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青心裡一陣痛苦,她出門的時候,她愛的這個男人正在為另外一個女人痛苦得喝酒,「他在喝酒,他今天心情不好,受打擊了。」
「被誰打擊了?」
「被他媽。」安樂青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因為這個事件就算只想一秒鐘,都會讓她心痛。雖然楊巫婆已給了她兩瓶魔藥,她現在還是心裡空蕩蕩地沒有底。
「那今天就是個好機會,男人喝酒的時候,是最好得手的時候!」楊巫婆已成了一個魔鬼,開始教唆善良的人犯罪,「就在今天,你一舉扭轉事態的轉機就在今天,你一定要抓住!」
「就是今天嗎?」安樂青有點惴惴不安,「可我……」
「樂青啊,沒有什麼可是的,這種事,我不能在一旁給你打氣,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如果你今天不把握住,後悔的可是你自己,就在今天!」
安樂青點了點頭,一臉決絕的樣子,畢竟,這個事情對於這個尚是個純潔的姑娘來說,是有點難為情,但她一想到今天在舞台給龍行瀚喊加油的王佳,就馬上不再退縮。
「好了,樂青,我們現在就走吧,你趕緊回去準備一下,記住,你那個男人今天在喝酒,就是個絕好的機會,不要錯過。」楊彩站起來,收拾起東西,「我走了,記住我說的話。」
「嗯,」安樂青剩下的只有點頭了,她已說不出什麼話來了,雖然楊彩有教唆犯罪的嫌疑,但眼下也只有信任楊彩了,還有,信任楊彩留下的兩瓶神藥。
安樂青留在包廂裡沒有走,她想趁四下無人之機好好看看這兩瓶藥是如何用的,自然也關注不了她的老同學的去向。
楊彩從地中海陽光咖啡館裡出來,並沒有馬上打車走,而是轉身去了另外附近另外一個咖啡館,這附近到處都是咖啡館,她轉身進入一家,馬上消失在其中。她走得很急切,因為有人許諾了十萬塊錢,正在等著她,只要她交給對方某種東西就可以了。
「沙哥,楊女士來了,」差佬一邊把楊彩往包房裡讓,一邊告訴正在半閉眼休息的沙狼,差佬已接到沙狼的命令,楊彩任何時候來,都要馬上通報。
「哦,楊女士,」沙狼馬上就睜開了雙眼,笑容可掬地站了起來,伸出手來,很熱情的為她讓了座,同時示意差佬出去。接下來,某些談話只能由極少數人聽到。
「沙先生,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楊彩說著從包裡掏出了一支錄音筆,眼光卻掃到了桌上放著一張銀行卡上面,那張卡不會就是給她的吧?
沙狼沒有說話,拿起身邊的耳機插進錄音筆,按下了放音鍵,凝神聽了起來,這錄音筆裡面錄下的聲音時間很短,大約才五分鐘,包括了楊彩贈藥及鼓勵安樂青馬上下手的內容,聽完後,沙狼微笑起來,他心道,好了,到位了。
「怎麼樣?如何?沙先生還滿意吧?」沙狼剛聽了幾分鐘,楊彩就顯得有點急不可耐,畢竟,這事雖說也是在幫朋友脫困,但也總覺得有點齷齪,不符合她一貫對自身的認知。是以,她急於從這事中脫身,然後把這事永遠都忘記在腦後。
「當然,當然,真是太感謝楊女士了,」沙狼滿臉都是笑,放下一隻耳機,伸手拿過放在桌上的銀行卡,遞了過去,「楊女士,這裡面是我答應了的十萬塊錢,密碼就是今天的年與月,楊女士你現在就可去下面找個atm機查一下,順便轉一下帳,我沙狼是個講信用的,要是楊女士發現我騙你,你大可以再來找我。」
楊彩沒有說話,她接過銀行卡,馬上轉身消失在門外,她結婚要買房成禮,正是缺錢的時候,這十萬塊錢,真是來的很及時,所以,兩個小時前沙狼找到她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猶豫要不要做,而是在想如何在價碼上如何砍沙狼一刀,誰知沙狼十分慷慨,在她報了價之後,居然沒有還價,而她也馬上答應立即行動。短短半個小時就能賺十萬塊錢,又不用謀財害命,這樣的好事,這世上確實不易找。
楊彩走後,崔流風就出現了,他倒背著手施施然地進來,坐在了沙狼的身邊。
「如何,成了嗎?」崔流風淡然地問,「應該沒有問題。」
「果然如崔先生你所料,一點不差,」沙狼說著把耳機遞了過去,想要崔流風也一起聽聽,但被崔流風拒絕了。
「現在不是聽這個時候,我只要知道楊彩做成了就行。」崔流風歎了口氣,「要不是龍家逼人太甚,行事過火,誰會出此下策來對付他們。」言畢又冷笑道,「哼哼,潘胖子這個傢伙自負才高志大,我這次就要讓他不大不小地栽個跟頭,讓他知道點教訓!」
沙狼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表情,內心卻無比激盪,他往年在街頭時,當然也少不了競爭,不過,那都是在憑氣力,比誰的拳頭硬,後來就算創立了狂沙集團,那些使人以智的事,也都是梵天通過電話幫他解決了,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實打實地參與勾心鬥角,僅僅憑智謀來致人於死地。
崔流風的情緒發洩完,看著沙狼還在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由得自失地一笑,「我一時失言,讓沙老闆你笑話了。」
「哪裡,崔先生你是一代奇才,我能請到崔先生你相助,是我的幸運,」沙狼沒口子稱讚起來,「崔先生,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哦,接下來麼?」崔流風拿起來菜牌看了看,「我們先等著,然後再去看看。」
「先等著?再去看看?」沙狼覺得這個崔流風現在是有點莫測高深了,「等什麼?去哪裡看?」
「沙老闆,那個錄音裡,有沒有說安樂青下手的時間啊?如果有的話,我猜,總是在這一兩天吧!」崔流風在專心選菜,「那個安樂青年紀青青,不會有如此好的耐心,何況在龍行瀚面前忍受了這麼幾天,也夠她受的,她不會想著馬上要鹹魚翻身嗎?」
沙狼從心底裡叫了出來,「高啊,崔先生,這錄音裡楊彩那婆娘就是建議安樂青馬上下手,因為安樂青告訴她,龍行瀚今天回家就在喝酒,說喝酒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機會。」
「是的,既然這樣,我們當然就得等,沙老闆,你怎能去打攪龍大少的好事?人家再怎麼樣也是你的盟友啊!」
「當然,當然,這種事怎麼做?我沙狼向來重義氣。」沙狼高興起來,臉上的頹唐早已一掃而光,「可是,崔先生,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幾天?」
「至少要等到明天,」崔流風放下菜牌,「沙老闆,你是過來人,當然不大會對一個像安樂青這樣的女孩有多大的興趣,可龍行瀚不一樣啊。」
「請崔先生解說一下。」沙狼也開始耍起文來,「沙狼不解。」
「這事說穿了也簡單,那就是,這個龍行瀚現在應該還是個童男吧,沙老闆,當你還是個童男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有個美女脫光了躺在你身邊讓你搞,你會只搞一次嗎?」
沙狼哈哈笑了起來,這個崔流風就是有意思,他在雅致起來可謂是雅致十分,可要粗俗起來,比之沙狼也不遑多讓,有意思,他沙狼願意與這樣的人相處。
「所以,如果安樂青得了手,那龍行瀚童男破了身,肯定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反正安樂青又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他不用憐惜她,管她痛不痛,反正做一次是做,做十次八次也是做,龍行瀚肯定會這樣想,既然你敢給我下套,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