話後,驚愕一抬頭,便看她飆然離去的背影,他神色一慌:」不,不要走,不要走!「

    但靳長恭已然遠去了,他眸光散亂,趕緊將地上的求子娃娃碎片拿帕子包起來,便一路追過去。

    他在人群中穿梭,那處都人,他推開別人,看到相似的背影便抓住她,但一回頭卻又是一次次失望,他滿街找尋,卻怎麼也找不到靳長恭。

    她去哪裡了?她難道拋下他,獨自離開了嗎?

    是不是因為厭惡他……

    她不願意買送子娃娃,亦不想收到他送的送子娃娃,她是不是生氣他的自作主張,他的癡心妄想?」長恭,長恭……「蓮謹之此刻心神受刺激而顯得恍惚,在不自覺已將心中的那個深刻入骨的名字直接喊出來了毒麥最新章節。

    他沿著八角街一路找去,可到處都是人,卻沒有一個是他要找的人,明明覺得很擁擠吵鬧的街道,卻因為沒有了她,他卻覺得好空蕩,好空蕩……

    他好空虛……」長恭,我不要求子娃娃了,我不再奢望不屬於我的東西,你不要走了……「

    他氣吁喘喘,雙眸空洞而茫然,似靈魂被抽取的空殼,他站在柳淮樹旁,看著瀚海人煙,廣垠天地,卻只覺空得好可怕,他覺得他找了好長時間,但卻一直找不到那個人了……

    他是被捨棄了……

    手中的送子娃娃碎片摔落在地,他已無心再理會了,只覺身體冷得難受,腳步一虛浮,他望著那粼粼清波的水面,面無表情。」謹之!「

    突地,在身後驟然響聲的聲音令他瞳仁一縮,然後猛地轉身,便看到提著一個昏厥灰袍男子的靳長恭,她臉色有些詫異,亦有些緊張,她直接摔掉那個小偷,便飛身將立在湖畔旁邊的他一把拉進她的身邊。

    剛才她看見他差一步便直接會摔落在湖中。

    蓮謹之看著她,眼眶一紅,便伸臂牢牢地,緊緊張抱住了她,幾乎將她整個人嵌入了他的身體,他的骨血,他的靈魂之中。」長恭!「」你怎麼了?「他們的聲音差不多是同一時間響起。

    他抬頭看著她,彎唇笑著笑著卻不自覺濕潤了雙瞳,歎息道:」長恭,我剛才一定是瘋了,我竟覺得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或許就這樣死了會更痛快些。「

    靳長恭怔怔地看著他,卻覺喉嚨就像被什麼堵住似的,滿身的難過。」別鬧了,剛才差一點就嚇死我了。「她斥喝道。

    她亦回抱住了他,他能夠感受到她環在他腰間的雙臂真的在顫抖,原來她真的是在意他的,原來剛才那一刻,她真的因為他的危險而害怕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不安了,是我太貪婪了,是我……唔!「

    他的自責與慚悔被靳長恭微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雙唇止住了,她只輕嘗即止,再斜睨看向周圍掩嘴,似看怪物,又似看熱鬧被嚇到的群眾。

    蓮謹之神色微微呆滯,只覺嘴畔香甜軟膩,似被柔軟的花瓣拂了一下。」別說了,這人多……「她神色略微尷尬,摸了摸鼻子,側臉小聲道:」趁他們還沒有回過神,咱們逃吧。「

    說完,末給他反對或附議的機會,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便穿過人群飛身逃躥離去了那一看鬧市。」哇,好浪漫啊,還會飛……「」我呸!什麼玩意兒啊,傷風敗俗,兩個男人!「」哎喲,我的兒啊,不堪入目,別再看了,咱們快走了……「

    就在群眾們鬧騰吵議身後,有一人悄然走到那跌落求子娃娃碎片的地方,他俯身拾起一片,然後輕輕地捏於掌中,其力道差不多能將整片碎片都嵌入他的掌手中,直至鮮血淋漓,然後他低聲陰森而痛楚地呵呵地笑了起來。

    將蓮謹之平安送到宰相府門口,靳長恭從腰帶裡掏出一樣物件放入他手中:」寡人近段時間要去魔窟一趟,朝中的事情就勞你多費心了,剛才那小賊趁混亂跑了,這件禮物就當是寡人補送還你的,不過要等寡人走了之後再看極品鑒寶師。「

    靳長恭一一認真地交待,一張俊美的臉此刻尤逞剛才尷尬,急躥的旖旎粉紅,卻一本正色,看得蓮謹之心思浮動,控制不住湊上於她香撲撲的臉頰親了一下。」嗯。「柔聲輕哼一聲。

    靳長恭眨了下眼睛,然後摸了摸被親得發燙的部位,再看向蓮謹之凝視著她盈光亮輝似星的眼睛,彆扭地搓了搓臉頰,轉身便離開了。

    而等靳長恭離開後,蓮謹之才攤開手掌,看著皓白凝雪掌中,有一對拇指大小的一男一女玉雕小娃娃,翠玉一點紅,質地與價格相對於那一對送子娃娃要昂貴許多,且它們用兩根紅繩串起,可掛於頸,亦可掛於手腕之中。

    他握緊那兩枚更顯精緻可愛的玉小娃娃,發自肺腑地笑了。

    這算是他努力而得來的一種進步嗎?因人群衝撞與陛下失散後,震南便先一步回宮,要說他的辦事效率十分聲速,靳長恭當夜便得到了有關魔窟的相關消息,但一閱覽卻蹙眉:」魔窟內部已鬧騰得歡了,這毒宗又跑來是鬧哪樣啊!「

    震南早先便細緻地閱覽過資料,他道:」陛下,魔窟自從上一屆魔洞主魔淵惑死後,便由其義弟眥暽成為了這一屆魔窟魔主,要說這眥瞵本身倒是不足為患,但其師父乃毒宗之宗主,若想對付他,必然會與整個毒宗扛上。這眥瞵本就不是什麼厲害人物,若非其師用毒厲害,替他掃平一切反對勢力,此刻的魔窟洞主是誰還不一定呢。「」所以說,寡人若想迅速收服魔窟一眾,除了要對付魔窟一眾的暴力疊加,還得有抗毒能力才行?「靳長恭最終得出一個十分坑爹的答案。

    說起來能夠抗毒拚殺的話,七怪送的那一批死士用途倒是大了,他們既不怕毒又不怕被砍,不過她呢?

    想著這異域本就是蠱毒祖宗,或許他們有辦法替她解解這一難題,於是她令震北去召了七怪前來問話。」你們異域不是蠱毒的行家嗎?那有沒有辦法暫時令寡人能夠百毒不侵?「拼武力值她並不怕,就怕被暗中毒害這一途,若是一般的毒物她何懼,但這毒宗……來頭卻有些大了。

    七怪之一的用毒專家蟒,卻給出一個建議:」要說用蠱毒之術,卡噠絕對是我等望背難及的,我們並沒有辦法,或許他能有。「

    玥玠?靳長恭倒是一時沒有想他來,他的身世倒是神秘,但從七怪口中旁敲側聽,倒是能猜到一二分。

    想到早上他離去那一眸只歎風華無限,靳長恭只覺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麻煩。

    翌日,她還是召見了玥玠,七怪亦隨之一起來到。」玥玠,你有何辦法能夠令寡人暫時能夠百毒不侵?「她直接問道。

    玥玠聽完翻譯,思索了一會兒,悠悠而道:」恭,若要百毒不侵,我倒是有法子,不過此法會傷身,但若由我在恭的身邊,你便是不用怕任何毒物蠱蟲的。「

    聽完七怪的翻譯,靳長恭嘴角抽搐,所以他就是一個萬能解毒劑?」……「

    最終思前想後,靳長恭決定將將玥玠帶上,翻譯人員蝠一名,震南震北則不帶了,留著鎮定宮殿,這兩日花公公忙碌著,靳長恭便派他們去通知他,想著不告而別太坑爹了,便揚揚灑灑地寫了一大篇聲情並茂的」情書「告知。

    然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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