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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千一百零二. 一瓶香檳 文 / 西方蜘蛛

    德國間諜們的釋放,讓芬頓政府的那些高級官員們看到了一線希望。

    他們的家人或許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回到他們的身邊,這可是「莫約爾中校」對他們的鄭重承諾。

    必須承認的是,現在的芬頓政府官員對於「莫約爾中校」的信任已經很難用語言來表達了。其實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他們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中校身上。

    而顯然「莫約爾中校」也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在那些德國間諜被釋放的第二天,幾輛黑色的轎車就秘密的出現在了倫敦,而且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的盤查。

    汽車在總統府外停下,然後汽車上下來的人迅速進入到了總統府。

    他們是芬頓總統、威爾金斯總理和卡帕農部長的家人。相比於其他人質來說,他們是更為幸運的。

    而當終於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以芬頓總統為首的這些英國政府高級官員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更加增添了對於「莫約爾中校」的信任。

    中校是完全值得信賴的,他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成功的救出了他們的家屬,讓他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而也許是出於對「莫約爾中校」的報答,也許是為了盡早的解決「銀河」號事件,芬頓總統賦予了「莫約爾中校」更多的權力,他要求中校全權負責「銀河」號事件,並且可以動用一切正常或者非法的手段。

    總統特別提到了「非法」的手段,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大概每一個人都知道。

    而在隨後進行的關於「銀河」號事件的進展通報會上,威爾金斯總理就顯得意氣風發多了,他告訴在場的記者們:「『銀河』號事件已經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我們有信心在最短的時間裡尋找會更多的人質,我們有信心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這一問題。」

    很快,就有一個記者提問:「總理先生,您所說的重大的突破,是指的您,芬頓總統、卡帕農部長的家人已經得到了釋放嗎?」

    威爾金斯總理的面色頓時變了。他們也考慮到了自己的家人得到釋放,而其他人質生死未卜,很容易激發起矛盾,因此這一人質釋放被嚴格保密,但卻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還是被洩露出來了。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威爾金斯總理勉強笑了一下。

    「我們非常確定,你,芬頓總統、卡帕農部長的家人已經得到了釋放。」記者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如果您一定要提供證據的話,那麼我完全可以提供。而且,我們還知道,為了盡快解救自己的家人,你們甚至釋放了一批德國間諜用來做為交換,您對此事否認嗎?」

    一片的驚呼聲中在通報會的現場響起,威爾金斯總理的面色異常尷尬:「不,這完全是在無中生有,我們從來不會出賣英國的任何利益去進行任何形式的人質交換。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

    「那麼我想我必須公開我所掌握的那些證據了」說到這,記者拿出了十多張照片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大家可以仔細的看一下,這些,就是在昨天的時候被釋放的人質,大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們走進了總統府。總理先生,您對此有什麼可以反駁我的更好的解釋嗎」

    威爾金斯總理心裡憤怒的詛咒起來那些負責總統府安全的該死的保鏢們,他們是如何讓這些該死的記者拍到這些該死的照片的

    通報會現場亂成了一團,記者們不顧禁令拚命的拍攝起來,而那些參加會議的人質家屬也終於無法忍受內心的憤怒而大聲的質問起來。他們必須知道,為什麼芬頓政府有能力解決他們自己的家屬,卻讓其他的人質還在那裡受苦?

    每一次的通報會,威爾金斯總理總是在那裡告訴所有的人「銀河」號事件進展非常樂觀,但現在他們知道了這所謂的「樂觀」不過是他們在為自己的家人而做著努力而已

    芬頓政府和綁架者的秘密交易得到了徹底的曝光,用德國間諜去謀取自己的私利,只管自己家人的安全,而不顧其他人質的死活,這頓時讓所有遭到綁架的人質家屬無比的憤怒起來。這其中也包括芬頓政府大量的官員在內。

    之前,儘管戰爭進行的非常不順利,但這些英國官員們對芬頓政府還是保持著絕對的忠誠,很難有什麼是可以讓他們背叛的,然而現在「銀河」號事件的進展卻讓這一切都被悄悄的轉變了。絕對多數人的內心都是自私的,尤其在事件完全和他們想像的不一樣的基礎上更是如此。他們覺得繼續效忠芬頓政府是否值得,他們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更多的考慮起來

    而隨後在記者的跟進報道中,「莫約爾中校」這個名字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了英國人的面前據說這個中校擁有著很大的能量,以芬頓總統為首的高級官員家屬得到釋放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莫約爾中校」受到了一些指責,有些人認為他出賣了英國和同盟國的利益,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對這位中校充滿了期待既然他可以成功的救出那些人質,那麼,為什麼不可以央求他把自己的家人從綁架者的手中救出來

    芬頓政府的交通部長拉托爾福特第一個找到了「莫約爾中校」,他為中校帶去了一瓶上等的香檳,並且他還帶上了自己孫子和孫女的照片:「中校,您看,這是一對可愛的孩子嗎?」

    「是的,多麼可怕的孩子啊。」王維屹歎息著說道。

    「啊,您也這麼認為嗎?」拉托爾福特憂鬱地說道:「他們是我的孫子和孫女,我從小就看著他們長大,他們總是給我帶來無數的歡樂。可是,在『銀河』號上,他們卻隨著他們的父母被綁架了,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

    王維屹又歎了口氣:「您的遭遇真是不幸,我多希望我能夠幫上您啊」

    「當然可以,您完全可以幫上我。」拉托爾福特迫不及待地說道:「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的,不,全倫敦都知道您一定有辦法的。中校,看到上帝的份上,請您一定要幫助我,無論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去做。」

    王維屹朝那瓶香檳看了一眼:「真是一瓶最上等的香檳啊但是很顯然如果您認為一瓶香檳就能夠換回您的家人我想您的想法是錯誤的」

    拉托爾福特一下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當然,莫約爾中校,一瓶香檳是遠遠不夠的,我想我們可以討論一下,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夠救出我的家人呢?」

    「您這麼說好像我和德國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似的」王維屹笑了笑,隨即面色一正:「好吧,我必須得承認,我的確有辦法和那些綁架者見到面,最近發生在倫敦的事情我想您也聽說過了,要救出總統、總理和部長先生的家人,我費了很大的力氣。當然,總統也答應了那些綁架者的條件。您呢?讓我仔細的想想,您有什麼是綁架者所感興趣並且願意釋放您的家人的」

    王維屹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中,而這也讓拉托爾福特更加的有了幾分期待

    過了好大一會,王維屹才緩緩地說道:「您有您的優勢,讓我們坦誠的說吧,『銀河』號事件根據我的判斷完全是德國人一手策劃的。他們需要什麼?也許全英國的所有交通情況是他們最感興趣的。比如哪條道路是二十四小時都保持交通暢通的,比如哪條道路即將被炸毀。又或者在哪條道路上採取了一些特殊的政策」

    拉托爾福特完全沉默了下來是的,莫約爾中校說的這些他完全清楚,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登陸作戰,全英國的道路交通都重新作出了部署,一些特別重要的道路橋樑甚至已經做好了炸毀的準備。這將在最大程度上遲滯敵人的挺進。還有,各個主要交通要隘的暢通情況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旦這些情況被敵人所掌握的話,他們就等於給自己的軍隊安上了兩只能夠洞察一切的眼睛

    如果放在過去的話,拉托爾福特是絕對不會答應這樣的條件,他知道這會給英國的戰爭帶來什麼樣可怕的影響然而,現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一直在考慮著自己忠心耿耿的為芬頓政府效忠是否還有必要了只是讓他矛盾的是,如果自己提供了這些情報,那麼毫無疑問自己將成為英國的一個可恥的叛徒

    「莫約爾中校,我們或許還有別的辦法來解決這起事件」拉托爾福特試探著問道:「比如,我可以提供一筆巨大的贖金,我想那些綁架者也許會感興趣的。」

    「拉托爾福特部長,我想您可能有些想法簡單了。」王維屹笑了出來:「您難道真的認為那些綁架者是因為贖金嗎?您認為你的金錢足以打動那些綁架者嗎?不,他們甚至都不會聽一秒鐘這個條件的。當然,我也不想讓您為難,您是一個部長,一個正直的英國紳士,您不會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的。其實說實話吧,我也不想一次次的去面對那些讓人討厭的傢伙。」

    拉托爾福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他小心地問道:「中校,他們真的釋放了大量的德國間諜嗎?」

    王維屹當然知道拉托爾福特嘴裡說的「他們」是誰,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上帝啊,他們竟然真的釋放了那麼多的德國間諜。」拉托爾福特長長歎息了一聲,聲音裡滿是不滿和不甘:「我們始終都在為這個政府效忠,我們幾乎貢獻出了我們的一切,但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莫約爾中校,一旦提供了他們想要的,他們真的會釋放我的家人嗎?」

    「當然,這取決於您提供情報的真偽和時間。」王維屹淡淡地說道:「拉托爾福特部長,我必須提醒您的是,登陸的時間正在進入倒計時,一旦您還遲疑不決的話,我想您大概就沒有機會再見到您的家人了。」

    中校的話深深刺激到了拉托爾福特,他咬了一下嘴唇:「今天晚上的時候,我就會把那些綁架者需要的資料全部交給您。」

    王維屹笑了:「拉托爾福特部長先生,我也會在兩天之內將您的家人送到您的面前但是,我有兩個建議。第一個建議,是您的這次秘密交易絕對不能洩露,否則這會對您造成很大的影響。」

    拉托爾福特非常感激中校能夠如此體貼的為自己考慮:「當然,全部的資料我都有備份,而且能夠掌握如此詳盡的資料,整個英國也只有我一個人,我想這不會被洩露出去的。」

    王維屹滿意的點了點頭:「第二個建議,我認為將您的家人送到倫敦其實並不是個非常好的選擇,敵人很快就要進攻,在我看來倫敦並不能夠堅持多長時間,即便將您的家人送回倫敦又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難道當那些敵人進入這個城市的時候,再讓他們第二次的失去自由嗎?」

    這也是拉托爾福特最為擔心的事情現在戰爭的局面對於英國來說已經嚴重不利,對於是否能夠守住倫敦大概沒有幾個官員的心裡是看好的拉托爾福特忽然想到了什麼,一線希望在他的內心升騰起來。

    「您有什麼好的辦法嗎,中校?」

    「瞧,一瓶香檳讓我攬上了那麼多的事情。」王維屹聳了聳肩:「可誰讓我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呢?拉托爾福特部長,在瑞士我有一些朋友,我想我可以把您的家人送到那裡去。那是個中立的國家,德國人的勢力也無法延伸到那裡去,您願意嗎?」

    拉托爾福特的心臟開始急速的顫抖起來,但是他此刻卻無法立刻做出表態

    王維屹完全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我會讓您的家人在釋放後的第一時間和您通話的而且在到達瑞士之後,您將會隨時都掌握住他們的動態。拉托爾福特部長,我是一個重視諾言的人,我會妥善的安排您的家人,當然,如果您也想到瑞士去躲避戰爭,我想我同樣會做出完美的安排的。」

    到了這個時候,拉托爾福特已經不再去多考慮一些什麼了。他除了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莫約爾中校的身上,還能夠怎麼辦呢?

    「我想我應該按照您的安排來辦。」拉托爾福特終於下定了決心:「莫約爾中校,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我內心的感激,但是我可以保證,如果將來您還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到我全部的努力耳朵。」

    王維屹打開了那瓶香檳,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拉托爾福特:「拉托爾福特部長,您的香檳,我想這杯香檳並不是那麼特別的好喝,可是,這對於我們來說卻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拉托爾福特遲疑著,然後喝下了這杯香檳。其實這個時候他對於「莫約爾中校」的身份已經產生了懷疑。一個真正的美國人,是不會擁有這麼大的能量的。他可以和綁架者取得聯繫,可以從德國人的手裡救出人質,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家人送到瑞士去。一個所謂的美國陸軍情報局的高級調查員可無法做到這些。可是他還能夠有什麼別的選擇呢?

    芬頓總統他們的家人已經獲救了,而且拉托爾福特堅信芬頓總統他們對於自己的後路也做出了充分的安排。那麼自己呢?自己和那些官員們卻都被蒙在了鼓裡,他們就好像一群傻瓜一樣繼續在為這個政府效力。或許當倫敦淪陷,他們都成為俘虜的時候,有些人還不回醒悟過來。

    這樣的效忠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提前為自己做出選擇也是最好的決定。

    他不會去追查「莫約爾中校」的身份,更加不會去考慮別的事情,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拋棄任何幻想,和「莫約爾中校」緊密的聯繫在一起。

    一瓶香檳,讓拉托爾福特明白了許多之前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王維屹微笑著看著拉托爾福特,他是第一個,很快,還會有更加多的英國官員找到自己,他們都會做出和拉托爾福特完全一樣的選擇。他們都會和自己合作,都會向自己提供自己所需要的任何一樣情報。

    大半個英國都已經控制在了自己的手裡,這將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芬頓政府一直到現在都還不清楚「莫約爾中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等到他們明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這時,倫敦的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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