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的戰場充斥著肅殺的氣氛,緊張的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大規模的戰鬥還暫時不會爆發,可是零星交火卻不斷出現。尤其是那些冒著寒冷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總會在不經意間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忍耐著,當最後總攻命令下達的時候,這裡講編成一個血與火的煉獄。
每天都有傷員,要麼是被敵人的狙擊手打傷的,要麼是被俄國這該死的天氣凍傷的。在大戰沒有爆發之前,戰地醫院成了最繁忙的地方。
醫生也同樣成為了非常耀眼的明星。
蘇菲就是其中一個
這個曾經想刺殺亞力克森男爵的法國護士,自從成為男爵俘虜並且隨他一起來到寒冷的俄國後,做的還是不錯的。
甚至可以說,她挽救了不少德國士兵的生命也正是靠著她的出色表現,蘇菲逐漸贏得了德國士兵的信任和喜愛。
一個美貌性感的法國護士,又有誰不喜歡呢?
在亞力克森男爵男爵回到俄國戰場的第三天,蘇菲才見到男爵。這時,她剛剛隨著醫生一起,成功挽救了一名被嚴重凍傷的德國士兵。當見到許久未見的男爵,蘇菲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做得很好,蘇菲。」這是王維屹開口的第一句話。
的確,王維屹聽到了許多對蘇菲的讚揚。
「謝謝,男爵。」儘管重新見到男爵一樣非常高興,但蘇菲還是在盡力克制著自己的喜悅。
因為彼此的身份有些特殊,蘇菲現在從理論上來說還是一個「俘虜」
「跟我來。」
「是的,男爵。」
壁爐裡生著暖暖的火,蘇菲進來後脫掉了厚實的外套。一冷一熱。讓蘇菲的臉看起來紅撲撲的。而缺少了厚重外套的束縛,她的曼妙身材也展露無遺。
王維屹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蘇菲:「怎麼樣,現在還適應嗎?明天有專機要去巴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將派人送你回去。」
一絲欣喜在蘇菲的臉上浮現,男爵的意思太清楚了,她自由了!
「謝謝你,男爵」蘇菲考慮了下:「不過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在這裡過得很快樂,每天都能和那麼多的朋友在一起」
王維屹點了點頭,他明白蘇菲為什麼不願意回去。
她的那位父親德薩德,是一個很優秀的情報人員,也忠誠於自己的祖國。但卻絕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為了自己的理想,德薩德不惜讓自己的子女去冒險,哪怕犧牲她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無疑會讓人窒息的。
王維屹端著酒:「蘇菲,敬你。回到俄國後,我聽到許多人給予了你讚揚,認為你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護士。而這也正是我決定放你回巴黎的重要原因」
蘇菲微笑著舉起了杯子,然後喝了一口,接著,他聽到男爵又說道:「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是我決定放你回去的原因」
王維屹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緩緩說道:「我不得不通知你,你的父親德薩德,被俘了」
蘇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說說話。她早就預料到這一天會到來的,儘管他的父親對待蘇菲非常苛刻。但無論怎樣,那也都是父親。
她現在完全能夠想像身陷囹圄父親的痛苦,能夠想像父親無法完成任務的悲哀。
其實王維屹的那個老對手德薩德的被俘只是遲早的事情,尤其當德英完成了停戰協議,德薩德徹底失去了英國人的支持。
德薩德是並不甘心失敗的,就和戴高樂一樣不甘心失敗。在英德宣佈停戰的當天,德薩德就接到了來自戴高樂的秘密指示:
在全法國德國佔領卻展開暴力運動,告訴英國人,告訴德國人:法國,是不可戰勝的!
戴高樂宣佈這個命令的時候,並不知道法國的實際情況。在尼古拉將軍上任後,以及亞力克森男爵在法國採取的一系列緩和措施之後,抵抗組織的活動空間已經越來越小。
大量的成員被俘,大量的成員脫離了組織德國人已經完全在巴黎站穩了腳跟,並且在法國的德占區,情況也邊的愈發穩定下來。
可以給地下抵抗組織活動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
可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德薩德還是義無返顧的接受了命令,積極的投入到了破壞行動之中。
他在兩天之內,就組織了三次爆炸,成功炸死了幾個德國士兵。
這徹底激怒了德國人,一張圍捕德薩德和其成員的大網已經張開
嚴重缺乏巴黎人支持的德薩德,最終在叛徒的出賣下,被包圍在了他們一個新的聚集點。已經無路可逃的德薩德,在這樣的時刻卻表現的非常勇敢。他帶領著自己不多的部下整整堅持了半個小時,才在彈藥全部用盡的情況下被衝進來的德國人逮捕。
而面對德國人的審訊,德薩德始終都一言不發,沒有交代出哪怕一點有用的材料。就連親自參與審訊他的蓋世太保頭目也無奈的承認,這是自己所遇到的一個最固執的法國人了。
不,甚至可以說德薩德一點也不像法國人
當聽完了這些,蘇菲的眼中已經含滿了淚水。雖然德薩德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卻是一個為了自由而戰的合格戰士。
「男爵,他會怎麼樣?」蘇菲顫抖著聲音問道。
「不知道,這不在我管轄的範圍內。」王維屹淡淡地道:「我想有很大的可能他會因為間諜罪而被處以死刑。」
蘇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不,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求求你,男爵。」她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你不能殺了他。我求求你救救她。我知道你又這個辦法的」
「蘇菲,你知道嗎,你的父親是我們在巴黎最大的敵人。」王維屹的聲音顯得非常深沉:「在我們進入巴黎後,你的父親組織了無數次的暴力行動,他負責著幾個地下抵抗組織,不斷的破壞著我們在巴黎的行動。而且,他是直接受戴高樂指揮的」
「你有辦法的,你一定有辦法的」蘇菲不斷喃喃說這:「我知道,如果你願意救一個人。總能救出的。你是亞力克森男爵,是嗎?」
「這也正是難點所在」王維屹坦率地道:「其實,目前我們還不準備殺他。因為他知道許多的秘密。如果他願意開口的話,將對我們提供許多幫助。所以,我的人已經把他送往了俄國。大概在明天這個時候就能到了。蘇菲,我希望在你父親到後,你能夠勸說他和我們合作,這樣對彼此都好,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蘇菲失神地道:「男爵,我的父親是個很倔強的人,他不會允許自己背叛信仰。為此他不惜犧牲一切。」
她的回答在王維屹的預料之中,淡淡笑了一下:「他有什麼愛好嗎?非常特殊的愛好?」
蘇菲迷茫的想了一下:「在我的記憶力,他是個工作狂人,把工作視為一切。如果非得說有什麼特殊的愛好。他喜歡美食」
「美食嗎?」王維屹眨了一下眼睛,心裡漸漸的有了一個辦法,儘管這個辦法未必會管用。
正和他對蘇菲說的一樣,德薩德如果願意和德國方面合作。這對於德國來說太重要了。這個法國老資格的情報人員,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我想。我會和你的父親好好的談一下,但結果是什麼,誰也無法預料,我希望你還是能夠做好最壞的打算」
蘇菲也放下了酒杯,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為父親做些什麼了。無論怎樣,自己只有一個父親
壁爐裡生的火很旺,屋子裡很熱。蘇菲慢慢的貼近了王維屹
她的手指輕輕的在王維屹胸口畫著什麼,身子在半貼在了王維屹的身上,嘴裡低聲說道:「男爵,有人說你很迷人嗎?」
這完全是在誘惑了,王維屹的身子卻一動也沒有動:「蘇菲,這沒有用,如果在這裡德薩德還是不願意開口,那麼等待他的只可能是絞刑架,沒有人可以救他,也包括我在內!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犧牲德國的利益」
蘇菲的眼淚落了下來她也知道自己的辦法對骷髏男爵來說毫無用處,但現在她還有什麼選擇嗎?
一個女人,如果想要救自己的親人,在手無寸鐵並且絕望的情況下,身體是最有力的武器了。
屋子裡更加熱了,一個有著極其性感身材的女人,此時正在你的面前哭泣,這樣的場景完全能夠讓任何男人心動。
眼淚不斷的落下,最後,蘇菲乾脆趴在了王維屹的懷裡任憑這眼淚飛舞
而王維屹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擁住了她,然後輕輕的抬起了蘇菲的下巴。四隻眼睛就這麼注視著,逐漸的,兩隻嘴唇貼在了一起
他們忘情的擁吻在一起,就連什麼時候滾到床上的也不知道這已經和救父親沒有關係,和國家利益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這不過是孤男寡女最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衣服一件件的飛舞出來,當兩具**的**擁抱在一起,屋子裡除了喘息聲和偶爾傳出的女人激烈的尖叫便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元帥,德薩德送到了。」
當太陽再次升起,從屋子裡走出來的王維屹聽到了這個匯報。他朝屋子裡看了一眼,蘇菲現在還在酣睡中,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送到了。
他在那想了一下:「單獨把德薩德關押起來,一直到晚飯前。不許給他送任何吃的、喝的,也不許有任何人和他又任何的接觸。然後,幫我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肉食為主。啊,我們有什麼好的廚子嗎?我對軍隊裡的那些廚子沒有太大興趣。」
「有的,元帥。曼施坦因元帥那裡有一個非常出色的俄國廚子,他能做格魯吉亞很有名的羊肉。」
王維屹笑了,曼施坦因就是這樣的人,無論到了哪裡也總忘不了享受。
「去問曼施坦因元帥把那個廚子借來啊,算了。他在這方面很小氣,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這個時候的曼施坦因,正在古德裡安一起,在自己的指揮部裡不斷的在地圖上看著什麼,兩個人不斷的交流著。有時候還會發生激烈的爭論。
看到恩斯特進來,曼施坦因沒有什麼寒暄:「恩斯特,報告你一個好消息,埃爾克林已經被勃來登堡突擊隊佔領,前進基地已經落到了我們的手裡。但是,我和古德裡安發生了一些爭執,我認為應該往東。但海因茨卻認為應該往西進行突擊」
「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古德裡安毫不客氣地道:「在東面,大量的俄軍正在集結,僅僅憑藉著一個突擊隊,我們無法取得什麼戰果。而西面。則是主要由格魯吉亞人組成的部隊,他們的戰鬥力並不是特別強悍」
「啊,格魯吉亞人」王維屹不禁問道:「弗裡茨,你帶著一個格魯吉亞廚師?」
「是的。」曼施坦因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聲。但注意力還是很快集中到了戰場上:「我們的確能夠在格魯吉亞軍那裡取得一些戰果,但那又有什麼實質性的用處呢?往東。我們可以進一步的打亂俄國人的部署,並且刺探到更多的情報。恩斯特,你的看法呢?」
「天氣太冷了,真的讓人很不習慣,我還是懷念柏林。」王維屹的回答依舊是那樣的莫名其妙:「嘿,弗裡茨,海因茨,那麼寒冷的天氣裡,為什麼要不斷的推進呢?我們已經取得了埃爾克林,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那裡堅守。我記得曾經說過,俄國人如果堅守不出,憑藉著他們的工事和龐大的軍隊,會讓我們付出很大的代價。我可不希望我的士兵們大量的倒在敵人的陣地前」
曼施坦因和古德裡安互相看了一眼,這兩個優秀德國將領很快明白了恩斯特的意思:「你的想法是以埃爾克林為一個誘餌嗎?」
「是的。」王維屹點了點頭:「俄國人儘管比我們更加適應這裡的氣候,但那也是有限度的,他們同樣會感覺到寒冷,同樣在這樣可怕的天氣下戰鬥力會銳減。但是,埃爾克林作為防禦的第一線陣地和進攻的第一線基地,具備著很大的戰略價值,俄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不管的。我將命令一個裝甲師,向埃爾克林迅速前進,一旦到達,將擺出同時向東和向西進攻的態勢。俄國人無法摸清我們的真實目的,如果你們是俄國人的指揮官,你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曼施坦因沉默了下:「如果由我指揮俄軍,在無法摸清敵人到底是向哪個方向突擊的情況下,我會主動向埃爾克林發起進攻,迫使敵人無法達到戰略設想」
「是的,你這麼想,俄國人同樣也會這麼想。」王維屹笑了:「進攻方一旦變成防禦方,我們的任務可就變得輕鬆不少了。讓俄國人冒著嚴寒進攻吧,我們的大炮和機槍將會讓這場戰鬥變得輕鬆不少」
曼施坦因和古德裡安也都笑了,這或許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俄國人的指揮官無論如何都不會猜到,佔領了埃爾克林的德軍,其實並不想再有任何的進一步舉動了。起碼在春季到來之前都是如此的。
俄國人將在埃爾克林流血,埃爾克林將最大限度的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當春季到來,決戰真正爆發的時候,埃爾克林對面的俄國人早已疲憊不堪。
那時候,德軍的突擊將會是輕鬆而有效的。
天知道恩斯特是怎麼想的,他似乎正越來越把戰爭當成一次遊戲來看待
「恩斯特,你覺得戰爭史一場遊戲嗎?」曼施坦因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過去我不這麼認為,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王維屹沉默了下:「現在,我真的覺得戰爭就是遊戲,只不過這樣的遊戲會流血,會死人,遊戲的最終目的,無非就是徹底的擊敗敵人。你們認為呢?」
曼施坦因和古德裡安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還有一些異議,但恩斯特說的總體上是對的。
笑容重新回到了王維屹的臉上:「嘿,弗裡茨,剛才說到了格魯吉亞的那個廚子,你願意借給我用幾天嗎?」
「你要我的廚子做什麼?」
「啊,我將要宴請一位非常特殊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