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冶語氣當中,巧弄聽出了他對下方之人由心而生的信心與認定,那種感情倒比一般的朋友更加深厚微妙,看來兩者關係匪淺值得令人玩味了。
「哦?難得聽到公冶少主能如此地頎賞一個人,就算不給他面子,怎麼也得給公冶少主一個面子,若不下去會一會,說不定巧弄還真的會抱撼終生呢∼」巧弄輕輕地說道,詞句在他舌尖玩轉,頓時便染上了不可思議蠱惑的魅力。
公冶神色巋然末動,並末再搭話,但心中所想又有何人能猜得出來呢?
大廳之中,靳長恭此刻氣勢全開,宛如君臨天下的王者一般,俯瞰著眾生芸芸,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漸漸大廳的笑鬧的人表情漸漸收斂,最後都收起了方才嘲弄嬉笑的表情,重拾道貌岸然的面貌選擇靜觀其變。
要說這些能夠進入「三閣」這裡來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則貴,且還不是一般貴與富,那必須是頂尖尖的。此人膽敢如此狂肆叫囂泉采閣,想必除了本身不知天高地厚之外,更多源於他身後強勢的背景吧。
有人開始暗中揣測猜度靳長恭的身份,以及暗地裡的幸災樂禍,一方面想看她被十二閣主整得慘兮兮,威風掃地地像敗家犬一樣被趕出去,一方面又期待她能帶給他們一種精彩的娛樂一刻。
要知道,高處不勝寒,他們閒得都蛋痛!
實則,十二閣的閣主是一個都可以挑戰,閣主不挑人,而客人卻可以挑客人,贏了他們自然就要出面,陪酒陪、喝陪、聊天,當然陪睡這一深入話題非錢不合作的。
可輸了,嘿嘿,那就是一個虐心虐身兩重加虐的事兒了,按規矩,若你挑戰的輸了,那麼你挑戰的那一位閣主接下來所提的任何條件你都必須無條件應下。
舉個曾經出現過過的例子,比如他讓你脫光了身上全部衣物,淨身*出戶,比如也有讓你學狗學貓叫,爬著滾著,四腳著地離開泉采閣,總之是各種刁難苛刻的條件。
所以漸漸地,甚少有人敢冒著「危險」去挑戰這則遊戲,畢竟贏了,也就是個看得著摸不著的幻影,可別說輸了估計這一輩子都沒有臉面再踏這裡了,踏進這上流圈子了。
即使一開始也有一些持才自傲的人前來挑戰,可是從來沒有人聽過有人一次挑戰了十二閣閣主的,這簡直就是一則震精之事。
你想想,如果你贏了,哇塞,那就是十二個頂尖絕世美人出台相伴,那簡直就是賺翻了,可萬一你輸了,那就等於是十二閣主的共同提出的十二條坑爹條件。
——當然,會輸這種事情,他們覺得這種可能性趨進於零。
底下一群狼眼色瞇瞇陰森森,雖然是個傻蛋前來挑戰,可是由此可以讓他們順便一飽眼福了,想到十二閣主同時出場展藝,那場面絕對是耀古爍今的稀罕事兒。
「公,公了,您別嚇我了,一次搞十二個,您吃得消嗎?」契瞪圓了眼睛,這下可嚇得夠嗆的,本想勸著,可不知道為何話一脫山就變了味兒。
「豬腦子,時不待我,如果不一次搞定他們十二個,誰知道暗帝那廝在哪一閣閣主那裡了!」靳長恭斜橫了他一眼,暗語道。
「可您也得搞得定啊,萬一,萬一那啥的,你行嗎?」他也不敢太直白地說,萬一人家考的是琴棋書畫,就您那點兒手藝,就直接等著丟人了吧。
「哼,放心吧,先前沒有這個打算,如今倒是有些把握了,況且做事最重要的是結果,不需要糾結過程了。」靳長恭星眸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樓上一直落在她身上的包廂,紅唇悄然勾勒出一抹陰險狡詐的弧度。
契聽著心中拔冷拔冷的,陛下您為何露出一副狼遇著羊的模樣,乃難不成又以打算私下出損招,您這樣做皇帝,專坑國民,真的沒有問題嗎?
各閣風姿卓越的閣主紛紛從樓上禍國殃民地走下來,下面狼聲一片著吆喝著。
首先從白玉圓弧梯步出的是梅花閣閣主,她額點紅梅,面容精緻似瓷,一身淺紫折枝梅花刺繡上襦,蝶戀花點翠掛珠釵,她一出場便立即驚艷四方,更甚至天空飄灑著片片紅色花瓣,美人似虹。
她紅唇輕啟,大珠小珠落玉盤便念起一首詩:「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
那聲音叫一個好聽,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三月不知肉味。此曲只應天上有,世間難得幾次聞,總之什麼詞好便怎麼往上堆就是了。
緊接著另一條環梯下,步出一名空谷幽蘭般的男子,這便是蘭花閣主,他幽雅清新似不染凡塵,此男一出場,包廂中無數女子便花癡成海,舉起他曾作的詩詞歌賦尖叫連連,堪比遇見心目中的男神一般瘋癲似狂。
直繼而來的便是杏花閣主,真不愧是一支紅杏出牆來,別看她表情多勾人,眼睛似藏著兩簇小火焰,亮亮的,嘴巴向上翹,笑容明亮燦爛,盡顯潘金蓮勾引西門慶般水汪汪,粘呼呼,說不盡的風情,說不盡的風騷入骨啊。
場面一度失控,好在理智的人倒也是佔大多數,除了尖叫吆喝與調戲笑言,倒也沒有鬧出什麼大事兒,十二位閣主,有十一位似選秀活動一般羅列,身姿彙集了天下十一種風情,十一種特色的尖頂,看得令人目不暇接,無限神往。
小柔兒此刻心知場面非她所能參與,便軀身悄然隱身退去。
「咦,才十一位,巧弄公子怎麼沒有出來?」
「是啊,十二位閣主,唯獨少了巧弄公子,這,這簡直就是美中不足啊。」
「我猜,巧弄公子估計是瞧不上這少年,才乾脆拒絕出場吧。」
「可不能吧,他們泉采閣可是規矩著若有人挑戰,閣主責無旁貸必須應戰啊,他這算是破壞規矩嗎?」
就在底下眾說紛紛時,不滿猜測,極度失望時,一道粉紅閃鍛的身影拽著從天空垂落的縷縷綵帶,從空中似仙人般飛身滑過眾人驚喜的眼球,然後那人竟鬆開手,直直朝著靳長恭頭上掉下。
「啊,掉下去了?」
「失手了嗎?天啊,這一摔得多痛啊!」
「接住!接住!」
底下沸騰的粉絲開始使勁叫喚了。
而靳長恭感應到有一物向她砸來,再聽著周圍著急的「心聲」,黑眸一轉,便有了決策,稟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終是伸出手接過那道人影。
只覺一觸之,便如軟骨溫香,她接著的那名男子,第一時間便雙臂攬於她的脖上,黑色纖長的睫毛近在咫尺,溫潤的唇似乎要貼上她臉頰,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噴灑。
「公子,多謝相助。」
聲音低沉曖昧的似乎像是水中盛開的花,靳長恭垂眸看去,只覺他眼睛生的極好,不笑的時候像桃花,眼尾細而略彎,形狀似桃花花瓣,尚未打開,已媚態畢露。睫毛又長又密,像兩扇翅膀,細微地顫動,嘴唇飽滿。
櫻唇輕咬,眼波流轉,欲語還休,說不盡的魅惑和嬌羞,而遠處看著的男的女的只覺得心神一蕩,喉頭發緊。
男子看靳長恭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桃花眼閃過一道光,似期待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淪陷。
許久……
「我說,你一個男的少說也有上百斤吧,我不催你下來,你難道就沒有點自覺性?」
靳長恭神色一變,黑眸吊高,眉挑輕佻,眼底十分鄙夷地盯著賴在她身上的男子。
而男子表情滯了一下,但不愧是歷經歡常的人精兒,他很快便換了神色,酡顏如醉,而膚白似玉,著水彷彿桃花含露,愈增嬌美然後又妖媚地纏上去,嗔道:「公子,您難道不是你暖香在懷,不捨得鬆手嗎?」
周圍又是一片吞嚥口水的聲音,而對他這番自解自讀,無恥的問題靳長恭的回答就是直接鬆手。
男子一驚,險些沒給摔個丟人現眼,好在他為人謹慎多留了個心眼及時踩住腳,一個蓮花生香地旋轉換位,姿態姣好地翩然落地,否則真是千年道行一朝喪了!
他心中卻忍不住地咬牙:瞧不出來,還是一塊難啃的狗骨頭!
「啊!是巧弄公子,巧弄公子來了!」
他的故作美態,頓時周圍爆炸出一片哄聲,掌聲。
巧弄公子此刻面罩一張半翼水晶面具,僅露出一雙同水盈動人的桃花眸,豐唇水潤誘人,妖眸緩緩一掃,頓時便電傻無數個癡男怨女。
看看看看,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好不好?真白瞎了她那一雙漂亮的黑眸,巧弄瞥了一眼靳長恭,不屑地腹誹不已。
「感謝諸位今兒個對泉采閣的捧場,難得今天又有一位勇士來挑戰咱們閣主,還一次性便挑戰了十二位,這可謂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創舉啊!」這時一位打裝異常可愛,梳著雙髻,似金童般的少年飛身躍上鴛鴦玉盤台上,嘻嘻一笑替大廳調解氣氛。
他伸臂示意大家留意,臨水而立的十二位閣主,聲清嘹亮道:「如今十二位閣主都已到位,挑戰開始吧!」
底下一片啪掌,歡好激動興奮的聲道:「好!好!趕緊開始,快開始!」
巧弄一雙大眼睛含妖淬毒,回眸看了一眼靳長恭那副正直不受泡的模樣,心中鄙夷地冷笑一聲:裝正經!
他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艷艷碧桃,走到十一位閣主那邊,十一閣主神色微顯拘謹,都下意識為他讓開位置,立入中央之處。
這一細節令靳長恭眸光一閃,卻不顯山不顯水,她踱步行至十二閣主面前,就像巡視後宮美色的帝皇,帶著審視與掂量一一看去。
不得不說,這十二位閣主經過千挑萬選,無論是樣貌與氣質都各有特色,各有風情,是具有一定內涵之物,也的確有傲人自視甚高的資本。
「既然挑戰開始了,那我就等著你們一一出招吧。」靳長恭拂袖勾唇一笑,十分匪氣仰起下鄂,眸光含精,似根本沒瞧上他們的模樣。
嘩∼這小子,這少年,真乃狂人也!想死,也不用太著急啊!
周圍看笑話的人,都忍不住拍桌子,笑掉下凳子了!
樓上的蓮謹之看此,嘴角一抽,心道:還真有陛下的風格!
而公冶則眸含溫笑,撫額輕歎。
那一廂的靳微遙卻也忍禁不住,素唇抿笑,似初綻雪顏生花,直看愣了包廂內的其它三人。
此三人分別是梅竹菊三老,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已的主子沒有防備笑得如此自然,就像鐵樹開花一般,萬年難得一遇啊。
他們一邊心情沉重一邊暗暗歎息。
主子啊,看來您還真栽進去了啊,別說您對莫流瑩末曾有這種表情,既使是末被您誤會前的永樂帝,您也從來末有這麼深刻的流露情感,你可知道啊——
可惜啊,如今的永樂帝對您只有漠視與厭惡,您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人生如芻狗,一旦狗血上來,擋都擋不住!
「公子既然如此信心十足,那便讓奴家先來請賜教吧。」一名的白衣潔淨,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的女子,柔柔一笑。
此人便是蓮花閣閣主,靳長恭對她一番打量便頷首,伸臂盡顯紳士風度示意她先出題。
「好!第一挑戰是由蓮花閣主率先應戰,將準備的東西抬上來!」金童主持著場面,吩咐下人上場排排地送上來約十張桌子並排,再將一張白卷鋪定,送上文房四寶,水墨畫彩。
「我出的試題是比畫。」
要說這蓮閣閣主也是一枚人才,她執筆便模樣認真,迅速地畫捲上作畫,香爐焚上,約兩柱香的時間,她便畫好一張墨蘭晨露圖,可見畫功精湛功夫深。
「請問一下蓮閣閣主,比畫是否是指誰的畫好,誰便算是勝出?」
靳長恭看著蓮花閣閣主將畫攤開,供眾觀常,得來一片歡呼讚歎聲,便出聲詢道。
蘭閣主不覺有異,頷首道:「是的,接下來,公子請吧。」
靳長恭聞言,十分陰險地笑了,這種笑容也只有那些熟悉她的人才看得懂,靳長恭即刻密音給契,道:「限你二柱香內,將寡人收藏在藏寶閣的風花雪鳥院的圖拿來!」
契聞言,簡直下巴都快驚掉了。
可靳長恭眼神暴戾一橫,他便嚇得只剩下遵從命令的本能,忙不迭地地跑了。
想說契自然不需要親自跑回宮,就他那輕功二柱香估計也不頂用,他是直接跑到外面去找幫手來救急去了!
對於靳長恭身邊的這位屬下,周圍人全部集中在靳長恭身上,倒是沒有多少人特別留意,可是還是有人眼尖兒地留意了呀,像是公冶、蓮謹之、金銘等人,看了蓮閣閣主那一手妙筆,心中略有些擔憂,便一直觀注著她,倒也留心上契了,而巧弄也疑惑地瞇了一眼契倉皇的背影。
「公子,您可以開始了哦。」小金童笑瞇了一雙眼睛,語氣不諳世事般提醒道。
重新插香計時,也鋪好了一卷同等長度白紙畫卷,蓮花閣主優雅如詩地含笑望著,但眼底的輕蔑卻也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靳長恭咧嘴,白牙似珍珠般閃亮,回以一笑,直看得蓮花閣主一隔應。
然後她悠然地走到畫台之上,選好毛筆沾墨,別說,她那番宜靜宜靜,修養涵度的動作多少能唬到人,可惜琴棋書畫,她的確是無一精了,無一能通啊。
最後——她仍舊是下筆了。
樓閣上的蓮謹之可是曾經教導過靳長恭一段時間的,她是什麼文化水平估計也只有他最清楚了,只是憂心忡忡,而公冶則覺得靳長恭一直是深藏不漏者,如今如此冷靜,攪出如此大動作,必然是有後招。
金銘算是絕望了,舉上酒杯開始灌酒,暗想如果陛下今兒個丟臉離場,他會不會被她被了遮醜給秘密殺了。
而靳微遙卻暗中動著心思,他所認識的影兒的確是一個文不就畫不類的人,她真能夠擊敗蘭閣主那一幅堪稱大師極別的畫?
懷疑,極度懷疑,而有心人則奇怪,平日裡這蓮花閣閣主倒是一個和氣之人,即使有人挑戰,她也不會做得如此絕,今兒個不知道為何一出手便出了殺手鑭。
所以說,得罪誰都別得罪吃醋的女人,其實剛才巧弄公子與靳長恭故意*的畫面可刺激了不少人,其中之人就是這蓮花閣閣主,所以不慎被坑之下,靳長恭便是迎來一場為男人而奮鬥的無硝煙的硬戰。
當然,這也是那一肚子壞水的毒物特意整出來想「玩死」靳長恭的一出把戲。
巧弄勾唇,水湄生毒素,絲絲浸心入肺,靳長恭,暗帝從我這兒損失的,我就會部從你這裡討回來!
可惜,未到最後,究竟誰玩死誰還不知道呢。
就這樣磨磨蹭蹭,二柱香即使灰滅,靳長恭驀地擱筆抬眸,眼中絲絲笑意溢滿。
那小金音看她停筆,立即上前一看,頓時傻了,蓮花閣主亦疑惑上前一看,呆了,瞧著稀奇,巧弄亦上前一看,卻是樂了。
他拿起那張畫卷,展示給四周大廳的人觀看,樂不可支道:「呵呵,大家來看看啊,這就是咱們這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公子的畫,這是什麼?哈哈哈,小孩子的畫作嗎?」
眼尖的人一瞧,頓時也哈哈大笑起來,只因畫卷中空白一大片,只有中間一小幅地方,畫著一個人像畫,似人不似人,斜飛而上的鳳眸,小巧可愛的鼻子,性感誘人的嘴唇,長髮飄散垂地,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很可愛,又愛漂亮的——卡通q版娃娃。
評心而論,畫的還是挺可愛的,可是耐不住人家前一副撼世大作啊!
所以,所以人看著只覺好笑,低等,不值一提。
靳長恭背負雙手,沒有理會他們的嘲笑與巧樂的鄙夷,道:「這只是我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的,真正的畫已經來了。」
什麼?!蓮謹之剛才的擔憂頓時一滯,公冶暗暗吁了一口氣。
靳微遙又笑了,最近他笑得有點多,他的手下表示有點嚇到了。
契一頭大汗,不要命地跑來,將手中的畫軸遞給靳長恭。
「幸,幸不辱命,不過,下,下一次這種要命的活,別再讓我干了!」
「放心吧。」靳長恭笑瞇瞇道,可末等契鬆一口氣,又惡劣地加一句:「絕對還找你!」
契被刷了,一臉悲苦樣,最近一段時間估計這形象離不開他了。
「哦,這位公子,您剛才的話什麼意思,難道這副不是你應戰的畫?」司儀趕緊問道。
巧弄與蘭閣主都神色各異地看著她。
「自然,我繪的是一種心境,一種心情,自然不是人人都能夠懂得頎賞,既然如此我只能拿出一個能夠讓人頎賞的畫捲了。」
什麼意思?她難道剛才又偷偷地畫了一幅,這不可能,全場他們都盯得清清楚楚的!
「大家請看。」
靳長恭與契一人拿一頭,頓時一幅堪稱國畫的畫卷呈現在眾人眼中。
閃瞎了那群人的眼,甚至有人嚇得噗通一聲從桌椅下摔了下來。
因為,有部分人已經認出眼前這黑衣少年是誰了。
這世上誰能有這一副風花雪島院圖,據他們所知道這早就被收藏在靳國,一些老臣,或者探得一些秘聞的人皆知。
「這位公子,你此舉分明使詐,我等是比畫——」
「是比畫啊,比的不就是你的畫,與我的畫,再說事先又沒有說明是比你跟我現場作出的畫,如今你拿出你的得意畫作,我則拿出我收藏的得意畫作,再從時間上而論半斤八兩,現在就只剩下看看誰的畫作能夠得到更多人的支持了。」
蓮花閣閣主臉頓時綠的,青的,黑的,白的一片,差點就忍不住滿腔的怒火。
這人恁能忒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