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瀚笑道：「我都知道了，小智能，你幫我做了這件事，我一定會重重謝你，你想要什麼？」
誰知小智能撇了撇嘴，「這裡賽伯空間，又不是現實世界，這裡一片詳和，沒有什麼利益紛爭，我也想不起來我要什麼利益，現實世界裡的錢，我用不上，現實世界的權，我沒興趣，你說，你能給我什麼讓我滿意？」
「嗯？確實！」龍行瀚覺得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可以給小智能的，只得先開一個空頭支票，「你現在幫了我，我以後一定會幫你的，你放心！」
小智能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龍行瀚的空頭支票起了作用，還是本來它就想幫助龍行瀚，反正是答應了。
「說吧，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這樣的，小智能，你看看這個視頻窗口裡的女孩，」龍行瀚指著王佳，「你看看，我不見了，她急得什麼似的，我想現在去告訴她，我很好，請她不要著急，就這些，你看行不行？」
「就這些？做完這些，咱們就走？」小智能念念不忘睿昊大師所教的原則，「你可說清楚了，幹完這事，咱們就走！」
龍行瀚點點頭，搓搓手，「嘿嘿，當然，幹完咱們就走。」
「那好吧，」小智能說著就要從睿昊大師給龍行瀚的那個軟件包裡掏摸什麼，但馬上就被龍行瀚所阻止。
「咱們還是不要用那些軟件了吧，」龍行瀚的眼珠子轉著，一看就知道準是在想歪主意，「我聽說警方有一個專門監聽語音的網絡，咱們上那兒去，怎麼樣？」
「警方有一個專門監聽語音的網絡？真的嗎？」小智能放下軟件包，開始在警方的內部數據網裡搜索起來，「那會是在哪裡？」
「我覺得應該在這裡有一個入口，你想啊，這裡應當是警方所有數據的所在地，那個監聽網肯定也是在這裡，起碼這裡有一個入口，咱們從這裡鑽進去，然後聽聽王佳在說什麼，然後再給她打一個電話，讓不要著急，說我一直在她身邊……」
小智能對這些男女情愛的事情一竅不通，更加不關心為什麼給王佳打個電話還要先竊聽一下對方在說什麼。它只顧著專心去找龍行瀚所說的入口，開始放出更小的探查模擬器。
龍行瀚看著那些小小的探查模擬器消失在那些數據雲裡，心裡一陣焦躁，「小智能，你這樣子找，要找到什麼時候？」
小智能倒是不急，「這樣子找，才找得快，我們並不知道這個監聽網是在哪裡，沒人可以給我們引路的。」
「那為什麼不去找個目錄出來呢？從目錄裡，我們就可以知道那個監聽網所在的確切位置。」龍行瀚開始運用他使用電腦的經驗，他覺得這個小智能有時候確實有點笨，但這個字又說不出口。
小智能這才說出它的判斷，「龍行瀚，你不要急，這個監聽網也許是在這個警方內部數據網裡，也許只是在這裡有一個入口。」
「入口？」龍行瀚有點奇怪，「為什麼只是在這裡有一個入口？難道大京警方沒有財力和人力來建立起這樣一個監聽網？」
「那倒不是，這不是財力和人力的原因，而是因為某種政治原因。」
「某種政治原因？」龍行瀚開始對這個小智能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你也懂得政治兩字？不該啊，小智能，你……」
「好了，龍行瀚，你不要在這裡深究了，這種監聽網不能交由警方來掌握，但警方能夠得到調用其中一部分資料的權力，所以，警方這裡肯定會有一個入口，但監聽網的網絡架構以及整個設施肯定不是在大京警方這裡。」小智能說著有點神秘地一笑，「這種設施只有那種專門進行國內情報活動的組織才有，才能得到這種授權來使用這種網絡。」
「國內情報活動？」龍行瀚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智能高深莫測，「你說什麼組織？」
「國土保衛局，只有他們才能控制這樣的網絡，也只有他們有資格監聽每個公民的電話，我可以告訴你，每個通訊設備商，在第一次出售他們的無線和有線通訊設備之前，都必須交出他們監控後門，這是他們出售設備的先決條件，而國土保衛局，就是利用這些監控後門，任意監控他們想監控的手機，或者某個人。」
「你，你，小智能，你是如何知道得這麼詳細的？」龍行瀚圍著小智能轉了一圈，他只想加強一種自我的威勢，不過，這種方法有沒有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老大，你真是個小智能嗎？你不會又告訴我，這些內容都是睿昊大師告訴你的吧？如果睿昊大師沒事就告訴你這些內容，那麼你們這個大師也太可怕了，只要他願意，我們整個人類的一舉一動可能都逃不過他的監控。」
小智能的表情異常嚴肅，「所以我反覆說過，大師是一個很有原則的智能，他雖然能力很強，但絕不濫用，我要他身邊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濫用過一次他的力量。」
龍行瀚差點衝口而去，問眼前這個小智能潘若尼亞事件是怎麼回事，但他忍住了，這裡不是現實世界，他沒有什麼絕對的力量。只是不知道在潘若尼亞的那次算什麼，都弄得潘若尼亞翻了過來，不知道這個小智能有沒有參加潘若尼亞的那次顛覆行動。如果它也參與過，那麼他，還有那個睿昊大師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的原則來看待這個世界的？
一個人和一個智能之間的沉默很快就被一個模擬器所打破，這個模擬器出現之後直接就跳到小智能的手上，然後消失在它的手上，小智能馬上就朝左邊轉了個身。
「龍行瀚，這個監聽網的入口就在那裡，這個模擬器告訴我，大京警方與國土保衛局之間就這個監聽網所設定的帶寬還相當地寬，足有五百兆，」小智能現在怎麼看都與初見時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差別非常，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以這個帶寬估算，咱們都要過去，都不是什麼問題，只是有一點，你必須要答應我。」
「什麼？你說就是。」
「到了那邊，你最好不要碰那邊的防火牆，我會設法繞過那道防火牆，但如果一旦不成功，咱們就後退，反正咱們也有辦法讓你聯繫上王佳。」
「好吧！」龍行瀚覺得這個條件沒有什麼不好滿足的，到時他不碰就是。
小智能不住地叮囑，「龍行瀚，那邊是國土保衛局，專門負責國內情報的首屈一指的情報機構，如果刺激了這個機構，他們肯定會不展一切代價把我們挖出來，我在賽伯空間裡，倒還安全，但你在現實世界裡，他們就是你的大敵。」
「你能繞過他們的防火牆？你以前來過？」龍行瀚覺得這個小智能以前肯定來過這，就算不是獨自一個人來的，肯定也是在睿昊大師的帶領下來過，看看它那個老練的樣子就知道。
「我在這邊發起一個請求，偽裝成是大京警方的提出一個請求，保衛局那邊肯定會劃拔一條數據鏈路過來，任由大京警方操作，但這條鏈路會落入我們手中，這樣就能使用國土保衛局在監聽方面的資源，這不就等於繞開了他們的防火牆了？」
龍行瀚暗叫了一聲，這傢伙果然是經常當賊的，這行動起來太熟練了，都不用籌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