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有些癡呆的看著黑霧中的點點綠光,初步一看,少說幾千個綠點!可怕的光點彙集成一片綠瑩瑩的光芒,活似大半夜走進了墓地,而恰巧遇到百鬼狂歡,森然磷火,就是這狂歡的璀璨燈火!
雖然濃霧遮擋了太陽,使得這空間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但是晴朗本身就是一團光芒,完全能夠藉著靈力發光,來看清楚前方的事物,面對這樣如同餓狼一片綠點,內心裡卻是有些虛了。換誰來,恐怕也不會比晴朗好得了多少,雖然他是個茅山道士,手頭的力量也不是蔫了的茄子,但是現在面臨的是一個軍隊啊!或許也只有刑天那樣的狂人,才不屑一顧了吧。
晴朗內心打鼓,藉著自己靈力光環再仔細看時,那些綠點又接近自己一些了。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走進了,晴朗才能夠略微看清楚這些傢伙的真容。
他們長得都一樣,大體上都是些秦代的鎧甲,配上長刀、矛、戟等兵器,並無戰車,晴朗沒有辦法判定他們究竟是什麼部隊,因為這些東西,就根本和兵馬俑相差不大,只是每一副盔甲下,都隱藏的是一具如若骷髏般的乾屍。那一雙眸子裡的幽幽綠光,待走的近了,晴朗才發現,也不全是綠,還有些紅,血液般的猩紅。
傳說秦始皇有無敵的軍隊,而兵馬俑就是藏著無敵軍隊秘密的存在。幾千年來,沒有人知道,秦始皇究竟為什麼要耗費無數精力,來製造這些兵馬俑,他們細心的研究,就如同勤勞的蜜蜂,可是卻根本得不出什麼有用的結論。而現在,晴朗終究是明白了。
這些兵馬俑,實際上並不是僅僅是陶瓷那麼簡單,那些盔甲、刀劍,栩栩如生,根本就如同真的隕鐵打造的一般,讓晴朗頗為忌憚,他不知道自己的劍砍上去,能夠造成多大的傷害。這些兵馬俑,大體上就是為了今日吧?用來存儲這些英靈戰士的靈魂和**的嗎?只要秦始皇拿回自己的法器,就能夠將之召喚出來!?
不過,還好的是,這軍團看起來也不過千餘人,雖然那幽綠的點有幾千,一個兵馬俑,不是有兩隻眼睛麼
看著那些可怕得如同戰鬥機器的東西,晴朗雖然內心打鼓,但也是鼓足了勇氣,身體站得筆直,就如同一根木頭樁子,死死定在原地,不曾離開半步。他心中有種預感,若是自己現在跑了,不要說說服秦始皇,恐怕連見都見不到,就會被這些可怕的士兵直接碾成渣滓!毫無疑問,從那血紅的眸子來看,這一批戰士,完全也是沒有意識,只會聽從秦始皇調遣,擁有戰鬥本能的機器!
「不要怕不要怕!」晴朗暗自給自己鼓勁,他抬起頭,在綠點中巡視,試圖找尋和這些傢伙不一樣的存在。它們的臉都爛了,變成**的乾屍,雙眸幽綠中帶著點血液般的猩紅,倘若不是這般,那就是秦始皇和蒙恬了。
只要找到它們中的一個,就有希望。倘若晴朗還沒見到秦始皇,就被這些打頭陣的小嘍囉給做掉,那也怪不得別人
「秦始皇,你能夠感應到我吧?我不是來送死的,我是來找你合作的!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重要」
眼看這些兵將走得越來越近,晴朗的呼吸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急促,他知道,這些傢伙肯定發現自己了,它們正呈包圍趨勢,將自己圍起來。不過讓晴朗頗為疑惑的是,雖然它們在包圍自己,卻並沒有如同猛獸般的撲上來,將自己撕得粉碎,倒是令晴朗有些心安。他將自己的意念發散開來,試圖與秦始皇聯絡。
很快,晴朗就被它們圍在了中間,眾殭屍軍士並沒有對晴朗動手,只是圍而不攻,裡三層,外三層,就像看一隻猴子般,瞪著眼睛看他。
「秦始皇,你到底搞什麼鬼?」晴朗心中憤怒,暗道雖然我有求於你,也沒有必要這般羞辱我吧?
「始皇前輩,晚輩真的有要事相商,倘若晚了,那可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若是你信不得我,那現在就下令撕了我吧,這樣圍住我,又有何意思?」
反正已經這樣,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乾脆來個痛快的,反而高興。
「呼小子,你膽子不小嘛」
晴朗幾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距離自己離開,已經足足五分鐘過去,戴笠眾人能不能幫助誇父族人堅持這五分鐘,還是個問題,他哪有心情繼續等待?所謂兵敗如山倒,若真的是垮了,也不過是片刻的事情。到時候再叫秦始皇前往,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不過好在這秦始皇倒也識趣,想必戰場中可怕的戰鬥氣息,已經完全驚動了他。雖然他尋回了自己的法器,並召喚出這些軍團死士,但是他也明白,在這個世界,他做不了主!
而且,他的勢力,遠遠不夠,還處於任人打殺的弱勢!所以,晴朗才有希望能夠請得動他,並且告知厲害之處,並尋求合作。否則,秦始皇若是能夠碾壓這個世界的一切,哪裡需要自己?
「始皇前輩,您終於出現了!」晴朗見秦始皇自隊伍裡走出來,募得發現,秦始皇這一次分離變了。確實是變了,不僅僅是氣勢一變,似乎成了真正的強者。更加有變化的是,他的坐騎。
之前的死亡軍團坐騎,都是高頭地獄戰馬。而此時此刻,那高大的男子卻是騎在一頭長了三隻腦袋,表情兇惡至極,渾身沐浴在火焰中的地獄三頭惡犬!
仍舊是高高在上,但是秦始皇的底氣以及霸氣,卻更加顯露,他看了看晴朗,催動三頭惡犬走過來,周圍的軍士自動分開迎接:「小子,你這次又想要幹什麼?」
「我想求前輩幫忙,您應該幫助我們!」
「幫忙?憑什麼幫你?寡人有了軍隊,還需要爾等小嘍囉?」
「前輩,先不論其他,我叫你這一聲前輩,那是因為你卻是是我的先輩,我等同出一宗。而現在,我們有內憂、外患,不知道前輩是準備如何辦呢?不管你現在怎麼樣,總得面對外患的」
「你所指的內憂為何,外患又為何?」
晴朗拉下臉皮來與秦始皇套交情,一來二者本是同宗,二來,這內憂外患之說,也沒什麼過錯。他點點頭道:「前輩志向遠大,欲要稱霸整個世界,而刑天與前輩有同樣的志向,是為內憂。至於外患」