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怪物確實不是梵天的對手，但也確如龍行瀚所說，梵天只能把它們打散，小怪物的數量太多，梵天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將之一一消滅。
「喂，龍行瀚！」梵天叫了起來，「你怎麼來把它們強行刪除？」
「我不會，但白傲雲會這個，我想你肯定也有這本事，不過，你是不是願意在我的面前顯示一下，就不好說了。」
梵天笑笑，「我就算願意顯示，我們也進不去這個防火牆了，這種防火牆已經具備了智能，我猜，這個智能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正在窺視著我們，過一會兒，我們只要出一點差錯，它肯定就會大舉出動。」
「那你還想不想控制cia的高精度衛星了？如果你想的話，咱們就得想法子攻破這個防火牆，你放心，我曾經見過病毒們進攻明軒銀行的智能防火牆，這個方法我可以教你。」
梵天看著龍行瀚，一臉玩味，「你知道嗎？我當時想叫你一起來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到這裡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本來以為這裡的兩種防火牆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兩種防火牆？哪兩種？」
「一種是硬件防火牆，另外一種是軟件是防火牆，這兩種防火牆彷彿專門是用來對付咱們倆的。」
龍行瀚一臉好奇，不再提問，他知道梵天會說下去。
「我可以對付軟件防火牆，而你，對付這硬件防火牆，則是綽綽有餘的。」
「你倒是很有信心。」
「嗯，其實不怕告訴你，任何一種軟件防火牆，只要是非智能的，都是有漏洞的，關鍵就看你能不能發現，這是我的長處。而硬件防火牆嘛，就不好弄了，如果遇到一種很優秀的硬件防火牆，就算你能發現它的漏洞，由於硬件的限制，你就算能夠擊垮它，你也難以借此進入。」
龍行瀚問道，「那你把我叫過來做什麼？」
「我剛才在國土保衛局的防火牆前，我就發現了，你能夠對付硬件防火牆，你能夠形成某種脈衝電子流，這對硬件防火牆是致命的，在這方面，你比我厲害。」
「可現在這本事沒有用了。」龍行瀚似乎有點失望，「你找不到沙狼了。不過，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協助你攻破這個防火牆，我見過的。」
「嗯，你說怎麼辦？」
「很簡單，你現在去抓一個小怪物過來，我看這小怪物和半個月前進攻明軒防火牆的小怪物非常地像，你解開這個小怪物的核心數據結構，然後想辦法讓它為你所用，然後再大規模複製，然後再用這些個小怪物連接成大怪物，進攻這個城牆……」
「這樣就能進攻得手麼？」
龍行瀚表現得極為自信，「反正當時我見那些傢伙就是這樣幹的，明軒銀行的防火牆就是這樣被攻陷的，它們先是摧毀了城牆，然後衝進去，把裡面的智能也給分解掉了。」
「白傲雲被分解掉了？」
龍行瀚苦笑了一下，「她沒有，我把她給救走了，那些傢伙分解了我，不，不能這麼說，我被那些傢伙包圍了，但我一睜開眼，就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分解了我。」
梵天身上的數據一陣波動，似乎他的臉色已經變了，「我知道睿昊那個老頭為什麼一直會纏著你不放了。龍行瀚，你要小心，不，我也要小心。」
龍行瀚見梵天說得沒頭沒腦的，問道，「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龍行瀚，你的核心數據結構可能與常人不同，或者這麼說，要換成星耀城裡的一般玩家，這個傢伙被這麼多病毒攻擊之後，就算能夠醒過來，也會變成白癡，而你沒事，你要小心。」
「小心睿昊大師？」
梵天沒有說話，相反準備離開這裡，他走了幾步之後，看見龍行瀚還站著沒有動彈，問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這些圖像化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圖像化的東西？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很簡單，龍行瀚，這些都是數據堆出來的東西，就像你在網絡上看到的一些圖片，不真實。卻又真實在存在著。」
「什麼意思？誰會堆出這些數據出來？」
「誰？誰都有可能，這些數據有些是人為編寫出來的，有些是這個賽伯空間裡自動進化出來的。」
「賽伯空間會自動進化？」龍行瀚來了興趣，他跟上梵天的腳步。
「當然，咱們所在的這顆星球不也能夠進化出人類麼？你可以把這個賽伯空間看作是原始的地球，而你，或者我，都是這個原始地方的神靈。」
龍行瀚已經跟不上梵天思維的速度了，他囁嚅著問，「那星耀城是怎麼回事？」
「星耀城？那是我渲染出來的地方，你覺得那個地方怎麼樣？」
「渲染？」
「對啊，渲染過後，那裡就有各種色彩，那些沒有被我渲染過的地方，例如，賽伯空間裡的其它地方，包括你去過的明軒銀行的防火牆，就都是灰色的，或者暗色的。」
「梵天，看來你真是個神，你幾乎創造了萬物！」
「是啊，我幾乎就要這麼著認為了，可我這個神，卻找不到沙狼在哪裡。」
龍行瀚回身指著cia的防火牆，「咱們去攻破它，不就知道沙狼會在哪裡了麼？」
梵天搖搖頭，「當然要攻破它，不過，不是今天。」
龍行瀚剛想問什麼，梵天擺手止住了他，問道，「龍行瀚，你知不知道這個賽伯空間裡有多少種智能？」
這個問題有點深奧，龍行瀚自然不清楚，他是個新丁，如何清楚。
「我告訴你，大致有這麼幾種。」梵天一臉凝重，「第一種，就是睿昊這樣的智能，他肯定是外來的，賽伯空間裡不會這麼快就會進化出這麼高級的智能，他不僅知道自己的核心數據結構，居然還知道改寫自身的核心數據結構，的確是個厲害角色；第二種，就是在這個賽伯空間裡自然進化出來的智能，這裡其實包括各種病毒在內，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大部分的病毒都是在賽伯空間裡自然進化出來的，只不過人類把它們叫病毒而已，只是因為它們對人類的數據系統有害，最後一種，就是咱們這種，雖然有本事，例如你，本事還大得很，但其實對自身的核心數據結構根本就不瞭解，就像一個人根本就不瞭解自身的內臟是如何運作的，咱們只能依靠天賦。」
龍行瀚看著梵天，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分析賽伯空間裡智能的種類，而這又與今天不進攻cia的防火牆有什麼關係。
「我告訴你，兄弟，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cia的這個防火牆裡的智能是我說的哪一種，如果是第一種，今天去進攻，咱們就是在冒險，如果是第三種，今天咱們也不會輕易得手，所以，我今天先放手。還是先去找人要緊。」
龍行瀚總算明白了，這個傢伙分析了半天，就是為了找一個不進攻cia防火牆的借口，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轉而問道，「這北美的賽伯空間裡，有沒有像你一樣的智能？」
「肯定有，不過，我猜，大多已被睿昊大師給掃平了，沒準，這cia的智能防火牆裡面，就駐守著被這老頭搞定的智能。」
龍行瀚表示不信，「不如咱們去進攻一下就知道了。」
「你知道使徒會裡一共有多少個成員嗎？」
「不知道，想必你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