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帳中還有另外的幾個人,其中就有那個站在雕首上的壯漢,這壯漢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裝扮也比別人好上一些,一看就是主帥。
「這好好的,怎麼會有危險?」坐在下首的一個將軍打扮的人開口問道。他的話馬上得到了許多人的附和,不過莫容羽凡和那壯漢都沒有動,一些坐的靠前的人也沒有去附和,他們都是憂心忡忡的,好像即將有什麼滅頂之災要降臨下來一樣。
「都給我安靜」附和那將軍的人越來越大聲,最後弄的帳篷裡面全是噪聲,壯漢聽得煩躁了,就皺著眉頭拍案大叫了一聲,他這一嗓子可以說是震過了下面在附和的那些人的總和,聽到主帥發話,下面馬上沒了動靜,等下面完全的靜了下來,壯漢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想你們大家都知道神算子的預知能力,咱們多次被他的預知能力所救,所以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通知下去,都給我把罩子放亮點,這次要來的敵人可能是空前強大的,所以人都要做好心理準備,行了,沒什麼事就散了吧」說完,他就揮揮手,不再理會下面的那些人。
看到主帥皺著眉頭,下面的人也不敢大聲喧嘩,全都是靜悄悄地離開了,而一些人則是沒有動,這些人全都是接近主帥的,如果按照座位來說,這幾個人就是軍中的首腦。
「緊緊是一個預知就已經讓神算子吐血身亡,這次咱們要面對的敵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難不成還是三頭六臂?」坐在壯漢左側的一員猛將拍案大叫道。這人長得孔武有力,配上一身虎頭鎧甲,可謂是威風凜凜,帳篷內除了主帥外,從外形上看最霸氣的就應該是他了。
「神算子臨死前說了三個天意,難不成是天要亡我?」壯漢用一隻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可以說是身懷蓋世奇功,世間還真少有什麼是他應付不了的事情,可有預知能力的神算子在今天早晨突然吐血身亡,臨死前只說了隻言片語,告訴他即將有滅頂之災降臨,而且在最後還大聲叫了三聲天意,這讓身為明朝人的壯漢不得不相信是老天即將懲罰他們這幫劊子手。
「大哥,你先別著急,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糟糕,你也知道,神算子有時候就是疑神疑鬼的,說不定他今天是想要預測一些大事情,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坐在壯漢下首的美麗少婦柔聲的說道。
「唉,希望如此吧,你們都先出去吧,老三,你留一下」壯漢歎了口氣,下了逐客令,等到那虎頭鎧甲的將軍要走出的時候,他出言叫住了對方。
「什麼事,大哥」沒有了外人,這虎頭將軍在壯漢面前也沒有剛才那麼尊敬了,來到了他的案前問道。
「唉,這次的事情誰都沒辦法預料,但我總是心神不寧,可能真的有大事要發生,我怕是咱們的封印出了問題,若是讓那傢伙出來,可就真是滅頂之災了……我不放心那邊,你辛苦一點,走一遭吧,怕夜長夢多,你馬上啟程」壯漢為自己的三弟倒了杯酒,緊鎖眉頭的說道。虎頭將軍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伸手拿起了那碗酒,一口喝了下去,喝酒的樣子和壯漢是如出一轍。
畫面到了這裡,突然再次轉變,當李想能看清事物的時候,發覺四周都是在晃動的,畫面還是主帥的營帳,只是這裡只剩下了兩個人,壯漢和他的妹妹。
壯漢正在一手抓著自己妹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握著一卷竹簡,在他的雙手間閃爍著七彩的光芒,這光芒不時的就會包裹住美麗少婦,但不久就會重新褪下去,幾次之後,壯漢對著妹妹怒吼了一聲「你給我老實點」面對哥哥的大吼,妹妹撅著小嘴黯然流淚。站在她肩膀上的小鳥也十分通人性的低聲鳴叫了幾聲,小眼睛中由淚水在慢慢的打轉。
就在壯漢即將成功的時候,突然一股磁力傳來,他竟是感覺到體內的異能力為之一頓,就是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讓這本來已經成功的卡化過程功虧一簣了,他的妹妹還站在原地,而那卷竹簡上夜留下了一個與他妹妹一樣的身影。
「噗」看到這種情況,壯漢吐出了一口鮮血,他大笑起來,那聲音越來越大,竟是有要蓋過地震聲音的意思。
「娘子」莫容羽凡這個時候跑了進來,二話不說的將美麗少婦抱在了懷中,用盡全力的大喊道「咱們要死也要死在一起」他剛說完,就感覺到地面已經開始下沉,開始還很緩慢,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下沉的速度開始變得快了起來……
「啊啊啊啊!」七彩光芒中的李想大喊了起來,他能感覺到那些在神秘島上的士兵悲憤的心情,帶著抵禦強敵為國爭光的心情而來,最後竟是被自己的國君陷害葬送海底,那份怨恨即使是他這個傍觀者也是深有體會,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莫容羽凡在那千人坑中是那麼的失魂落魄,不只是只有他自己活了下來,他是在為他們那些人不值啊!不說其他人,就說自己在營帳中看到的這幾個就可以說當世英豪,如果拿到現在,可能每一個都是龍喜秋那級別的人物,可最後竟是落得屍沉大海的下場,若是自己如此,李想可能都會從鬼門關爬回來找那狗皇帝報仇。
帶著這種悲憤的心情,李想的四肢開始用力,他想要掙脫身上的枷鎖,想要發洩心中的怒火,他能感覺到海豹還在一旁沒有離開,這是一個很好的發洩對象。
隨著他的掙脫,那七彩光芒形成的束縛開始一點點的被他掙脫開來,最後消失殆盡,而李想則是滿臉憤怒的落到了地上,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在一旁用微沖對準自己的海豹,他很想笑,笑對方的愚蠢,笑對方的渺小。
「你是異能者嗎?」李想問出了一個讓海豹匪夷所思的話語,可還不等海豹反應過來,她面前的李想已經不知所蹤,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她的面前,正低頭看著她,二人的臉都快貼到一起了,他看的很仔細,好像在將海豹的面容一點點的記在心中,又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他就這樣站在海豹的槍口下,可是她卻是沒有扣下扳機,並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為什麼,手上竟是沒有一絲的力量,而且還在顫抖。海豹突然有一個錯覺,自己面前的並不是自己的仇人李想,而是自己的頭,藍狐。
「細皮嫩肉的,學人用什麼槍……你不是要為北極熊報仇嗎?怎麼還不開槍,我就站在你的槍口下哦,而且正對胸口,只要你輕輕地扣一下扳機就可以為他報仇啦,快點扣扳機啊!」李想此時的狀態有些瘋狂,他好像吃了興奮劑,滿臉都是病態的狂熱,那笑容讓海豹看了就想喊變態,特別是他在說話的時候一隻手還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著,那樣子就好像在撫摸自己的女友,只是配上這副嘴臉,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心驚肉跳,認為李想不是殺人狂魔就是才從那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不開槍嗎?那麼我可要討債啦」李想笑著說著,最後一個音剛落,他撫摸對方面頰的手突然停住了,向後一探,抓住了對方的脖子,將海豹用力的拉了過來,同時膝蓋抬了起來,在對方的肚子上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進攻的同時他還笑著說道「這下是還你剛才那一腳的」
將海豹的身體輕輕的拋到了空中,李想看似慢悠悠的轉了個身,左腳猛的踢了過去,一腳就將海豹苗條的身體踢得飛了出去,落到地上後還彈了幾次,滑行出了一段距離才撞到牆上。
「我現在終於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愚蠢了,竟然以為自己可以對抗中級的異能者,哈哈,他媽的,以前我哪裡叫異能者,那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只有升到了中級才真正的可以叫做異能者啊!原來異能力還可以這樣運用,太玄妙了,太爽了」李想根本不去理會被踢飛的海豹,而是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露著狂熱的病態笑容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那笑容倒是很有拳皇中八神的神韻。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上升到中級」笑了一會兒後,李想開始一步步的走向剛剛醒來的海豹,看到他這個殺神接近,海豹開始恐懼了,在她的眼前,在水下看到的那條巨蟒和李想竟是合到了一起,特別是那雙眼睛,讓她根本不敢直視,她想要站起來逃跑,可是剛才李想那一腳太過狠辣,讓她在段在時間裡根本沒有能力站起來,只能看著殺神一步步的接近自己,心中不由的感慨,還真是風水輪流轉,記得剛才自己還這樣接近過躺在地上不能動的李想,沒想到這麼快報應就來了。
李想走的很緩慢,本來用不了一分鐘的路程他足足走了兩分多鐘還只是走了一半,他就好像是戲耍老鼠的貓,用哪種藐視的目光看著雙目恐懼的海豹,這一瞬間,李想突然發覺殺人其實很有意思,至少在殺人前的戲耍是很爽的,看著敵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面前恐懼的看著自己,這種感覺別說有多美妙了。
「李想,為什麼通訊器顯示是關閉狀態?」就在李想走到海豹面前的時候,門開了,人還沒有進來,雪鷹的質問就已經傳了進來。李想沒有去理會,而是帶著笑容的將龍刀卡片拿了出來,開始當著海豹的面慢慢的實體化,那樣子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你要幹什麼?李想」走進來的雪鷹注意到不對勁,馬上將背後的槍掏了出來,槍口對準他後,再次用質問的語氣大喊起來。
「幹什麼?是啊,我在幹什麼呢?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姐妹,我現在所做的是每一個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情,就和我幹掉北極熊那天一樣,既然她想殺我,那麼我為什麼不能殺她,你說是吧,雪鷹小姐?」在他的控制下,龍刀實體化的很慢,現在才出現第五種顏色,不過刀的形狀已經在他手中成型,他不去理會這些,而是轉過頭看著門口的雪鷹反問了一句。
「頭,雪鷹呼叫,能聽到的都給我過來,出問題了」看到李想的狀態,雪鷹本能的後退了一步,還沒有戰鬥她就知道眼前這個李想和自己以前所認識的有所不同,就說那股強烈的氣勢就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以前那個李想她都沒有完全的把握贏下來,就更不要說現在的這個,所以雪鷹馬上呼叫其他人來幫忙。
「你在叫人來幫忙嗎?好啊,我正好想要試試看自己的能力增長了多少,來吧,我照單全收」實力的快速膨脹讓他的自信心也隨之膨脹了起來,特別是這種戲耍老鼠的遊戲,他特別喜歡自己這個貓的角色,所以他並沒有滅了海豹,而是蹲下後在海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緩步的回到了圓桌旁,舒舒服服的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你不要太過分,不要以為我們北極星的人好欺負」看到李想如此自大狂妄,雪鷹陰沉著臉走了過來,坐到了他的對面,冷冷的說道。
「玩笑,好像你說反了吧,從最開始就是你們以為我好欺負,打落我乘坐的飛機,沿路追殺我,到底咱們誰以為誰好欺負?北極熊的事情我不想和你們理論,咱們各為其主,他死了就死了,為什麼來仇視我?你朋友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不是命是嗎?你們想沒想過那些被你們殺死人的什麼感受,他們死前的感受你需要感覺一下」說完,李想的身子已經從椅子上消失了,在雪鷹愣住的一瞬間,李想出現在她的身旁,手中的龍刀已經化作了一道銀光砍向了她的脖子。
「啊!」面對即將來領的死亡,雪鷹也做不到鎮定自若,她大叫了起來。說來也奇怪,其實這種九死一生的局面她也沒少碰到過,可是真生有要死的感覺這還是頭一遭,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