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孔儀
那青衣男子一副秀才打扮,書生意氣,形象俊美,潔白的皮膚讓某些女人都看都嫉妒不已,看起來文文弱弱,如果走在大街上,絕對沒有人會懷疑他是世俗中一位書香門第的公子。
但是,此時他卻是青袍飛揚,頭髮雲動,眼眸幻滅,週身一頁頁虛弱的書影圍繞在身邊,盤旋不已。他氣勢驚天,防佛不在受那玉筆巨大的壓力所影響,直立起身體,雙手划動間,一道道光彩向著那玉筆衝去。
突然有此變故,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個其貌不揚的文弱書生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實力,而此時他周圍的書影連連翻動,一頁頁述說著文化故事,文明歷史。但是一副肅殺之氣卻是瀰漫全場,防佛是文明湮滅的咆哮,文化斷絕傳承的悲哀惱怒。
在那青衣男子身邊的書影徐徐翻過,漸漸的越來越快,一幅幅歷史畫卷在眾人心中流淌。
只是那些圖片在眾人心中很是模糊,只是看到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身穿龍袍,頭戴皇冠,腳踏龍駒,週身龍氣環繞,劍指天下,威風凌凌,在他附近天塌地陷,電閃雷鳴,虛空崩碎,一副世界末日的場景。
那道身影一閃而過,蕭飛等眾人便又重新清醒過來,轉身向青衣男子看去。
只見無數書影漸漸融合在一起,成為了一本三丈大小的巨書,封面上寫著兩個古字,不過卻沒人認識。
這時,那玉筆卻顫抖了起來,筆尖鮮紅,如鮮血一般的墨水在筆尖來回流淌,筆神一動,在空中書寫起來。
玉筆就像是被一位書法大家控制一樣,在虛空中大開大合,瞬間便寫下了兩個大字。
兩個鮮紅的大字印在虛空中,蒼勁有力,不拘一格,猶如龍飛鳳舞,桀驁難馴,冥冥間一股威勢傳了下來,防佛要鎮壓諸天,滅殺一切。
仔細看去,兩個鮮紅的大字與那書影上封面上的兩個字相同,就連字體都有幾分神似。
看到這些,眾人心中都嘀咕了起來,這個奇怪的書生是什麼來頭,那玉筆竟然對他有了反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可是眾人卻被那兩個大字壓得喘不過起來,更別說出手搶奪了,只能看著那青衣男子一個人表演。
兩個大字出現在空中,迅速向那書影飛去,停在了那本書影的正上方。
「轟」
兩個大字像被人在上面砸了一下,突然向下落去,瞬間與封面上的兩個大字合二為一。
「嗚嗚……」
像是陰風吹過,又像是陰靈在哈哈大笑,那本書突然翻開一頁,血光散出,映紅了半邊天。
那隻玉筆在空中翻滾了幾下,落在了書本之上,然後那本書便合了起來,漸漸的沒入了那青衣男子的身體。
一切壓力都消失了,眾人又恢復了行動的能力,每個人都臉色冰冷,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約而同的將那青衣少年圍了起來。
蕭飛卻是一愣,剛才那一幕他太熟悉了,以筆入道,書寫天下,這正是在洛陽市將那玉石交給他的黑衣男子的看家本事啊。
他一定要搞清楚,這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時,那青衣男子站在眾人中間,臉色不變,一副書生意氣,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實際上此人的修為不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差。
「幾位還不明白嗎?此筆為我祖上所傳,今日收回也算是取回自己的東西,難道各位還要搶奪不成?」
青衣男子的聲音清脆明亮,語氣幽幽,說話不急不緩,無論外表打扮,都和書生相差不多。
蕭飛臉色微笑,對著青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當,在下不過區區一弱小書生,孔儀。」孔儀道。
「在下蕭飛,這位是廣行和尚。」蕭飛指著身邊的廣行說道。
楚雲天和梅香寒看到那孔儀已經將玉筆收服,知道自己在沒希望,當下也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便退去,消失在了遠方。
這時,有一人打扮的甚是奇怪,身穿灰色大袍,頭上裹了一條白色絲帶,滿臉的冷酷,一雙眼睛冷光閃閃,防佛與這孔儀有大仇似的,立身出來,冷酷說道:「東西交出來,不然就要死!」
李軒聽到這句話,又看到那人的樣子,卻是有幾分不樂意,走到蕭飛附近後說道:「裝什麼裝啊,裝酷也要瞅瞅地方,在這裡裝,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孔儀面不改色,微笑著說道:「請問您說的是真心話嗎,一定要讓我交出來?」
那人直接無視李軒,直直的盯著孔儀,說道:「廢話少說,不想死就交出來!」
孔儀點了點頭,對著蕭飛等幾人說道:「各位兄台讓下,我幫他達成願望。」
眾人點了點頭,都想瞭解這孔儀的實力,既然有人出頭,他們樂的高興。
看到蕭飛向後退去,紅衣女子眼中閃過精光,向著蕭飛追了過去,一雙雪白的小腳裸露在外,紅裙之下雪白的皮膚若隱若現,妖艷之極,瞬間走到蕭飛身邊,張口說道:「奴家柳秒枝,見過蕭公子。」
不等蕭飛反應,廣行和尚眉頭一皺,說道:「這位美女,你擋著我的路了。」
柳秒枝「嘻嘻」笑了笑,說道:「好帥的小和尚,可惜出家了,唉。」一股失望的神色出現在眉宇間,楚楚可憐。
誰知那廣行和尚卻是臉色不變,還高昂起頭,說道:「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和尚。」
「彭」
李軒一下倒在了地上,眼中全是白眼,指著廣行和尚說道:「那和尚,看你一副臭屁的樣子,我跟你拼了,媽的,老子可是追了柳小姐好幾天,也沒得到她一句誇獎。」
蕭飛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和一和尚吃什麼醋,快起來,你不是去找你兄弟了嗎,他人呢?」
李軒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他被人家一招震成了七段……」
「誰?」
幾道聲音同時傳了過來。
「媽了個巴子,還能是誰,就是那變態荊天,我兄弟不小心得罪了他,所以才……那人那麼變態,報仇是無望了。」
看著李軒那失望的神色,蕭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形式嚴峻,別向那麼多。」
除了蕭飛等幾人,在他們不遠處還有五六人在向各個方向退去。蕭飛四處看了下,等那些人退遠後,與眾人商量,挑了一個沒人走過的方向,一塊走了過去。
蕭飛他們一動,柳秒枝也緊緊的跟了上去,生怕蕭飛等人把她給甩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