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處在半罷工的狀態,不得一直下,他只能將滕盾也實體化出來,擋在了身前。
一聲悶響,他感覺到手中的滕盾彷彿是被千斤的巨石砸了一下,虎吼瞬間裂開,連帶著手腕也是生痛,讓他後怕會不會斷裂開來。
「啊!」知道舒盈這是真的要自己死,李想越想越氣,他紅著眼瞪著舒盈,怒聲大吼,直到現在,他的腦海中還在迴盪著自己受傷在酒吧時舒盈對自己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不明白怎麼來到這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就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既然世界變得如此之快,那總要跟上進度不是,既然大家都在變,他也就順應天命,跟著大家一起變吧。
心中有了決定,他的目光中沒有了猶豫,隨著那一聲大吼,他腰部用力一挺,整個人站了起來,雙目冷光刺向舒盈,手中滕盾用力的橫掃而出。
「呼」滕盾帶起風聲重重的向著舒盈砸去,面對李想的攻擊,女孩盈盈一笑,雙腳用力在地上一點,身子就輕飄飄的躍到了空中,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在下落的時候伸腳在滕盾上點了一下,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下,讓李想感覺點在滕盾上的不是一個女孩,而是一個千斤秤砣。
「你可是夠重的」在李想眼中都已經將對方看成了秤砣而不是一個女孩,這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心理狀態,他搖晃著手臂,帶著冷笑看著站在面前的舒盈。方才滕盾被對方點了一下,舒盈趁機到了李想的面前,不過還不等女孩有所進攻,他就已經揮舞龍刀將她逼退了回去。
「是嗎,其實我已經在盡量控制自己的體重了,二百公斤已經是我的歷史最低了」舒盈將右手的食指放在嘴邊,嘟著小嘴,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笑著說著。
「別噁心我了,其實我很奇怪,就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怎麼也看不出來能裝出前段時間的那樣啊,你們是怎麼坐到的呢?將自己掩飾的這麼好」李想做出了一副噁心的樣子,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想離開這裡,不管那什麼祭壇,也不管這些女孩怎麼就突然變成了自己的敵人,也不管和北極星的恩恩怨怨,就連王歷鑫的恩情也丟到一旁,因為這些現在都讓他感到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虛偽,好像自己是某個作家筆下的人物,所有的劇本都已經事先被安排好了,而這個作者,就是暗異。
「嘿嘿,其實我們都不會掩飾的,所以怕在你面前表現出本性,我們將自己的本性都封印了起來,所以你所說的之前,其實我沒有印象,一點印象都沒有」說話的時候,舒盈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她現在倒是不急著進攻了,反正李想有多少本事她早就瞭然於胸,就算現在到了中級,那也是才進入這個領域,和她這個在中級已經有幾年的資深者來比的話,那是要差得很多的,所以她顯得很輕鬆,就好像李想已經是她案板上的魚肉,只等著她下刀就可以了去他的性命。
「為了我,你們暗異可真是下了血本啊!就為了這個祭壇中的卡片?我現在倒是好奇,這卡片中究竟封印的是誰,能讓你們這群見錢眼開的混蛋不惜血本的在我身上下注」回頭看了看在身後的祭壇,裂紋雖然沒有繼續增大,可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兩隻石手碎裂開來不過只是時間問題了,只要再有那麼一點點的碰撞,這雙手絕對會被毀掉,再看看裡面的卡片,它們雖然沒有在碰撞到一起,可已經亂了軌道,再次相撞也是遲到的,可以說,他這次的禍算是闖出來了,如果那張空白的卡片真如藍狐說的那樣危險,那他可就是罪大惡極了,可是既然已經這樣了,他也就不準備逃避,既然禍是自己闖出來的,那麼他就要自己承擔下來,即使雙肩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他也要扛下來。
「如果我說是外星人,你相不相信?」舒盈盈盈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話閉,她人就衝了上來,顯然是沒心情和李想這個在她眼中即將死亡的人多費口舌。
看到舒盈再次在自己面前消失,李想馬上集中精神,因為背後就是祭壇,害怕舒盈避開自己直接進攻祭壇,所以他沒有躲開,而是就站在原地,雙手死死的握著自己的龍刀和滕盾,等待著對方的出現。打了這麼久,其實李想心中早就對雙方的實力有了一個判斷,雖說都是中級,可是自己這個才踏入這個領域的人還是不如對方,就說異能力的儲量吧,舒盈在和自己打之前就已經和別人動過手了,期間更是給他治癒過傷口,而他則是逸以待勞,可現在的狀況則是他有些氣喘吁吁,而對方卻是氣息平和。
高度集中精神下,四周的空間都好像進入了李想的大腦,他能夠清晰的知道四周的狀況,就算是空氣的流向,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道一直在四周閃動的身影開始在他的雙眼中越來越清晰,從最開始的一道黑影慢慢的變成了舒盈那清晰的面容,他能看到對方臉上那戲虐般的笑容,和雙眼中的寒光。
沒時間讓他多想為什麼會有如此清晰的視線,因為當他清晰看到舒盈的時候,這個女孩已經到了他的側面,那一擊鞭腿狠狠的向著他的脖子掃來,這一下若是擊中,即使不死,那也是七魄沒了六魄,離死也就不遠了。
身子一矮,李想讓過了舒盈的鞭腿,然後手中滕盾揚起,擋住了掃向祭壇的鞭腿。在舒盈說道體重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可是現在,他真的很好奇,舒盈那小身板怎麼會有如此的力量,難不成真的有二百公斤的重量?那還是女人嗎?或者說,那還是人嗎?
雖說擋下了對方這一下,可也讓他失去了重心,當舒盈再次發起進攻的時候,他是如何也防守不住,胸口被狠狠地踢了一腳,讓他的身體再次和祭壇的石手發生了碰撞,那雙已經滿是裂紋的石手再也承受不住撞擊,嘩啦的一聲碎裂開來,當這聲音傳遍其他人耳朵的時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一愣,然後將目光轉向了祭壇,他們的眼睛中好像在放著緩慢的電影,李想正身體抽搐,一口鮮血從他口中緩緩的噴灑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短小的紅色彩虹,一些血滴濺射到舒盈的俏臉上,讓這個女孩的笑容顯得是那樣的冷漠。
「不」藍狐看著石手一點點的崩塌,他的心也隨著碎裂了,他向著祭壇伸出手,好像還想要挽回什麼,可惜,眼前的這一切已經成了事實,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他除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外,已經於事無補。
「機會」雪鹿因為服用了藥劑,此時是一點不管其他的,發覺藍狐有破綻,馬上就攻了過去,身體躍在空中,在藍狐的上半身上連續踢了十幾腳,然後以一記橫掃踢在了對手的頭上最為結束,當他這一些列的進攻完事後,藍狐已經是七孔流血,倒在地上不醒人世了。就在他想要給藍狐最後一擊的時候,白狐和雪鷹同時出現了,他們不理會敵人對自己的進攻,將藍狐拉到了身後,海豹也尋找了一個機會和對手脫離開,然後來到了藍狐的身邊,北極星的幾人在首領遇難的時候選擇了集中保護,特別是白狐,此時已經丟掉了他一貫的狂熱,一臉謹慎的守護者自己的大哥,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近。
這些事情都在瞬間完成,北極星的幾個人聚到了一起,雪鹿等人則是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將北極星的眾人包圍在了裡面,他們都帶著笑容,那是成功的笑容,他們長時間的安排終於有了回報,他們成功了,徹徹底底的成功了。
「咳咳」重重的咳嗽聲從李想的聲帶中發出,他用手堵著嘴,不讓鮮血流出來,可是血液上湧,還是從手指縫中流出了一些,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到地上,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這聲音配上舒盈的笑容,就好像是在給她們這群傢伙囑咐的伴奏,很是諷刺。
藍狐那邊的狀況李想也是注意到了,當看到雪鹿偷襲成功後,他馬上將口袋中的一張卡片甩向了那邊,卡片在半路的時候就散發出了七彩的光芒,當卡片穿過薛冰等人的包圍後,已經開始有一個高大的人型開始慢慢的形成,從身形上,雪鹿等人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雪狼。在卡片通過的時候,雪鹿等人不是沒有出手阻攔,可是李想這一下太過突然,而雪鹿等人則是因為高興的原因有些疏於防範,才讓他成功的將雪狼的卡片解封了。
雪狼很快就從卡片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當注意到藍狐的狀況後,他沒有詢問,義無反顧的站到了白狐等人的身旁。而他的身上還殘留著上次和李想對戰事後的的傷口,那傷口還在流血,可是他一點也不去在意,只是奇怪的看著雪鹿和雪狗,他不明白,自己的同伴怎麼成了對立面的人,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時詢問的時候,祭壇坍塌,藍狐重傷不醒,可以說,北極星迎來了史上最大的困難。
「呼」看到雪狼出現在藍狐的身前,李想算是鬆了口氣,他這個人責任心還是很強的,知道這個禍端是自己惹出來的,就想去極力的補救,即使知道自己的補救只是杯水車薪,但他還是要如此,至少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吧。隨著他的一聲喘息,兩個細微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因為總與卡片打交道,所以李想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不被他人所察的聲音,那是卡片落到了地上,而且還正在實體化,從異能力的變化來看,是兩個一起。很明顯,是那本來在祭壇中的兩張卡片失去了祭壇的封印,開始解封了,他能感覺到,四周的異能力在極力的阻止著這一切的發生,可是它們沒有一個領導者,只是鬆散的衝擊對兩張卡片解封起不到一點阻礙的作用。
「也許我可以」心中做了打斷,李想馬上將精力集中到了那些異能力上,試圖通過一些自己能控制的異能力領導其餘的異能力阻止即將發生的災難,經過幾次嘗試後,他真的成功了,可能是因為失去了祭壇這個主心骨,那些異能力只是簡單的做了一下抵抗就接受了他這個新的領導人,在他的領導下,異能力開始蜂擁的衝擊起正在解封的兩張卡片。
「找死」看著卡片散發著七彩光芒,一點點的擴散成人形,舒盈等人都是焦急的等待著,她已經忘掉了李想這個傢伙,只想看到卡片解封的瞬間,可是李想的舉動讓卡片的解封過程出現了緩解,那光芒竟是收縮起來,看的舒盈一驚,發覺是他在搞鬼的時候,馬上嬌喝了一聲,嬌小的身子嗖的一聲拔地而起然後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當再出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拳打在了李想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打飛出去了。可即使是大腦被打的出現了短暫的短路,他還是全心全意的控制著異能力阻止著,他現在就一個信念,即使失去了生命,也要讓自己闖出來的禍不能危機到人類的生存,藍狐當時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如果那張空白的卡片真的解封了,可能後果比藍狐當時說的還要嚴重吧。
遠在中國的城市中,王歷鑫正躺在醫院中,因為已是晚上,所以他睡得很安穩,突然,他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整個身體繃緊了竟是從床上蹦起了很高,然後又重重的落到了床上,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雙眼睛一點也沒有才睡醒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病人該有的眼神,很精神,而且很有威懾力,他坐起身子走到了窗口,看著北方的夜空,嘴角帶著微笑,那是大難不死的微笑,也是苦盡甘來的微笑,他知道,自己這夥人的春天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