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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百三十一. 賭局 文 / 西方蜘蛛

    王維屹賭博方面的運氣看起來並不是很好,二十個金盧布換來的籌碼很快便輸光了。

    丹尼爾看的心驚肉跳,好像輸掉的是他的錢一樣,他幾次想要開口提醒彼得戈夫先生,手氣不好的時候還是暫時先停一停,可是張了幾次口也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這到底不是自己的錢。

    這也讓丹尼爾產生了非常大的好奇,彼得戈夫先生到底有多少錢,可以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揮霍著?

    「丹尼爾,再給我去換二十金盧布的籌碼。」

    王維屹一張口,居然讓丹尼爾打了一個哆嗦,上帝啊,彼得戈夫先生的心裡真的沒有金錢數目的概念嗎?

    二十個金盧布,足夠一個普通人家快活的過上幾年了,可在這裡卻被彼得戈夫先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輸掉了。

    新換到手裡的籌碼,還是沒有給王維屹帶來什麼好的運氣,而且他下注又總是喜歡下大注,結果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籌碼又輸的乾乾淨淨的。

    這次不用彼得戈夫先生吩咐,丹尼爾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他很快又拿出了二十個金盧布去購買籌碼。

    他也算是想通了,反正錢是人家的,自己何必去操那個心呢?

    「彼得戈夫先生」這樣的豪賭客,很快也吸引到了邊上人的注意。不斷的有美女和他搭訕,希望引起他的關注。要知道,這樣的豪賭客心情一好。隨便給上她們幾個籌碼,都足夠她們幾天的開銷了。

    如果幸運的話,還能夠和他一起共度一個美妙的夜晚。那麼她們的賬戶裡或者會多上好幾個零了。

    至於那些在賭場裡的小混混,更是巴不得能夠勾搭上這位富翁

    可惜的是,王維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身上。

    「富有的先生,您今天的賭運似乎不好。」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大概又是哪個勢力的女人吧。

    王維屹轉頭看去,他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美女。

    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性感美艷,一頭被刻意染成的紅色頭髮。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她穿著紅色的上衣,紅色的短裙,大紅色的高跟鞋。

    這對於大多數的男人都具有很強的殺傷力就如同一團正在燃燒的烈火那樣足以將所有男人的心臟融化

    「啊。我的運氣總是不好。」面對這個和賭場裡任何女人都不太一樣的美女,王維屹淡淡地說道:「可是,我總覺得今天能翻本。」

    紅髮美女微笑著說道:「在我們這裡有一句話,如果運氣不好。不妨喝上一杯。和一個美麗的女人聊一會天,這能夠轉換你的運氣。」

    這時候丹尼爾新換的籌碼已經送來了,王維屹接過籌碼說道:「我在東方也聽到過一句古話,事不過三。」

    丹尼爾怔怔的看著紅髮美女:「塔季揚娜小姐。」

    丹尼爾很明顯認得這個女人,但塔季揚娜小姐朝他看了一眼,他隨即便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王維屹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一般,他來到了一張賭百家樂的桌子前。已經坐滿人了,跟隨在王維屹身邊的塔季揚娜悄悄點了點頭。很快便有人給王維屹讓出了位置。

    「啊,希望這次能有好運氣」王維屹看了看桌面上的籌碼:「有限注嗎?」

    「沒有。先生。」

    「全部。」

    當王維屹把他全部的籌碼都推上去後,賭桌上響起了一片的驚呼聲。

    荷官有些不知所措,但塔季揚娜又朝他點了點頭。

    莊家是一個俄國的大胖子,看起來也非常的有錢,他冷冷的盯了一眼王維屹:「真的全部下嗎?」

    「是的,先生。」王維屹微笑著說道。

    「發牌。」

    在大胖子的聲音裡,荷官將牌發到了他們的手裡。胖子是一張q和一張a,他又要了一張,一張7。

    8點!

    胖子得意的朝王維屹看去:「先生,我剛才注意到了你,你的手氣不是很好,那麼這一次呢?二十個金盧布可不是個小數目。」

    「啊,對於我來說是一樣的。」王維屹看了看手中的牌,可不是怎麼太好,一張9和一張8——7點。

    王維屹淡淡一笑:「要牌。」

    一張牌合上推到了王維屹的面前,王維屹看了看,面上毫無表情,然後,他緩緩的將牌攤了出來。

    2!

    竟然是一張紅心2!

    9點!

    「不,這不可能!」胖子面色慘白。

    然後,他猛然跳了起來:「你作弊!」

    王維屹根本就沒有為自己解釋。他知道有人會為自己出頭的

    「圖克多夫先生,我可以向您保證彼得戈夫先生沒有作弊。」說話的是塔季揚娜,她甚至沒有當面問過王維屹的名字,便已經知道了他叫什麼。

    胖子圖克多夫似乎對塔季揚娜非常畏懼,張了張嘴,又沮喪的坐了下來。

    王維屹一笑:「瞧,塔季揚娜小姐,我說過,事不過三,我總是會轉運的。」

    「是的,彼得戈夫先生。」塔季揚娜也微笑著說道:「這裡的賭注對於您來說也許太小了,您準備換一個地方嗎?」

    「當然可以。」王維屹想都未想便站了起來。

    「您呢,圖克多夫先生,您願意來1號包廂嗎?」這時候塔季揚娜又對那個胖子說道。

    「啊,1號包廂嗎?當然,我當然願意。」圖克多夫迫不及待地說道,似乎能進一號包廂是他莫大的榮幸一般。

    王維屹就這麼被帶進了1號包廂——整個皇家俱樂部裡最大的。也是最豪華的包廂。

    裡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了,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非常和善。叼著一個煙斗,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三十多年年紀的人。當見到客人們進來後,叼著煙斗的笑容滿面:「歡迎你們,我最尊貴的客人們。彼得戈夫先生,圖克多夫先生。」

    「米格羅斯基先生,能夠見到您真是太榮幸了。」圖克多夫謙卑地說道。

    米格羅斯基——卡斯特集團董事局主席米利亞.安德羅尼科.米格羅斯基。莫斯科最有勢力的人之一。

    「至於您,年輕的富豪彼得戈夫先生,我得向您鄭重介紹一下我的兒子。伊凡。」米格羅斯基好像和王維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親切的打著招呼,介紹了身邊的兒子,然後又指了下那個陪伴著王維屹的紅髮女郎:「至於她,我的女兒塔季揚娜。」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了。難怪丹尼爾和賭場裡的那些人見到塔季揚娜的時候會如此畏懼。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米格羅斯基看起來並不太像是個非常凶狠的人。

    「請坐吧,先生們。」米格羅斯基熱情的邀請他們坐了下來:「先生們,我建議在賭局開始之前喝點什麼。」

    「啊,米格羅斯基先生,說道喝的,我倒想起我帶來了一瓶酒。」王維屹說著對丹尼爾說道:「丹尼爾,把我包裡的酒拿出來。」

    一看到那瓶酒,米格羅斯基的眼中就煥發出了神采:「雪樹伏特加。啊哈。彼得戈夫先生,你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傢伙。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品嚐到這樣頂級的伏特加了。」

    塔季揚娜為他們拿來了杯子倒上了酒,然後自己也端著酒杯站到了王維屹的身後。

    「德州撲克可以嗎?」

    「無論什麼都可以。」

    「伊凡,你也坐下來陪我們玩幾手。啊,給他們每個三百金盧布的籌碼。」

    「等等,我開支票給你。」

    「不用,彼得戈夫先生。」米格羅斯基制止了王維屹的舉動:「任何進1號包廂的人,信譽就代表著一切,輸贏都可以等到賭局結束後再結算。」

    王維屹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牌被分到了幾個人的手裡,一連幾局,王維屹的手風都不是很順,大概輸掉了有五十多金盧布的籌碼。

    「我的女兒站在您的身後,希望不會影響到您。」身為大贏家的米格羅斯基話裡有話地說道。

    「我相信,卡斯特集團董事局的主席不會靠著自己的女兒來贏錢。」王維屹淡淡的笑著,朝河床裡扔下了籌碼。

    「加注。」米格羅斯基看起來非常讚賞對方的態度:「你剛才和圖克多夫先生的賭局我注意到了,你居然還有膽量博一張2。」

    「不博的話我也一樣是輸跟注,再加注。」王維屹還是那樣的淡然:「況且幾十個金盧布並不是什麼大錢。」

    「我也跟注。」一直沒有開口的伊凡這時說道:「彼得戈夫先生,您是第一次來莫斯科嗎?之前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您。」

    王維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在我小的時候曾經多次來過莫斯科,我記得,那時候還是紅色布爾什維克統治著這裡。」

    「啊哈,那您還時候一定還只是個孩子。」米格羅斯基看了一下河床裡的牌:「一百金盧布,希望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心情。」

    「我放棄。」伊凡推開了自己的牌。

    「我跟。」圖克多夫咬了咬牙推上了籌碼。

    「一百金盧布,再加一百金盧布。」王維屹淡定的語氣,就好像幾百金盧布好像完全不在他的眼睛裡一般。

    就算再見多識廣,米格羅斯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彼得戈夫先生,你真的那麼有把握?」

    「我沒有把握。」王維屹點著了一根煙:「但我說了,這些錢我並不太在乎。」

    「我跟,讓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米格羅斯基推上了籌碼,然後看了看圖克多夫:「您呢。圖克多夫先生。」

    汗水從圖克多夫的腦門上流了下來,他遲疑了許久才一咬牙:「我跟!」

    「我在美國有一些產業,在非洲和中東也有幾處油田。」王維屹吸了口氣。不經意地說道:「俄國究竟還無法和美國相比,三百金盧布值多少美元?三萬嗎?啊,對於匯率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認為這不是什麼大錢。」

    「您真是太有錢了,彼得戈夫先生,我想我們等賭局結束了得好好的談一談。」米格羅斯基推上了自己的籌碼:「全部!」

    「全部!」沒有一秒鐘的遲疑,王維屹也推出了自己的全部籌碼。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圖克多夫的身上。胖子腦袋上的汗流的更加多了,他的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全部!」

    到了亮牌的時候了!

    圖克多夫迫不及待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兩對,先生們!」

    「三條。我親愛的圖克多夫。」米格羅斯基滿面笑容地說道。

    圖克多夫整個人都傻了。

    該輪到王維屹了,王維屹卻並沒有立刻亮自己的底牌,而是轉過頭對塔季揚娜說道:「如果我贏了,能夠請你共進明天的晚餐嗎?」

    「如果有足以讓我動心的禮物。我想我會去的。」塔季揚娜也甜甜笑著說道:「我可是個喜歡禮物的女孩。」

    「當然。一份足以配得上你的禮物。」王維屹說著重新轉過了身子,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同花,先生們。」

    同花!

    米格羅斯基眼頰跳動了幾下,隨即神態自若:「您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啊,雖然不情願,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您贏了。」

    「不,他一定是在作弊!」圖克多夫不甘心的咆哮起來:「我向您保證,米格羅斯基先生。他一定是在作弊!」

    他朝周圍看了看,猛然拿起了煙缸。跳起來就要朝王維屹砸去。

    王維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伊凡已經搶先一步控制住了圖克多夫先生

    「圖克多夫先生,在我這裡沒有人可以作弊」米格羅斯基站起了身,從兒子的收裡接過了那只煙缸:「您這是在侮辱我嗎?」

    「啊,不,不,米格羅斯基先生,我只是在說他作弊。」圖克多夫渾身顫抖著說道。

    「那您還是在侮辱我,連有人作弊都看不出來伊凡,請麻煩把他剛才拿煙缸的那隻手放到桌子上好嗎?」

    在圖克多夫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的人已經被伊凡控制住,一隻手放到了賭桌上。

    「米格羅斯基先生,請你不要傷害我這個可憐的人」

    「噓,請您不要說話,如果你敢掙扎或者反抗,我保證你無法活著離開這裡。」米格羅斯基微笑了一下,接著猛的舉起了煙缸,狠狠的朝著圖克多夫的手砸了下去。

    在圖克多夫的慘叫聲中,米格羅斯基一連砸了幾下,直到圖克多夫的手血肉模糊為止這才停下。

    可憐的圖克多夫甚至根本不敢縮一下手

    米格羅斯基這才扔掉了煙缸:「彼得戈夫先生,圖克多夫先生剛才侮辱了我,同樣也侮辱了您,我的處置您還滿意嗎?」

    「啊,我並不是很滿意。」王維屹出人意料的說道,接著他也站了起來:「這次,不過是償還在玩百家樂的時候他對我的侮辱。」

    「那麼您打算怎麼做呢?」米格羅斯基饒有興趣地問道。

    王維屹忽然拔出了一把槍,伊凡和塔季揚娜同時面色大變,伊凡正想有所動作,但忽然看到父親對自己微微搖了搖頭。

    王維屹心裡也有一些佩服米格羅斯基的鎮靜,在這樣的情況下普通人都會認為自己對他有什麼不利的企圖的。

    王維屹來到了因為而變得面色蒼白得毫無人色的圖克多夫面前:「圖克多夫先生,您不該侮辱一個正直的紳士。」

    接著,他連續對圖克多夫那只已經重傷的收開了三槍。

    圖克多夫好像殺豬一般躺在地上翻來覆去。

    王維屹這才收好了槍:「真是抱歉,米格羅斯基先生,把您這裡弄的一團糟,我想我會設法彌補的。」

    米格羅斯基還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我想十個金盧布完全可以彌補您的魯莽。啊,請把圖克多夫先生帶出去。對了,圖克多夫先生,您還欠我三百個金盧布,希望在明天夜裡我能夠看到屬於我的錢。」

    可憐的圖克多夫被帶了出去,米格羅斯基若無其事地道:「您的籌碼,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兌換,您是需要現金還是支票?」

    「都不要。」王維屹微笑著對塔季揚娜說道:「塔季揚娜小姐,這些籌碼就當成我給您的禮物,希望您能滿意!」

    米格羅斯基和塔季揚娜的臉色這次真的變了,在他們的印象裡,滿意哪個人是出手如此大方的。

    他真的沒有把這些錢看在眼裡。

    塔季揚娜深深的吸了口氣:「您真的準確全部送給我嗎?」

    「我想不是全部。」王維屹淡淡笑著:「我應當開出我的三百個金盧布的支票。米格羅斯基先生,我現在就開給您。」

    他爽快的開出了支票,交給了隨後處理完圖克多夫進來的伊凡:「這樣,才是完整的全部。」

    價值九百個金盧布的籌碼,現在全部屬於塔季揚娜了。將近十萬美金,在皇家俱樂部裡,米格羅斯基和他的兒子女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出手豪闊的客人。

    丹尼爾是完全的看傻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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