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的交鋒之後,即使在拍攝現場,四個人都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狀態,有些話說開了,也沒必要裝得那麼和善。舒虺璩酉
十一黃金周,夢雪陪著蕭美琪去b市旅遊了,慕兒也沒了幫手,每天一個人對著四隻哀怨的眼睛,還好有鄭安敬替她出氣,每天都會折磨得kally生不如死。
慕兒很奇怪的是,為神馬壞東西知道了kally找自己叫板的事,興許是愧疚感作祟,這段日子對她寵得不得了,但凡自己有點兒不開心了,立馬鞍前馬後、抑揚頓挫的給她講起了笑話。
警察詢問:為何要「賣~身」?
妓~女含淚無奈傾訴說道:靠黨~當腐~敗,靠廠廠要賣,就靠下面一小塊,時間短,來錢快,既不貪腐也不腐~敗。你說我在賣,可身體雖賣靈魂在,蘿蔔拔了坑還在,怎麼能說這是賣。哎!!!
這笑話一出,笑得她當場人仰馬翻,捧著肚子站不起身,嘴裡更是絮絮叨叨的念著:「啊,我要不行了,壞東西,你真是太壞了,長得這麼儀表堂堂,思想卻這麼邪~惡」
林大少也很人才,當即推卸責任,說道其實自己一直受的外國教育,這黃~笑話只是他無意中看到的,誰讓他記憶力好了,他想忘也忘不了。
慕兒對他的自戀很無語,翻了個白眼就不發表高見了。
她似乎沒和他提起過這件事吧,莫非是後來兩個人滾到一起,被壞東西吃干抹淨,迷得昏昏呼呼的時候,一不小心從嘴裡蹦出來的?
想到這個可能,慕兒原本準備踏上電梯的小腳又縮了回來,她才不要去某男那兒找羞羞咧。
這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同時從角落裡走出來她的新任好基~友夏晴和設計部唯一的一位帥哥胡泉,人如其名,很乾淨很文雅的男人。
慕兒也沒注意到兩人的一樣,傻x的跑過去和人打招呼,直到自來熟的勾搭上夏晴的脖子,眼睛不小心撇到她高領的秋裝遮蓋下得脖頸裡有可疑的紅印,才尷尬的笑了兩聲,避瘟神似的甩開自己的手臂,小眼神在低著頭的兩人之間來來回回,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原來你們倆」有殲情。
好吧,暑假的時候,她就發現夏晴那貨有問題了,自己好不容易有時間請她吃大餐了,她竟然還不吃了,好幾次都被她她的小眼神撇到和某人眉目傳情,面對嚴刑拷打,竟然還死不招供。
「慕兒妞妞,我可是你的好基~友,你可要替我們保密呀,**oss嚴禁玩辦公室戀情,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我倆的飯碗就不保了。你忍心我們留宿街頭?」鐵證如山,夏晴也不好再狡辯了,怒瞪了胡泉一眼,這才狗~腿的抱著慕兒求情。
胡泉也尷尬了,這被設計部裡最單純的小師妹抓住了,他除了不好意思的傻笑,就只能不好意思的傻笑了。
慕兒看著兩人的拘謹模樣,想到那一條不准玩辦公室戀情,一下子就開始反思了,幸虧自己被人上下其手的之後,都有壞東西這個表哥替自己解決後事,不然不知道丟臉丟哪兒去了。
「晴寶貝,乖了,以後記得衣服穿嚴實點,我剛看到你了嗎?好像沒有,嘿嘿。我走了,拍攝現場冷美人還等著我呢。」慕兒也不和她糾結了,貼著她的耳膜喚了一聲冷美人就走人了。
下午4點的時候,拍攝工作正式結束,誠如慕兒所說,kally確實適合歐美風格的服裝,端莊大氣,性感妖~嬈,慕兒看著她身著一套套華麗的服飾,在閃光燈下綻放耀眼的光彩,想到她是林慕辰前女友的事,雖說心裡有一股股酸意冒出,更多地卻是平靜。人各有所長,讓她去設計一套套華服,她也不可能得心應手,沒什麼好嫉妒的。
待一切收拾完畢,已經是下午5點半,眾人紛紛提議一起去酒吧喝酒慶功,夢雪和林慕辰都不在,冷美人也不去,慕兒本不打算去,最後被一美女化妝師死拖硬拽著去湊熱鬧。
零點酒吧
慕兒深知自己酒量不好,酒吧也愛壞事,只是大家故意似的,總是能找到理由讓她不得不喝。慕兒腦袋已經有些昏昏沉沉了,再這麼喝下去,估計她都可以直接倒地、給人擦地板了。
「真安靜,就差你沒進給我們的小美女敬酒了,快快快。」隱隱約約一男音大聲的喊道,眾人又紛紛的附和著,等她抬起頭就看到鄭安敬那一張臉紅撲撲的立在自己面前,額,錯覺、錯覺,真安靜那麼開朗的一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會臉紅。
自那天的調侃之後,他們一行人習慣性的就稱鄭安敬為真安靜了,說得順口,也幽默。
「額,真安靜,那個,我先去洗手間一下,等會兒再回來。」慕兒一邊說,一邊急忙的拽著手機,奔著洗手間去了。
洗手間裡,慕兒掏出手機給林慕辰打電話了,結果打了好幾次,手機震了半天就是沒人接,慕兒無奈了,又繼續給她二哥打電話了,這次更可氣,人家給她來了一句「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她大哥因為非洲那個鑽石案,又繼續跑過去跟進了,大半個月都沒回來。
什麼是天要亡我,慕兒總算是知道了,被人灌酒的時候,沒人擋著,這他nnd給人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關機就是沒人接,真他nnd的苦逼。
眼見著時間過去了,慕兒匆匆忙忙的給林慕辰去了一條信息,拽著手機重新回到包房。
雅間裡
胡夢靈看著手機忽明忽暗,再看著手機屏保上那一張笑得甜蜜的兩人合影,還是大晚上穿著卡通睡衣的男人對著鏡頭偷~拍的親吻睡夢中女孩的模樣,心裡別提多難受。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深情的眸子,如此可愛的模樣,為什麼他就可以如此深情的對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呢?
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見過這個不知品牌的手機,後來她參加代言了,好幾次都打算給他換個好點兒品牌的,男人都不願意,直說自己不在乎這些,她也不計較這些小事了。
他的手機需要開~鎖才能進去,那時的密碼就是「辰愛夢靈」四個字的英文字母clml,那時候她沒事就會拿著他的手機擺弄一些小遊戲玩玩,因為那裡面的遊戲都比她見過的好玩。
胡夢靈掃了一眼房門的方向,手指輕輕滑動,輸入了clml四個字母,看著成功解鎖的手機,內心的一攤死灰,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等她有所動作,就聽到有人開門的動作,趕緊的坐到原位,楚楚可憐的看著來人。11fcu。
從洗手間裡回來的林慕辰,冷眼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同樣沒有絲毫打算說話意思的女子,冷冷的說道:「既然來了,有話快說,林某人很忙,耗不起時間。」
「小辰,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的時候,你最喜歡的就是粘著我讓我給你做吃的了。」
胡夢靈剛開口說兩句,林慕辰就大喝一聲「夠了」,這段日子他過的開心,他真的不想再被人揭開傷疤,重提往事,然後一個人舔著傷口療傷。
胡夢靈愣了一下,牽起一抹苦澀的笑,陷在回憶裡,似沒有聽見一般,悠長的道:「呵呵,那時候我們多幸福,我放學回來給你洗衣做飯,你上完課奔波完兼職,兩個人圍著一個小桌子,你一口我一口,哪像現在」
林慕辰已經不想再聽,拿起桌上的手機就準備走人。當他的腳步及至門口時,只聽見身後的女子祈求的語氣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初不該不辭而別離開你的,我知道錯了,只是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我還是會幫你的,只是不要再去招惹慕兒,上次的事就算了,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好看。記住,你現在只是我的前女友。」畢竟是曾經愛過,林慕辰強裝的冷酷,聽到她如此悲傷的語氣,也忍不住軟了下來,想到他媽咪和姐姐錄給他的那一齣好戲,語氣又陰蟄蟄了幾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片刻之後,從外面走進來的lucy看到桌前愣愣的人,空洞的眼神,絕望的表情,週遭無法言語的悲傷,眼角也濕潤了,抱著他的腦袋說道:「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或許是壓抑得太久,抓住一個可以釋放的出口,就會讓人神經放鬆,孤傲的女子再也受不了了,趴在來人的懷裡哭個不停,那一聲聲近乎絕望的哀嚎,讓lucy聽了更不好受。
可惜她只是一個聽命於人的,如若不然,她想,她會動容的選擇放她一條生路吧。
發洩完畢,胡夢靈又恢復了人前清高的模樣,雙眼紅腫的對著面前的人說道:「lucy姐,說吧,姑姑打算下一步讓我做什麼。」15174654
「夢靈——」,lucy一聲吃驚的叫喚,她從來沒想過,原來她知道。
「呵呵,我早就知道,你只是姑姑安~插在我身邊,監督我的工具。謝謝你,lucy姐,為了我你沒少被姑姑罵吧。說吧,她究竟要讓我做什麼。我一心一意追逐的愛情沒了,真心疼我的小辰也不要我了,做什麼之於我都無所謂了。」似嘲諷,又似絕望,胡夢靈滿臉的悲傷洋溢,真的什麼都無所謂了,呵呵。
「夢靈,零星宮主讓你繼續想辦法挽回林慕辰,然後趁機拿到他手上特工組織的人員名單和住址。」聽著胡夢靈如此悲傷的語調,lucy也被感染了,聲音悲傷的說道。
只是她沒有告訴她,孟零星還要她找機會取了林慕辰的性命,她太瞭解她了,要了林慕辰的命,那就和取了她的性命無差,甚至後果更甚,那是她這些年念念不忘的光源,迎著她她才能夠生長。
當年她被送出宮被人培養的時候,十三四歲的胡夢靈正好被人帶進宮中,她孤傲堅強的眼神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便再見時已是五六年之後,她卻還是一眼認出了當年孤傲的她。
那些年,她受過的苦自己也曾一一遭受,那種苦不堪言的日子也只有她們知道。中途,身為名經紀人的她聽說那丫頭跑了,她本以為,跑了之後那小丫頭不會再飽受煉獄般的折磨的,卻不知,才一年的光景,那小丫頭竟然又被人帶回來了,她的遭遇比以前更加的悲慘。
「嗯,我知道了。lucy姐,走吧,我們回去了,我好累,好想就這麼終結了自己的生命,再也不要醒來,那樣多好,呵呵。」胡夢靈唇角牽起一縷苦澀的笑,默默地從錢包裡掏出兩張一百,低著頭首先垂敗的離開了包間。那那十麼開。
慕兒回到包房的時候,紅著的臉頰已經褪去了不少顏色,真安靜被一群人簇擁著,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好奇的慕兒當即湊過去,傻傻的問了一句:「誒,你們在說什麼呢,看樣子討論很激烈,要不我也分享一下?」
眾人一聽慕兒這話,當即推舉出鄭安敬,異口同聲的指著他說:「讓他和你分享。」,鄭安敬刷的紅了臉頰,推推嚷嚷的對著眾人說道:「去去去,都一邊去。」
這一去一來,慕兒也來了興趣,怎麼她才去一個洗手間,眾人就這麼奇怪了咧,不過看著真安靜難得害羞的紅了臉頰,她豪氣的小手一拍他的手臂(好吧,人家太高,慕兒夠不著肩膀),笑嘻嘻的說:「哎呦喂,我們的真安靜也會害羞了。小鄭子,乖了,告訴慕貴妃,你們這是作甚?」
鄭安敬被慕兒這麼一拍,臉色更是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什麼他們閒著無聊拿我開涮呢呵呵。」
「真的?」慕兒疑問的語氣出聲,末了又補了一句:「要是你斗膽敢騙本宮,後果是很嚴重的,想清楚了哦。」
「呵呵呵呵」除了乾笑,鄭安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眾人見他這副舉止,失望的「切」了一聲,回到原位,各自喝酒了。
慕兒又拍拍他的手臂,甜甜一笑,也走開了。
慕兒回到酒桌上的時候,眾人也不再想著這種法子向她敬酒了,一群人一起歡歡樂樂的吃著喝著。
只有鄭安敬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臉蛋紅撲撲的,想要叫住慕兒遠去的腳步,那幾個字卻最終梗在喉嚨裡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