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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千三十四. 一條狗 文 / 西方蜘蛛

    「我只是來和你交朋友的而已。」

    當「莫約爾先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伯克萊的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一旦有人對你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無非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真的想要和你交朋友;另一個,根本就是想要威脅你、利誘你,並且逼迫你去做一些你原本根本就不肯做的事情。

    而「莫約爾先生」的用意大概就是後一種吧。

    伯克萊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恢復了他的冷靜:「說吧,莫約爾先生,你想要我做什麼?」

    「啊,這個問題我必須要仔細考慮一下。」王維屹微微笑著:「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會威脅你當我的走狗,無條件的為我服務。當我心情好的時候,我會賞你一根骨頭,而當我心情惡劣的時候,我會狠狠的在你的屁股上踢上一腳。我想當你個超凡脫俗的人,但很可惜我做不到,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俗人而已。是的,我要你當我身邊的一條狗,一條隨時隨地都能夠討我歡心的狗!」

    伯克萊聽的目瞪口呆,他甚至連憤怒都已經忘記了。他和許多人打過交道,各式各樣的人,他也曾經見過狂妄自大的傢伙,但像面前莫約爾這樣的人,他發誓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種遭受到的巨大侮辱,是完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他猛然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對準了王維屹:「你想要以條狗嗎?一條握著槍隨時都可以打死你的狗嗎?」

    「伯克萊先生,也許你是個不錯的秘密警察,但槍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玩耍的」即便面對槍口,王維屹也沒有絲毫的驚慌。他忽然手朝前一伸,接著伯克萊覺得自己的腕部一疼,接著手槍就出現在了「莫約爾先生」的手中。

    一瞬間伯克萊變得面色慘白

    王維屹看了看手中的槍,微微笑了一下,然後隨手把槍扔到了一邊。就好像是一個完全不值錢的破玩意。

    伯克萊的嘴唇不斷的在顫抖著這一刻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但是,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屈服,畢竟這裡是法國,這裡是自己的地盤。而且他很確定的是,對方是要利用自己,絕對不敢在自己沒有答應的時候就貿然的傷害自己

    當想通了這點後,伯克萊的心情變得平靜了不少:「莫約爾先生。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你現在就可以殺死我,但我絕對不會當你身邊的那條狗!」

    「是嗎?」王維屹笑了笑:「也許你真的不怕死,你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是,你的母親和妹妹我想會非常可憐的。啊,她們還住在巴黎,是嗎,伯克萊先生?」

    一瞬間伯克萊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魔鬼一般

    這是自己一個秘密。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母親出身非常卑賤,曾經當過暗娼,這是伯克萊一生洗刷不去的恥辱。他始終隱瞞著這件事情,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出身在重視門第的法國政壇將會對自己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所以他竭盡全力的追求到了自己現在的妻子卡特萊娜。依靠岳父的力量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對外,他告訴所有的人自己是個孤兒,孤兒的出身起碼要比暗娼的兒子好的多了。而他的母親和妹妹,則被他悄悄的隱藏在了巴黎一個偏僻的住處中。

    他愛自己的母親,也愛自己的妹妹,但卻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們的存在一旦這個秘密曝光的話,那麼,他的前途和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被徹底的毀滅了這對於他來說是比死亡更加難過的事情

    可是。如此隱秘的秘密莫約爾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這一點伯克萊無論如何也都想不通

    「也許明天巴黎的所有報紙都會刊登一條相同的消息。」王維屹還是帶著那讓伯克萊看起來無比可惡的微笑:「法國警察總監伯克萊先生,有著不名譽的出身,他用謊言來維護著自己的地位,他的母親雖然曾經做過讓人不齒的事情,但卻辛苦拉扯伯克萊先生成人,而伯克萊先生卻無情的拋棄了他的母親和美眉啊,我想這一點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對了。伯克萊先生,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你無法轉移你的母親和妹妹了,她們已經被我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當然是以你的名義。或者,我可以考慮為她們安排一個相當不錯的記者會」

    伯克萊的嘴在不斷的哆嗦著向敵國倒賣武器,私自放走敵人的間諜,不名譽的出身,將會讓自己勝敗名裂的死去,他會受到全法國的唾棄的。每一個人在看到他屍體的時候,都會帶著無限鄙夷的神色說:

    「看啊,這就是那個無恥的伯克萊!」

    他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場景出現

    「我可以毀滅你,但卻也可以讓你繼續坐在這張位置上,甚至會把你帶到一個你自己都無法想像的美妙世界裡」王維屹淡淡地說道:「但這取決於你,慷慨激昂的死去,或者當一條我身邊雖然不太好聽但卻能夠享受著榮華富貴的狗」

    伯克萊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到來了這將會是自己這一生裡最重要的一次選擇

    他在那沉默著,王維屹也並沒有著急,他很有耐心的點著了一根煙在那等待著自己需要的回答是的,他可以很確定,伯克萊一定會成為自己身邊一條狗的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值得同情了,他必須為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負責!

    許久許久之後,伯克萊終於輕聲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不是莫約爾。」王維屹聳了聳肩:「如果你一定要問我的名字,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元帥。」

    伯克萊已經沒有害怕,甚至沒有震驚了。亞力克森男爵,亞力克森男爵!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亞力克森男爵!

    他現在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立刻逮捕面前的這個人,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這個本事,全世界男爵的敵人。抓捕了他幾十年,但卻從來沒有成功過,自己同樣也不會例外的。還有一種選擇,是成為男爵的手下。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成為男爵隨時隨地可以召喚來的一條狗!

    「我和你的前任德薩德先生也打過許多交道」王維屹從容地說道:「你知道嗎,德薩德先生曾經無數次的想要殺死我。但是最後的結局,卻是我們成了朋友。那麼你呢,伯克萊先生?」

    「你可以給予我什麼?不,是給予我這條狗什麼?」伯克萊的話中帶著些許的絕望。

    「許多,我能給予你的甚至你都無法想像」王維屹一笑而道:「權力、財富,並且我會給予你的母親以一個特殊的身份,某位法國貴族的後代?啊。雖然法國早就沒有貴族了,但這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我會讓人編纂一本非常詳細的家譜,並且找來許多有份量的證人,這樣,你的母親和妹妹再也不用因為她們的出身而整天東躲**的了」

    亞力克森男爵的話讓伯克萊怦然心動,沒有什麼比這樣的誘惑更大的了。甚至這也是在伯克萊的夢中無數次出現過的夢境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亞力克森男爵是否能夠做到,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很明白一件事情。只要亞力克森男爵願意做一件事情便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阻擋住他

    法國的局勢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了,俄羅斯就是前車之鑒,一個曾經無比龐大的帝國卻幾乎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又更何況法國呢?當大廈再度倒塌的時候,那麼像他這樣的人又將何去何從?

    也許,現在為自己找一條出路,為自己尋找到一個更加強大的靠山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伯克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麼。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男爵身邊的一條狗,一條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按照主人的意願去撕咬敵人的狗!

    「那麼,我們現在就是同一條戰線的了。」王維屹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燦爛:「我喜歡順從我的人。我喜歡一切願意按照我意願去做事的人,而我,總喜歡先給順從我的人一點甜頭,比如現在,我就將送給你一份禮物。」

    王維屹朝伯克萊看了看:「你認為你能夠抓到亞特茲.耶蒂裡對你來說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伯克萊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什麼了亞特茲.耶蒂裡?那個被救走的反對派領袖嗎?男爵居然要把這個人交給自己?這一刻他又覺得有些迷茫。

    從男爵做的事情來看,亞特茲.耶蒂裡的獲救應該是他一手策劃的,但為什麼現在他又要將這個人交給自己?

    伯克萊怎麼也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可是他隨即便不準備再去想了,他知道以自己的智力是無法相處男爵想要做的那些事情的奧妙的

    王維屹看起來有些讚賞對方的態度:「我可以把耶蒂裡的藏身地告訴你,還有他的那些同夥,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你就可以對耶蒂裡執行逮捕計劃了,啊,當然,羅比托將軍也正在耶蒂裡的手中,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啊,既成功的救出了失蹤的將軍,又破獲了一個如此龐大的反對派的組織」

    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了伯克萊沉默了一下:「那麼,我要將耶蒂裡交到您的手裡嗎?」

    「不,他對我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王維屹的回答出人意料:「我記得辛納格總理曾經說過,無論耶蒂裡是死是活都是他願意看到的。」

    伯克萊一瞬間便明白自己要做些什麼了還是讓人有些想不明白

    「好了,現在就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王維屹忽然冷冰冰地說道:「但是,伯克萊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的,男爵閣下!」從現在開始。伯克萊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男爵身邊的一條狗。

    王維屹重新點著了一根煙:「伯克萊先生,你知道『人長舌頭是為了表達思想;政治家長舌頭是為了掩藏思想』是誰說的嗎?」

    「當然,那是法國政治家塔列朗說的。」伯克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啊,我想你的只是也很豐富。」王維屹點了點頭:「這位走路一瘸一拐,卻在拿破侖的法國乃至世界政壇叱吒風雲的人物我一直非常欣賞,但是,他的另一個同伴富歇。卻反而是我更加欣賞的人。保皇黨叛亂分子在英國的支持下派出刺客暗殺拿破侖,行動失敗後未來歐洲的霸主大怒,緊急召見內閣親信,徹查原凶。拿破侖像往常一樣慷慨激昂大發雷霆之後開始分派任務,輪到一位個子瘦小、面無表情的人,他說:『富歇。雖然你已被免職,但你還是全法國消息最靈通的人!』我很不明白:一個沒有職務的人,為什麼還是全法國消息最靈通的人,連拿破侖都得向他要情報?」

    「那是因為他的傑出。」伯克萊很快便說道:「他是歷史洪流中的沉默者。他把自己的身影刪除得那樣乾淨,把所有的秘密都帶進了棺材。他是月亮的背面,生前藏在暗處竊竊私語,死後埋在地下默默無聞。永遠成謎。這樣從不貪戀歷史聚光燈的輝煌,視權力外部標誌若糞土的人物,隨著時光的流逝,免不了被埋沒的命運。可總有幾雙鷹隼的眼睛,善於透過事變的表層,洞燭世態人情的真相。他們一個啟發一個,從巴爾扎克的論述到路易.馬德侖的傳記再到茨威格的傳記小說,一個深藏於歷史塵埃中的神秘人物。其基本輪廓被勾勒出來了。但你無法為他增添色彩,無法在細節上孜孜以求,因為他的一生極複雜又極簡練,他的性格極矛盾又極隱晦。他最大的性格就是無性格,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偉大的對手忌諱他又不得不依重他,卑下的敵人畏懼他又不得不巴結他,高尚的心靈被他蒙蔽但也只有他才能共鳴。低劣的人品以為找到了同類其實僅被他無情地利用罷了。」

    說到這,伯克萊忽然覺得亞力克森男爵和塔列朗是如此的相似

    是的,簡直就太像了。政權更迭、群雄逐鹿、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數幾年。吉倫特黨被打倒,雅各賓黨被推翻。國王的黨羽被關押,拿破侖被流放。督政府、執政府、帝國、王國、接著又是帝國,它們都會消亡。他的同僚、敵人、盟友、對手,死的死逃的逃,政治戰場的硝煙中,只有他,富歇這個名字始終巋然不動。

    而男爵呢?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再到現在,各國政府更迭了無數次,但只有「亞力克森男爵」這個名字始終巍然不動,始終都是一個傳奇。

    王維屹依舊用那樣淡然的口氣說道:「在政治漩渦中與風暴搏鬥的過程,常讓我想起幾種動物,它們是一貫兩面三刀、半鳥半獸的蝙蝠;編織關係、情報、流言的網,兢兢業業的蜘蛛;無時無刻不在窺視、打探,機敏狡詐的小臭蟲。你呢?你想要做哪一種?」

    「您願意讓我做哪一種我就是哪一種。」伯克萊的回答絲毫沒有遲疑:「我的未來完全取決於您的決定!」

    王維屹緩緩按滅了煙,然後笑著說道:「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雖然過去我並不欣賞你,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將把你看成我身邊非常重要的一個助手,就和當年的德薩德先生是完全一樣的,而你的忠誠和服務,也將得到我最大的獎賞。對了,你很恨你的岳父,因為他總是那樣的盛氣凌人,因為你無論如何努力也都無法得到他的尊敬!」

    伯克萊默默的點了點頭,是的,,他恨自己的岳父,因為自己是個「孤兒」,因為自己娶了他的女兒,所以,他認為自己的一切完全是他給予的。

    然而,伯克萊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原本就是一條狗,只不過自己本來是羅蒂尼身邊的一條狗,而現在,卻成為了男爵身邊的狗而已。

    既然總是要當一條狗,為什麼不去找一個權力更大的主人呢?面前的這位亞力克森男爵完全符合自己的任何要求。

    伯克萊在此刻已經完全的想通!(。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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