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有兩個父親,兩個父親都是一樣的名字,叫龍生強,年齡卻相差很大,而且,這兩個父親之間的社會地位也相差極大,一個千億資金的基金會控制人,一個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每天都要通過勞動來賺取口糧。你很難想像,這個龍行瀚居然有這樣子一個身世。」
「嗯,不要管他家的事情,把精力都集中到現在這件事上來,盯好機場和出大京城的路線,絕對不能讓這個羅安臣把李月如送走,明白了吧?」
「好吧。」胡豪有點無奈,到現在為止,他本來有點要反抗的心思,被梵天一陣恫嚇給全部嚇沒了,他不是那種經過無情搏殺後才獲得現在這個地位的人,依靠別人上台的人,最終就會被他人所制約。
「聽著,」在掛電話前,手機那邊再次強調,「不要陽奉陰違,在掛了我的電話之後,就派人衝進城南別墅,那樣的話,你會死得很快,也會死得很難看。」
「放心吧,」胡豪現在完全沒有了和這個神秘傢伙對抗的心思了,他想著一會兒打個電話給彭清全,看看對方在城南別墅裡探聽到什麼了,雖然不讓動手,但瞭解一下情況總是可以的吧。
至於如何給龍行瀚交差,那只有暫時先拖著了,只要龍行瀚相信李月如在他手中,應該不會亂來吧?
正在胡亂想著,彭清全的電話打了過來,「局長大人,老卡爾托我打聽一下你的部署,你有什麼部署趕緊告訴我,我好用來去賺點小錢,也好請你吃個飯。」
「什麼?是老卡爾來問你,那個年輕人沒有來問你嗎?」
「沒有,老卡爾還在利誘我,希望我長期為他服務,並說價錢不會低,你看,我就要發達了。」彭清全顯得十分高興。
「這樣啊,」胡豪想了想,「好吧,我一會兒會把所有的部署都告訴你,你自己去選擇內容告訴這個老卡爾吧,不過,老彭,你要重點嚇嚇他,我想,他知道之後,肯定會把其中的內容都拿去告訴那個年青人。」
「行,這是我的拿手好戲。」
掛了電話,胡豪陷入沉思,當然,他現在不敢去搞那個神秘人物的情報了,但他仍然可以在這件綁架案上弄點事出來,畢竟,現在是龍行瀚在追著他屁股跑,他的局長位子還沒有坐熱呢?想到這裡,他給湯姆打了電話,出事到現在,他還沒有給湯姆打過電話,僅僅是通過龍行瀚之口任命了一個四不像的職務給這個湯姆。
「湯姆,你還好嗎?」胡豪決定不刺激湯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如果不是要最終解決這個人,就不要再刺激這個人,也許湯姆內心也有點內疚呢?
湯姆說話的聲音很低,「我還好,局長。」說完這句,湯姆就沒了詞,完成沒有以前那個活力。
「嗯,湯姆,現在這事別往心裡去,」胡豪安慰對方,沒辦法,現在只有先穩住他,希冀他不要破罐子破撤,那樣可就麻煩了,「現在你在哪裡?」問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龍行瀚現在在哪裡。
湯姆當然知道這個意思,「局長,我們現在在大京,龍行瀚已經帶著人來了大京。」
「廊城警方有什麼反應?我是說,發生了這樣的案件,廊城警方沒有什麼過激的行動吧?」胡豪想知道廊城警方有沒有做出不理智的行動,例如派人過來傳訊胡豪什麼的。
「沒有,廊城警方的周志十分精明,他和廊城警局局長討論了一下之後,成立了一個專案組,由局長梁寧任組長,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開過什麼會,這與龍行瀚父親被殺案時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對了,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那個案子已經轉由周志的一個手下具體負責,這種無頭案,應該馬上就會銷聲匿跡,只要龍行瀚方面不追究就行。」
「龍行瀚方面會不追究嗎?」胡豪十分奇怪,「這是弒父之仇,不是其它的啊?」
「局長,現在不僅龍行瀚不管這事,似乎那個李月如也沒有找過廊城警方的麻煩,這事是有夠怪異的地方。」
胡豪聯想到查到的龍行瀚家庭情況,不禁脫口而出,「這個家庭裡的每一個人都夠怪異。每一個。」
聽到胡豪如此說,湯姆開始為自己開脫,「局長,你沒有見過那個龍行瀚的神奇武器,我不知道那些回來的人是如何給你描述的。」
「不就是能接子彈嗎?」胡豪聽到湯姆開始找借口,心裡有點高興,心想只要能先穩住湯姆,才能以後再收拾他,「還有其它的東西嗎?」
「不是能接子彈那麼簡單,我記得那個東西是裝在了他的右手上,局長,以後和他打交道要特別注意他的右手,那種刀芒就是從他的右手發出來的,當時這刀芒一出現,差點一下就把咱們三個人給開膛剖肚,當時,把我嚇得夠嗆。」
「你放心好了,那個龍行瀚現在在哪裡?」
「現在住在一個叫綠蔭水岸的別墅區,明天,他會到騰龍大廈去。大概會在早上上班的時候吧。」
「騰龍大廈?」
「就是騰龍基金的老爺子給他買的,說是把這個大廈作為騰龍基金在大京的辦事處的駐地。」
「有錢,弄一個辦事處就要買下一個大廈。」
「潘先生說,這個龍行瀚要繼承老爺子的位置,當然與眾不同。騰龍基金畢竟是龍家的。」
「嗯,我知道了,湯姆,你要好好注意龍行瀚的動靜,有什麼異動,隨時報告給我。你知道,這個龍行瀚也是極為危險的人物。」
湯姆很恭敬地回答,「明白了,局長。」
胡豪正準備再安慰這個背叛又膽小的部下幾句,但電話突然就被掐斷了,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明顯帶著興奮,「胡豪,你還沒有睡吧?這樣,我這不算打擾你休息吧。」
「是,是,」胡豪連大氣都不敢出,連聲應是。
「是這樣的,我這麼急來找你,是因為有一件急事,」電話裡的聲音有一種掩飾不住的興奮,就像一個小男孩找到了一個失蹤許久的玻璃彈球,「羅安臣去找彭清全了。」
「當然,他沒有親自去找,他是通過老卡爾和那個彭清全取得了聯繫,他們達成了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胡豪絲毫不覺得奇怪,如果羅安臣最終沒有和彭清全取得聯繫,那才怪了呢。
「羅安臣要求彭清全去找他在保衛局裡的同學,給弄上一張通行證,准許他的私人飛機起飛,越快越好。嘿嘿,我想知道,你對這樣一張通行證開價多少?」
「通行證?羅安臣這麼著急離開大京做什麼?那個李月如他不要了嗎?現在就丟下罪證,畏罪潛逃?」
「你就這麼笨?把羅安臣想的那麼膽小?你仔細想想清楚,那個羅安臣如果就這麼著上他的飛機,他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地來賄賂你們保衛局的人?他大大方方地讓你們檢查就可以了。」
「他現在之所以現在想賄賂我們,就是因為他心虛的利害,」胡豪假裝順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進行分析,「因為他不是一個人要逃,他還要帶著他的綁架受害者一起離開。」
「你總算還不笨!」
「那你的意思是怎麼樣的?」胡豪現在在言語上對電話裡的這個聲音沒有一點尊重的意思,他知道,對方更看重的是他的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