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做?」
電話那邊那個聲音情緒出現了一些波動,「你答應過我,倪震必倒。但現在李柱銘要出手,他曾是香港大律師工會的主席,在律師跟司法界擁有廣泛的人脈。負責審理毒瘤明案的『於正元』**官的妻妹劉慧卿又是民、主黨成員……」
「我知道該怎麼做!」一隻手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髮,徐帆不禮貌的打斷了電話,「九位陪審團成員名單我已經托人拿到了,三位來自教育界跟家長師生委員會,已經答應了站在我們這邊。來自媒體的兩人跟司法界的另一位也站在了我們這邊,所以,公正性你不需要擔心,我會保證讓庭審在最公正的環境下進行!」
香港是世界上少有還在使用陪審團制度的國家之一,一般庭審會從各界隨機邀請七人擔任陪審團成員。『毒瘤明事件』在香港鬧得太大了,作為一件被社會各界廣泛關注,涉及到媒體對公眾性人物進行長期軟暴力的案件,司法界為了表示其重視,不僅認命了一名資深**官主審,更將陪審團成員從七人增加到九人,以示其重視的態度。
「徐生……你最好還是謹慎一些,免得後方失火,辛苦準備了那麼久,可都泡湯了!」
他話裡似乎有話,毛巾掉在了地上。徐帆卻沒急著去撿,「什麼意思?」
他冷靜的問道!
「我這邊新聽到一個風聲,他派人接觸了你女友!」
徐帆眼中猛地一厲,聲音也冷了起來,「確定?」
「你猜?」電話那邊似乎在笑。
徐帆摩擦著下巴,好一會才笑出聲來,「伯父伯母在深圳住的還習慣嗎?」
他突然轉換了話題,但是電話那邊那人卻似乎一點也不奇怪,「還要多謝徐生贈送的房子,我爸媽住得非常習慣。」
「閒話我不多說,除了已經付過了兩百萬,我再加一百萬。我相信你手上絕對不只有那三盤錄音帶,不僅所有的錄音帶我全要,我還要你親自出庭!」
一陣短暫的沉默,「你知道我不可能接受,那樣我在香港就完全臭了。至少在港台跟傳媒界,我再也沒辦法待了!」
「一個新公司的總裁身份,年薪不低於七十萬港幣。簽了合約之後我會立刻撥給你第一筆兩千萬投資,一年內至少再追加兩千萬。給你20%的股份,你是個人才,我從來最欣賞人才。孫生,這個時代是金錢的時代。你若是成功了,便是有人扒出你昔年的舊賬又如何?會影響到你少賺一分錢嗎?」
電話那邊鼻息幾乎可以聽到,粗重了好多。顯然主人的心情十分激動,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道:「徐生,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說!」
「商人講究和氣生財,你跟倪生之間雖然有些矛盾,我本質以為你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畢竟以你現在的勢力,他再想要背後暗算你已經不可能了,他是個聰明人只要稍微敲打就能達成你要的結果。可以你目前的架勢來看,分明是想把他徹底整垮。你為此付出了千萬,收穫的只有把對手送進監獄內,反而得罪了更多的人。值得嗎?」
最近笑意隱現,可惜電話那邊是不可能看得到的,「一個強壯人的人,想得到某個權勢的青睞,還需要一塊敲門磚。孫生,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聰明人,而你就是其中一個。想想,香港幾年後歸誰……」
徐帆點到為止,迄今為止他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除了他本人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因為他的心已經越來越大,他圖謀的也越來越多。
沉默了一陣,電話那邊才重新開口,「只怕你這是項莊舞劍吧……」
見徐帆沒有回答,他才歎了口氣,「選擇不由我,我答應出庭為你作證。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說!」徐帆臉上笑意越來越濃。
「新公司的合約明天便要簽署公證,我要你親自簽名!」
「可以!」徐帆答應的十分爽快,「我就知道孫生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明天時間你挑、公證律師事務所也由你來選,這樣足夠表示我的誠意了吧?」
電話終於掛上了,徐帆輕輕將移動電話扔到了一旁,整個人十分放鬆的陷入了沙發之中,眼睛微瞇著似睡非睡,他在認真的想著事情。
與他接觸的人,正是倪震名下的秘密產業《新界日報》的總編孫雷。幾個月前,徐帆因為再三栽在了《新界日報》手上,便讓王連長安排了幾人去打聽有關《新界日報》的消息。結果他在打聽到了孫雷身份之後,也意外的得知了《新界日報》跟倪震之間的關係。
錢能通神,經過了一番威逼利誘之後,徐帆豪擲百萬成功的將這個對倪震也有些不滿的年輕總編發展成了自己安插在倪震身邊的一枚棋子。
通過他,源源不斷的不利於倪震的消息被反饋到了徐帆手中。便是倪震自己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成為徐帆徹底扳倒他的一張殺手鑭。
「項莊舞劍……哼……任你再聰明也絕對想不到,我這一箭三雕……」鼻息之間隱隱可以聽到哼聲,他小聲嘟噥了一句,只是越往後聲音就越小,直到最終微不可聞。
他準備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一個既可以扳倒情敵兼對手,又能拿來向他想要看到的人證明自己實力,同時為自己即將上市的公司,做一場盛大宣傳的機會。
快了,很快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很快流逝了,徐帆這就麼臥躺在沙發上,安靜的想著事情。
不久後周慧敏終於回來了,自從在周母的見證下兩人初步確定了關係之後,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不過每週她還是要抽出幾天的時間陪周母。
「達令,我回來了!」她似乎心情並不是很好,臉色有些黯淡。
「回來了!」徐帆微笑著起身,接過她的手提包,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昨晚怎麼突然在那邊留宿……」
「達令……」她有些猶豫,但目光落在徐帆左手的訂婚戒指上時,猶豫逐漸被堅定所替代,「倪……的姑姑亦舒昨天找到我們家裡,希望我幫他跟你求求情!」
徐帆身子一僵,轉過身來臉上笑容也有些僵硬,「那你的意思呢?」
一對劍眉不時抽動,顯露了主人此時的心情變化。
「達令……」
她有些擔心地看著他,「我只答應了幫她轉達一個和談的意思,他害得公司損失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為什麼你做什麼,我都是支持的!」
說罷,她舉起了左手亮出了無名指上,徐帆為她親自挑選、戴上的四克拉鑽戒。
「謝謝!」徐帆突然將她擁入懷中,心中滿是暖意。
他知道,周慧敏一直都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她很有自己的主見而且也很倔強。如今,能讓她說出來這樣的話,已經足見現在她心裡自己的重要性了。
「達令……我們結婚吧!」佳人在他懷中,感受著他胸膛的心臟跳動的有力節奏聲,突然間小聲說了一句。
《死神來了》結束了拍攝之後,一直很空閒的她昨天跟往常一樣去陪現在已經一個人住的周母。結果,人才到小區,就遇到了堵在那裡等候多時的倪震的姑姑亦舒。
她是個極聰明的女人,只用了簡單的幾分鐘的交談,就說亂了她的心思,令她隱隱有些不忍,差點就點頭答應了幫助倪震求情。好在這時候有鄰居通知了周母,她出來護住了女兒沒讓她傻呆呆的答應什麼。
昨晚住在闊別幾個月的母親那裡,母女兩人長談到深夜,在周母的認真勸導下,這個有些天真的小女人已經明白了是誰為她戴上了戒指,更是誰給了她庇護的溫暖港灣甚至一生相守的誓言,所以,一覺醒來之後,她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6月20日,距離『毒瘤明事件』第二次開庭審理只剩下最後最後幾天的時間。掛著民、主黨主席跟議員身份的李柱銘宣佈接替了倪震的原辯護律師常友澤擔任他的辯護律師。消息傳出,迅速成為各大報紙、雜誌頭條。與此同時,為了力保自己的兒子沒事,倪匡積極奔走發動了眾多自己的人脈關係,力圖為愛子保駕護航。他不僅聯繫各界所有能夠用到的力量為愛子平息事端,甚至還親自去見了劉錫明等幾個被害者,甚至許諾對方若願意庭外私了,可各自向其賠償百萬。
在他的積極活動下,外界尤其是媒體上有關於『毒瘤明事件』的負面報道越來越少,事情眼看著向著有利於倪震的方向發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6月23日,『毒瘤明事件』再一次發酵。香港知名影視公司老闆兼著名導演徐帆在『毒瘤明事件』後,首次以受害人身份出現,並向港台眾多媒體發出了邀請,召開記者招待會聲討倪震,他在眾多媒體前憤怒指責:「……『毒瘤明事件』毫無疑問是對香港媒體自由制度、對公民權益的挑釁。起先有人告訴我,說倪生名下的香港知名雜誌《yes!》上,也有對我本人的污蔑,甚至特別圈畫出了那個『垃圾華』的虛擬人物,說那個垃圾華就是我本人,當時我還是不相信有這件事情的,所以一直都未能表態!」
「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做了惹得天怒人怨的事情,不僅老天爺看不過去,也會有正義的人站出來,勇敢的討伐那些骯髒不堪的行為。就在不久之前,我突然間收到了一個包裹,是某個媒體人寄給我的,隨著包裹而來的還有一封信跟幾個錄音帶,原來在過去的一年裡,倪生曾經多次為了自己名下的雜誌跟其他秘密產業能夠獲得更好的銷售量跟發展,甚至不惜惡意抹黑跟攻擊我本人、我的電影甚至我的公司。這種骯髒不堪的事情,讓我憤怒到不堪忍受!」
「錄音帶跟信件我將在隨後呈遞給法院,今天邀請大家來,是想請諸位正義的力量站出來為我們這些受害者主持公道。香港作為一個文明、民。主的法制社會,但是現在,卻有人公然的利用小聰明,披著無良媒體的外衣,惡意操縱媒體隨意抹黑與侮辱別人,不僅觸犯了法律也侮辱了香港的民。主。我決定,將在劉錫民等幾位先生之後,正式向法院狀告倪生及他名下的《yes!》跟《新界日報》等企業,不僅對我本人之名譽進行侮辱、惡意攻擊跟誣陷,甚至涉及到在我的公司安插內線,私自竊聽我公司之電話以及內部商業機密等不正當競爭行為……」
是的,徐帆在忍耐了幾個月之後,終於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迫使倪匡意圖淡化『毒瘤明事件』不良影響的企圖流產。因他本人的影響力,不僅法院在短暫探討之後,宣佈將延緩一周,令原本該於6月底開庭的二審推遲到了7月初。同時,被一瞬間擴大了幾倍的『毒瘤明事件』,也成功升級到了2。0版。
徐帆成功了,接下來的幾天裡,香港幾乎每一天、每一秒,每一份報紙甚至電視台都在加緊趕製有關的新聞報道。而他本人也接到了一個有一個媒體的邀請,接受他們的採訪。徐帆自然樂意而為,結果接下來的兩周時間裡,他幾乎每一天都是在媒體的參訪中度過的,只能抽出少量的時間去監督《死亡遊戲2》的拍攝跟《死神來了》的後期處理。
好在這時候《死神來了》的後期處理已經基本完成,同時《死亡遊戲2》的導演邱禮濤也在他的指導下,逐漸掌握了一些拍攝要領,雖然拍攝手法依舊生澀,但是按照徐帆的要求放慢了拍攝速度之後,邊拍邊悟的他也逐漸能夠單獨執掌導筒,倒是讓他稍微輕鬆了一些。
堆積下來的問題,徐帆會抽時間指點他該如何解決。反正徐帆也不急著求他《死亡遊戲2》必須在短時間內拍出來,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趁機為公司再培養一個能撐起一面大旗的導演。
當徐帆首次在tvb採訪時,同意了在tvb的採訪節目中公佈一部分的他收到的錄音帶錄音,證明了倪震曾經主持過他暗中收購的《新界日報》總編抹黑跟製造有關徐帆甚至曙光電影的新聞之後,因『毒瘤明事件』而引發的媒體暴力跟失信風暴再一次升級,不僅台灣的不少媒體進行轉載報道,就連臨近的大陸跟日本甚至英國都有重量級報紙積極跟進報道。
明眼人都知道,這事件中的主角那位倪大才子這一次怕是真要趴下了。
『毒瘤明事件』在香港如今發酵成了怎麼一個模樣,恐怕隨便在路邊拉一個人,都能說出來幾條有關『毒瘤明事件』的新聞。在香港,它的影響力甚至一如徐帆重生前曾經經歷過的默多克的《世界新聞報》製造的『竊聽門事件』。
在後世《世界新聞報》製造了一個『竊聽門事件』,遭到曝光之後不僅受害者跟政府、普通民眾對此指責不止,就連其他手上也不乾淨的媒體一樣也是人人喊打,唯恐跟它劃上關係。而如今的倪震跟《yes!》在香港也是這般光景!
兩周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法庭開庭的日子,這次事件重大,不僅因為涉及到多位具有不小影響力的公眾性人物,有大量的香港媒體在關注,甚至就在香港之外也有大量的媒體在關注,所以香港這邊極其重視這件案子。
「徐生,我們的勝算在九成以上。香港雖然是前幾年才開始承認錄音帶可以作為證據出現,但是你準備的非常充足,而且又有多位證人。當然,這一次案子的受害者全都是公眾人物,在各界擁有不少的影響力。同時這件案子極有可能是香港媒體自誕生以來,所經手的影響最惡劣也是最深遠的一件媒體犯罪事件,關注的勢力很多,這些都是我們必將成功的保證!」
徐帆的海邊豪宅內,一位約莫五十歲略有肥胖的律師跟他坐在一起,微笑交談著。這是他的辯護律師——張作相,也是香港幾位王牌大律師之一,專為豪門、企業界提供辯護,是香港知名度最高同時也是公認最難纏的律師之一。為了避嫌,徐帆單獨又為自己請了一位律師。
「如今,我們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港府會不會對這件案子施壓,法庭最終從輕處理還是從重!」
徐帆看了一眼牆上鏡子中穿著十分清爽,很有一股成功者氣質的自己,皺眉問道:「我不在乎賠償,我只想問一句,如果我一心想要他坐牢,法官最輕會判處對方入獄多久?」
「……如果只是一般的誹謗或誣陷,應該是三五個月。但是現在他數罪加身,最輕也是一年以上!」
「那最重呢!」
「三五年吧!」
他眉頭一皺不過很快舒展開來了,「我們走吧!」
將徐帆從送他前往法庭的加長凱迪拉克車上走下來的時候,數百個螢光燈照向徐帆。幾乎港台所有重要的媒體都前來採訪,甚至還有幾個老外舉著長槍短炮架在他面前,紛紛針對此次開庭詢問徐帆意見。
「徐帆先生,請問你對此次的案子有什麼看法?」眾多記者紛紛搶問。
「各位,我絕對相信法庭的公正性,相信香港司法的公正性。所以,請大家稍微有點耐心,一切就等待庭後再談!」
記者們堵住前進道路,依舊不放他走。
還是一旁負責警戒的警員發現了他們這邊的情況,趕忙分出來幾人,護送他擠出了人群,踏上台階,進入了法院內。
一個小時之後,這場牽動了無數人目光的媒體暴力事件,終於宣佈開庭審理。
「起立!」
全場起立,戴著假髮的於正元**官緩緩走上了法庭。
「法官閣下,我僅代表劉錫明先生,為其提供辯護!」
「法官閣下……」
「法官閣下……」
幾位辯護律師依次上場,各自向法官及陪審團成員介紹了自己之後,本案宣佈正式開庭。
法庭上,徐帆、劉錫明、倪震等人各坐一處互相怒視。不同於上一次的初審,這一次便是倪震也沒有能耐拒絕出庭了。有段時間不見了,徐帆才發現他臉色鐵青,原本白淨的兩腮竟然滿是青黑色的胡茬。他此時怒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徐帆,如果眼睛可以殺死人,那麼他現在的憤怒視線早把徐帆滅殺了幾次。
他最近過得非常不好,就在前兩天,因為外界對《yes!》的口誅筆伐造成的壓力,公司另一股東冼家正式宣佈退出,將手上所持有的《yes!》股份悉數賣給了黃仁傑,令黃仁傑所持有的《yes!》股份一舉超過了51%的絕對控股線,成功控股了《yes!》公司。
而他上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宣佈解除倪震的《yes!》總編身份,同時任命了全新的總編,並以《yes!》新老闆的身份召開記者招待會,對外界宣佈已經解除了倪震的總編身份,《yes!》也將在不久後進行改革,新的《yes!》會剔除掉一些不良內容,增加更多健康的有利於青少年身心發展的內容。同時,他還代表《yes!》為過去雜誌在前任經營者的手中所犯下的錯誤進行道歉。令倪震震怒的是,他不僅承認了錯誤還對外界放出風聲,願意對受害者進行部分賠償。
黃仁傑的手段的確高明,他這一手看似是幫倪震背了爛攤子,世界上卻通過兩人執掌《yes!》時期的完全不同的態度,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把屎盆子扣在了倪震頭上,不但贏得了部分讀者跟市場的稱讚,也坐實了倪震的奸猾小人形象。
徐帆倒是平淡的看著他,不過眼中的輕蔑再清楚不過。
「控方律師請出席!」法官說。
劉錫明等人的律師先後出席,一如上一場一般,各自出示證據。
隨後便是倪震的新任辯護律師李柱銘出場,這個靠著賣弄反。華立場成功的政客此時已經極其後悔答應了老友倪匡,為他的兒子倪震進行辯護。尤其是在知名電影公司老闆徐帆介入之後,毒瘤明事件進一步的發酵,雖然老友一再懇請他盡力,但他實際上心中把握並不大,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完全不指望能夠幫助倪震完全逃脫牢獄之災了。
「法官先生,我方十分懷疑控方提供的錄音帶真實性。眾所周知,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利用錄像、照片甚至錄音做偽證的技術已經愈發先進了。所以,倘若控方不能提供證明錄音帶是真實的證據,那麼我申請向警方借調專業聲音分析專家,對錄音進行權威分析!」當徐帆拿出倪震跟《新界日報》的總編孫雷的私底下交談的錄像帶時,倪震立刻就明白必是那孫雷背叛了他。
結果當他們立刻派人去尋找他時卻完全撲了個空,孫家控制的《新界日報》股權,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早已經被孫雷一點一點的全部出手了。而他的父母也早早被他安排打著移民的大旗去了深圳。當徐帆決定動用這張牌時,他立刻就想到了他的安全,所以在當天與他簽訂了合約之後,不僅為他配置了保鏢,還為他安排了隱蔽的住處,也因此倪家完全失去了他的蹤影。
倪家因為沒有找到人,雖然心裡不安。但他們現在只能自我安慰,安慰自己拿孫雷只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錄下的跟倪震的交談錄音賣給了徐帆。
「是的,法官先生。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對沒有說過那些話,那些錄音帶全都是有人為了故意陷害我,而製造的偽證!」
倪震也忍不住的大聲吵鬧起來!
「安靜!安靜!」
法官連敲了幾下,倪震被他的辯護律師瞪了一眼,這才老實的坐了下來,卻沒有看到,旁邊徐帆的嘴角笑容。
對於李柱銘的要求,徐帆跟他的律師相視一笑。張作相站出來道:「法官閣下,為了證明我的當事人所提供的證據完全屬實,我們不僅願意配合進行聲音鑒定,甚至還能提供更多的證明。比如,那位出現在錄音之中的證人,如果法官認為需要,我們可以立刻傳召證人上庭!」
他的話剛落下,啪的一聲響。
法庭上的注意力全都被集中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坐在控方席位上的倪震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面色呆滯一臉死灰色。
就在陪審員的幾名成員看著他指指點點小聲交流看法的時候,突然間旁聽席上傳來了一陣宣傳聲。法官不耐煩的剛要提醒保持安靜,卻突然聽到一聲高聲疾呼:「快來人那,他昏倒過去了!」
徐帆定睛一看,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面色蠟黃昏倒在地上的,竟然是倪震之父。
這一下子,法庭再也無法審理下去了。
於正元**官只好在跟陪審團進行交流之後,無奈的宣佈:「今日休庭,明日開庭!」
「起立!」
徐帆站起來的一瞬間,他的律師向他使了一個顏色然後目光看向了陪審團方向。
他知道,自己已經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