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中,星辰無限,熠熠閃光,點綴著深邃的宇宙。
孫戰天身姿威嚴,狂霸無邊,身影閃爍,出現在了天際裡的身邊。
雖然身處劣勢,但天際裡仍然是一副深不可測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恐慌,相對於那沙石恐怖的表情來說,天際裡足以強上他千倍萬倍。
「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你孫戰天竟然會來此,看來天師說的沒錯,這世上還能與其一戰的恐怕就只有你了!」天際裡侃侃而談,根本沒有一絲怯場的意思。
其實,天際裡在話語中點出了天師樊獄,就已經是告訴孫戰天,天師樊獄已經出世,想要動他天際裡,孫戰天不得不考慮天師樊獄的威名。
「天師樊獄嗎?我和他早晚會有一戰,你走吧!」孫戰天雖然不懼怕樊獄,但是若真的殺了他的手下一號戰將,恐怕也會惹來無窮的麻煩,所以也只好饒了這天際裡。
「他日再會!」天際裡抱拳行禮,然後化作一道流光,出現在了地面之上。
此刻,蕭飛終於成功煉化黑鼎,自身修為借助黑鼎的神力晉陞到了御空境界,而且他的實力深厚,此刻竟然處於御空境界二層天,那渾厚的神力幾乎可以讓他登上御空境界的第三個小台階上。
看到蕭飛仍然無恙的站在地面,而且他的實力竟然有了十足的進步,天際裡就知道自己這一方搶奪黑鼎失敗了。
「傳說中,集齊九鼎便可以號令天下,沒想到這黑鼎竟然讓你一個小小的神變境界的修者得去了,也罷!今天就暫且饒了你,他日你若出現在大陸上,必會得到我天師宮無窮無盡的追殺,你自己好自為之!」天際裡似乎警告般的說道。
蕭飛此刻是意氣風發,但是他並沒有自大和狂妄,聽到天際裡的話語,他反而冷靜了下來,說道:「小子自會小心應付,多謝前輩告知!」
看到毀於一旦的明月府,天際裡搖頭說道:「竹籃打水一場空,此刻我才知道天師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場景出現在了天際裡的腦海中。
那是一個溫文爾雅但是又霸氣無邊的人,他雄姿英發,如天神下凡般讓人忍不住膜拜,此人自然就是天師樊獄。
天師樊獄輕聲說道:「至於為何要滅了明月府,到那裡以後你自然會知道,而且一切事情都不必強求,不行的話就不要做無所謂的犧牲,該退就退!」
天師樊獄的聲音仍然像是在耳邊一般迴盪,原來天師讓他們來此竟然是為了取這傳說中的九鼎之一的黑鼎。
「也罷,我們離去吧!」
天際裡將一些倖存者召集了起來。
但是大部分的人已經死亡,所有的士兵全部毀於一旦,經歷了幾次大戰,就連明月府都不復存在,更何況什麼士兵小隊呢?即便是最為強大的神通境界的士兵小隊也已經死於了狂暴的力量餘波中。
而寒夜派中以寒森為首的一隊戰技境界的小分隊更是死無葬身之地,連屍身也沒有留下。
這便是聖王級的戰鬥,被波及到的人,那怕是被餘波掃中,都會讓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到了這一刻,原本浩浩蕩蕩的三大勢力聯盟所剩之人寥寥無幾,寒夜派和黑天堡更是損失慘重,只留下幾位主要的人物,門內弟子全部死亡,特別是黑天堡只剩下了石英夫人一人。
至於那神秘老者沙石自然就是石英夫人的父親,黑天堡主上官流的岳丈大人。
沒想到信心滿滿而來,到最後竟然是這個結果,石英夫人此刻是真的成為了孤家寡人,全堡上下只是剩下他一人而已。
而寒夜派也好不了哪兒去,除了寒夜雨,只剩下了兩位半死不活的長老。
至於天師宮,其損失是最小的了,除去天際裡和楚大外,仍然有五位高手存活,這樣的實力的確是讓人心驚。
現在,明月府已破,其大帝的威壓也已經消失,這裡再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壓迫,所以幾人御空而行,向著外圍飛去。
轟轟烈烈的一場大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孫戰天的修為的確是深不可測,本來是必敗的戰局竟然因他一人而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完全逆反三大勢力聯盟。
不過,結果是悲慘的,偌大的明月府此時不過剩餘方圓百餘里,而且府內的所有修為強大的長老全部死於非命,只是剩下了明月復夫妻二人和那不知道蹤影的鬼醫陳中北。
吼!
就在天際裡等人起身的瞬間,一道怒吼聲傳來,所有人都禁不住向著聲源處看去。
「寒夜雨,他日我廉厲海必會取你性命,滅你門派!」廉厲海手持紅纓槍,全身鮮血淋淋,而在他身邊的明月柔也是疲憊不堪,被血跡染紅了全身。
寒夜雨冷哼一聲,並沒有答話,而是隨著天際裡等人離去了。
蕭飛神情肅穆,這一戰得意最多的就是他了,但是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似乎真像是那紅衣喇嘛所說,他的修為實在是太弱了,根本不足以保護手中的神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被人奪去神鼎,死無葬身之地。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現在,他至少面對著揚州府的楊銘和天師宮,這兩大勢力根本不是他能仰望的。
搖了搖頭,蕭飛恢復了自信,任他風起雲湧,只要自己還活著,就要去對得起一時一刻,何必去計較未來之事呢?
一掃陰霾,他的臉上再次出現了自信的笑容。
看到廉厲海幾近油盡燈枯,蕭飛猛的趕了過去,向著廉厲海和明月柔各打出一道寒光,以此來助兩人療傷。
若不是孫戰天突然出現,廉厲海幾乎會死在聯盟士兵們的人海戰術中,幸虧他體內的三種神力相互融合,生生不息,讓他的戰力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提升到了一個可觀的高度,這才艱難的倖存下來。
而明月柔則是執掌著明月府的祖器,這才在聖王級的大戰中倖存下來。
待到天際裡帶著眾人離去後,明月復才搖晃著站了起來,此時他看向蕭飛的眼光變了,再也不拿他當一個後輩人物來看。
「前輩!」蕭飛趕緊扶著明月復,想要為他療傷。
咳咳……
明月復咳著鮮血,對蕭飛擺手道:「算了,我明月府傳承萬年,今天終於了卻了任務,黑鼎已經於正確的時間交到了正確的人手中,我也可以喘口氣了!」
蕭飛臉色迷茫,他不理解明月復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萬年前就有人預料到今天的場面嗎?
「呵呵,蕭飛啊,你不用迷茫,一切在將來自有揭示,你需要做的就是永無止境的走下去,適當的時候我明月復會重新出現的!」明月復說完,便和水晶心一起向著遠方走去。
「海兒,柔兒,明月府就交給你們倆了,從今天起明月府的府主為廉厲海,府內所有人都要以海兒唯命是從,不得有誤!」
一道宏大的聲音傳遍了這個支離破碎的明月府,然後明月復夫妻二人的身影便逐漸的消失了,他們一步踏出似乎是穿越了千萬里之遠,在沒有他們的一絲氣息。
「父親,母親,你們要去何處?」明月柔悲痛而淒涼,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與父母分別。
「我們自有歸處,他日我們必會相見!」
明月復的聲音似乎是從虛無處傳來,然後任憑明月柔如何苦叫,再也沒有了一絲明月復夫妻二人的氣息。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遠處才陸陸續續的傳來了一些聲音,這些都是倖存的明月府弟子,此刻甦醒了過來。
雖然他們昏了過去,但是明月復的話語卻一絲不剩的傳進了他們的腦海中。
不多時便有十幾位弟子前來拜見新府主廉厲海,整個明月府一片百廢待興之象。
稍後,廉厲海便下令重建明月府,將先前送出去的明月府弟子全部接回來,以補充明月府的力量。
星空中,絕代仙子張夢寒對著孫戰天點了點頭,說道:「夢寒拜別前輩!」
孫戰天說道:「夢寒要小心了,那紅衣喇嘛雖然受了傷,但仍不是好對付的,你的心脈不過是強行續接上了而已,如果想要修復傷勢,仍然需要機緣,我想,夢寒的機緣已經出現,這需要你自己去把握了!」
張夢寒臉色緋紅,害羞說道:「夢寒自有打算,所謂緣由天定,夢寒不會將此時放在心上的,一切隨緣吧!」
說完,張夢寒像是一顆流星般,劃過了天際,向著紅衣喇嘛追去。
這次,紅衣喇嘛身受重傷,若不利用這個機會擊潰紅衣喇嘛的信念,一旦讓他喘過氣來,自己就會有無窮麻煩上身了。
在她離去的一瞬間,忽然一道身影卻進入了他的腦海中,那是一個身在黑鼎面前的男子,雖然那男子看似弱小,但是卻有著無盡的潛力,將來的大陸一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那人影自然就是蕭飛!
連蕭飛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煉化黑鼎的某一個瞬間竟然會深深的烙印在這聖地仙子的腦海中,這一幕像是一顆石子落入了大海中,讓張夢寒的心境有了一絲的波瀾。
孫戰天看著毀於一旦的明月府,心中一陣歎息,並非不是他不早現身,而是黑鼎不現,即便他去救援,也不過是片刻的安穩而已。
既然天師樊獄知道黑鼎的存在,他孫戰天自然也清楚,當然他是為了保護蕭飛煉化黑鼎而顯身的。
孫戰天和某些強大的存在一起在擺著一個棋局,他們正在尋找著一顆可以力挽狂瀾的棋子,而蕭飛已經進入了孫戰天的視線。
「大陸將步入多事之秋,希望你能安穩的成長起來吧!」孫戰天心中自語。
「洛陽城,我來了!」
下一刻,孫戰天的身影便消失了,出現在了海天城的一座客棧中。
二天後,蕭飛也告別了廉厲海,他再次孤獨上路,繼續向著揚州府趕去,修為越高,他便越感覺到似乎有某個東西在強烈的呼喚著自己。
此刻蕭飛已經可以踏空而行,出了明月府的區域後,蕭飛便繞過海天城,繼續向著揚州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