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笑,有點不好意思,但這點嬌羞的表情一閃而逝。
「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樣,璀璨如鑽石,卻深如大海。我每一次看見,都會沉溺其中。」
女子微笑著問,「你每次看到漂亮女孩都是這麼詩意大發嗎?」
「不,我只是在我的愛人面前才會控制不住內心的激情。你相信嗎?求你快認我吧!別玩我了,我快經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我不是她。我沒有辦法認你啊!」
龍行瀚繼續圍著女子轉圈,一邊轉還故意發出擦口水的聲音,一副無賴相,那女子也奇怪地沒有什麼反感的表示,只是雙頰酡紅,如同飲了醇酒。
「哦,我看出來一點了,你可能真不是她。你可能真是另外一個人。」
「是嗎?說說看。」
「第一,你的胸部比她大,我剛揉的時候,就有點這樣的感覺,現在仔細觀察,發現確實如此。」龍行瀚說著還湊過去看,這下把那個女子氣個半死,一巴掌就拍了下來,龍行瀚臉上非常清脆地響了一聲「啪」。
「流氓!你看完了沒有。我可要走了。」
「看,看完了。」龍行瀚捂著臉,「你不要一言不合就打人好不好?就從這點看,你就不是她,她的脾氣比你好多了。她初次見我,雖然把我當成個病毒,但也沒有你這麼凶。就算她數據探針來刺我,也比你溫柔多了。」
龍行瀚停下腳步,放棄了全部幻想,「等等,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沒有她清純,你比她狡猾,你明明知道自己是誰,還不告訴我,還讓我誤認,任我又摸又揉又抱,你就是……」
「啪,啪……」龍行瀚的「就是」後面的賓語根本就出不了口,臉上身上,早著了無數巴掌,直打得龍行瀚如同殺豬一般的叫。
「王佳,你別打了,我認錯了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可那女子哪裡肯停,雙手似乎打累了,繼以雙腳,她以雙手把住龍行瀚的雙肩,然後用膝蓋不停地撞了過來。
「哎呀,打死人了,救命啊!」龍行瀚蹲下身子,根本就不敢還手,自他認出這個女孩是王佳以後,膽子一下就小了很多,別說還手了,連碰都不敢再碰王佳了。
「王小姐,真是誤會,真是誤會。」龍行瀚等王佳徹底打累了,小心翼翼地賠罪。「我沒有認出來,你怎麼會她那麼的像呢,昨天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在納悶,你怎麼和她長得是那麼像呢?當時我以為你爸有兩個女兒,還特意請你爸出去問了。」
一剎那間,王佳明白龍行瀚所說的那個「她」是誰了,但還是想證實一下。
「起來,快點!」王佳變得聲色俱厲,「只要你告訴我,那個『她』是誰,我就饒你!」
「真的?」龍行瀚站起來,這時候,他的表現與剛才真是判若兩人,剛進來的時候是隻虎,現在是只鼠。
「真的。」王佳的臉依然緋紅,但看起來十分憤怒。
「好吧,當時你爸不跟我說,可能是老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可能你說出來就沒有什麼了。」
「你那裡有那麼多廢話。快說!」
「我喜歡的那個女孩,不,我準備要娶她為妻的那個女孩,不,我準備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的那個女孩,叫白傲雲。白傲雲!」
龍行瀚將「白傲雲」的名字重複了兩遍,「你聽明白了嗎?剛才的誤會是因為你實在與她太像了,一模一樣,任何人都會誤會,我就是把你當做她了,如果你不說出來,我絕不會願意承認我認錯了。王小姐,你現在原諒了我麼?」
王佳沒有說話,整個人如同傻子一樣站在那裡,也不看龍行瀚,雙頰先是變得酡紅,繼而又變得蒼白,然後又變得酡紅,如是者三。
「王小姐,王小姐,王佳!」龍行瀚在王佳面前晃了晃了右手,「你還好吧,剛剛誤會了,我沒有愛上你。你別生氣。傲雲是你姐姐還是妹妹,你能帶我去找她嗎?你們怎麼不同姓?」
龍行瀚晃動的右手讓王佳恢復了知覺,當她聽到龍行瀚後面幾句話之後,眼裡的怒意一閃而沒。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白傲雲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白傲雲在哪裡?」
「龍行瀚,你不用去找了,」老人從外面拿著一個茶葉罐進來,「王佳就是白傲雲。你愛的那個人,就站在你的面前。」
「大師!」王佳著急地叫了一聲,「我不是……」
「小佳,你別否認!你就是她。」
龍行瀚一聽又來勁了,他轉向老人,「這位大師,您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王小姐會否認?」
老人笑笑,「我怎麼知道,你們小年青的事情,我老了,哪裡弄得清?」
話音剛落,龍行瀚似又完全恢復了活力,一下就竄到了王佳的身邊,又將她摟了個結實。
「說,為什麼否認?你為什麼不說你們是同一個人。你難道不知道我多想你嗎?」
王佳在龍行瀚懷裡掙扎起來,不知為何,沒有剛才掙扎的那樣起勁,「哎呀,你放手,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思?」
「說,晚餐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搭理我?是不是想氣我?」
「你不也是沒有搭理我嗎?」王佳又羞又怒地看著龍行瀚,這是個一點都不帥,卻渾身充滿了瘋狂勁的男人,「為什麼你覺得我要主動?」完了,王佳心想,掉進坑裡去了,本來與這個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一問一答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戀人在吵嘴呢?她心裡一急,鳳凰展翅又使將出來,不過這次,這個絕招不是那麼好使了。
「就不放你走!你可是我的女人!」龍行瀚似乎早就料到王佳會用這一招,雙臂加大了力氣。
王佳掙扎了一會兒,只得再次強調,「你別聽那個老頭胡說,我真不是白傲雲。」
「那為什麼如此相像?你爸又說他沒有雙胞胎,你自己也說沒有姐姐或妹妹。」
「那是因為,哎呀,你嘴唇不要湊得太近。這裡有人。」這句話說得龍行瀚有點樂了,他笑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說,咱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
「不是啦,你放不放開?」
「不放!對了,那個老人家是誰?他怎麼會知道你就是白傲雲,而白傲雲就是王佳?」
王佳剛要回答,老人自己說話了。
「哦,我忘記了自我介紹。我叫睿昊,向他們家租了這間草堂來住,我正準備煮茶來招待客人。」
「客人,你是說我們嗎?」
「也算吧!」
「不過不用了,我們就要走了,你知道,王佳說,不,不,傲雲說,要去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那個……」
王佳用力在龍行瀚的腳背上踩了一腳,及時剎住了龍行瀚的完美計劃,「我說了,我不是白傲雲,我再強調一遍。」
這一下劇痛,突然讓龍行瀚想起來什麼了,讓他不由自主地鬆開王佳,走近睿昊大師。
「這位老人家,剛剛就是你在我們,我們那個的時候,讓我們停手,讓我們進來的?」
「是啊。」睿昊大師看了一眼龍行瀚,同樣的問題,他回答了兩遍,所以他頭也不抬,他在仔細地計算茶葉的份量。
「後來,她在我的後腦重重地打了兩下,我到這個地方,也就是你的草堂來了。」說到這,龍行瀚轉身看看王佳,「她好像隨後也跟著進來了,不過好像沒有人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