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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要背叛信仰!!
林德羅夫設下了一個計謀,他用自己非常特殊的方式告訴自己的女兒和妻妹,不管遭遇到了什麼樣不公正的待遇,都永遠不要背棄自己的信仰—以及祖國!
雖然在戰場上遭到了失敗,但是在這條戰線上,林德羅夫卻成功了。
王維屹不是真正的神,他無法準確的看破一切。所以,現在一個巨大的危機已經將他籠罩。
只不過,大概林德羅夫根本無法想像,骷髏男爵居然親自來到了莫斯科。
身體裡流淌著的冒險的血液,讓王維屹把一切危險視為挑戰,甚至視為一次遊戲。這讓他贏得了無數的聲望,但也同樣讓他一次次的面臨著足以致死的危機。
不過他並不在乎,在他看來,冒險已經成為了他人生的重要組成部分,沒有冒險,那他就不是「漫步者」—-—也再不是骷髏男爵。
只是,這次在第三軍工廠的女工宿舍裡,俄國人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只要王維屹和他的冒險分隊一出現,等待他們的將是團團把他們包圍的俄國人、
這,才是真正的、最大的危機
夜晚已經來臨,黑夜籠罩著大地,當小分隊出發之後,王維屹的心中還是同樣的感覺:總好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總好像有自己沒有察覺到的危險。
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危險?王維屹無法捕捉到
「小靈,埃麗娜,仔細幫我偵查一下女工宿舍的情況,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在出發前,王維屹給小靈和埃麗娜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你認為有問題嗎?」埃麗娜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王維屹皺著眉頭:「但是,一個父親,一個姐夫,在如此的時候·怎麼會在信上忽然回憶起兒時的事情?」
「也許是在訣別呢?一旦這次營救任務失敗的話」埃麗娜覺得王維屹的話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是啊,是啊。很有可能。但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妥。我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但我還是覺得偵查一下比較妥當。」
如果說這次王維屹低估了信仰的力量,低估了林德羅夫為了自己國家獻身的勇氣·在判斷上出現了嚴重的失誤,但他卻還擁有一件最後的,但卻也是最強大的武器:
紫光軍事基地!
這才一個真正神一般存在、無所不能的武器!
林德羅夫設計好了一切,恩斯特.勃萊姆威脅他,一旦不願意合作,那麼就會對外宣佈林德羅夫已經投降,並且會公佈出大量的所謂「供狀」·在莫斯科,無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他的女兒和妻妹都會遭遇到滅頂之災。
林德羅夫已經做好了犧牲準備·但他同樣不願意自己的親人被牽連進來,他於是設計了一個圈套,用最特殊的方式,告訴自己的親人,也告訴自己的組織,自己沒有背叛國家。
他知道德國人一旦任務失敗,等待著他的將是什麼,但他卻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起碼,他的家人將因為他的犧牲而獲得安全了·這便是他最大的收穫
他算計好了,但卻忽略了一樣最重要的,也是他無論如何聰明豆算計不到的東西:紫光軍事基地!
「漫步者·你的感覺沒有錯」
當小分隊即將到達女工宿舍的時候,艾琳娜的聲音重新傳來:「我們隊女工宿舍進行了偵查,發現大量的俄國士兵正潛伏在工廠周圍·你們一旦進去,根本沒有生還可能。」
王維屹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對於危機的感覺是正確的如果自己沒有讓小靈和埃麗娜,再替自己偵查一下,那整個小分隊就全完了。
問題出在那封信上!
雖然王維屹不知道林德羅夫是用什麼樣的語言來造成了這次危機,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那封信上一定有某些東西是他和阿芙羅娜之間的暗語!
「停止前進·全部撤退!」王維屹立刻阻止了小分隊的繼續前進。
「怎麼了,男爵?」跟隨者一起行動的賴利不解地問道。
「俄國人在那裡設了一個圈套。」
王維屹的回答讓賴利一頭霧水·男爵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時間解釋了,立刻撤退回去!」
所有隊員堅定的執行了王維屹的命令,當回到出發點後,王維屹並沒有因為這次挫折而有任何的沮喪:「賴利,你去偵查一下軍工廠那發生了什麼,注意隱蔽。還有,把軍工廠的圖紙拿給我」
「是的,男爵。」
這些人裡,只有郭雲峰知道當中發生了一些什麼,他湊近了王維屹:「偵查到什麼了?」
「恩」王維屹的目光盯著圖紙說道:「林德羅夫給我們挖了一個陷阱,我們差點就跳進去了。」
「值得尊敬的傢伙」郭雲峰忽然說道。
王維屹的目光從圖紙上移想了下,點了點頭:「是啊,值得尊敬的傢伙,我差點就被這個傢伙打敗了」
等待了幾個小時,天微微亮的時候,西德尼.賴利回來了,一見到同伴的面,便心有餘悸地道:「好險,幸虧及時中斷了任務,超過一個連的俄國人正在那裡等待著我們。
「我們沒有去,俄國人是什麼反應?」王維屹冷冷地道。
「他們撤了。但是具體的情況我們還不清楚,史密斯正在通過他的關係調查中」
「把那的情況調查清楚我們先想辦法把克謝尼婭先從莫斯科大學弄出來!」
隊員們面面相覷,男爵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剛剛度過了一次足矣讓全軍覆滅的危險,結果,現在他居然又打起了克謝尼婭的主意
女工宿舍。
整整等待了一個晚上,卻毫無收穫,霍德維奇上校的臉色難看是可以想像的。在他原先的設想裡,這次可逮捕到幾個德國間諜·也為上次的疏忽做些彌補,說不定還能得到季米連科同志的嘉獎。
可是,一個晚上,卻連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
「阿芙羅娜·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他讓人把阿芙羅娜帶到了自己的面前,面色鐵青,說話間根本沒有了之前的客氣:「你說的德國間諜呢?你說的接應你的人呢?」
「我不知道,上校同志,但是」
沒有等阿芙羅娜說完,霍德維奇已經惱怒的打斷了她的話:「你是一個騙子,騙子!你為了逃脫勞動·居然想出了這麼愚蠢的一個辦法。什麼蘋果的故事,什麼庫圖佐夫!庫圖佐夫是誰?一個腐朽的封建王朝的將軍,這樣的人早就該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中·林德羅夫和你們居然還為他歌功頌德?我真是愚蠢,居然會相信了你的連篇鬼話!」
阿芙羅娜委屈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她對於自己國家的一片忠誠,結果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嗎?
她知道姐夫在給自己傳遞著什麼消息,但是德國人卻為什麼沒有來?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她這樣的一個女人可以弄清楚的
「來人!」霍德維奇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把阿芙羅娜關到軍工廠保衛處臨時監禁室裡,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和她見面!」
阿芙羅娜用自己對國家的無限忠誠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莫斯科大學。
清晨的風吹來是如此的清爽,校園裡從一大早便出現了大量的學生。
「埃爾克林大捷」的喜訊同樣傳到了大學裡,每一個單純的學生都在為偉大的蘇聯紅軍所取得的偉大的「大捷」而振奮不已。
幾個學生正在演講,他們大聲閱讀這偉大領袖斯大林同志關於勝利必將屬於蘇維埃的講話·而在他們的周圍,無數的學生不斷爆發出「烏拉」的歡呼。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了莫斯科大學·並沒有引起多少學生的重視。
一個蘇軍上校在兩名軍官的陪伴下走出了轎車,接著便急匆匆的朝著莫斯科大學政治處的方向走去。
「我是肅反委員會的馬德羅夫上校。」
「啊,上校同志·我是莫斯科大學政治處的堅可夫斯基中校。」
「中校同志,我奉貝利亞同志的命令前來吧克謝尼婭.林德羅夫帶回去提審就是那個正被你們嚴密控制的克謝尼婭。」
「您你說誰?貝利亞同志?」
「是的,內務人民委員會國家安全總局局長貝利亞同志!這是他的命令。」
堅可夫斯基倒吸了一口冷氣,老天,克謝尼婭到底犯了什麼事了,先是被嚴密監視,接著貝利亞同志居然親自下達了提審的命令。堅可夫斯基和克謝尼婭見過·覺得她雖然是將軍的女兒,但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的姑娘。
「上校同志·稍等,我打電話證實一下。」在仔細看了貝利亞同志的命令後,按照嚴格的流程,堅可夫斯基拿起了一部紅色的電話:「您好,請給我接國家安全總局第二局我是莫斯科大學政治處的堅可夫斯基您好,我是莫斯科大學的堅可夫斯基,我這裡有個您那派來的馬德羅夫同志好的,您慢慢查,不急啊,您查到了嗎?是的,貝利亞局長親自簽發的命令,好的,好的啊,按照規定,我得記錄下這次通話,我能詢問一下您的名字嗎?埃麗娜娃?好的,好的,謝謝您.
放下了電話,堅可夫斯基說道:「上校同志,讓您久等了,我現在就讓人把克謝尼婭帶來。」
拿起另一部黑色的電話,下達了命令後,堅可夫斯基拿出了一瓶酒,倒了杯遞給了馬德羅夫上校:「上校同志·也許有些問題不該我問,可是,克謝尼婭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先是我接到上級命令,嚴格控制她的一舉一動·不許她!離開狡園半步。現在,貝利亞局長同志居然親自簽發了提審她的命令
「堅可夫斯基同志,事情非常複雜。」馬德羅夫上校放低了自己的聲音:「她是林德羅夫將軍的女兒,這就是她最大的問題所在
堅可夫斯基一怔,但隨即反應過來,他的聲音放得更低:「難道,那些流言是真的?我們在埃爾克林失敗了?林德羅夫將軍並沒有戰死·而是被俘了嗎?」
這些被莫斯科嚴密封鎖的消息,不是堅可夫斯基這個層次的人可以知道的。他看到馬德羅夫上校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是的,我們失敗了·但林德羅夫將軍不是被俘,而是投降了,他成了可恥的叛徒一些德國間諜混進了莫斯科,準備綁架克謝尼婭,所以她在莫斯科大學並不安全」
堅可夫斯基恍然大悟,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禁悄悄的鬆了口氣。
德國間諜如果真的想綁架克謝尼婭,並且被他們成功的話,自己的政治生涯大概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所以越早把克謝尼婭帶走越好。
「你說·德國人還會對斯大林格勒發起進攻嗎?上校同志?」堅可夫斯基有些擔心地問道。
「會的,一定會的。」馬德羅夫的回答毫不遲疑:「我在前線有幾個朋友,他們告訴我·德國很快將會對斯大林格勒發起總攻。」
深深的憂慮浮現在了堅可夫斯基的臉上,這種表情上的變化並沒有隱瞞過王維屹:「怎麼了,中校同志·你有什麼問題嗎?」
堅可夫斯基喝了口杯子裡的酒:「上校同志,我的弟弟現在就在斯大林格勒,擔任連長。說實話吧,萬一啊,我說的是萬一斯大林格勒不能守住,我真的為弟弟的安全擔心啊,上校同志·我的這些話您不會匯報上去吧?」
「不會的,少校同志。」馬德羅夫微笑著說道:「你可以把你弟弟的名字給我·我可以委託我在那裡的朋友想想辦法,把他調離第一線。要知道,他們是一群很有權勢的朋友。」
「謝謝,謝謝您,上校同志。」堅可夫斯基大喜過望,急忙在紙上寫下了弟弟的名字和所在部隊的番號,然後小心翼翼的交給了上校同志。
要知道,在蘇聯,有權勢的人是最有辦法的。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人調離前線,換上一份更加輕鬆,更加安全的工作。
「您瞧,我該好好的報答您,但是您大概也知道,大學裡是很清苦的,即便我負責政治處,也是一樣如此。」堅可夫斯基有些為難。
他很清楚一些情況,幫忙是需要互相的,馬德羅夫上校幫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忙,自己總需要有些什麼回報才可以。
「啊,這你就見外了,少校同志。」馬德羅夫上校遲疑了一下:「說到這,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你在第三軍工廠有朋友嗎?」
「第三軍工廠,當然。」堅可夫斯基的回答大是出人意料:「那裡政治處的負責人巴格洛維奇中校是我的好朋友,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馬德羅夫正了一下身子:「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親戚,想要進第三軍工廠,我想你也知道,在軍工廠裡,吃飯就不用再憂慮了,聽說他們那裡的伙食是得到充分保障的」
「是的,是的,除了軍隊外,這些部門的伙食是得到優先保證的,啊,您的親戚叫什麼名字?我這就給巴格洛維奇電話,請您稍等。」
說完,堅可夫斯基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大約五分鐘後,他放下了電話,微笑著說道:「瞧,一切都辦妥了,明天您的親戚就可以去報道了。」
「太感謝了,少校同志。」
兩個人相對一笑,在這次的交易中,他們彼此得到了自己想要
一會,門被推開,克謝尼婭被帶了進來,這是個看起來非常清純的姑娘,但神色間有些慌亂,似乎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上校同志,這就是克謝尼婭克謝尼婭,現在你跟著上校同志一起走,他將會帶你去一個地方,接受一些必要的審查。」
「少校同志,那我就告辭了。」馬德羅夫站了了起來,和堅可夫斯基少校握手道別,然後把不知所措的克謝尼婭帶到了自己的轎車上。
轎車緩緩的開除了莫斯科大學,滿臉迷茫的克謝尼婭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上校同志,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的確,這段時候克謝尼婭過得實在太迷茫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些遭遇是怎麼來的。
馬德羅夫上校回過了頭,然後微笑著說道:
「你好,我是恩斯特.勃萊姆,你會知道發生了一些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