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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百八十二. 安東尼 文 / 西方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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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王維屹的掌握中了,這個在羅馬共和國時代依舊可以翻雲覆雨的「漫步者」,正將這個時代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改變著。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做的一切,凱撒不可以,龐培同樣也不可以。

    現在的羅馬,正處在一種混亂之中。野蠻人不斷的對羅馬進行著襲擊,不可一世的凱撒戰敗了,滿載著羅馬人和元老院期望的森圖馬魯斯,非但沒有取得意想中的勝利,反而連他自己也成為了俘虜。

    這簡直是讓人不可想像的。

    唯一值得羅馬人慶幸的,大約就是被龐培刻意渲染的雅庫留斯的勝利了。似乎對帕提亞人的勝利,完全就是雅庫留斯一個人取得的。

    可你又能說什麼呢?在羅馬人覺得有些沮喪的時候,起碼雅庫留斯的勝利還是激發起了羅馬人的自豪感。

    畢竟,羅馬不是人人都可以欺凌的

    而另一則故事也同樣在羅馬流傳著,慷慨的斯普利烏斯議員,勇敢的承擔起了營救森圖馬魯斯總督的重任。

    在最近的這一段時間裡,斯普利烏斯在羅馬成為了除了龐培之外最為響亮的名字,每一個羅馬人都在傳頌著他,以及他的財富和仁慈的品德。

    羅馬人是一個最需要英雄的民族。每一次的勝利會讓他們歡呼,或者一個神奇人物的出現也會讓他們覺得充滿了自豪感。

    男人希望認得他以獲得一些金錢上的回報,女人們希望認得他以抬高自己的身價。邀請便如同雪片一般的飛來。

    而這些邀請大都被王維屹所忽視,惟獨有一份邀請獲得了王維屹的關注,那是才從埃及和亞歷山大歸來,凱撒的遠親馬克.安東尼的邀請。

    這可是「後三頭聯盟」中極其重要的一位,也是未來羅馬的掌權者。

    在考慮再三之後。王維屹接受了安東尼的邀請,並派之間的管家巴爾拉斯去告訴安東尼,之間將在明日晚上正是赴宴。

    正當巴爾拉斯準備帶著口信離開的時候,王維屹忽然叫住了他:「巴爾拉斯,我的管家,誰才是這座屋子的主人?」

    「是您,主人,您是這座屋子的唯一主人。」巴爾拉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王維屹點了點頭:「那麼這座屋子是誰送給我的?」

    巴爾拉斯遲疑了一下:「是仁慈的龐培。」

    「啊,我明白了。所以你必須繼續效忠龐培是嗎?」

    「不是的,主人,當這座屋子屬於您後,我和這裡的所有人都將效忠於您。」

    巴爾拉斯的回答讓王維屹笑了笑:「多麼忠誠的話啊,但是為什麼我卻無法感受到這話裡的忠誠呢?巴爾拉斯。你過來。」

    巴爾拉斯猶豫著走了過去,王維屹又笑了下,接著忽然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短劍,對準了巴爾拉斯的咽喉:「我今天中午的時候喝了一些酒,所以我的手有些顫抖。你不要動,巴爾拉斯,不然短劍將刺穿你的喉嚨。」

    汗水從巴爾拉斯的額頭上冒了出來。他緊繃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瞧,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王維屹淡淡地道:「現在請告訴我吧,龐培都讓你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沒有,我的主人。龐培沒有讓我做任何的事情」

    巴爾拉斯的話才出口,王維屹手中的短劍已經朝前送了送,血頓時從巴爾拉斯的喉嚨出冒了出來,他痛苦的呼叫了一聲。

    「我不喜歡聽人對我說謊」王維屹死死盯著自己的管家:「當我再一次問你。而我還是我無法聽到真實回答的時候,短劍就會刺穿你的喉嚨!現在。回答我,龐培讓你在這裡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立刻把全部的真相說出來!」

    巴爾拉斯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龐培讓我在這裡監視您,您所有做的一切,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告訴他。您得知道,我的命就在龐培的手裡,我不敢違背他的任何命令,否則明天我的屍體就會出現在羅馬的街頭。」

    「很好,你終於說了真話了。」王維屹緩緩轉動著手裡的短劍,於是巴爾拉斯更多的血流了出來:「龐培可以殺死你,我也一樣可以殺死你。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效忠龐培,要麼無條件的效忠於我。巴爾拉斯,做出你的選擇吧。」

    「我將我無條件的效忠於您,我的主人。」巴爾拉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對面前的這個人有著深深的畏懼,尤其是在短劍就架設在他脖子的情況下。他相信他的主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他的生命,就算龐培也救不了他。

    「我相信你的話,巴爾拉斯,那麼去做你的事情吧。」王維屹這才慢慢的收回了短劍。

    巴爾拉斯渾身都在顫抖著,他甚至都不敢擦抹一些血跡便匆忙離開了這裡

    馬克.安東尼怎麼都沒有想到,斯普利烏斯居然真的接受了自己的邀請。

    安東尼是個古怪性子的傢伙,而且特別喜歡玩樂,喜歡美女,喜歡接近有錢的人。

    斯普利烏斯最近在羅馬的名氣實在是太響亮了,每一個人都想邀請他來家中做客,但很少有人可以成功。

    然而這一次他卻接受了自己的邀請,對於安東尼來說這是他莫大的榮幸。

    宴會很早便準備好了,安東尼決定讓斯普利烏斯渡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同時他還邀請了許多的客人,他必須要讓大家都看到,自己邀請到了全羅馬最富裕的人。

    那些美麗的女奴隸們,被安東尼全部叫了出來,來的客人無論看中了誰,不分場合地點,也不管周圍有那麼多的人。可以立刻和女奴隸在這裡進行交合。

    這就是羅馬的生活方式。

    因此在安東尼的宴客大廳裡,你可以看到一對對的男女在那做這不堪入目的運動,而周圍的人卻熟視無睹,這對於他們來說太正常不過了。

    安東尼很滿意自己的安排,現在,就等著那位斯普利烏斯議員到了

    賓客們也都在焦急的等待著,他們甚至比安東尼更加渴望能夠早一些見到這位斯普利烏斯議員。

    「提阿斯.墨琉斯.斯普利烏斯議員到!」

    在這個聲音裡,所有人都期待著的「斯普利烏斯議員」終於出現在了賓客們的面前。

    「真是抱歉,尊敬的馬克.安東尼。我來晚了。」

    當面對著羅馬共和國未來的名將安東尼的時候,王維屹微笑著說道。

    「瞧啊,尊貴的斯普利烏斯議員在和我說抱歉。」安東尼大聲說道:「對於一個握有巨大財富的人來說,他是永遠也都不必說抱歉的。」

    客人們的笑聲響了起來,安東尼這才正式把王維屹迎接到了宴會中。他指了一下那些女奴隸:「您看中哪個了嗎?尊貴的斯普利烏斯議員?」

    「啊,我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需要」王維屹可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和女奴隸做這樣的事情。

    安東尼也不以為意:「既然我們尊貴的客人看不上這裡的女奴隸,那麼下一項的娛樂活動我想斯普利烏斯議員一定會喜歡的。」

    他拍了拍手,很快兩個角鬥士被帶了上來,這頓時引起了瘋狂喜愛決鬥這項運動的羅馬人的歡呼。

    「這是我從埃及和亞歷山大帶回來的最好的兩個角鬥士。」面對客人們的歡呼,安東尼洋洋得意地說道:「左面的這個傢伙,是狂暴的沙通斯。右面的,是野蠻的愛爾尼。一路走來,我讓他們與無數的角鬥士比試過,他們還從來沒有一次失敗。那麼現在。我想請問尊貴的客人們,你們認為他們中誰更厲害一些?」

    「狂暴的沙通斯!」

    「不,我想是野蠻的愛爾尼。」

    客人們的呼聲不斷的響起,安東尼微笑著說道:「您說呢。斯普利烏斯議員?」

    「啊,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更看好一些野蠻的愛爾尼。」王維屹淡淡的回答道。

    「那麼,就讓他們來比試一下吧!」

    安東尼忽然發出的聲音,再次引起了客人們的歡呼,有人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下注了。

    「您願意下注嗎,斯普利烏斯議員?」

    王維屹想了一下:「三十個第納爾,我賭野蠻的愛爾尼獲勝。」

    「您的出手就和傳說中的一樣大方。」安東尼滿意地說道:「那沒我,我的選擇是狂暴的沙通斯。」

    「啊哈,那您對他們兩個誰更厲害一些早就清楚了,看來我那可憐的的三十個第納爾是一定無法保住的了」王維屹笑著道。

    這話讓安東尼也發出了笑聲,然後他對那輛兩個角鬥士說道:「卑賤的奴隸,讓我尊貴的客人們看看你們的本事吧。」

    在主人的命令下,沙通斯沒有一分一毫的猶豫,舉起了手裡的鐵錘,惡狠狠的一錘便向愛爾尼砸了下去。

    而愛爾尼儘管身材沒有沙通斯那麼高大,但卻變現得更為靈巧,他輕巧的朝邊上一讓,便躲開了沙通斯的攻擊,接著一劍就刺了出去。

    兩個角鬥士的互相攻擊,引起了周圍客人們一浪高過一浪的呼聲。人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光彩,他們樂意看到鮮血,同樣樂意看到有人倒下。

    沙通斯氣勢洶洶,一錘一錘的砸在了愛爾尼的盾牌上,從表面上看起來,愛爾尼有些被動,不過在王維屹看來,愛爾尼卻沒有任何的危險。

    忽然,沙通斯朝後退了一步,鮮血在他的大腿上流了出來,誰也不知道愛爾尼什麼時候刺傷了他。

    看到鮮血之後,客人們的呼聲更加的大了

    愛爾尼也如同一隻惡狼一般惡狠狠的撲了上去。負傷的沙通斯行動明顯受到了影響,沒有多少時候,他的肚子上又被短劍劃過。但大概是接連受傷反而激發起了沙通斯的凶悍,他再次掄起大錘朝著自己的對手砸了過去。愛爾尼沒有想到自己的敵人居然還有這樣的力氣,匆忙間舉起盾牌一擋。在巨大的轟鳴中,愛爾尼踉蹌著倒退了幾步。

    「完了,愛爾尼恐怕是不行了」王維屹忍不住歎息了聲。

    「怎麼,艾普利烏斯議員,您對角鬥也很在行嗎?」安東尼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不在行,但我看過許多角鬥士的表演。」王維屹聳了聳肩:「現在,我的三十個第納爾已經在您的口袋裡了。」

    安東尼得意的笑了,是的,場上的局面他也看出來了。原本佔據優勢的愛爾尼,在那一錘的攻擊之後受到了很沉重的打擊。

    沙通斯沒有任何的遲疑,接連幾錘砸了下去,在他瘋狂的攻擊下,愛爾尼勉強抵擋。已經失去了還手的力量。

    猛的,當沙通斯又是一錘砸下之後,愛爾尼手中的盾牌脫手飛出他胡亂的揮動了下短劍,但卻什麼目標也都沒有刺刀,反而被沙通斯看準了機會,一下再次砸飛了他的短劍,接著一腳踹出。重重的將愛爾尼踹倒在了地上。

    「殺死他!殺死他!」客人們近乎瘋狂的呼叫響了起來。

    沙通斯一步步朝著地上的敵人走去,鮮血在他的身後流了一路

    地上的愛爾尼根本就無法爬起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沙通斯走到了自己面前,眼睜睜的看著沙通斯舉起了手中大大錘。

    然後。一大股鮮血噴濺而出,愛爾尼的整個腦袋被完全的砸扁了

    「沙通斯——殘暴的角鬥士!」安東尼第一個帶頭發出了這樣的歡呼。

    「沙通斯——殘暴的角鬥士!」每個客人都跟隨著他發出了這樣的呼聲。

    而沙通斯也高舉著雙手,盡情的接受著所有人的歡呼。

    他只是一個角鬥士而已,他必須要不斷的殺死對手才能確保自己活下去。如果主人仁慈的話。也許會在他取得三十或者五十場勝利後,賜予他自由人的身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死在哪一場角鬥中

    安東尼抓過了身邊的一個女奴隸,朝沙通斯的懷裡一推:「給他一桶最好的酒,這個女人將會陪伴你一個晚上!」

    沙通斯的嘴裡發出了「呵呵」的呼聲,抓住女奴隸,一下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當著那麼多客人的面前便和女奴隸交合起來。他完全無所顧忌,在這點上看來,所謂的奴隸和這些客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

    「您的三十個第納爾。」王維屹掏出錢交給了安東尼:「恭喜您贏了。」

    「我喜歡贏的感覺。」安東尼心滿意足的收好了錢:「當然,這點小錢對於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對於我來說,後天的行程將會變得寬鬆不少。」

    「怎麼,您要離開羅馬嗎?」王維屹問了一聲。

    安東尼點了點頭:「是的,我得到了凱撒的召喚,我將趕到高盧與他匯合。真是有些遺憾,我才剛認得了您,卻又不得不和您分別。」

    凱撒又要多一個強有力的助手了,王維屹心中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儘管安東尼性格古怪,生活荒淫放蕩,但在軍事方面卻具有很高的指揮才能。

    王維屹想不通的是,龐培為什麼要那麼輕易的同意安東尼去高盧,他完全可以找一個借口把他留在羅馬。大概是現在還沒有多少人重視安東尼吧

    「凱撒征服了高盧,在那裡建立了無比的聲望,而現在我即將追隨凱撒。」安東尼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的期待:「我想,等我下一次回到羅馬的時候,我也會擁有自己的凱旋式的,到了那個時候您會參加嗎,斯普利烏斯議員?」

    「我將一定參加,安東尼。」王維屹微笑著回答道:「並且,我將在自己的家中,為您舉辦一個最盛大的歡迎儀式。」

    「感謝您的慷慨。」安東尼微微點了下頭:「聽說凱撒在日耳曼尼亞遇到了一些麻煩,那些野蠻人非但擊敗了他,而且還消滅了森圖馬魯斯和他的第十五軍團,對此,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我聽說您對日耳曼尼亞非常瞭解。」

    「我不是瞭解,我只是略有所知。」在適當的表現出了自己的謙虛之後,王維屹這才說道:「永遠不要忽略那些野蠻人的力量,我對您的才能絲毫沒有懷疑,但是我想您在那裡也會遇到一些困難,而且我還必須要告訴您一些事情」

    他的聲音放低了下來:「據說現在龐培和元老院對凱撒非常的不滿意,他們還準備召回凱撒。」

    「什麼,他們要召回凱撒?」安東尼難以置信的差點叫了出來。

    「是的,我從某些渠道得知的。」王維屹歎息了聲:「所以,我想您必須要讓凱撒知道這些事情,並且能夠及早做出準備,以免遭到不必要的損失。」

    「感謝您,斯普利烏斯議員。」安東尼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啊,難道他們忘記了到底是誰幫他們得到高盧的嗎?難道他們忘記了凱撒的戰功,忘記了凱撒對於他們的恩德了嗎?」

    王維屹笑了笑,他知道安東尼一定會把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帶給凱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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