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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背叛,誰太歲頭上動土? 文 / 桑家靜

    「公子,這裡由我們擋著,您快進殿去!」亮出武器的私兵與毓秀宮躥了的守衛同仇敵愾,嚴兵以陣盾身護著他後退。舒蝤梟裻

    「一群小雜碎,也配在咱家面前狂妄自大!」花公公薄唇一勾,唇角笑窩蕩漾,卻寒了一眾的心沉入深淵。

    冽風颯颯,聲聲嘯吟若嘶吼的冤獄孽鬼從籠,知道無路可退的眾人,率先殺身而上,花公公與禁衛軍們冷顏嗤笑,縱身逼近便是一陣血雨猩風。

    一撥侍衛前去阻擋花公公他們,一撥精兵則將靳長恭圍住,集中一點揮身砍去,靳長恭不懂得武功招數,但是她卻有一身罕見絕頂的內力,不用任何精妙的招式,簡單地一揮手,便是一陣颶風刮過,眾人偏三倒四。

    靳長恭冷笑一聲,如鬼魅般的身影,欺進一個便是一掌拍飛,所有接近她週身的,都口吐鮮血攤在地上,像怪物一般地看著她。

    太強了吧?她當是在拍黃瓜啊,這……這變態得武功簡直就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聞人長空看著靳長恭突破了障礙一步一步地走來,唇一白後退了一步,卻依舊傲氣地挺直身軀與她對視,不肯示弱。

    踢塔,踢塔,清晰的腳步聲,就像一根越扯越緊的線,緊緊地將他的心臟攥緊,他的臉龐雪白如紙,眼珠子不安地顫動著。

    「我殺了你這惡魔!」終於,聞人長空崩潰的精神,撿起一柄掉落的大刀,猙獰著朝靳長恭不顧一切地砍去。

    而靳長恭背負雙手面無表情,就在寒光刺進她波瀾不驚的雙瞳時倏地夾住,只見那鋒利的刀刃竟在她兩根指尖如玩具一般漸漸彎曲——折斷!

    鏘!聞人長空瞳孔一窒,盯著靳長恭就像只吃人的戾獸,失神喃喃:「你怎麼不死?我明明刺了一刀為什麼還活著,你這種人死了天下才會太平——你為什麼不去死?!呃!」最後一句他咆哮吼完,卻被一隻冰冷的手卡住聲音。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寡人,這樣寡人會忍不住殺了你的。」靳長恭扼住他的喉間,抑止嗜血的本能,雙眸明滅不清。

    聞人長空翻著半白眼,紫青著臉孔,斷斷續續喊道:「你這個殺人惡魔,我詛咒你將來不得好死,一生都所欲而不得,痛苦至極而死—啊!」

    指尖一緊,靳長恭寸寸收緊,她眸中隱有複雜,卻沒有猶豫,非她想殺他,但留著他,遲早只是個禍害隱患,歷史上多少這種養虎為患的例子,她並不是不知道,是以她可沒有仁慈到給時間去培育一個強大的仇人來!斬草要除根!

    「公子!」前來營救的私兵驚恐地吼道,無奈全數被擋在靳長恭三尺以外。

    看著聞人長空氣息越來越弱,漸漸連掙扎的力氣都停歇了,靳長恭知道他即將氣絕身亡。

    「陛下!快住手!」然而這時候,契突然從殿門飛身而入,一把抓住靳長恭如鋼鐵般堅固的手。

    靳長恭側眸看著他愣了一下,手不自覺鬆了鬆。

    「陛下,毓秀宮是被冤枉的,豐子息跟莫巫白根本就不在這裡!」契瞧了眼喘上一口氣,劇烈咳嗽的聞人長空,再轉向靳長恭慎重道。

    由於契的突然出現,眾人見靳長恭停止了施暴,亦觀注著他們那方停止了打鬥。

    靳長恭蹙眉,欲尋問此事時,卻感受到門邊急促腳步聲愈來愈近,只見青衣素袍的豐子息與髮髻微亂的莫巫白喘著粗氣急急趕到。

    「陛下,您誤會了,此事跟毓秀宮無關!」

    「是啊,你可別亂來,我們根本就沒有來過毓秀宮,你搞錯了!」

    聽著他們兩人的話,靳長恭神情一僵,腦中似有什麼被轟然炸開,她驀地射目指向青姑,那一刻目光竟比冰雕還透澈寒冷。

    「青姑,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人被帶到毓秀宮了嗎?」

    青姑一驚,即刻跪地道:「青姑知罪,此事是名小太監上來匯報的,並非青姑親眼所見。」

    契凝目深深看了一眼青姑,才緩緩道:「稍早些,我閒著無聊便去了後苑找豐子息他們,卻沒有料到遇見幾個太監模樣的人偷偷摸摸地進了內苑,由於感到奇怪我一路尾隨,卻瞧見他們對豐子息兩人下了藥便扛到一間小雜房,我當時忍耐著想看看是誰在打他們的主意,卻見到一名身穿朝服的男人,欲對豐子息下毒手,這才將人打暈救他們回來,卻沒想到回來就聽到你帶人來毓秀宮鬧事,原因還是因為抓走了他們。」

    聽到這裡,如果靳長恭還不明白自已被繞進了一個圈套,就當真傻了!人分明是被另一批人帶走,卻將她引來毓秀宮。

    鬆開聞人長空的桎棝,靳長恭面若冰霜一步步走到青姑面前。

    「青姑,你的作事原則,寡人與你相處幾年還不清楚?你會因為一名小太監的沒有根據的話便跟寡人稟報?」

    青姑頓感逆血倒流,不由得壓低了頭,半晌才顫聲道:「青姑知罪,請陛下責罰。」

    靳長恭彎膝蹲在她的面前,青姑一抖,她抬起她下巴,直視她的眼睛,道:「你沒有話要辯解,還是你已經背叛了寡人?」

    在那雙透視的雙眸注視下,青姑瞳孔一顫,雙唇顫抖道:「青,青姑,沒有。」

    「寡人當初被聞人長空刺殺受傷的時候,你在哪裡?」

    「……」

    「聞人長空一切飲食居服皆被寡人牢牢監視著,你說他為什麼憑空會多出一把匕首,刺殺寡人呢?」

    青姑神情一剎時地變了灰色,頓時委頓於地,並再開腔。

    「青姑啊,寡人自問待你,絕無虧待,你何以要背叛寡人呢?」靳長恭眸光一黯聲音很柔,很輕,但每一個字卻很重。

    重得像一把刀刃撕裂了青姑的平靜,兩行酸楚的淚劃過她的臉頰,她跪在地上,悲泣:「陛下,青姑犯下重罪,自知不可饒恕,一切都是青姑的錯,青姑願意以死謝罪!」

    「寡人不要你認錯,說!是誰指示你的!」靳長恭厲喝一聲。試探的話最終成為現實,她只覺一股邪火莫名燒得難受。

    「是青姑的錯,是青姑的錯……」青姑一直嗑頭如蒜,聽得靳長恭更是肝火上亢。

    青姑啊,青姑!若說這世上有誰能夠代表永樂帝一點善良曾經的話,便是救了在大火中毀容暈迷的你,但是最終的結果便是,因你而死!這該是何其的悲哀!

    青姑依舊不知疲倦地嗑著頭,然而認錯聲卻越來越小,花公公心存懷疑,紅袍一掀起她,卻見一把匕首直刺中她腹部。

    「陛下,她死了。」

    突然,靳長恭揚聲大笑:「好,死了也好,寡人倒想看看,是誰這般費心算計於我,你們當真以為寡人看不清,哈哈哈,將她的屍體掛在內苑門口,讓所有的男侍們挨個上前看仔細,然後每人寫下不少於一千字的感言交給寡人!」

    「陛下,那聞人……」

    拂袍一甩,靳長恭面寂如溺水,跨步憤然而去。

    「先綁了回去慢慢調教,如果教不靈,就先姦後殺!」

    ------題外話------

    大家猜猜,指示青姑刺殺女主是誰,是那個被契打暈的官員,還是內苑的男人們,女主為什麼要將青姑的屍體掛在內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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