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想的膝蓋距離對方的雙手越來越近,其他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勝負在此一舉,如果冷保全能擋下對方的膝撞,那麼就可以抓住對方落地的空隙乘虛而入,而如果擋不下來嘛,那這名叫做張亮的青年可就了的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子衝了進來,對著屋裡的眾人大喊著「別打啦,下面有人鬧場子」
聽到門聲的時候李想就開始收自己的膝蓋,當那女的說完話的時候,他已經將身子縮成了一團,在空中輕輕一轉身子,讓自己側身撞到了冷保全的懷裡,由於他已經做了充分的減速動作,所以在與對方相撞的時候已經失去了衝擊。見到空中的他減速,冷保全也知道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就很配合的將李想保護了一下,讓他安全落地了。
離開對方的懷中,李想轉頭向著門口看去,見到門口的女子正是自己開始見到與冷保全一起走出屋子的妖艷女子,她臉上寫滿了焦急,見到二人停手就急忙招呼了一聲,轉身就向著樓下跑去,聽著高跟鞋踏踏作響的聲音,屋內的眾人都從方才李想二人的精彩對決中清醒了過來,快步的跟了出去,冷保全是一馬當先,風風火火的衝在前面,倒是很有大哥的派頭。
跟在眾人後面,李想也下到了樓下,此時下面已經是人滿為患,大家圍城了一個圈,而從裡面會傳出一些女生的尖叫和拳腳相加的聲音,這讓他猜測很可能是老段子,因為女人而不和,導致的大打出手。
外圈的人聽到樓梯方向傳來腳步聲,都轉頭看過去,見是冷保全等人下來,幾名服務生都好似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的開心,馬上有幾人跑了過來,快速的敘述著事情。
原來今天是一名服務生的生日,他的女朋友放學後就來這裡等著,希望能在他下班後一起慶祝,可誰想到竟是有人看上了這個服務生的女朋友,好像是喝多了,將她誤認為了這裡的小姐,上來就動手動腳,那服務生自然是不高興,就和幾名合得來的一起上去理論,誰知對方上來就動手,一酒瓶子就砸在了服務生的頭上,與這服務生要好的全都上去幫忙了,可不想對方都是練家子,三兩下就擺平了眾人,此時正在裡面打人呢,說來也巧,這名過生日的服務生,竟然就是李想有過三面之緣的包子。
「老色鬼呢?」聽完事情的原有,眾人已經來到了圍觀人的旁邊,冷保全向著裡面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問著身旁的服務生。
「這個,好像,好像是在試貨吧」服務生吱吱嗚嗚的小聲回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冷保全大聲叫罵了一句,雙手前伸,用力的向兩邊一分,就將那些看熱鬧的人分開了,那些人跌跌撞撞的讓開了一條路,有些人自然是不高興,可是當看到是冷保全這幫人,馬上就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裡面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住手向著這邊看來,其中一個紮著馬尾辮的用力的摟著一個一直在掙扎的女孩,見到眾人出現,他輕笑了幾聲,好似示威的在女孩的臉頰上舔了幾下,然後還伸出一隻手,小拇指向著下方指了指,明顯就是在挑釁。
跟著眾人走入了中間,李想將裡面的情況大致看了一下,自己這邊加上那名女孩一共是八個人,此時除了女孩外,全都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只有兩三個還哼哼呀呀的叫痛,而其他的全都昏死過去了。至於對方,則只有五個人,那馬尾辮的是一身嘻哈裝扮,很有街頭的韻味,長得也算英俊,可那一臉的病態狂熱讓人不敢去接近,李想猜想這人不是個s就是個m,從其他四人的站位看,對方是以這馬尾辮為首。
而其他四人中,只有一個人引起了李想的注意,那是一個外國人,黑種人,身體修長好似竹竿,可身上的肌肉稜角分明,**的上身讓人可以將對方的六塊腹肌看得仔細,雖然很細微,但李想還是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中發現了這名黑人的雙手肌肉不時在輕微地跳動,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湯藥費一萬,驚嚇費一萬,外加七個酒瓶子,每個一千,一共是兩萬七千塊,給錢滾蛋」對面的五人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每一個身手都是不俗,不過冷保全並不在乎,他走近了幾步,將一名服務生拉了起來,丟給了身後的人,看著那名馬尾辮淡淡的說道。
「給你錢?你當爺是來消費的啊,大爺我是來尋樂的」馬尾辮一聽冷保全的話就樂了,他一樂,其他四名同伴也是哈哈大笑,他絲毫不去在意冷保全這幫人冰冷的目光,伸手在女孩的臉蛋上拍了拍,然後猛地一拉女孩的衣服,用力向下一扯,隨著刺啦一聲,女孩的上衣就被撕成了兩半,在女孩的尖叫聲中被馬尾辮一攤手丟到了地上。
「你放了她,王八蛋」女孩的男朋友此時還沒有昏迷,他就在一旁,聽到女朋友的尖叫,滿臉是血的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的雙眼已經有些呆滯,手也是沒有力氣,抬起來指人的時候竟是指錯了方向,看來他的雙眼已經被打的看不仔細事物了。
面對對方如此大膽的挑釁,自己這邊馬上就有人忍不住了,李想身前的幾個人都是大吼了一聲,向著對方衝了過去,衝出去的正好是五個人,每個人都對應著對方的人,而衝向馬尾辮的正是與李想交過手的大北。
只見大北手中提著一根棒球棍,滿目猙獰的向著對方輪了過去那力道加速度,讓李想在這種昏暗的環境都有些看不清棒球棍的線路了,只見一道黑影在空中劃過,重重的向著對方的頭砸了過去。面對如此凶狠的進攻,那馬尾辮絲毫不去在意,他還是笑嘻嘻的調戲著懷中的女孩,上衣已經撕去了,可還有一對胸罩阻礙視線啊,他的色手已經緩慢的伸向了那副外表普通的胸罩。
對方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大北只感覺到火冒三丈,手上不免有加了幾分力氣,現在就是打死這個馬尾辮,他也得再鞭屍,才能解了心頭之恨。眼見棒球棍就要擊中對方的腦袋了,大北只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悶聲,好像有點熟悉,還不等他細想,就覺得一件重物突然在身側砸了過來,一下就將他砸的一起飛了出去,手中的棒球棍頓時脫手,擦著那個馬尾辮的頭髮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
「看來是有備而來啊」看到自己這邊上去的五人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對方給收拾了,而且那馬尾辮從始至終就沒有動過手,李想冷笑的喃喃道,他現在倒是有些感謝上天,自己在三樓與冷保全沒打爽,現在是有氣無處發洩,眼前這些人不正好是給自己預備的,一來可以在眾人面前立威,二來嘛,只能說算是你們這些傢伙倒霉了,碰上你們李哥我不爽。
雖然很想上去發洩一下,可此時冷保全還沒有動地方,等這傢伙敗下陣來自己在去豈不是更能說明事情。抱著這種想法,李想就嘿嘿一笑,拉著一個迷迷糊糊的女調酒師走出了人圈,竟是詢問起一些調酒的問題來,對方那裡還有心情給他講調酒,可知道他是新來的經理,而且和王總還有關係,也不敢撥他的面子,就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一些應付的話,李想是邊聽著,便用餘光注意著圈子裡的動靜。
見到自己兄弟如此輕易就被對方幹掉了,特別是那個黑鬼,在擊倒自己的對手後還用對手的身體撞飛了大北,出手速度之快和力量之大,就是冷保全也自歎不如,可此時大家都看著自己,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而且在心中,他也是很喜歡這種場面的,只有遇到真正的高手才是讓人開心的事情。
和李想在三樓對陣的時候,冷保全也是沒有打爽,現在也是手癢腳癢。面對對方的種種挑釁,也就不再用言語了,他直接大吼了一聲,向著那名黑人衝了過去,他已經意識到,如果不先打倒這個黑人的話,那自己是別想碰到馬尾辮一根汗毛,再有就是自己的潛意識告訴他,這個看似毫無本事被四人保護在其中的馬尾辮,才是真正難對付的傢伙,如果直接去對敵,他心中沒底。
見到冷哥衝上去了,其餘的人也衝了上去,對於李想的失蹤,這些人並沒有注意到。
而在一旁的女調酒師已經忘記了給自己這位新經理講課,她緊張的看著圈內,握著酒瓶子的手都有些發抖了。坐在他對面的李想自然是注意到了調酒師的異樣,他搖頭笑了笑,也就轉頭去看圈內的事情了。此時正好是冷保全衝到黑人面前的時候,二人的右拳猛的對在了一起,互相都被對方的力量震得向後退開,同時大叫了一聲,再次戰在了一起。
二人的戰事很焦灼,冷保全在力量上有些優勢,雖說不明顯,但聊勝於無,而反觀黑人則是爆發力和敏捷度都不是冷保全所能媲美的,他就好像是一頭大象,正被一隻猛虎玩耍,雖空有一身蠻力,可打不中對方也是沒用,而對方的一些試探性攻擊則是也沒對這個皮糙肉厚的大象造成傷害,二人一時間難分勝負,打的是不可開交。
再去看其他幾個人,五個人打三個,人數上有絕對的優勢,可只是一個照面,三個人就被放倒了,雖然讓對方也付出了一些代價,可相對比自己這邊的損失,那簡直就是微乎其微,當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勝算自然不用多說,很快就被對方三人打倒了。
「這」此時王歷鑫也聞訊跑了下來,剛好看到最後兩人倒地的場面,他驚訝的吐出了一個字,下面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以前一直都是小打小鬧,從來都是對物不對人,可看這次的場面,自己的那些對手好像是要給自己敲警鐘啊,難道是自己放出張亮這個異能者坐鎮所引發的反面效應?他在心中表示懷疑。想到張亮,他就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李想的身影,最後在一旁的座椅上找到了正在面帶微笑看著自己的李想,他趕忙走了過去。
「小亮,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想看著這幫傢伙拆了我的酒吧嗎?」來到李想身邊的時候,王歷鑫說話都有些帶哭腔了,他哭自己認人不熟,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可誰想到竟是一個跑到一旁看著這些人砸店吃裡扒外的傢伙。
「放心啦王哥,我還準備在你手中掙錢呢,沒了酒吧,我到哪裡領工資」見到王歷鑫是真的要落淚,李想本來還想逗逗對方,一看如此,哪裡還敢啊,馬上就拍著對方的肩膀保證道。看他自信滿滿的,王歷鑫馬上轉悲為喜,淚珠還掛在眼角,對於李想的實力他可是知道得很,在商場的時候自己通過錄像全都看到了,所以他有信心,只要李想出手,那就沒有解決不了的。
「那你倒是快去啊!」見李想還是坐在原地不動彈,王歷鑫馬上就不幹了,拉著他就想著人群那邊走去,讓這些人在自己的酒吧中囂張,這和捅他刀子是一樣的痛,他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這些傢伙呆在自己的酒吧中,最好李想可以一次就鎮住對方,讓自己的那些對手都知道知道,我王歷鑫也不是好惹的。
「唉,你著什麼忙啊」冷保全那邊的戰事還沒有結束,李想此時還真不想出手,不過既然都已經被拉過來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只能在心中大叫冷保全幸運。
「算你倒霉」分開眾人,李想緩步的走了進去,他走得很緩慢,而且特意的加重了自己的步伐,腳步聲馬上就吸引了裡面人的注意,當馬尾辮與自己四目相對的時候,李想微笑著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句話他說得很輕,按照常理對方是聽不到的,可馬尾辮好像耳朵特別的好用,竟是聽到了,他皺著眉頭盯著李想,嬉笑的臉上首次出現了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