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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生焦急地在辦公室裡轉來轉去,眼看著已經下午三點多鐘了,他們錢也準備好,但是對方至今依舊沒有給他們電話。
警方在中午時已經通知他們,在九龍等地區動員了上千警員對綁架了徐帆的那幫綁匪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儘管警方高層信誓旦旦,但岑建勳卻沒有告訴他們,有關綁匪跟他們勒索贖金的事情。因為他們至今還不清楚落在綁匪手中的徐帆,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驚動了警方,他們還能用車禍來應付綁匪那邊,但是不能確保徐帆的人身安全,岑建勳他們寧可失財,也絕不願意徐帆出事。
作為曙光系的絕對靈魂人物,一手打造了如今曙光輝煌業績的人物。哪怕徐帆很少插手公司的直接管理,但光是產業跟戰略佈局中他那一次又一次,所表現出的成功,都深深影響到了曙光系的前進,同時也為曙光系打上了不可磨滅的個人印記。
沒人敢想像徐帆要是出事的話,那會是怎樣的情況。
時間眼看著就要快四點鐘了,張天生斜眼瞟了眼一旁一臉發呆的周慧敏,此時的她竟然彷彿得了一場大病一般,臉色是那樣的蒼白,白得再沒了血色。
儘管曙光系的各公司高層都聚集在這裡,但是能安慰到她的也僅有謝寧跟鍾楚紅兩位。謝寧陪著她坐在一起,小聲安慰道:「阿敏,放心吧。徐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可至今尚不知他有沒有受傷,是否安全等等。任誰去勸說她都沒有用,她只是坐在那裡發呆,腦袋裡有關自己跟徐帆從相知到相識再到走到一起的全部記憶,一幕幕的平淡卻甜蜜的記憶不斷湧現出來。可想得越多,她心中越是擔心。
她很清楚,以徐帆港事顧問的特殊身份,還有人敢對他下手。這幫子匪徒恐怕是亡命之徒居多,徐帆指不定在他們哪裡要吃多少苦頭,甚至能否活著回來,機會都微乎其微。
只是想到這裡,她就不願意再想了。在她短暫的生命中,一個個人從陌生到熟悉,出現在她的生命裡,與她摩擦出火花的不多,而徐帆自從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沒多久便超過了絕大多數人,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之一。幾番風雨波折,眼看著兩人將要走到了婚姻的殿堂門前,徐帆卻出了事,這個性子外柔內剛,有時候倔強過頭的女人不斷在心中暗自詢問自己:難道我真的不能有愛情?
心中越想越是不安,如果徐帆發生了意外,她也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了。
辦公室裡的沉默氣氛仍然在繼續著,未久,伍兆燦和張天生以及周慧敏他們都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起初他們還不在意,只當是方才外出的岑建勳回來了。
約莫一個小時前,突然從九龍警署打來一通電話,有警界高層親自來自,請岑建勳前往警署說是就『徐帆』的綁架案,有事情要親自詢問他。岑建勳起初並不願意去的,不過後來耐不住那邊不斷催促,最終還是去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關鍵的時間,岑建勳一走就是一個小時,不過計算一下時間,他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可當門被推開時,大家轉過身去本想跟他詢問警方有沒有他們不禁好奇的扭頭去看,這一看便立時驚呆了,個個臉上都浮現出狂喜神色。
謝寧也跟著轉過身去看向了門口處,當看到岑建勳身旁的另外一人時,頓時一臉驚喜的衝著周慧敏喊道:「徐生……真的是徐生,阿敏,是徐生,他回來了!」
徐帆回來了?張天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轉身望向門口。果然見到徐帆和岑建勳在一起,只不過,身上略顯些狼狽色,額頭跟胳膊上各自打上了繃帶,不過看得出來他的精神不錯,顯然並未受到什麼大傷。
周慧敏唰的一下站起了身來,柔荑輕捂著嘴巴,一雙紅腫的美眸更是帶上了水霧,顯然不敢相信,徐帆竟然安然回來了。
跟著岑建勳一起踏入了這房間內,徐帆才剛走進屋內,第一眼就看向了捂著嘴巴,一臉驚喜的周慧敏,目光溫柔地與她對上,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當四個字響起時,周慧敏再也無法掩住心中的激動,瞬時間一直醞釀著的眼淚便掉了下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害怕失望的她慢慢走上前去,腳步越來越快,直到撲倒他的懷中。
望著懷中痛哭起來的佳人,徐帆臉上儘是柔情。他輕輕拂過她那一頭柔順的長髮,自始至終聲音都是淡淡地,「謝謝大家的擔心,雖然遭遇了一些意外,不過我徐帆還是安全回來了!」
張天生他們善意的為兩人留出了一些時間跟空間,懷中的佳人哭濕了他的胸前衣服,但很快也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逐漸停止了哭涕從他的懷中掙脫開。
徐帆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回家再說吧!」
然後轉過身去,發現張天生他們都在不停用詢問跟責難的目光看著岑建勳,他只好在一旁沙發上坐下,開口道:「有煙嗎?」
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在昏迷時被搜走了。
「抽我的吧!」伍兆燦掏了一包煙遞給他,徐帆說了一聲謝謝,給自己抽了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長長吐出,這才開口道:「你們也別責怪老岑了,是我在警署,讓警署那邊跟老岑電話,去接我回來的。他在趕到九龍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周慧敏不喜歡他抽煙,但是這次卻難得的沒說話,她知道愛人身上剛剛遭遇綁架,現在估計也是驚魂未定。
岑建勳點頭,「我趕到九龍,那邊何警司告訴我,阿帆跟大黑兩個人逃了出來,在牛頭角被發現,隨後被護送到了東九龍警署,在那裡獲得了保護。大黑中了一槍,現在已經被安排進了醫院,警方安排了警員保護,我也在回來時通知了王安,讓他安排幾人去醫院!」
「徐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伍兆燦問道。
徐帆默不作聲,直到一根煙抽完了,才在旁邊桌子上的煙灰缸裡捻滅煙頭,掃視一周都在好奇的盯著他的眾人,這才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下。
「你是說,是去年引發了香港打黑的黃朗維的哥哥黃郎輝出手的?」
張天生驚訝地問道,他皺眉:「冤有頭債有主,他不去找兇手的麻煩,為什麼要對你下手。這事情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徐帆苦笑,瘋子的心思他如何能懂。毫無疑問,向氏兄弟跟新義安在『黃朗維事件』中牽扯極深,而且雙方之間必然有一番龍虎鬥,今天瞧見黃郎輝狼狽的樣子,也證實了這位昔日的14k大佬,如今已經落魄到了什麼地步。
「柿子挑軟的捏,興許是我們電影圈被人捏得次數太多,以至於人人都以為我們是軟柿子了。」徐帆的面色沉了下來,他雖然在警署裡,係數跟警方交代了對方是誰,但仍然十分不甘心。想他如今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卻還要這麼給人當柿子捏,尤其對方還有他最不爽的社團背景。
大黑為此挨了一槍,他也吃了不少苦,這事決不能這麼算了!
心裡如此想著,徐帆腦袋快速轉動了起來。
突然間,他腦袋中浮現出一個主意,眼睛頓時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