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男色後宮太妖嬈

第一卷 第八十章 京都風雲 文 / 桑家靜

    靳長恭手腕一沉,銀針便受著她內力的吸引,重新回到她的指尖。舒殘顎副

    「說吧。」她唇邊掠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契感到疼痛消失了,心下憤懣正欲發言,卻發現身上一陣束縛,動彈不得,猛低頭一看,見身上一些細小微不可見的銀絲緊繃地束著他的四肢,隨著他的動作,靳長恭指頭微動,指頭似被什麼繞著。

    「不會吧,陛下,您這是準備『魚肉』我嗎?」契垮下臉,嚎叫一聲,那細細的,透明的絲線就像漁網一樣,將他的身體密密匝匝地綁成一團,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覺得困難。

    「不是,寡人覺得單純用針當武器太單調了,乾脆多整一些花樣試一試效果。」她措著下巴,微瞇眼睛,一副研究的模樣。

    「不得不說,效果甚好。」

    而契聞言忍不住咆哮,想掀桌子發飆了。

    「陛下,您在耍我還是耍我啊?!您要試驗,幹嘛非得整我啊!您可以找震南震北,息子豐,花公公……」

    「哦,找咱家什麼?」一道慢條斯理,尾音慣性勾魂地上揚的聲音乍然在門邊響起。

    契一僵,慢吞吞回頭,但見花公公手端茶具,糕點,一面笑意盈盈,細長的鳳眸瞬間爆射出冷芒,令契心中一突,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沒,沒事,我正在跟陛下匯報情況。那個華容啊,對,就是華容,他的具體情況我還沒有摸準,不過他曾在過馬道出現過,過馬道離京城不過十里左右,有一個草棚容棧,他卻在那裡莫名消失了,令人費解。」

    契派去打聽的「情報鳥」搜遍了周圍,也沒有探聽到華容的情況。

    「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嗎?」靳長恭意識沉澱,將心中能猜測的可能性一一篩選,卻依舊找不出突破點。

    契搖頭,想了想又道:「陛下,契早前親自跑了一趟去碪察現場,那間容棧的物品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沒有一絲一毫打鬥的情況,只能說,有人用一種非常高明的手段,將華容撂倒後帶走。」

    「這麼說,這是一樁早有預謀的事?」花公公放下托盤,淡淡的語氣起不了一起波瀾。

    靳長恭沉眸,除了樂府的人,還有誰要對付早已隱姓埋名的華容呢?

    「陛下,此刻想再多也無濟於事,事情就交給契去排察吧,或他們的目的不僅是單純為了華容,而是跟您有關,時間一長一切自會分曉,您可別愁壞了,瞧著奴才都心痛了∼」花公公將契的目光置若罔聞,伸手蔥白削尖的手指,細膩地撫平她皺起的眉頭。

    靳長恭將背懶懶地靠在軟墊上,避開他的手指,收勢將綁在契身上的絲線抽回來,這些絲線就是在商族絕地內取來的。

    無論是韌性還是質地,都讓她覺得挺好用的,而且便於收藏又不易察覺,用途種類也多,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最佳道具。

    「花公公,莫雲深的傷怎麼樣了,御醫怎麼說?」想起了另一件還沒有頭緒的事情,靳長恭問道。

    花公公被靳長恭有意躲他的舉動,打擊得懨懨委頓,攥起衣袖擦起嘴角,假意哽咽,道:「死不了,奴才只關心那些無關緊張的人,都不關心奴才∼」

    靳長恭嘴角一抽,想著,你無病無災的,有什麼好關心?

    「好好說話!」她聲音徒然一沉。

    花公公一顫,抬起那雙媚眼瀲灩的鳳眸,哀怨不已。卻不再故作忸怩,鬧彆扭了。

    「他沒有傷著要害,再加上他體質不錯,一些皮外傷,只要調理回他失血過多的狀態,就能活蹦亂跳了。」

    「很好,等他傷好了,就讓他來見寡人。」靳長恭滿意一笑。

    契跳起來,瞧兩人好像氣氛怪怪的,想趁他們不注意偷一塊糕點吃。

    靳長恭自然瞧著他的小動作,卻任他,但花公公正心情不好,勢如閃電地抓起他的爪子,反手一扭,契頓時痛嚎一聲。

    「痛痛,公公,您跟我有仇嗎?用得著這麼拚命用力,我的手快折了,快折了。」

    「沒仇。不過,咱家是那種有仇才能下得了狠手的人嗎?」他細挑眉,語氣帶著一種森然寒意。

    當然不是,誰不知道您就是一個任性到極點,看誰不爽動口都懶,逮著就動手的魔鬼!

    「陛下∼」知道他是拿他沒有辦法的了,契只好將哀求的眼神投向一旁又開始批閱奏折的靳長恭。

    心裡納悶,陛下自回來後,就一直批啊批的,這些奏折都有這麼多嗎?

    可他哪裡知道,之前的全是以前積壓下來,都堆積成山,現在她才抽出時間來批閱最新的奏折,而且這些都是她必須過目的加密奏章,耽擱不得。

    想攬權,掌握全局,不付出一點辛苦,那是怎麼可能?

    所以,這段時間因為她的疲勞,花公公的心情自然也不好,一直陰晴不定,一不小心逮人就「咬」,凶殘得很。

    「靠!東城護城牆這麼重要的地方,竟然倒塌了,他們這群廢物是吃屎長大了的嗎?!」靳長恭怒目厲眉,抓起一本奏折就「啪」地一聲扔在地上。

    花公公跟契兩人一怔,愕然地看著靳長恭的大發雷霆。

    「陛下……」他們同時弱弱地喚了一聲。

    「什麼?!」靳長恭盯著另一份奏折,瞪大眼睛。

    而花公公跟契隨之瞪大茫然的眼睛,也脫口了一句:「什麼?!」

    「附屬國將於一月二十幾里來靳國朝奉拜年?還有夏國,蒼國,風國將派人出使靳國,其中夏國竟敢還派人來聯姻?擦!夏合歡的腦子一定被門縫夾了,搞什麼妖蛾子啊!」

    又是一本名喚「奏折」的利器,被靳長恭狠狠甩去,差點沒砸到兩棵無辜的「小草」。

    「快過年了,他們前來拜年,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不是嗎?」契趁花公公精神不集中時,迅速躲到一旁安全的角落,苦命地癟嘴道。

    而花公公則在聽到夏國聯姻的字樣,細瞇密睫,一道寒光從眼眸一閃而逝。

    「你懂什麼,那些附屬國之所以肯對陛下投誠,亦不是遵從世間規則,弱者依附強生,今年靳國發生的事情不多,亦不算少,他們這些年早已結陛下的行為有所不滿,特別是陛下對於靳國的治理,越來越走下坡石的情況,他們此時前來,無非是打算試探,或者是評判,是否願意繼續成為我靳國的庇護,還是另尋實力更強的大樹下遮蔭。」花公公的話一則是說給契聽,另一層用意就是在提醒靳長恭,今年的年會可能會十分嚴峻。

    「這些小丑國家,寡人自然還是有辦法對付,不過夏國,蒼國,與風國他們的目的不詳,今年竟同時派人前來靳國,其心可疑?」靳長恭抿緊雙唇,桀驁的雙眸透著深沉。

    「陛下,契會盡力探聽他們的情況。」契也知道敵國來者不善,捏拳道。

    「嗯,密切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靳長恭頷首,十分贊同他的提議。

    再將所有奏章看完,基本上沒有一件好事上報,全是疑難雜症,這才靳長恭頓時肝火上亢,一掌拍在桌上,咬牙道:「當真是靳國無人嗎?事事不進行處理,只知道等回復,等命令,等結果,簡直統統就是一群廢物!」

    花公公跟契看著她火大的面孔,都嚇得一哆嗦。

    「陛下,息怒。」

    「是啊,這靳國的官員是廢物,又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現在才上火,根本就沒有必要了。」契退了幾步,順口這麼一說。

    卻被兩道,一火一冷的視線,刺得渾身都痛得不得了。

    他艱難地嚥了嚥口水,乾笑一聲低下頭。

    他說得可是大實話,他們分明是被拆穿事實後的,惱羞成怒,契敢想不敢言。

    「寡人自然知道,不然你們以為寡人將兩派一百多名官員,不問不審就斬立決的目的為何?不就是打算向朝中輸送人員嗎?」靳長恭重新坐下,神色已恢復如常,淡薄如水的雙唇輕啟。

    「可,陛下啊,您手頭有人選嗎?」契心驚她竟想了一個一箭三雕的辦法,同時又疑惑,她哪裡來的人手安插進朝庭。

    「寡人不需要人選,向朝廷輸送人才的事情,一直都是朝中大臣們的事情不是嗎?」她只需要點醒他們送什麼樣的人入朝便可。靳長恭細細研讀一本奏折,上面上書的是一則關於十二區的密報。

    內容就是關於十二區培育的糧食新物種進展,礦區采作運行,提中提到最重要一條,就是公冶少主現身的情報,並鉅細地描述他的行蹤,出發時間,似有意朝著靳國京都方向前行。

    「契,你打聽到八歧塢的基地安紮在哪裡嗎?」靳長恭將奏折擱下,問道。

    契眨了眨眼睛,眼中一亮,有些欽佩道:「陛下,八歧塢的人果然厲害,我曾派了一支雲雀暗中跟蹤他們回去,雲雀身小且飛得高,一般人是很難發現它們的蹤跡,卻不料這八歧塢的公治少主,身邊能人稱奇,竟然一一發現,並將它們揪出,最後無奈逃躥回來。」

    「吃撐著了,長他們志氣滅自己威風!」靳長恭撿起一塊糕點,就朝他砸去。

    而契看她扔得速度一般,力量全無,頓時嘻嘻一笑,張嘴叼下。知道她是有意「喂」給他吃的,雖然方式有點像在喂寵物狗,可他也餓了,顧不得這麼多了。

    「嘿嘿,陛下,契是餓得慌了,這為了查您那華容男寵的事情,從過馬道快馬加鞭來回一趟,還沒有顧得上吃喝呢。」

    靳長恭揚唇一笑,將盤中的糕點推上前,道:「別賣乖裝苦了,這些糕點就當寡人賞你的,趕緊吃吧。」

    契聞言,爽朗歡快一笑,睨了睨花公公那暗沉的臉,笑意不由得斂了斂,但還是決定不委屈自己的胃,抓起就吃。

    「看來,想查公冶的底,的確非一般的難事,也難怪世上如此忌憚八歧塢的勢力了。」靳長恭回憶起那張無害而溫柔似水般蘭芝如樹的男人,心中愈發對他興致起來,頗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陛下,這公冶少主是否現身了?」看靳長恭的表情,與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花公公敏感地覺察出什麼了。

    靳長恭將奏折遞給他,示意他自已看。

    花公公接過,快速瀏覽一遍,笑得別有深意,眉宇間帶有一種與靳長恭算計別人如出一輒的邪意。

    「他這一趟竟跑來京都,陛下您認為他所謂何事?」

    「恐怕無事不登三寶殿吧。」靳長恭聽出他的弦外之意,眸眼一轉。

    「無論他來做什麼,對於陛下的確是有利的,不是嗎?」花公公半瞇略顯妖嬈霧底的雙睫,唇畔溢出一絲狡黠。

    靳長恭眸底星辰乍亮,有一種奇異的光芒。

    「沒錯,我還正愁缺一味主料,沒想到他就自動送上來了,簡直就是天助寡人也。」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著謎底的話,契抽了抽臉頰,滿臉無語。

    「能說一點兒人話不?」他直腸子慣了,聽不懂城裡人的彎彎腸子。

    「咱家跟陛下可一直都在說人話呢,難道∼你自個兒聽不懂人語,還怪別人不學犬吠?」花公公不爽他,只要一逮著話頭,就一個勁兒地諷刺加鄙視。

    契一頭黑線,這一次他聽得明白實在,花公公心情很黑暗,現在他最好別惹他,否則會招來一身腥。

    「陛下,那個樂絕歌的下落,我已經有眉目了,他根本還沒有離開京都。」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停下吃食。

    靳長恭聞言倒沒有意外,她已經讓震南震北一同護在秦舞陽身邊,對他的住所周圍也加強了防範戒備,料想樂絕歌也不敢斗膽直闖皇宮。

    「等找到他的落腳地,就將他……」靳長恭的話語一頓,視線掃向花公公。

    花公公倒是全然不在意,迎著她的視線,一雙眼睛清澈如水,映著她。

    「奴才只欠他父親一個人情,先前算是還清,饒了他一條生活,此後他若再范在陛下之手,欲宰欲殺,全憑您心情。」

    他的話是認真的,在他心目中,沒有任何人比得上靳長恭來得重要,若有人膽敢傷她一根寒毛,他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放心,寡人並不想殺他,樂絕歌有智有謀,武功且高強,就這麼殺了怪可惜的。」靳長恭道。

    花公公勾唇一笑,但眸有深意流轉。而契卻在心裡腹誹接語——並且他還長得如此美色可餐,您怎麼可能就這麼便宜他了,肯定打算將他收進後宮,再慢慢「玩」,是不?

    靳長恭即使不用聽,也知道契的想法,她亮了亮指尖的銀針,輕飄飄道:「契,其實寡人也有讀心術的,你心中的話如果敢再想下去,你信不信寡人從此讓你有嘴無言?」

    契趕緊撫嘴,討好地搖了搖頭,小生怕怕。

    花公公眼中有著雀躍欲試,很想看契這倒霉孩子受虐的模樣。

    「查到偷襲秦舞陽那批黑衣人的身份了嗎?」說起樂絕歌,就不得不提那先他一步的那一批獵殺秦舞陽的黑衣人的身份。

    花公公將一份驗屍報告從袖間取出,遞上一邊道:「從他們身上並沒有搜出任何能夠辨明身份特徵的東西,唯有那柄彎刀似跟平常的刀劍不同。」

    靳長恭打開一看,上面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她看向契,道:「你那邊呢?」

    契對此卻有話要說:「陛下,我覺得他們不像中原人,反而跟疆域邊界那片的遊民有幾分相似,首先他們的頭髮不像我們這邊的純黑色,而是一種偏黃的褐色,顴骨細瞧略高,眼窩深陷。」

    「的確,他們說語有一種彆扭的語調。」靳長恭沉吟片刻,才道。

    「所以我判斷他們不是靳國人,亦不是其它國的人,那柄彎刀樣式我曾在遊逛過程中見到過,據販賣的賣家說,那是一個名叫『狄族』特有的款式,因為他們那一族都敬仰天上的月亮,所以他們會將喜歡的物品製成月亮的模樣或者刻上月型標誌,據說從中借此汲取好運庇佑或勇氣。」

    契的一番話,令靳長恭臉若鍋底,黑得冒煙。鬱悶煩燥的心情更甚許多。

    md,國內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國外的人跟蒼蠅嗅著狗屎一窩蜂就跑來鬧,現在連不知道哪裡的野民也跑來她靳國蹦達,是嫌她日子過得太安穩嗎?

    「陛下,要讓我去查一查秦舞陽的事情嗎?如果那些狄族的人目標是他,肯定他以前做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勾當。」契沉思一番,建議道。

    「不必了,他那性子如果不想說,任你威脅誘逼他也什麼都不肯交待的。」靳長恭嗤笑一聲,然後看向花公公道:「你將他妹妹帶去跟他見一面,然後以他身邊危險主由,將秦舞月帶到離他不遠的琉璃殿軟禁著,就說,如果他什麼都不肯說,那麼一天他危險不解除,就會一直連累著她妹妹一道遭殃。」

    「奴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盡快處理的。」花公公點頭,知道靳長恭煩心的事情太多,他自然責無旁貸替她分憂。

    「陛下,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長期熬夜,對身子不好。」花公公心疼地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略顯疲憊。

    靳長恭勾了勾唇,她也想睡,可是腦子有太多事情充斥著,她想睡也睡不好,一躺下就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根本安不下心來。

    「你們都先下去吧,寡人還不睏。」

    見她還想繼續忙碌下去,花公公顰眉,薄薄的紅唇好看地抿起,朝契睨了一眼,道:「你先下去。」

    契一愕,指著自己,看到花公公不耐的神情,立即訕笑一聲,只能灰溜溜一個人先走了。

    等房中只剩靳長恭跟花公公兩人時,她感到有一種不自在的氣氛油然而生。

    「你不用留在這裡了,快去歇著吧。」靳長恭語氣卸下了帝威,多了幾分屬於女子的輕柔。

    花公公不緊不慢地踱到她背後,散衣香於舞風,靳長恭一怔神,一雙素臂已放在她肩上,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地按摩著。

    「既然陛下都不睏,那讓奴才替您按按吧,瞧你這肌肉都緊得快跟塊兒石頭似的,您就不懂得憐惜一下自己嗎?」淡淡,帶著掩不住的心疼的話語,就這麼低低訴說著。

    靳長恭的確感覺身體,被他按得一陣舒爽,不由得瞇眸,輕哼一聲。

    「不錯,就是那裡,重一點。」

    「陛下,您舒服嗎?」似清水洗滌過的柔和嗓音,如扣弦淡淡響起。

    靳長恭從唇裡逸出一聲「嗯」。

    或許是他按得太好,靳長恭感覺眼皮子越來越沉,睡意漸漸來臨,可是一想到書案上沒有處理完的政事,反手抓住他的手,制治他繼續,轉頭便道:「好了,我好多了,不需要再按下去了。」

    「別轉過來,讓奴才再按一會兒吧。」他溫暖的手指,觸在她涼涼的臉頰上,溫情動人。

    靳長恭被他捧住臉,定在正前方,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不能轉頭?」

    「奴才沒有卸妝,怕您看著鬧心∼呵呵∼」他眉彎月,眼似水,美唇艷色如水般逸出聲聲笑聲。

    「我第一次見你,就是那副鬧心的模樣,已經過了這麼久,現在才體會我的感受,是不是太遲了?」靳長恭翻了個白眼。

    花公公卻魅惑眨眨如蝶翅的長睫,振振有詞道:「那時候,您跟現在怎麼能夠相比,再說,顏為悅已者容,您可懂?」

    「不懂。」靳長恭嘴角咧開,如月芽般微瞇雙睫,說得又快又果斷。

    「陛下,可真壞∼可是故意在逗奴才∼」花公公的手,似有魔力一般,在靳長恭的穴道上重重輕輕地按著,一種酥麻四肢皆通暢的感覺傳來。

    「輕點∼」靳長恭泛著水光的雙唇微張,呻吟一聲。

    花公公不塗而朱的唇角似笑非笑翹起,竟然是魅惑極其。

    「陛下,這樣的力道才會更有效果,您忍一忍吧,或者不必壓抑地出聲,奴才想聽您此刻動人的聲音∼」

    清越珠玉般的音色,加上溫柔膩人的語氣,即使是被稱為天籟之音也不足為奇。

    靳長恭聽聞他這麼不要臉的發言,既好氣又好笑,但是卻不想阻止,因為每一寸被他撫摩過的肌膚,肌肉,都軟成一攤春水,那令她這段時間的緊繃與疲憊都喪失不少。

    「你怎麼,會這一手的?」靳長恭感覺他的手,從她的脖子,到肩膀,再到背脊,都被他「照顧」了一遍,先是輕微的痛意,再後來就是酥麻,最後卻是徹底的放鬆與自由。

    「以前曾學過一些人體穴道,肌肉分佈圖,自然明白如何伺候陛下舒∼服∼」他燙熱的氣息呼在她耳畔,帶著馨香,那細膩而勾魂的嗓音拖長尾音,令人透體一陣軟麻。

    「你別,靠那麼近……」靳長恭感覺他的手漸漸從單純的按摩,變得有些異樣的撫摸,吐納的氣息也有些炙熱。

    花公公的手避開她所有敏感的地方,卻在邊緣一直徘徊游離,故擒欲縱,曖昧地挑逗著。

    「陛下∼現在夠近嗎?」一把將似醒非醒,媚眼如絲的靳長恭抱入懷裡,恣意的愛憐著。

    靳長恭蒼白的臉頰漸漸泛起紅暈,雙眸穩有情動。

    「我是、讓你別靠近,你、你……倒是會斷章取義啊?」她的腰被他從身後抱緊,那像火爐一般的胸膛快要融化了她的背。

    花公公低低別具**地笑了一聲,那雙細膩的手像滑蛇一般鑽進靳長恭腰間,輕輕一按。

    「呃啊∼」靳長恭猝不及防,似痛似爽地悶哼一聲。

    感覺眼皮更沉了,她思緒都漸漸迷濛了,她真的好想睡,就此沉沉地睡下去……

    「乖∼該休息的時候,太過逞強,可是會令你的男人感到心疼的∼我的陛下,乖……」他細碎的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的纖白的脖子周圍,妖媚地伸出紅舌輕舔著。

    靳長恭半闔著雙眸,頭漸漸垂了下去,卻在下一刻被一雙溫柔的手捧住,終於他扭過她的臉,深情似對待世上最珍貴的定物,一般虔誠地吻了上去。

    「陛下,安睡吧,有奴才在,您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一切我都會替您守護好,自到你睡來∼」他輕輕謂歎一聲,柔情蜜意。

    而靳長恭嘴裡被放進一個軟軟,濕濕的東西,它狡猾地輕輕地勾著她的香舌起舞,溫柔地吸吮著她每一寸味道。她無法反應,任之由之,亦沒有精神去反抗。

    迷迷糊糊間,聽到他安撫而輕柔像哄著孩子睡覺的聲音,她心中的防備與警惕轟然決堤,睡意撲天蓋地地湧上來,她終於挨不住疲勞轟炸,睡了過去。

    但是亦有一部分感知,知道有一個人將她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蓋上被褥,最後那道炙熱而柔和的目光,似要融化整個世間般落在她身上,良久。

    最終,一道濕熱的觸感落在她的光潔白皙的額頭,輕瞬便離去。終於,屋內恢復一片靜謐,無聲,卻有脈脈溫情久久持續繚繞。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