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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百四十四. 記者 文 / 西方蜘蛛

    「杜約申科司令官閣下,我想事情的經過您已經大概知道」

    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赫梅利茨基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非常平靜:「我和安全副大臣覺得,這樣的事情應當盡快讓大公爵閣下知道。」

    「不,不,這不是我做的!」杜約申科面色慘白:「我從來沒有殺過利利波爾斯基大人,從來也都沒有。我向您發誓!」

    赫梅利茨基聳了聳肩:「誰知道呢?這可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的。眾所周知,您的夫人和安全大臣閣下有些特殊的關係,做為一個男人,總會有憤怒的表現。啊,當然,還有我們在現場發現的那粒裝飾品紐扣,據我所知,這樣的紐扣在莫斯科只有一粒,那是沙皇陛下賞賜給您的,請問您的紐扣在哪裡?」

    杜約申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見鬼,自己招惹到了什麼?自己的紐扣為什麼會落在那裡?那可是整個莫斯科獨一無二的紐扣啊。

    如果這一切都被大公爵知道的話,那麼無論人是不是自己殺的,以大公爵的性格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必須要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自己能夠獲得今天的一切不容易,是自己出賣了自己的妻子,出賣了自己的尊嚴得來的自己,絕不能失去這一切

    他忽然知道該怎麼做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局長閣下,不管我有什麼樣的辯解,大公爵都會給予我最可怕的懲罰的,哪怕這件事情真的和我一點關係也都沒有,是嗎?」

    他看到赫梅利茨基緩緩點了點頭,然後他哀求似地說道:「所以,我想請您救我,您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瞧·我可不是那種只會落井下石的小人。」赫梅利茨基的話中帶著同情:「但是救您已經超出了我的職權範圍,如果我要冒險救您的話,也許連我自己都會被牽扯進去的」

    他並沒有完全拒絕,這讓杜約申科聽到了一絲希望:「我還是堅定的懇求您能夠挽救我·說吧,您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司令官閣下,我非但不要您付出代價,而且還有更好的東西給您」赫梅利茨基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卷宗袋,放到了杜約申科的面前:「您看看吧。」

    杜約申科小心的打了開來,裡面放著的,竟然是一張十萬美元的支票·一份杜約申科的美國護照,當然,護照上的名字已經變了。

    「您這是?」杜約申科狐疑地問道。

    「因為我有一些非常危險的事情給您做」赫梅利茨基冷笑了一聲:「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您當然可以選擇出賣我,向大公爵閣下告發我,但我可以保證,大公爵閣下在殺死我的同時,也一定不會留下您的。大公爵的性格你和我都非常清楚您當然還有另外一種選擇,收下我的這些禮物,然後協助我做完那些事情。成功的話,您將成為國防副大臣,失敗的話·您可以帶著這些跑到美國去我保證,沒有人會知道您的下落」

    「告訴我,到底要我做什麼事情」杜約申科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是嗎?已經在亞美尼亞發現油田了?恭喜您·米格羅斯基先生,我說過,萊曼.羅德尼先生是全世界最好的地質學家。」王維屹微笑著對電話說道:「我想·油田方面的合作開發很快就會開始的。祝您好運,米格羅斯基先生。」

    他掛下了電話,臉上露出了笑意。

    現在,一切都按照他所設想的進行著,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當幾個月後就可以開始收網了。

    那些在網裡的野獸,將會發出最痛苦的哀鳴而別爾斯托卡大公爵葛裡高利將會知道什麼才是最瘋狂的報復

    敲門聲輕輕的傳來。

    王維屹打開了門,他看到了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公爵夫人索爾金娜。

    索爾金娜快步進來·然後又緊張的關上了門,一旦被人看到自己進入到了「彼得戈夫先生」的房間·那麼真的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大公爵夫人,你怎麼來了。」王維屹有些好奇。

    索爾金娜脫去了太陽眼鏡,摘去了包裹著自己的圍巾和大衣,重新露出了曼妙-的身材,這時她才說道:「男爵,我打開了大公爵的保險箱找到了一些東西啊,我曾經很偶然的看到了保險箱的密碼,而且我知道鑰匙藏在哪裡」

    王維屹笑了:「你找到了什麼呢,索爾金娜?」

    在隨身攜帶的包裡,索爾金娜拿出了厚厚的一疊文件:「我也不知道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沒有用的,所以我全給你帶來了。」

    「謝謝,給自己倒些酒吧,我看這些文件會有一段時候。」王維屹接過了文件,順手打開了電視機。

    他在沙發上坐了然後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這些大公爵夫人帶的文件

    都是一些政府內部的文件,雖然非常重要,但王維屹對此的興趣卻不是很大。看到後面的時候,一些文件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美國在1965年11月援助了俄國七千萬美元的資金12月,援助了俄國一億美元的低息貸款這些錢呢?我可聽說現在俄羅斯軍隊裡欠餉非常嚴重,已經引起了前線士兵的嚴重不滿啊,這些是什麼?在美國的投資嗎?我好想隱隱發現了一些什麼。索爾金娜,為什麼這些貸款俄羅斯沒有幾個人知道?」

    「啊,您是在問我嗎?」索爾金娜一怔。

    「不,你不用回答我」王維屹若有所思:「美國給予了俄國大量的貸款,但這些錢都並沒有用在戰爭或者俄國國內的建設上。錢去了哪裡?我想只有一個用途,被以葛裡高利為首的大官僚集團私自瓜分了」

    「男爵。」索爾金娜遲疑了下還是說道:「我曾經聽到過大公爵和他的兒子伊利亞的談話,我是偷偷聽到的。他們好像在美國購買了大量的證券。」

    「美國?」王維屹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展顏而笑:「索爾金娜,感謝你對我提供的一切。當一個人著急的向要尋死的時候,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的。葛裡高利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說著,他站了起來拿起了電話在等待了一會後說道:「卡彭嗎?幫我立刻聯繫到艾略特先生,讓他在美國證券市場和美國房屋契約市場,查找來自俄國的巨額資金。是的,讓艾略特重點跟進這些資金」

    當他放下了電話後,回頭微笑著對索爾金娜說道:「你為我做了非常棒的一件事情,我想這能夠加速葛裡高利的敗亡的。」

    「我呢,您真的能夠保證我的安全嗎?」看的出來索爾金娜還是有些擔心。

    「當我對你許下諾言我就一定能夠做到。」王維屹來到了索爾金娜的面前,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我不但能夠保證你的安全,而且能夠讓你從此徹底的擺脫噩夢我想我很快會回到德國去

    在這段時間裡,我希望你耐心的等待,當我回來的那一天,就是結束在一切的時候了。你將再也不用擔心什麼」

    「您要走了嗎?」索爾金娜一怔。

    「只是暫時的離開而已」王維屹安慰著她:「很快我就會回來了」

    當他才說完了這句話,索爾金娜的嘴唇已經吻上了他現在,她的一切都是和男爵聯繫在一起的了。她的**,她的靈魂,她所有所有的一切

    身邊得到滿足的女人,像個孩子般的睡去。在這裡在這間房間裡,她不用再害怕什麼,不用再在噩夢中驚醒。

    這裡是她最安全的庇護所。

    王維屹點著了一根煙。電視還在那放著,是電視台的主持人正在採訪一個叫波爾多夫的記者。

    「我們必須要弄清楚俄羅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這個叫波爾多夫的記者情緒非常激昂:「失業率居高不下,有的地方的居民甚至沒有過冬的暖氣和麵包究竟是誰造成了這一切?戰爭,該死的戰爭,人民在流血,人民在挨餓,但是大官僚集團和那些俄國的大財閥們卻在盡情的享受著戰爭帶給他們的紅利。可是我們的人民呢?有誰想過他們的苦難?」

    記者的話一下引起了王維屹的好奇,他掐滅了煙,穿好衣服從床上起來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仔細的聽著電視裡的記者說了下去:

    「我們必須要挖出一切的根源來在羅賓爾斯特,我們遭到了慘敗可我們的人民卻被一直蒙在鼓裡,為什麼不敢向民眾公佈真相呢?根據我在軍隊裡的內線告訴我,華爾圖克斯基元帥必須對此承擔主要責任。他扔下了自己的部隊,一個人跑了。可是,為什麼沒有人追究他?為什麼沒有人追問他失敗的責任呢?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他是別爾斯托卡大公爵最信任的將領之一」

    「啊,波爾多夫,你真的能夠如此確定嗎?」

    「是的,我能夠確定,我以一個記者的良知確定。」波爾多夫重重地說道:「我們的軍隊,在德國面前不堪一擊。

    請注意,現在的德國就連首都柏林都遭受到了攻擊,可我們的軍隊還是表現的那麼無能。還有,烏克蘭發生的大起義,是由科爾科羅克元帥領導的,一個俄羅斯功勳卓著的元帥,為什麼會跑到烏克蘭發生起義?難道真的沒有人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嗎?貪婪的高層只知道盤剝我們的人民」

    這個時候電視的信號忽然中斷了

    王維屹再次拿起了電話:「卡彭,看到剛才電視上對一個叫波爾多夫的採訪了嗎?」

    「啊,是的,先生,我已!經看到了。」電話那有的卡彭很快說道:「電視信號斷了定是被刻意切斷的。」

    「告訴我這個波爾多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莫斯科大概沒有人不知道他了波爾多夫,**記者,以敢於揭露真相而聞名,曾經幾次遭到逮捕有一次還因為煽動破壞罪被判處了終身監禁,但由於歐洲記者協會的出面,以及俄國國內的抗議,俄國政府迫於壓力才釋放了他葛裡高利對這個人非常的頭疼,威脅、收買,什麼樣的辦法都用過,但這個波爾多夫始終都沒有屈服過。」

    「那個電視台呢?為什麼敢採訪波爾多夫?」

    「那是俄羅斯一個私人電視台所有權屬於傳媒大亨弗裡托亞夫的電視台先生,弗裡托亞夫先生也是俄國精英階層裡的一個另類,他尖銳的反對俄國現任政府他甚至組建了『俄羅斯進步黨,,立誓要改變俄國的現行狀況。他很有錢,而且在美國和歐洲有許多願意幫助他的朋友,所以葛裡高利雖然痛恨,但卻一樣不敢動手。但是,他的電視台卻總是遭到了各種各樣的阻擾,破壞信號以及等等卑劣的手法」

    「現在你能知道波爾多夫在哪裡嗎?」

    「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波爾多夫大概又一次的被逮捕了。

    王維屹聽到這笑了:「想辦法盡快的把他弄出來我需要這個人。還有,我們和弗裡托亞夫能夠聯繫上嗎?」

    「當然,我說過他在美國和歐洲有許多朋友而艾略特先生就是他的一位朋友。」

    「那麼告訴他,艾略特先生最信任的人莫約爾先生想在明天下午拜訪他。是的,明天下午。把波爾多夫弄出來後一起送到弗裡托亞夫那裡。」

    「是的,先生,我立刻就去辦。」

    放下了電話,王維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莫斯科並不完全都是葛裡高利的天下。他的反對勢力比比皆是。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了那些索爾金娜給自己帶來的文件上,注視了一會,拿過了一個微型相機然後全部拍攝下來。

    這些資料一旦洩露出去,將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戰爭貸款竟然被一群俄國的大官僚用到了其它不該用的地方而前線的俄軍將士卻還被拖欠著軍餉,一旦這樣的事情洩露出去,會引起什麼樣的反應?

    貪婪,總會讓一些人瘋狂的,而葛裡高利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這時候索爾金娜醒了,她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了。真是太瘋狂了,自己居然和一個丈夫以外的男人,一直呆到了現在,這在以前是根本無法想像的。

    她穿好內衣從床上起來,看到亞力克森男爵面前的酒杯已經空了,於是幫他重新倒上了酒:「親愛的男爵,你在想什麼?」

    「我在考慮一些事情」王維屹喝了一口酒,然後歸好了文件:「這些東西你一會帶出去,重新放到保險箱裡,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索爾金娜順從的收好了文件,無論亞力克森男爵說什麼她都會答應的,現在自己是他的人了。

    「男爵,您會很快回來嗎?」索爾金娜小心翼翼地問道:「沒有您在我的身邊,我不知道該如何渡過這些日子。」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將很快回到這裡」王維屹淡淡地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要表現的比過去更加溫順、無助。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打這個電話。」

    王維屹拿過了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記得,對方叫卡彭,你可以告訴他是莫約爾先生讓你找他的。無論什麼事情,他都能夠提供幫助。啊,不要留著電話,把它記在自己的腦海裡,然後銷毀它。」

    索爾金娜一臉默誦了幾遍,然後朝王維屹點了點頭。

    王維屹劃著了火柴,看著紙張在火焰中燃燒成了灰燼:「看到了嗎,人的一生就如同這張紙,只需要一根火柴的力量,就能夠徹底的燒盡。索爾金娜,你就是讓葛裡高利徹底毀滅的那根火柴。」

    索爾金娜怔怔的點了點頭,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擁有那麼大的力量,從來也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夠毀滅別爾斯托卡大公爵。

    身邊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自己的依靠,更加是自己信心的來源。當她遇到亞力克森男爵的那一刻開始,她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無用的。她一樣可以做出許多的事情來。

    「謝謝您,男爵。」索爾金娜低聲說道:「我感激您,並不是因為您即將帶我脫離苦海,而是您讓我知道了應該去做什麼?」

    王維屹深深的注視著她。

    很快,還有更多像索爾金娜一樣的人會被自己所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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