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天窗大廈門口正站著一個女孩,這女孩嘴中含著棒棒糖看著那些從裡面驚慌失措跑出來的人,她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看上去好像是在嘲笑這些無知的人,別人往外跑,她倒是好,偏偏要往裡面去,說來也奇怪,她看上去十分的纖細,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有力量的人,但不管對方多大的體型,都不能將她撞開,反倒是對方會被她彈出很遠,所以,她所經過的地方都是一片空曠的地帶,所有人都會被一個看不到摸不著的力量所推開,從而不能接近女孩。
走進來看到電梯不能使用,女孩皺起了眉頭,她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卡在手中拋來拋去的緩步走到了鄧飛帶著李想上去的那步專用電梯,不想,這裡也被封鎖了。
「好嘛,我說怎麼全都往外面跑,原來是承重牆出現了問題,還好上面三層是獨立結構,即使下面全都塌陷了也沒有問題」說著,女孩就走出了天窗大廈,然後緩步的來到了大廈的後身,左右看了看,發覺四周沒人注意到自己,她就帶著笑容助跑了起來,快到大廈牆下的時候,雙腳突然用力蜷縮然後如一根彈簧一樣彈了出去,她這一彈竟是一飛沖天,好像阻力對她來說已經是不存在的了。
其實如果有異能者或者細心的人看到就會注意到,其實女孩並非是一直往上飛,她跳起來約兩三米的時候身體就往下掉了,可腳下在空中竟是再次用力一踏讓身子重新回到了上升的趨勢,空氣對她來說好像是可以踩踏的受力點。只用了短短的一兩分鐘,女孩就到了倒數第四層,她對著那扇窗戶的玻璃猛地伸出手,五指張開讓掌心對準了玻璃,只聽到嘩啦一聲,那玻璃猛地從中間出現了裂痕最後破碎開來,她則是在玻璃破碎後進入了樓內。
「兩分十一秒,好像比以前快了一些,看來以後又能多睡一會兒」上來後,女孩看了看時間,笑著自言自語道,說完,她就往一個牆面走去。這時候大家全都混亂的想要逃跑,越是在高層的就越想離開,所以這裡已經沒有人煙了。
來到牆面後,女孩拿出了口中的棒棒糖,伸手在牆面上按了一下,然後輕輕的說了三個字「付茗燕」三個字出口後,那牆面竟是發出了響聲,緩緩的消失了,在女孩的面前出現了一條通往上面的樓梯。是了,這個女孩就是付茗燕。
就在付茗燕使用這種非正當的手段上來的時候,同樣也有一些人在用類似的手段上來,他們全都是腳前腳後到達的,這邊付茗燕剛上去那牆面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就再次有人上來了,這個人李想也是見過,正是和他發生過口角的人妖。這人妖來到牆面前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先從包中拿出了一些列的化妝品在臉上補妝,等到差不多了他才去報了名字走上了樓梯。
坐在一起閒聊了一會兒,李想就覺得沒意思了,他能夠裝一會兒,可是讓他和仇人一直這樣裝下去,他受不了,而且本來他就不是一個很健談的人,所以他已經在尋找機會發動攻擊了,而鄧飛彷彿也感覺到了什麼,不自覺地拉開了和李想之間的距離,察覺到這些的李想心中不免感慨,如果自己也有這份謹慎,可能現在的下場就不會如此之慘。
李想的大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老話『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想想,他感覺這句話根本就是一句錯誤。他不曾想過要害過誰,所以也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害人,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知道如何防範,可是鄧飛就不一樣了,如果說道害人的本領,他都能當李想的祖師爺了,也正是因為害人經驗豐富,所以他才懂得什麼時候要防範別人,所以沒有害人之心的人,那麼肯定也就不可能有防人之心,有了防人之心,那麼這個人的內心中也肯定是想過如何害人。至少李想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對了,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了之後,小孩整天吵著要去找你呢,行李包都打好了,成天追問我你去了哪裡,唉,弄得我頭都要大了」看出了李想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鄧飛馬上就找到了一個話題。一說到小孩,李想的確感情去起來,因為他可是知道這個老小孩的底細,自己如果能得到這個明朝的老不死幫忙,那麼事情可以說就成功了。
「還別說,沒離開之間吧,煩的他要命,可是離開後吧,感覺身邊有那麼一個小孩也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孤單寂寞,你這一提起來啊,我還真有點想他了,鄧哥,能帶我去見見他嗎?」李想笑著問道。既然在鄧飛這裡套不出他的異能力,李想可以直接去問莫容羽凡啊!想來這個老東西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以自己和他在神秘島上的關係,告訴自己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候知道了鄧飛的底細,即使莫容羽凡不出手幫自己,那他也是心中有底了。
「這個,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你認為見他合適嗎?你可能不知道吧,小孩可是一個有名的大嘴巴,這要是不注意把你的身份說漏嘴了,那麼好吧,咱哥倆就都等著受處決吧」鄧飛為難的說道,說道『處決』兩個字的時候,他特別的加重了語氣。因為有防範之心,所以李想想要見小孩,他就不可能讓對方見到。
「那算了,我倒是無所謂,可總不能將鄧哥拖下水不是,呵呵」李想裝傻充愣的傻笑了起來,可是話語說得非常到位,直接告訴對方自己對通緝犯啊,處決啊這些事情已經是無所謂的態度了,所以見到小孩後及時被說出去也無所謂,但如果他鄧飛鄧大領導怕死,那就算了,這招以退為進李想用的可以說是恰到好處,若是讓高明月知道,她一定會為心愛的人拍手叫好,單純的理想終於會耍心眼了,進步啊,一大進步。
「呃」鄧飛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仔細觀察李想的表情,發覺對方是一副傻笑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其他的東西,這讓鄧飛皺起了眉頭,他猜不透李想這句話是無心之話還是激將法,不過是什麼都無所謂了,他是不可能讓李想見到小孩的。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傳來,打斷了二人的思緒,他們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然後四目相對了起來。
「領導,下面怎麼回事啊!」門外傳來了付茗燕的聲音,她的聲音聽上去很懶散,一點也不像是在和領導說話,而且李想還能聽出裡面有一點點不敬的語氣,這讓他想到了之前鄧飛說的,付茗燕要彈劾他。女孩的聲音剛傳進來,那門就被打開了,看著一點點開啟的門,李想和鄧飛都瞪大了眼睛,當然了,前者還有另外一個心思,那就是等待著鄧飛露出破綻的時刻,到時候下手偷襲要容易得多。
隨著門緩緩的被打開,鄧飛站起來想要拉起李想到一邊躲藏,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是付茗燕開門也是用上了全部的力量,猛地打開了門,等門被完全打開的時候鄧飛才拉起李想準備往一旁躲藏。
一時間,付茗燕看著李想二人目瞪口呆,而二人也看著付茗燕目瞪口呆。就在這瞬間,李想突然的打開了鄧飛的手,手中早就準備好的卡片馬上實體化,龍刀還沒有完全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握住了刀柄揮刀向著鄧飛砍去。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鄧飛也沒法反應過來,他只能保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那刀光向著自己的額頭劈來。
「去死吧」李想大吼了一聲,龍刀猛地劈了下去,他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一個上午,鄧飛和自己裝模作樣的種種表情都讓他感覺到噁心,他現在都恨不得給鄧飛拆骨抽筋。
「你……」鄧飛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身子就本能的躲避起來,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龍刀都已經劈到了面前,和他的鼻尖已經有了接觸,就這樣,他和龍刀幾乎是一起向後而去,二者保持著一個相對的速度,李想只要一加速,鄧飛馬上就跟著加速,等到鄧飛出了李想的攻擊範圍,龍刀也沒有真正的對他造成傷害,最多只是將鼻尖刮破了一個小口,一滴鮮血從裡面流出來落到了地上。
李想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的突襲如此失敗的結束,開始他就考慮到了自己可能會攻擊不到對方的可能性,因為鄧飛那神鬼莫測的速度在他心中是十分忌憚的。只見他抬起左手對著鄧飛身後的書架虛抓了一下,在那書架中馬上出現了光芒,在顏色增多的過程中,那卡片已經從書架中飛了出來,在到達鄧飛背後的時候,滕盾已經出現,帶著倒刺的背面正好對準了鄧飛的背後,鄧飛正在極力的向後退,而滕盾則是往前飛,二者猛的撞在了一起,那些倒刺刺入了鄧飛的背後,痛的他一咧嘴,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想痛的時候,所以他馬上一個轉身,伸手在背後一拉滕盾,然後用滕盾當武器對著李想丟了過去,阻止了李想的再次進攻。
這時候,站在門口付茗燕終於反應了過來,可是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過來幫助鄧飛,而是帶著笑容站在門口觀看。
李想的進攻還沒有結束,他再次對著鄧飛側面一伸手,馬上從那邊就出現了一張卡片,這次的卡片是一張匕首,這匕首被實體化後就旋轉著向著鄧飛而去,因為這些都是經過卡片實體化而來,是卡片的時候根本就讓人察覺不到,等到達鄧飛身邊的時候才變換成了匕首,讓他十分的措手不及。這次的匕首再次命中了目標,在鄧飛的左手上留下了一道傷口,鮮血開始順著他的袖口往下流。
「你要幹什麼,李想」鄧飛此時已經基本猜出了對方知道自己身份,但是他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希望李想只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才對自己下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能通過言語來擺平。
「幹什麼,殺你」李想可不準備和這個人浪費口水,所以拿著滕盾和龍刀就殺了上去,有了眼鏡的加成,他現在的速度比以前更加的快了,在鄧飛眼中他的身影只是一閃就消失了,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舉刀到了自己的面前,看著那把隱約讓人感覺到是條龍的唐刀,鄧飛打了一個冷戰,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前的這個青年已經不是以前的毛頭小子了,他手中有了更多的武器,實力也提升到了中級,竟然已經站到了和自己同一起跑線的位置上,甚至,李想此時的實力都要高過自己了,這個想法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後悔,如果當時自己不是看中了對方的能力,現在李想的這份潛力就到了自己的身上,要知道,他的能力可是黑洞,能夠吸收外來的異能力,當年他開始也就是想要將李想這個落魄的異能者吸乾,讓少年的異能力為自己所用,可惜啊,李想當時給他的震撼太大了,竟然正好就是組織上所需要的卡片實體化,那麼好吧,他也只能將李想留給了組織,所以才會有這兩年多的一切。
「付茗燕,還不來幫忙,難道你準備看著我死嗎?」鄧飛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雖然流血不少,但還沒有大礙,至於鼻子和後背的傷口,他完全的忽略掉了,倒刺雖然讓他的後背破爛不堪,但因為他的速度足夠快,所以在二者相接處的時候並沒有讓倒刺刺入身體太多,傷口也就不是很深。
「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我的身份,但你沒有證據啊,就算我的身份真的有問題,你要知道,我現在也是你的上司,如果我當著你的面死在這傢伙手裡,你也難辭其咎」鄧飛上一句話對付茗燕根本就是空氣,女孩根本沒有理會他,所以他馬上就再次加重了話語份量,他就不相信這女孩真的敢不理會自己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