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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百二十七.荒唐的夜晚 文 / 西方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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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爵大人」和他的隨從們帶來的精良武器,讓日耳曼尼亞人信心大增。

    在這樣的時代裡,尤其是在文化、科技全方位落後於羅馬帝國的日耳曼尼亞人這裡,任何一項領先他們的科技,都足以讓他們歎服。一旦你聲稱是他們的朋友,只需要經過簡單的證明,他們便會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現在日耳曼尼亞人已經把「男爵大人」當成了他們的朋友,並且對「男爵大人」等同於地方執政官的尊貴身份尊敬不已。

    他們獻上了自己最好的美食,美好的美酒,為他們安排了最好的住處。

    雖然所謂最好的住處其實非常簡陋,但有這份心意在已經讓王維屹滿意了

    在和安留格斯的交談裡,王維屹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在凱撒第二次對日耳曼懲罰性的進攻中,日耳曼尼亞人、汪達爾人、哥特人這些部落大多在強大的羅馬軍團面前並不願意屈服,始終頑強作戰,也取得過幾次小的勝利。但部落和部落之間,卻基本上不聯繫,都是單獨作戰,所以這給羅馬軍團造成的損失並不大。

    最大的勝利還是安留格斯和他的戰士們取得的。

    就在兩天前,日耳曼尼亞人襲擊了羅馬人的一個運輸隊伍,殺死了超過五十名羅馬人,而自己這一方的損失卻不過區區的幾個人,這讓自負的凱撒勃然大怒,發誓要將日耳曼尼亞人全部釘死。

    「凱撒既然想要報復,為什麼你們現在你們看起來還過得很舒服呢?」王維屹有些好奇。

    「有兩個原因,尊貴的男爵大人。」安留格斯接口說道:「第一個原因,日耳曼尼亞人長久的在這裡生活,我們每天都和兇猛的野獸為伍。我們的身體裡本能的對危險有著一種羅馬人無法比擬的感覺。我們會派出許多戰士到處進行偵查,一旦發現羅馬人出現,並且兵力龐大,那麼我們會立刻撤退。而只要羅馬人的人數少於我們,那麼我們會用整個部落的力量來圍殺他們,這一點每次都能夠奏效」

    王維屹點了點頭。一個全民皆兵的部落,又是在他們的「本土」作戰,這就足夠讓凱撒頭疼的了。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讓凱撒心煩意亂。也沒有把全部的經歷都放到作戰上」安留格斯接著說道:「凱撒最寵愛的女人,據說美貌的連天上的月亮都會妒忌的妮莉亞病倒了」

    「等等。」王維屹打斷了他的話:「你說凱撒帶著女人出征嗎?」

    「啊,是的,男爵大人。」安留格斯非常確定地道:「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凱撒是帶著女人出征的,這也遭到了他不少部下的反對,但凱撒卻告訴他的部下,『這是的我的決定,對付那些野蠻人,不過是一次非常愉快的旅行』,男爵大人。我想您應該知道,沒有人能夠反抗凱撒,他做出的任何決定,都必須堅定的執行。可是。幾天前,妮莉亞卻得了非常奇怪的病,這也讓凱撒根本無法作戰」

    王維屹大概知道了。

    凱撒帶著女人出征,並且在女人生病的情況下停止作戰。並不是因為他的荒唐,而是他根本沒有把「野蠻人」放在心上。也許在他看來,只要妮莉亞的病好了,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殺死所有的野蠻人。

    「當天地還沒形成之前,宇宙一片混沌」

    就在兩個人討論問題的時候,聚集在篝火旁一起喝酒吃肉的日耳曼尼亞人中的一個長著,卻忽然好像在那開始吟唱起來,而所有的日耳曼尼亞人也都變得無比肅穆。

    「當天地還沒形成之前,宇宙一片混沌,僅有一處無底深淵金恩加鴻溝。在金恩加鴻溝的北方,是一片廣大的冰雪世界尼夫爾海姆。在那裡,濃霧終年籠罩在萬年的冰封和積雪上,只有無盡的寒冷與黑暗。一股巨大的泉水從尼夫爾海姆最深邃和最黑暗的地方奔湧而出,夾帶著冰雪世界裡的萬年寒氣,由北而南地向金恩加鴻溝奔騰而來,歷經千萬年的時間,慢慢在金恩加鴻溝的旁邊堆積起了許多冰丘。

    鴻溝的南方,有一個稱為摩斯比海姆的火焰之國,那裡終年噴射著沖天火焰,整個地方都是一片無比強烈的光亮和酷熱。火焰國中噴射出的沖天火焰,飛濺出許多劇熱的火星,落在鴻溝旁邊堆積著的冰丘上。冰塊遇到高熱的火星後溶化成水氣,又被從尼夫爾海姆吹來的強勁寒風再次凍結起來。就這樣循環重複,千年萬年之中,在火焰國的熱浪和冰雪國的寒氣不斷作用下,這些冰丘慢慢地孕育出了生命,巨大的冰魔伊米爾誕生了。

    又過了很久,天神奧丁和他的弟弟們殺死冰魔,把伊米爾的巨大身軀肢解開來。眾神把伊米爾的**填滿了金恩加鴻溝,於是世界起了變化,冰魔伊米爾的肌肉成為大地,骨頭成為山脈,鮮血成為江海,毛髮成為草木,牙齒變成岩石,腦漿成為白雲」

    這也吸引住了王維屹,他和安留格斯一起來到了篝火旁,靜靜的聽著老者的吟唱。

    這個古老的日耳曼神話好像正是日爾曼民族苦難歷史的一種象徵,積澱著剛猛和桀傲、毀滅和再生

    「日耳曼人」的意思,是「令人生畏的戰士」,這也是對他們最好的形容。

    這是一個不斷遷徙,不斷的和惡劣的自然環境,兇猛的野獸,想要殺死他們的敵人不停作戰的民族。在他們的一生裡,戰鬥就是他們的全部。除非死了,否則他們絕不願意放下武器。

    即便是最強大的羅馬軍團,也無法讓他們低頭,反而促使他們決定在現有的土地上扎根下來,和羅馬人頑強的戰鬥到底。

    如果說羅馬是一頭可怕的雄獅。那麼所有的日耳曼部隊,就是一群兇猛的狼,不時的會在羅馬這頭雄獅的腋下狠狠的咬上幾口。

    凱撒可以無數次的擊敗他們,但卻始終無法征服他們

    日耳曼人羨慕羅馬人的生活,他們以成為羅馬騎士而光榮,甚至在羅馬軍團裡,也有日耳曼人為他們效勞,但他們卻絕不接受奴役——絕不!

    任何企圖奴役他們的力量,都必將激發起他們更加強烈的反抗!

    王維屹在認真的聽著老者的吟唱。埃麗娜和雷奧妮在認真的聽著,裡希特霍芬和郭雲峰也同樣在認真的聽著

    在那低沉的吟唱裡,他們似乎隱隱的感受到了一種不屈,感受到了一種澎湃的力量

    凱撒沒有辦法征服這樣的民族!

    「羅馬是獅子,而你們是狼」當吟唱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王維屹低聲說道:「獅子看起來時不可能被戰敗的,但你們卻是一群狼。你們在黑暗裡出擊,看準獅子疲憊的時候,然後對他們狠狠的咬上一口,長此以往,再強大的獅子也一定會被你們啄得遍體鱗傷」

    安留格斯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似乎從男爵大人的嘴裡聽懂了什麼

    「安留格斯。你知道凱撒的軍營在哪裡嗎?」王維屹忽然問道。

    「啊,當然知道。」安留格斯很快回答道。

    王維屹笑了下:「曼弗雷德,明天,你準備和我進行一次冒險嗎?」

    「當然。」裡希特霍芬想都沒有想:「去哪裡?」

    「凱撒的軍營。」

    當王維屹說出了這句話。安留格斯和裡希特霍芬怔了下,隨即,裡希特霍芬便發出了一聲歡呼,好像明天他們將要進行一次最愉快的旅行。安留格斯卻是面色大變:「男爵大人。您的勇氣讓我震驚,但哪裡是凱撒的軍營啊。他會殺死你的!」

    「不,他不會的。」王維屹微笑著道:「我會平安的進去,並且平安的回來,也許,我還可以看到凱撒和他那位心愛的女人呢。」

    這樣的冒險,在安留格斯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但是對於王維屹來說,無非就是他無數的歷險中一次小小的經歷而已。

    每個人都對凱撒敬畏無比,無論是羅馬人、高盧人,或者是日耳曼人,但只有王維屹和他的同伴們是個例外。

    見到男爵大人已經下定了決心,安留格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但是在他看來,男爵大人的行動實在是太魯莽,也太瘋狂了。他肯定沒有辦法活著回來

    王維屹也沒有去理會他的想法,整整一天的奔波,讓他也覺得疲憊。不過就在他準備休息的時候,德普西管家卻面色鐵青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男爵,難道您認為這裡可以住人嗎?老天,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但條件的惡劣還是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這根本不是男爵夫人這樣尊貴的人應該住的地方。還有那些吃的,上帝啊,我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能夠下嚥的」

    王維屹有些頭疼:「我親愛的德普西管家,那麼你想怎麼樣呢?」

    「我需要一張床,還有乾淨的被子和枕頭。」德普西管家提出了讓人匪夷所思的要求:「即便這樣,我也懷疑這裡是不是有跳蚤和那些不知名的蟲子,一旦男爵夫人遭到叮咬,致使肌膚損傷,那麼這簡直是我的罪過」

    德普西管家在那喋喋不休的提出這些在這裡根本不可能實現的要求,王維屹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現在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把德普西管家帶來了。

    「我沒有床,更加沒有乾淨的被子和枕頭,我親愛的德普西管家。」王維屹耐著性子說道:「日耳曼尼亞人已經貢獻出了他們最好的東西,他們沒有辦法再向他們提供更多的了」

    「但是」

    正當德普西管家還想抗議的時候,雷奧妮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德普西管家,我能夠適應這裡。能和男爵在一起,什麼樣的環境我都能夠適應,你還在擔心什麼呢?」

    夫人已經這麼開口了,德普西管家就算再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嘟囔著看這雷奧妮挽著男爵的手走進了他們的住處。

    不過當王維屹和雷奧妮邁進那些臨時搭建起來的簡陋住處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德普西管家撕心裂肺的叫聲:「什麼,要讓我和維德利奧住在一起?不,絕不!」

    「嘿,瞧啊,你總是那麼誇張。」那是維德利奧管家的聲音:「日耳曼尼亞人已經盡力了,難道你沒有看到他們自己還住在野外嗎?難道你要他們現在在為您搭建一座住處嗎?」

    「不,不!我寧可和那些野蠻人一樣躺在這該死的地上,也絕不和你住在一起!」

    「那隨便您。德普西管家,希望明天您不會生病,晚安,德普西管家。」

    爭吵聲讓王維屹和雷奧妮相視一笑這對天生的冤家對頭啊

    「我親愛的男爵,我們終於又可以在一起了」

    雖然這所謂的住處。環境簡陋到不能再簡陋了,但卻依舊讓雷奧妮覺得幸福無比。

    她對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男爵就是她一生中最愛的人,沒有什麼能比和男爵在一起更加幸福的了。

    「埃麗娜呢?難道你忍心讓埃麗娜一個人在外面嗎?」當兩人纏綿了一會,雷奧妮忽然問道。

    雷奧妮雖然無法想起來自己和埃麗娜之間的關係,但她卻能夠感覺到。以前自己和埃麗娜是不錯的朋友,而且,埃麗娜和男爵也一定是相愛的。

    像男爵這樣的人,可不會只對著一個女人的那個蘇菲也是如此

    王維屹怔了一下。忽然像是從雷奧妮的話裡明白了什麼意思他的臉上露出了壞笑:「我親愛的男爵夫人,難道你不介意嗎?」

    「我當然介意」雷奧妮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王維屹的臉龐:「可是我沒有辦法把你這樣的男人禁錮在我一個人的身邊,你的愛,也沒有辦法只留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既然這樣的話,我為什麼不能讓你有最大的快樂呢?更何況」

    雷奧妮吃吃的笑了出來:「難道你忘記我們在什麼時代了嗎?羅馬共和國時代。一個最荒淫的時代,一個足以被男人認為是天堂的時代。」

    王維屹笑了,是啊,他們在羅馬共和國時代,一個荒淫的時代,在這裡,有錢有勢的男人,能夠得到一切他們想要的。

    當想到雷奧妮和埃麗娜這兩個自己的女人,一起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王維屹心中似乎又一團火焰在那跳動。

    他站起了身,來到埃麗娜的住處,找了個借口把埃麗娜叫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有事嗎,漫步者?」當看到睡在那的雷奧妮,埃麗娜的表情有些複雜。

    「瞧,埃麗娜,我說過,在這裡不用叫我漫步者,你可以直接叫我恩斯特,或者是男爵。」王維屹好像在那漫不經心的走動著,來到了埃麗娜的身後。

    老天,小靈是怎麼想的,居然為埃麗娜設計出了那麼合身的盔甲?雖然把全身都遮擋住了,但如此的合身,卻讓埃麗娜處處都透露出了性感。

    埃麗娜正想轉身,她的雙臂卻一下被王維屹緊緊的抓住,埃麗娜吃了一驚,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扎開來,而在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卻傳來了王維屹的壞笑:「我當然有事,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會有什麼事呢?」

    側臥在那的雷奧妮捂嘴笑著,而在埃麗娜的耳邊,王維屹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話,幾乎讓埃麗娜整個人都酸軟下來。

    就在埃麗娜鼓著最後一些神智想要抗議的時候,她的整個人都被王維屹抱起,然後放到了雷奧妮的身邊。

    「不,這太荒唐了」

    埃麗娜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雷奧妮卻握住了她的雙手,而王維屹的嘴唇也壓到了她的雙唇上

    一瞬間,埃麗娜完全的崩潰了。

    王維屹親吻著她的嘴唇,親吻著她的耳垂,親吻著她的脖子埃麗娜整個人都好像癱瘓了一半,徹底的放棄了抵抗,不多會,呻吟聲情不自禁的從她的嘴裡發出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和王維屹魚水之歡,但身邊有個女人,這

    荒唐,但卻充滿了刺激

    大概王維屹也想不到,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夜晚居然是這麼度過的。想想,自己也覺得實在荒唐到家了。

    顯然,埃麗娜的呻吟也刺激到了雷奧妮,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了王維屹**的後背親吻著王維屹的每一寸肌膚,很快,這間簡略住處便被一種讓人神醉的氣氛所包裹

    一個讓人永遠記得的美妙夜晚,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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