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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恐怖片之王 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倪震 文 / 一品黃山

    「……姑姑,我知道了……總之,你別跟我爸提起這件事情。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不用你們問……」

    倪震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倒在沙發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這裡是他的父親倪匡離港之前給他留下的唯一一棟別墅,位於新界大埔區大尾篤附近。雖然別墅只有1900多平方尺,算不上什麼大的別墅。但是倪震卻很喜歡這裡,所以他的父母去年移民美國之前,變賣了在香港的絕大多部分產業,獨獨將這棟價值至少3、400萬的豪宅留了下來給倔強不願離開香港的他居住。

    只是今天,這一棟他所鍾愛的別墅,內部已是一片狼藉。臥室兩盞床前檯燈已經被摔倒在了地上,不遠處還有幾件換洗衣服,一樣被邋遢的隨便扔在了一邊。客廳內,不時可以看到地上跟茶几上躺著的一些空酒瓶,有紅酒、有白蘭地、有香檳、有白酒,數量竟然不少,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積攢下來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自從那天被徐帆教訓了一頓之後,心高氣傲的倪震落了一身傷,狼狽在醫院拿了些止痛消炎藥之後,拒絕了在他看來恥辱的治療,然後回到家裡把自己關在家中,什麼人也不聯繫,什麼電話也不接,一周多的時間都沒出門,在身上的傷勢好了之前默默的躲在家裡舔著自己的傷口。

    結果他這麼一弄,不但正在拍拖的女友陳法蓉擔驚受怕,險些以為他遭遇了什麼不測。就連公司也聯繫不上他,要知道作為公司的總編每一期的《yes!》都需要他親自審稿甚至攥寫一些壓軸級的文章。最後他的私人電話如何也打不通之後,公司沒有辦法,只好主動聯繫上他那位正準備移民加拿大的姑姑亦舒,跟她詢問能否聯繫上倪震。

    亦舒跟倪震的關係一向不好,但她卻跟倪震的父親倪匡十分親近,倪匡夫婦去年移民美國之前,曾希望她能代為照顧一下倪震,她把這吩咐記在心裡呢。平日裡是知道她那驕傲自負的侄子眼睛長在頭頂上,也與她並不親近,所以她只在一旁默默守著,也不電話也不聯繫。如今倪震的公司主動聯繫了她,自然要插手過問下,畢竟倪震打下就在她身邊長大,她一身經歷了幾段情,無奈年少時太過苛刻於追求完美的愛情,反而落得老來單身,早把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倪震當成親兒子看待了。

    對於姑姑突然打來的電話,倪震不想接。他不僅不親亦舒,說起來還帶著恨呢。當初他與李嘉欣之間的戀情,若不是亦舒從中作梗,說不得他現在已經步入婚姻殿堂了。最美港姐被自己的親姑姑亦舒一通諷刺之後轉投金融大鱷劉鑾雄的懷中,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可他不接亦舒的電話,那個聰明的女人很快就想到了他可能待著的地方,打電話聯繫了消防,誆稱他可能在家中自殺,結果消防勞師動眾數量消防車殺來他這別墅,十幾名消防架了雲梯破門而入,一番折騰之後,喝醉暈倒在了沙發上的他也被弄醒。

    雖然惱怒,但是當亦舒的電話再次打來時,他不敢再不接了。

    掛上了電話,倪震摸了摸眼角已經結疤的地方,眼中陰沉不定。

    這是恥辱,被他瞧不起的情敵徐帆痛摔在地上,然後用那骯髒的鞋子踩在自己的臉上。那恥辱,沒當他想起來的時候,心情就會更狂暴怒、激憤。

    想他倪震出身書香豪門,父親倪匡雖家產不多小有億萬,但不僅縱橫文壇數十年不倒,更在商政界經營了廣泛的關係,不僅與港府高層多位**政客私交莫逆。就連台灣跟英國政界高層,他都有些聯繫方式,說倪匡手段通天有些過了,但他確實是個聰明人,過去幾十年裡一直充當西方社會**的急先鋒跟御用筆桿子,身份跟地位,他都得到了。

    他是豪門出身,從小便是天資聰慧,又曾經留學海外,受過歐美第一流的教育,喝過洋墨水的人。徐帆算個什麼東西,內地出身的他不過泥腿子一個,來香港打拼不過兩年,竟然白手起家已經打下了一份比他還要殷實的產業,每次被媒體拿來跟他比較的時候,倪震總會有種恥辱跟嫉妒的感覺。他即為自己被媒體認為比不得他瞧不起的一個暴發戶而恥辱,也嫉妒徐帆短短時間內便打下的數以億計的資產跟經營起來的不僅僅局限於香港的影響力與名氣。

    「啪!」

    越想心中的邪火越旺盛,一個眼看見空的酒瓶被他怒極摔在了地上,飛濺的酒液跟碎玻璃渣令客廳內的髒亂又增加了一些。周圍瀰漫著一股名酒的醇香味,跟近十來天沒有清理的生活垃圾散發的蒸騰惡臭味。

    倪震皺了皺眉,目光四下巡視了一周。眼中厭惡一閃而過,他並不是個經受不起打擊,會一挫不起的人。只因之前徐帆帶給他的恥辱太甚,那一個全力的過肩摔讓他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難受,身上的青紫跟淤痕令他在半個月內稍稍動一動,刺痛便會令他想起自己曾經被摔趴在地上,被人踩著腦袋的恥辱。更不願意讓旁人瞧見他身上的傷勢,順便詢問他傷來自何處。

    找到被自己仍在一角的移動電話,他撥通了一家家政公司的電話,尋常他很少做那些家政,都是聯繫家政公司來處理的。現在也是一樣,那些繁瑣、卑賤的小事,用錢可以解決的,就留給那些專業的人去做吧。

    電話掛上,從不遠處的鏡子裡,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痕已經結疤,也許再兩三天的時間就自動結疤脫落了。不過鏡子中的他兩眼黯淡無神,黑眼圈十分明顯不說,頭髮凌亂、鬍鬚拉碴,看上去倒是像個流浪漢更多一些,而不是那個曾經香港最年輕、最出色,同時也是最大的娛樂週刊《yes!》的總編兼公司總裁。

    一雙白嫩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他是十分憎惡自己現在形象的。當下立刻接了些熱水,一番洗刷之後又換了一套嶄新的衣服,鏡子中的他已經重新恢復了那個高傲也確實有資本驕傲的倪震形象。鬍鬚已經被清洗光,頭髮也整理的很好,給自己身上噴了些男士香水之後,他滿意的對著鏡子打量了一陣,正要出門呢,眼睛卻不自禁的落在了臉上的那結疤的傷痕處。

    微微皺眉片刻,他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把,伸手將那將掉卻仍未自然脫落的疤皮扯掉,一瞬間的刺痛令他微皺眉頭。

    做完了這些再往鏡子裡看去,儘管傷痕處新生的紅色皮膚還明顯的提醒著,這裡曾經是一道傷痕,但已經足夠了。

    拿起移動電話,將錢包跟銀行卡裝好,重新振作起來的他現在心裡有的只有對那個帶給他恥辱的人滿腔的憤怒與不甘。他希望報復,也渴望報復。但是,理智告訴他,如今的他已經差了那個自己瞧不起的敵人太多了,他還需要一些助力,需要一個能夠一下子把他扳倒的助力。

    「喂,劉叔嗎……我是倪震,實在是抱歉,好久沒跟您聯繫了……最近身體還好吧……您看您說的,哪有了,結婚還要等等吧……嗯嗯,是是是,謝謝劉叔的好意……對,劉叔,我確實有些事情想求您幫個忙……沒沒沒,沒什麼……行,那我就先謝謝劉叔您了。改天抽個時間,我們叔侄出來聚聚……好好,一定一定!」

    把電話掛上,倪震臉上已經多了些笑容。他剛剛撥打的是父親倪震離開之前,留給他的唯一一個電話號碼。電話的主人叫劉千石,不僅是立法局議員之一,還是香港最大的政黨香港民、主黨的理事之一,同時還兼任香港職工會聯盟的主席,是倪匡昔年在政壇的好友之一,私交莫逆不說,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立場,那就是都是十分敵視內地的**急先鋒。

    倪匡離港之前鄭重將這個電話留給他,吩咐他如果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又需要別人幫助的事情,可以打這個電話尋求幫助。

    不過,要扳倒那個帶給他恥辱的人,倪震知道只有這一點還不夠,他還需要更多的準備。

    二月的香港明媚靈動,就算是天下著小雨,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安詳感覺,彷彿是上天恩賜的聖水,洗滌了心中的污穢一般。

    《新界日報》報社內,總編孫雷剛處理完了一天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拿了一件外套披上,跟報社的一些編輯打著招呼,一邊走出了報社,往附近一家並不遠的咖啡廳走去,準備用些下午茶。

    過去的一年裡,《新界日報》在他的帶領下,靠著學習《壹週刊》的八卦之道,加上他本人也確實有些才學跟能力,逐漸從一份小報,發展到如今日發行逾兩萬份的規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孫雷不止一次這麼滿意的想過,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他有那個決心跟野望,有朝一日,定要將《新界日報》發展成為香港最大的主流報紙,而不是僅僅只依靠娛樂八卦。以《新界日報》目前的發展勢頭,也許那一天不遠了……

    「叮鈴鈴……」

    新買的移動電話響起,牛毛小雨之中,孫雷舉著傘靠在路邊站好。知道他電話的不多,相信這個時候有人打來,必然是要聯繫他的。

    「喂……」

    他立刻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孫總編嗎,我是倪震……下午有時間出來聊聊嗎……」

    是他!

    孫雷眉頭一跳,想到自己最近聽到的一個傳聞,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當然,隨時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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