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埃文無用的恐嚇,秦毅的臉上只是掛著一抹不屑的笑容,那些沾染的鮮血讓他的笑容變得越發猙獰:「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今天就是你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滅掉你!」
他不等埃文有所反應,察覺到自己的重傷之軀似乎已經維持不了多久,秦毅當即出招。鬼神之力似乎完全沒有像今天這洶湧澎湃過,還未等埃文徹底看清秦毅手中的動作,他千瘡百孔的身體已經被一股漆黑的氣息所包裹,一股無比強大的衝擊力直接掀飛了他的身體,埃文飛出五六米的距離之後,重重的摔落在地,身上的防具徹底粉碎。
一計鬼斬將埃文打飛之後,讓他再度受傷一分,秦毅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狂暴之後,他的速度直線飆升,自己身上受到的傷害越重,秦毅的力量似乎就變得越發狂暴。這一擊鬼斬不僅將埃文打飛,鬼神之力的餘波還在擂台之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大坑,整座擂台似乎都要因此而坍塌。
秦毅沒有給埃文絲毫喘息的機會,鬼斬擊飛他之後,他當即以一個「連突刺」追了上去,連突刺的兩段攻擊瞬間刺出,埃文見此大驚失色,本能之下,他拖著重傷之軀拾起了一旁的巨劍,橫在自己的身前。
秦毅冷笑一聲,見埃文要格擋,他當即轉過刀鋒,改直刺的攻勢為橫削,只聽得鏘的一聲,秋葉刀劃過埃文手中那柄藍色品質的巨劍,就連秦毅也沒有想到,他這一刀,竟然直接斬斷了埃文手中的巨劍,被斬斷的那截劍鋒匡噹一聲掉落在地面。
巨劍秦毅被斬斷之後,埃文面如死灰,秦毅的第二波攻擊接踵而至,一個上挑直接在他的大腿處劃開一道狹長的傷口,秋葉刀之上爆發的一股大力讓埃文直接浮空。秦毅站在原地,笑容變得越發猙獰,他此時就如一個魔鬼一般立於埃文身前,手中的秋葉刀已經化作了死神之鐮,在下一刻便會收割埃文的性命。
「啊——!」埃文在浮空的剎那瞬間面如死灰,他不顧形象的慘叫一聲,身體已然被秦毅高高的挑飛,淌血的身體再度遭受重創,斷劍也從手心脫手,無力的掉在頹敗的擂台之上。
「你這個雜碎,就算是殺了你,也只是便宜你了,你現在就給老子下地獄去吧!」秦毅猙獰的笑著,口中怒罵著。昔日埃文對他的所作所為在這一刻全部湧上心頭,腦海中埃文那猥瑣的笑容再度浮現,以前埃文奚落秦毅的畫面,全部在他的大腦中呈現。
破天傭兵工會頻頻對自己的刁難瞬間讓此時的秦毅再度暴躁一分,他站在原地,看著即將墜落而下的埃文,口中大喝一聲:「地裂·波動劍!」
秋葉刀揮出的片刻,所有人只看到一股土黃色的劍氣夾雜著一白一黑兩種氣息一齊朝埃文墜落而下的身體洶去。秦毅這一擊,已經使出了身體殘留的所有體力,而埃文見到這一幕瞬間絕望。
無匹的劍氣似乎要將整個擂台都翻過來一般,鋪天蓋地的朝埃文的身體襲擊而去,波動劍的一邊是垂死掙扎的埃文,而另一邊卻是劍氣捲起的類上上無數木屑的震撼畫面。
一股龐大的衝擊波直接掀倒了秦毅的身體,而埃文所受的傷害,卻比秦毅要來得重一百倍,所有人幾乎沒有看到埃文的身體此時處於何方,龐大的劍氣已經將之吞噬,一聲慘叫自瀕臨坍塌的擂台上傳來。緊接著,一聲爆炸的轟隆聲響起,這方擂台徹底不堪負重,完全化為一片廢墟。
秦毅離於廢墟之上,以秋葉刀支撐著即將倒下的身體,遠遠的看著埃文的身體如死狗一般的掉落在地,一口鮮血噴出之後,埃文已經一動不動,秦毅緩緩的接近他,待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之後,埃文早已經斷氣,他的面目已經完全扭曲,被鮮血沾染,已經不辨容貌,而他的身體之上,竟是遍佈著大小傷口不小數百道,秦毅似乎還未甘心,他強忍住腦海中的眩暈,提起秋葉刀怒道:「像你這樣的雜碎,死不足惜。」
在他揮出秋葉刀的一瞬間,他的立場已經被確定下來,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知道,鐵血傭兵工會已經和破天傭兵工會水火不容,鐵血傭兵工會的8階戰職者秦毅,在眾目睽睽之下誅殺了破天傭兵工會的高階戰職者埃文。
秋葉刀落下之後,一股鮮血再度噴出,秦毅這一刀,直接切下了埃文的頭顱,他的頭顱如一顆染血的皮球一般滾落到擂台之下,所有圍觀的戰職者紛紛退後,避開這顆滾落的頭顱。
擂台之上的那個人,真的還只是一個普通的戰職者麼?他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殘忍的惡魔,這是所有圍觀者的感覺。而人群之中的那個黑袍人,似乎對這樣的結果早已知曉,他沒有說話,只是喚來兩名隨行的戰職者,對他們耳邊低語幾句,然後便離開了決鬥場。
秦毅一刀直接讓埃文身首異處,整個地下決鬥場突然爆發出一陣騷動,各種聲音開始在秦毅耳邊迴盪。不過現在他已經聽不清楚這些聲音了,秦毅只覺得自己的腦海徹底的陷入了一片漆黑的混沌,眩暈的感覺瞬間襲來,他終於感覺自己體力不支,戰氣再一次透支之後,他終於疲憊不堪的倒下,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
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之中,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拖下了擂台,後面發生了什麼,秦毅已經完全不能知曉了,他只知道,今天自己雖然與埃文兩敗俱傷,險些喪命,但是取得勝利的,終究是自己。他親手斬殺了埃文那個混賬東西,從今以後,再沒有人會奚落自己,再沒有人會再到鐵血傭兵工會找麻煩,也再沒有人敢對莉娜不敬,敢不把鐵血傭兵工會放在眼中。
當秦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散架般的疼痛,定睛看去,自己的身體現在竟然被包紮得如同一個木乃伊一般,連動彈半分都顯得異常困難。映入眼簾的除了那熟悉的場景之外,便是亞米。
小亞米在空中撲騰的翅膀,露出一個十分「詭異」的眼神,奶聲奶氣的對他說道:「你還真是脆弱啊,又睡了三天,亞米好無聊的說。」它的翅膀中捏著兩枚金幣,正在房間內無聊的盤旋。
秦毅白了它一眼,並沒有心情去理會亞米。雖然他現在已經轉醒,但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身體更是裹得如同一個粽子,別說他現在沒有半分力氣,就是使得上力氣,想必現在也不能動彈分毫,若不是身體傳來極度的飢餓,恐怕秦毅再躺上幾天也不會醒來。
或許是察覺到房間之中有動靜,那熟悉的酒館服務生在此時推開了房門,他恭敬的向秦毅施了一禮道:「尊敬的戰職者大人,你終於醒了。」
秦毅回想著當日與埃文決鬥的場面,在他斬殺了埃文之後,明明昏倒在了擂台之上,然後被地下決鬥場的人拖下了擂台,現在自己怎麼回到了酒館,在疑惑之中,秦毅也用微弱的聲音向服務生問道:「是誰把我送回來的?」
那服務生遲疑一陣後道:「三天前你在地下決鬥場與埃文決鬥之後兩敗俱傷、昏迷不醒!是其他兩位戰職者將你送回酒館的,既然你現在已經醒了,我馬上為你準備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