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好,額似李富貴,今天額給大家講解一下歐洲中世紀壁畫藝術。」
老流氓推推金絲眼鏡,捋著自己的山羊鬍,一開口就是那標誌性口音,說完之後還偷偷給李澤坤眨巴下眼睛。
「我靠!這貨怎麼成教授了?還……尼瑪藝術大師?中世紀壁畫藝術?我靠,今天是世界末日了麼?」
李澤坤彷彿看到了一隻會爬樹的老母豬一般驚訝的看著老流氓。
「同學們,你們覺得藝術是什麼呢?」
老流氓昨晚自我介紹之後,沒著急講課,反而是先給下面的學生拋出了一個問題。頓時,下面的學生們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李澤坤,你以前見過這位大師?」
於薇看見了剛才李澤坤活見鬼的表情,對他問道。
「沒,沒,我就是加過一個修鞋的,跟他挺像的,都挺有藝術范兒……」
「又胡說八道了。」
得,說實話也沒人信。
這時候老流氓揮手制止了大家的討論,讓前排一個長相一般,身材挺火爆,最重要的是穿著很火辣的女生站起來回答。
「我覺得藝術包括兩方面,一方面是美,另一方面是為美獻身的精神。」
風**站起身來,挺挺胸脯,然後用嬌媚的聲音說道。
「哦?那具體一點呢?」
老流氓溫和的笑著,眼睛不著痕跡的往該風**鼓囊的胸脯肉上瞄去。
「具體的嘛……美包括很多方面,但我覺得人才是美的根源,尤其是人體。而獻身精神就需要我們有勇氣,為了藝術、為了美而奉獻自己。所以,我覺得***是最美的,她有勇氣為藝術獻身,奉獻出自己的人體……」
風**帶著大義凜然的表情,豐滿的胸脯顫巍巍的,大有為了藝術獻身的氣勢。
「好!這位同學說的很好,藝術不是憑空而來的,她需要我們為之獻身!」
老流氓讓風**坐下,意猶未盡的舔舔舌頭繼續問道:「還有其它同學有什麼見解嗎?後面的那位男同學,你來回答一下。」
老流氓一指李澤坤,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奸猾起來。
「靠!這老貨要跟老子發難!」
李澤坤假裝沒看到,左右亂看,企圖矇混過關。
「後面的那位男同學,李澤坤,別左右看了,就是說你呢!」
老流氓一看李澤坤裝模作樣的樣子,直接一聲大吼。
「李澤坤,大師叫你回答問題呢,趕緊站起來啊。」
一旁的於薇趕緊對神遊物外的李澤坤說道。
買辦法,李澤坤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老流氓,然後站了起來。
「這位同學,依你看來,藝術是什麼呢?」
「我覺得吧,藝術,是一種修養,是一種人與生俱來的氣質。」
李澤坤一邊說著,一邊把頭抬高,那一絲很明顯:哥就是那種與生俱來都有藝術修養的男人。
不過,很可惜的是,任憑他把脖子都快揚斷了,也沒人附和一下他的觀點,不過倒是很多人往於薇的身上看去,覺得李澤坤說這話還是有幾分正確性的。
一看沒人理自己,李澤坤繼續說道:「至於藝術包括什麼這個問題,我覺得藝術不僅包括美和獻身精神,而且還有別的。」
這時候李澤坤想到了自己平時接觸的最多的跟藝術有關的事情——某島國的愛情動作片。蒼老師、松島老師、小澤老師……一個個為藝術獻身的崇高身影從他腦海中一遍遍的浮現。
「我覺得藝術分為『藝』和『術』兩部分,『藝』就是前面那位同學說的美和獻身精神,所以,那些為了美獻身的人都叫做『藝人』。」
說到這裡,李澤坤第二次緬懷了那些偉大的老師們,然後繼續開口。
「至於『術』,顧名思義就是『技術』,藝術和技術是密不可分的,這也就是那些藝人們為何身家有高低,知名度有高低,同樣是為藝術獻身,但我國和很多歐美國家的藝人們都比不過某個島國的……根本原因就是技術有高低啊!這點很重要!」
「好……」
不少牲口們聽了李澤坤的話,頓時覺得如逢知己,大聲叫好起來。
李澤坤坐下之後,腦海中過濾了一下那些知名的老師們的拿手絕技,也覺得自己說的實在太他娘的正確了,一針見血!
「好的,這位同學的見解也很不錯,很新穎……這個話題就到這裡,下面我們討論一下藝術中的一個很小很小的分類,也就是我們今天這個課的主題——歐洲中世紀的壁畫藝術……」
老流氓估計也被李澤坤這番見解嚇了一跳,抹著汗開始講課了。
接下來的講座中,李澤坤除了聽見了個「達芬奇」的名字還有一點點印象之外,剩下的就全抓瞎了,最後乾脆爬桌子上夢周公去了。
等他再次恢復意識就是於薇把他搖醒的時候了。
「啊?講座結束了啊?挺快的嘛。」
李澤坤一邊「呲溜」把嘴邊的口水給吸了進去,一邊調笑道:「薇薇,今天聽了這個講座,我可是茅塞頓開啊,要不咱倆去找個環境優美的地方,探討一下人體美學?」
「你剛才不是一直在睡覺麼?聽見周公給你講課了?還茅塞頓開……」
於薇一撇嘴,鄙視了李澤坤一句。
「這你說的就不對了,雖然我是在睡覺,但也不影響我聽課嘛,事實上我是趴在桌子上聽課啊,一句都沒落下!」
「是嗎?那你跟我說說米開朗琪羅的代表壁畫作品是什麼?」
於薇壓根不信李澤坤的話。
「呃,讓我想想啊,是東京空天使降臨?還是魅惑癡女?」
於薇頓時滿頭黑線……
兩人收拾了東西,並排從教室裡面走出來,於薇因為第二節有課,就直接去上課了,李澤坤把她送到上課的教室又回來二樓的公共教室,這時候聽講座的學生已經全部離開了,李澤坤推門進去,果不其然,老流氓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講台上呢,一張老臉笑的很得意,那一絲很明顯:我說要來找你,你看,找到了吧。
「你丫的怎麼成客座教授了?還歐洲中大師……你不是打氣辦-證的麼?」
李澤坤沒好氣的也過去做到講台上,隨手摸出來一個皺巴巴的煙盒,掏出兩支煙,丟給老流氓一支。
老流氓嘿嘿一笑,也沒著急回答,從兜裡摸出來個工藝精緻的打火機,優雅的點上煙,然後使勁吸了一口,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白煙之後,這才一臉愜意的回答道:「一直辦假證多沒意思?事實上,這些年我心中一直有一個藝術夢,終於在前不久,我壓抑不了內心對藝術的嚮往,去歐洲學藝術去了,然後就成藝術大師了嘛。」
老流氓笑嘻嘻的回答。
李澤坤白了他一眼:「說人話!」
「好吧!你忘了我的職業了麼?」
「啥職業?」
「辦-證啊!我給自己辦了個證,然後就成藝術大師了唄……」
老流氓面露不屑,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李澤坤。
「靠!這麼簡單啊,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老流氓打斷李澤坤的話,抽一口煙問道。
「好吧,你找我來什麼事兒?」
李澤坤知道說不過這老傢伙,乾脆轉移話題。
「你看你這人,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我這是關心你你知道麼?」
老流氓一臉委屈,垂頭頓足,一副被冤枉的架勢。
「得了,你丫別裝了,沒事讓我給你交話費我信,來關心我?哼哼,我寧可相信你上次牽著的哮天犬跟嫦娥有一腿。」
李澤坤沒好氣的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他們有一腿的?」
老流氓很驚訝,煙都忘了從鼻孔噴了。
「我靠,真有一腿啊?那后羿還不得頓頓吃狗肉啊?」
李澤坤比老流氓更驚訝,雙眼圓瞪,腦海中浮現出「天狗吞月」的場景,這尼瑪還真被吃了?
「噓……你小聲點,后羿眼睛有點問題,平時看不見,別人偷他老婆他也不知道。」
老流氓一副「天庭百事通」的架勢。
「話說追求嫦娥的人不少吧?她怎麼不跟天蓬好呢?幹嘛這麼重口去搞**?」
李澤坤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燒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哮天犬的本事大著呢,嫦娥不敢不從啊,否則的話,人家沒事就去吃吃月亮,嫦娥為了保住房子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靠,天庭上交際花也不好混生活啊。」
李澤坤喟然長歎。
「那可不咋地,要好混,我也不會這麼操勞了,在天庭安心養老多好啊,也不用跟你這個不知道尊敬老人的牲口在這兒瞎扯淡。」
老流氓同樣也是醫生長歎。
「我靠,你怎麼說話呢,說的好像哥很想跟你在一起扯淡似的。」
李澤坤很不爽的問道:「說吧,這次來找個到底什麼事兒?」
「也沒啥大事,就是做作售後工作,看看你那藥效怎麼樣了。」
老流氓甩了嘴裡抽完了的煙屁股,又對李澤坤伸出手。
「靠!」
李澤坤翻了個白眼,又給他掏了一支煙,然後組織了半天言辭之後,開口說道:「你來的正好,我覺得你那藥效不太靠譜啊……」
「此話怎講?」
一聽李澤坤的話,老流氓也顧不得點煙了,開口問道。
「以前貌似還有點好處,現在直接消失了,老子覺得現在的氣力還沒個普通人大。」
李澤坤把昨夜身上的氣力詭異消失的情況跟老流氓講了一遍。
「你左手手腕伸出來讓我看看。」
老流氓一臉凝重,伸出三根手指,搭到李澤坤的左手手腕上,開始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