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為了綁架一個老太太，是了，這個老太太雖然大家都叫她老太太，但其實並不老，我見過，她不過看起來才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只是不知為何滿頭白髮。難道是羅安臣對這個中年婦女動了心？」
「去你的，」胡豪笑罵著，「他羅安臣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用得著這樣的老太太？」
「唉，我說，你一個大局長，弄成這個樣子，不會就是來找我談這個吧，這事應該可以在電話裡談，你來找我，是不是要帶我一單大生意啊？」
「還是你精明，我早就說過，讓你加入保安局算了，沒準，我下去之後，就是你上去了。」胡豪笑了，他想今天這事該如何開口。
「算了，我可對付不了你手下的那些狐狸精，我坐上你的位子，恐怕馬上就會精盡而亡。」
「老彭，你這些年遊走在大京的那些勢家大族之間，可曾聽說過，有哪個勢家大族中出過精明厲害的人物，尤其是野心勃勃，又不受人待見的傢伙？」
「哎喲，大局長，你這是要問什麼啊，那些勢家大族的資料，難道你不比我多多了，這也要來問我，你不覺得有點過分了嗎？」
胡豪有點不好意思，只得直說，「昨天你們，我是說，你和老卡爾還有那個年輕人得手離開後，那個龍行瀚馬上就懷疑到了我頭上，他手裡居然有很多證據，這讓我無法脫身，你知道，這個事讓我十分擔心。」
「所以，你就來找我，希望我能夠幫你秘密調查，查出來是誰在給龍行瀚以支持，是不是？」彭清全把腳架在了辦公桌上，仰天躺倒，一副十分舒服的樣子，「而且，你也不相信你在局裡的屬下，覺得那些人都靠不住。哦，對了，是不是湯姆出事了？你這麼心急？」
這個彭清全的眼睛可真毒，「今天下午，我看到是湯姆帶人去搞龍行瀚了，把他給搞了出來，老卡爾那邊才得的手，如果不是湯姆出事了，你想必也不會這麼驚慌，把你自己弄得如同一個老嫖客一般。」
胡豪苦笑著，彭清全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他又猶豫著是否要把整個事件說給彭清全聽，只要說出來，恐怕他以後就永無寧日了。
就在胡豪猶豫的時候，彭清全又問了，「應該湯姆的事還不會讓你如此心急，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勢家大族已經逼得你坐臥不安了？對方有那麼厲害嗎？」
胡豪很想告訴彭清全，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監視之下，連他和風騷女秘書親熱一下，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話說到這，似乎已經說盡了，剩下的都是不能說的，胡豪懷著希望而來，卻要帶著失望而去了。
看著胡豪陰睛不定的臉，彭清全突然又問，「是不是不僅僅是湯姆出事了，而且有其他的情況。哦，讓我想想，你是不是始終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感覺不僅在外面，就是在你的辦公室裡，你都覺得不安全？」
聽完這個分析，胡豪簡直就想抱著對方親上兩口，彭清全把他想說又不敢說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他點點頭，「就是這樣，差不多。」
這下，輪到彭清全倒吸了一口涼氣，「是什麼樣的勢家大族能有這樣的能力，把你的保衛局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極可能是勢家大族，那種勢力深厚的那種，」胡豪苦著臉，「我知道單憑我個人之力，無法對付，而保衛局似乎現在也不完全控制在我的手中。」
「那倒未必。你現在是剛上台不久，下面人心不附，這可能才是主要原因。如果日子一長，你位子坐穩了，再搞幾次清洗，估計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你現在只不過是危機感比較強而已，別再嚇自己了。」
「你知道嗎？你我之間的通話都被人竊聽了，」胡豪拋出另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與彭清全切身相關，胡豪說著還一邊抬頭看天花板，「也許你剛才和女人親熱的時候，你就在為別人表演a片。」
看著胡豪心有餘悸的樣子，彭清全想笑但沒有笑出來，他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與胡豪之間的通話都是用一種特別的保密手機打的，這種手機裡加裝了一種加密模塊，裡面的算法是國防科工委的數學家歷時數年才搞出來的，理應不能被竊聽，可現在被竊聽了。「胡局長，我知道這事的嚴重了，你是說，只有勢家大族才有這樣的實力來做這樣的事，是不是？」
「只有這樣的人才會有足夠的錢，請到能夠破譯我們加密模塊的人，不要說我們這個加密模塊分文不值，你知道嗎？我和內政部長之間的通話，用的都是這種模塊來加密，現在被人給破了，你說這事怎麼讓人不著急。」
「於是你就想起來了我，想讓我秘密調查，看是那個勢家吃了熊心豹膽，居然敢做出這種事來，讓你沒有安全感。嗯，是了，主要是因為你沒有了安全感才來找我，如果僅僅是個洩密案，你就直接在保衛局設專案組了。」
胡豪點點頭，「而且，此事只能極為秘密地做，一點風聲都不能漏，實話告訴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來實施這個行動，我只知道一點，在實施這個行動的時候，絕對不能用手機，不能用電話，只能像我一樣，轉來轉去地來見你。」
彭清全笑了笑，「你是不是很累了，想不想休息一下，就在我這裡徹底放鬆一下吧，怎麼樣？我這裡很安全。你放心。」
「什麼意思？」胡豪不解地望著彭清全，想弄清對方究竟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在我這裡喝點酒，放鬆一下心情，把你那些保衛局的事都忘記，你剛來的時候，我正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她剛來我這兒，很不錯，想玩玩嗎？放心，你……」
胡豪已開罵了，「好你個彭清全，居然又當了皮條客，你想死了。我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嫌這兒髒，啊，你還是喜歡你辦公室裡的那些狐狸精，那你就去找她們好了，順便再給別人演一下a片。」
正事已談完，胡豪也不願意久呆，他停止與彭清全在這些事上的爭論，起身喝乾了果汁，「對了，老彭，你去老卡爾那邊好好接觸一下，爭取弄清他的意圖，我總覺得這次他們不止是綁架人那麼簡單的事。如果實在不行，我只得安排人衝進去把李月如救出來，如今那個龍行瀚逼得我很緊。」
「嗯，這個事倒是好辦，」彭清全看著胡豪就要開門出去，「你說的查的那個事，你想什麼時候有個結果？」
「那個事不要太急，安全為上，關鍵是不要讓對方察覺，一旦對方察覺，我們都會有麻煩。」胡豪已經走到了門邊，「我回去後馬上給你先把帳結了，你要是還缺什麼，你就和我說。」
門關了，彭清全想要說的話，胡豪已經聽不到了。他再次回到酒吧，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夜有點深了，女孩子多了起來，剛才和彭清全在胡搞的那個女孩已消失在人群中。
第二天一大早，彭清全就去了城南別墅，明面上是去結帳，因為這所有的事都有了個結果，現在需要結個帳，還要問問老卡爾以前說的要招攬他，還算不算數。私下裡，他要來探探口風，想弄清楚，李月如是被囚禁在這裡，還是在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