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府,歷來都是神秘無比的,此門中人很少在大陸上走動,但是他們的山門也是異常安全的。傳說明月府曾經出了一位大帝,利用通天的手段在明月府附近的水域中下了禁制,所以一直以來明月府都堅固的如堡壘一般。
但是,明月府的前輩們並沒有留下其他的東西,僅僅只是一道禁制而已。如果坐船前往,自然是對修者的實力沒有什麼影響的。
已經駛入水面近一個時辰了,但是蕭飛仍然沒有看到這片水域的盡頭,水域深處霧氣瀰漫,看不清晰。
廉厲海還沒有醒來,但是他的情況有所好轉,身體的氣息逐漸的平穩,已經沒有性命之憂。
海水無邊,大海茫茫,蕭飛馭船而行,就像是那滄海一粟,在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隨著蕭飛馭船駛向這大海深處,兩旁的場景卻漸漸有了變化,除去附近幾十里,其他的地方都變得朦朦朧朧,看不清晰。
當穿過一片白色的水霧後,蕭飛突然發現茫茫無邊的大海消失了,而他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道寬闊無比的河流,兩岸的風景若隱若現,流水聲不斷,看樣子是進入了另一片天地。
似乎是做夢,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在下一刻完全不同,這等改天換地的法力神通根本不是蕭飛能夠理解的。
「看來,這明月府本來就是在一條寬闊無比的河流中,但是卻被人以改天換地之法改變了其原來的面貌,所以世人都誤傳明月府是在茫茫大海中。很有可能那海天城也是這明月府的帝尊建造的,若不然為何能讓芸芸眾生都理解錯誤呢?」蕭飛心中震驚。
進入河道以後,小船穩定了許多,蕭飛便按著原先廉厲海指引的方向加速而行,想要盡快趕往明月府。
而在外圍,茫茫無邊的大海中。
孫戰天和張夢寒同時站在船頭,望著這茫茫無邊的大海,一時感慨無限。
「夢寒,你怎麼受傷了?難道是後面的那個紅衣喇嘛的原因?」孫戰天問道。
張夢寒臉色如常,其菩提心法修的就是心境,而菩提心法第九重心如月明說的就是寵辱不驚,即便是下一刻面對死亡,也需要以平常心對待,只有如此,才有可能登臨仙域。
而且菩提心法練到高出,會形成元嬰,元嬰和元神不同,兩者間有本質的區別。元神是依靠意識而存在的,可以說是人的精神的體現。而元嬰則是身體的三魂七魄的體現,將自己的三魂七魄熔煉於丹田中,其效果與金丹種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這元嬰的出現乃是因為菩提心法這至高聖法的原因,正如那丹心碎天玄功般,如果不修煉此功,根本沒有形成金丹的可能。
「都是教義之爭,夢寒遲早會讓那紅衣喇嘛返回密藏的,前輩不用擔心。」張夢寒說道。
孫戰天眼中精芒閃爍,他看了一眼張夢寒,眼中露出關心的目光,沉聲說道:「夢寒心脈已斷,若不想辦法及時續接,恐怕會有嚴重的效果啊。」
張夢寒點頭說道:「傷勢暫且壓下,如有機會,一定會續接上的,而今明月府的事情才是當務之急!」
孫戰天眉頭一皺,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據傳明月府有一種功法玄奧無比,相信一定可以解救夢寒的傷勢,但是就是不知道誰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張夢寒聽到此話,臉色竟然有些微紅,不自然的害羞起來,其模樣甚是迷人,強大無比的聖地傳人張夢寒竟然在此刻表現出了一副小女人的心態,害羞的樣子讓孫戰天一陣大笑。
「前輩不需笑人家!夢寒相信一切自由注定,緣分到是那人自然會出現。」張夢寒的顏面竟然有些掛不住。
孫戰天收了笑聲,說道:「夢寒說的是,到時候可要告訴我一聲哦!」
一老一少談的甚是歡心,不斷的有笑聲傳來。
漸漸的,張夢寒和孫戰天兩人也已經進入了茫茫無邊的大海深處,周圍儘是碧波,跟沒沒有其他的東西,這就是一個水的世界。
「世人都說明月府坐落在大海之上,殊不知這明月府和我狂空島距離並不遠,都是坐落在了寬闊的河流深處,這個傳言誤導了多少人啊!」孫戰天感觸良多。
「這等改天換地,重新開闢世界的手法萬萬不是我等修為弱小的修者可以做到的,帝尊之下全是螻蟻,帝尊的手段根本不是世人可以想像到的。」張夢寒雖然年紀不大,而且剛剛入世修行,但是其常識經驗竟然比蕭飛這等人物豐富很多。
「當年和念悲匆匆而別,已有數年沒見了,但是看夢寒如此的成就,就知道念悲絕對不簡單。」孫戰天說道。
張夢寒說道:「師父她老人家也是經常提起你的,說如果這個世間還有人可以當作天師樊獄的對手的話,那麼孫戰天必是那人!」
「唉,天師樊獄嗎?那可是一個傳奇,我也想會一會他呢。想當年我出道的時候,他已經是大陸上的強勢人物之一,而今恐怕更加的強大了。」孫戰天眼中閃過一道狂熱的眼神,似乎非常想要和天師樊獄見上一面。
張夢寒看著那堅鋌而又瀟灑的身影,覺得此人竟然和天師樊獄不限上下,才知道自己的師父說的是多麼的準確。
「對了,前輩,槍神烈雲現今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天師樊獄的手中。」張夢寒當下把和天師樊獄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了事情的經過,孫戰天心中震驚,槍神烈雲與他只不過只見過一面而已,而他也知道槍神他日必成大器,是他非常看重的一個朋友,沒想到竟然為了救自己的徒弟而死在了天師樊獄的手中。
這就更加說明了天師樊獄的可怕。
嗖!
孫戰天盤坐船頭,拿出了一罐酒氣濃香的好酒喝了一口,然後便倒向了那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中。
這是孫戰天在祭奠槍神烈雲,為他的剎那光華和深情厚義而紀念。
前方,白色的水霧已經若隱若現,即便是以孫戰天的實力,他也看不透那水霧後方到底是什麼樣的場景。
「嘩嘩……」
水面突然搖晃,兩人感覺情況有異,同時轉身看向了後方。
「讓開,讓開!」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那是一座龐大無比的船隻,黑壓壓的一片,像是一隻在大海中遊蕩的凶禽猛獸般,散發出一股強勢的氣息。
「戰船?」張夢寒卻是吃了一驚。
戰船如今除了像是狂龍島這樣坐落在海域中的門派裡,其他的門派根本沒有。
雖然高階修者可以輕鬆的在虛空中漫步,御空而行。但是若要論起地盤搶佔的問題,還是這戰船來的速度。
因為戰船是經過強大的修者加持的,其中的利炮可以摧毀一切事物,包括修者等,如果實力足夠,駕駛著上千隻戰船,有強大的人物坐鎮的話,肯定會成為海上巨無霸,橫掃一切水面力量。
而今,竟然在後方有著一隻龐大無比的戰船發出轟鳴聲,速度極快的向著前方駛來。
整只戰船漂浮在水面上的就有兩層樓那麼高,長約四丈,寬約兩丈,就像是一個海中凶獸,張著大口就要把孫戰天兩人吞噬掉。
孫戰天的眉頭微皺,如此寬闊的水面,對方竟然直追他們而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找麻煩的呢?
「聽說明月府這次為了自保,明月府主竟然將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都給拼上了。」
「是啊,他們放出話來,在最近明月府千金會選夫婿,邀請大陸的修者前往,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敢去呢。」
「誰敢去,如今天師宮已經放了話,明月府危在旦夕,誰敢這個時候去送死啊。」
一道道談話聲從戰船之上不斷的落入孫戰天兩人的耳朵中。
看到那戰船不速度不減,竟然向著他們直撞而來,孫戰天臉色冷笑,他示意張夢寒坐好,然後便獨自盤坐船尾,神力快速的運轉下,整個小船變的靈活無比,像是一隻小魚般四處遊蕩。
如果說那戰船是一隻海上巨無霸的話,那麼孫戰天的小船就是那滄海一粟,隨波而動,沒有一絲顯眼的地方。
「前方的小船,如果你們是遊客的話,那麼就速速離去吧,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趕緊的讓一讓,我們急需趕路!」一道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但是,孫戰天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仍然是不聞不問的坐在船尾,似乎是在找死!
不錯,以戰船上的人看來,孫戰天就是在找死!
「不管了,直接撞過去,一個遊客而已,我們剛剛進入大陸,不想惹事,但是這個遊客不知好歹,就讓他去死吧!」
嗡嗡!
戰船竟然開始加速,化成一道流光,猛然間向著孫戰天的小船撞去。
孫戰天臉色平靜,看著巨獸一般的戰船夾帶著千鈞之力向著自己撞來,當下一掌向著水面打去。
轟隆!
戰船橫掃而過,而孫戰天卻在打出一掌後,剎那間帶著小船向著旁邊移動,看似緩慢,實則奇快無比,間不容髮的時候躲了過去。
而孫戰天打向水面的一掌激起了滔天巨浪,巨大的浪頭如大雨般落了下來,全部落向了戰船之上。
砰砰砰……
一陣雨滴擊打聲傳來,那些水滴根本沒有落到戰船表面,便被反彈了出去,像是拍打在了鋼板上一般。
戰船呼嘯而過,像是一道流光,剎那間鑽入了前面的霧氣之中。
「嗯?船上有高手?」孫戰天心中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